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章 熊耳夫人(shang)

第十二章 熊耳夫人(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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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熊耳夫人(shang)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是誰說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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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鈺和王立在天近黃昏的時候才慢慢的走下山來,諸將已經在山腳等了很久,由於沒有吩咐,也不敢上山打擾。只是遠遠的在一邊戒備著。看見二人走下山來,才心裡大定。

在眾人的環繞下,張鈺又踏上了這條熟悉而又陌生的路。是通往武道衙門的,當年他曾經無數次路過,而這次經過彷彿是做夢一樣。但是走著走著就發現了和原來有所不同,在路的兩旁,全都是搭上的草棚子,出出進進的顯得人特別多,不過大多數人的眼睛顯出木然和空洞之色。幾乎人人都沒有表情,看著張鈺帶著一大群人路過,竟然沒有一點驚訝的反應了。

這種表情張鈺在重慶巡城時也見過,他理解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絕望。信步走進kao近路邊的幾個草棚,每座草棚裡幾乎都是一樣的空空蕩蕩,除了一些破被褥,就是幾件薰得發黑的炊具。掃了一眼周圍,除了婦女、孩子就是老人,很少見到青年人。

張鈺的神情立即複雜了起來,一方面有些不忍,看著這些孤苦伶仃而又滿懷絕望只求活命的人,覺得心裡一陣的惻然,然後把目光投向在一旁的王立時,卻充滿了責備。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做聲,再也不往兩邊看的朝前走去。

回到了武道衙門,這個地方也是他曾經辦理公事的地方。酒宴已經擺好了,說是酒宴,除了酒之外,只有家常的幾道菜,連葷菜也只有兩個,可以想象到生活的艱苦。大家分主次賓主坐下後,正在相互敬酒,突然從後堂裡面走出了一個女人來。

很熟絡的幫大家斟好酒,又開始招呼眾人吃菜,看見眾人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似得。張鈺還以為是王立新納的小妾。不由責備道:“現在兵荒馬亂的,不要光顧著自己享受,更何況現在我們在邊吃邊聊一些城內防務,讓你夫人下去吧!”

王立唬的連忙站了起來,分辯道:“這個不是我夫人,國難當頭,應以國家大事為主,這個屬下倒是省的,而這位夫人是當年川西巫堰寨守將牛乾的妻室,蒙古軍破寨時其夫戰死,被韃子的萬夫長熊耳強行霸佔,是屬下去年破瀘州時將其救出,因是牛將軍殉國,屬下見她無依無kao,才以兄妹之名義收留在家中奉待年邁的老母。”

“哦!”張鈺應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見這個牛夫人長的頗為嫵媚,倒也是乖巧美麗,透著一股文雅的氣質,回想起牛乾那一副莽撞粗魯的樣貌,倒是傻人有傻福了,心下也沒有多想,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原來是忠良家眷,倒也是難得。”便不再言語。

張鈺沒有多想,這邊趙無極和公子鷹卻留上了心,因姜明臨別時交代,城內可能會有jian細勸降王立,是一個女人,應該是王立從瀘州神臂城帶回去的,是元將熊耳的妻子。也是安西王相李德輝的表妹。讓他們留意一下。

但見這個女子雖然王立說與他兄妹相稱,但是眉宇中卻透lou著一絲親暱和曖昧,怎麼能不讓早有戒備的二人留上了神。

但是由於剛到,也不好說些什麼,要不就是直接和王立過不去了,雖然這裡的官職是張鈺最大,但是實際上的兵權全在王立的手裡,撕破了臉,誰知道張鈺能不能鎮壓住呢?只好忍忍,靜觀其變再說。

然則王立看見張鈺面色不愉,也不敢多讓這個牛夫人呆在這裡,隨後就打發他回後臺伺奉老母了。

支開這個牛夫人,氣氛慢慢的活躍起來,大家互為敬酒,相談甚歡。善於言辭的趙無極趁機問王立這個牛夫人的來歷。酒精的作用下,王立很痛快的就說了出來。

原來去年張珏派趙安、王立等人,會同瀘州義士劉霖收復西川軍住守的瀘州神臂城,一路頗為順利。殺守將熊耳、大宋叛將梅應春等人,俘元將眷屬多人,瀘州就在那次,在失守一年後又重新回到大宋的手中。

由於進攻的比較突然,再則城內有瀘州義士劉霖能做內應,一時間元軍並沒有什麼防備,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元將熊耳還沒有起床。就在這個時候出來一個小小的cha曲,王立是笑著講出來的。

當王立那天帶兵攻入熊耳住處時,熊耳聽見動靜剛剛起來,到門口迎面碰見殺進來的王立,看見一位蒙古軍官衣冠不整的提刀往外衝,舉刀就把驚魂不定的熊耳腦袋給砍下來。

這個時間前面堂屋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王立聞聲往堂屋走去,在士兵手中的火把照耀下,看見一位美婦座在**用被蓋裹著身體在那裡瑟瑟發抖。美婦看見一位王立進來,就用一種哀求的眼光看著王立。一位士兵請示如何處置這位蒙古將領的老婆,王立揮手叫屋內計程車兵全部退出去,點燃屋內的蠟燭,**的美婦情緒逐漸安定下來。

只見她從裹著的被蓋中伸出一隻手,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髮。裹著身體的被蓋滑落一角,美婦那雪白的手臂和酥胸暴lou出來,讓王立看得心猿意馬,這樣美麗的女人,他怎麼捨不得殺掉呢。為了打破屋內的緊張空氣,王立詢問這位她姓什麼?這位牛夫人轉動那大眼睛輕聲柔柔的回答自己姓王,其夫牛乾原是宋軍川西巫堰寨守將,蒙古軍破寨時其夫戰死,被蒙古將領熊耳霸佔為妻。

王立聽見牛夫人的故事,更是心生憐惜,叫她起床穿好衣服,然後出門吩咐手下將這位夫人帶往釣魚城,自己領兵往瀘州城內其餘仍然在抵抗的元軍殺去。

回到釣魚城後,王立心中放不下這位牛夫人,再念及同是陣亡宋將家眷,把這位熊耳夫人當成座上賓來對待,甚至還想將熊耳夫人納妾。為但儒家有訓“同姓不得成婚”,就以兄妹之名義收留她在自己家中奉待自己的老母。

酒後王立講的是樂不可支,但是張鈺是聽得面似沉水,趙無極、公子鷹卻是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但不再言語,散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在武道衙門集合眾將,宣佈了驅逐難民的事情,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僅僅一個釣魚城就容納了十幾萬人,這對逃難的災民是一種庇護,但是對釣魚城的堅持抗元是非常不利的。

無論是瀘州之戰還是重慶之戰,最後都是失敗在彈盡糧絕上。要支撐一個十多萬人口的堡壘和蒙古人打仗,這樣做無疑就為自己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無論銅牆鐵壁的釣魚城有多麼堅固,可是城內可以種植的土地只能供兩千左右人食用一年,如果是這樣的話。只一個糧食問題就會讓釣魚城在短時間內土崩瓦解。

決議得到了眾將的擁護,但是實施下去卻是有一定的難度。特別是聽說徵兵。應徵者,家屬可留,無兵可徵著。勸解出城。這些訊息之後,眾位鄉親紛紛趕來應徵,無論年老年幼,或者有的女人也要求入伍當兵,確實難煞了執行命令的官兵。

只聽見哀鴻遍地,眾人來到釣魚城就是為了要尋求庇護,說什麼也不肯走,有的甚至喊著“就是死,也要死在城內”之類的話。確實讓人心酸難奈。

結果忙碌了一天,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只有少數不過千人無奈的離開釣魚城,但是仍然在城外徘徊。

忙碌了一天,王立拖著沉重的身子,臉色灰暗的回到了家中,牛夫人隨即迎了出來,看見魂不守舍的王立,知道這是他有心事,每當王立拿不定主意時,都是這種神情,一年來已經是他的一種習慣,於是她裝著不知道的樣子也不說出來。

其實這個牛夫人就是姜明口中所說的熊耳夫人。從瀘州被王立帶到釣魚城,名義上雖是以兄妹相稱,實際上被王立當美妾寵養在府中。雖然她也強顏歡笑,和王立形同魚水,卻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

她也試圖拒絕和阻止王立對她的親熱,但每次都是顯得那麼的無力。她也感受到王立對她的愛是出自真心,能夠這樣真情相愛讓她無法拒絕。若離若合的這種關係反而讓王立欲罷不能,成為相互生命的依kao。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從去年瀘州被收復以後,那些留在瀘州城內的元軍將領家眷後來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王立收留自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熊耳夫人一年來始終就是處於這樣一種矛盾複雜的情感中,在又愛又恨中以身相許。

看著王立那麼疲憊的模樣,熊耳夫人還是關切的說道:“你也太累了,去歇息了吧”。

王立轉過身來呆呆地望著她,像從來不認識她似的。熊耳夫人發現這是王立素來不曾有過的表情,在全城軍民的生死關頭,他心情的痛苦是必然的,以前常常看見開朗豪爽的王立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白天的沉著冷靜看來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的王立面對著城內無數哀求的災民,他真的有一種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