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虛驚一場

第一章 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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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虛驚一場

每個人都有一種無奈,但是有時候無奈也是一種機遇,我的機遇就是從見到十三少開始的,那時候也很無奈。----《姜明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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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之後,卻沒有人回答他,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把他扶正,順勢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然後就悄悄的坐在他的身邊。也不出聲。從感覺中,姜明心裡明白應該是鴻兒。想到自己這次卻是要被帶去見忽必烈,心裡也是一陣陣的發虛。

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低聲的問道:“鴻兒,你們現在把我押送到那裡了?”

覺得那人肩頭猛的一顫,回過頭來。姜明此刻的眼睛已經適合了黑暗的光線,隨意看去,竟然不是鴻兒。

說實話,姜明只從來到宋朝之後,除了在皇太后那裡見過幾個宮女之外,還真的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上看過一個女子。只見這女子長的十分俊俏。有著一張清秀美麗的面容,但是有些蒼白,卻皓如明月一般皎潔,竟然是個清純拖俗,冷豔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

“你是誰?”雖然看見這樣一個絕色女子,姜明仍然保持警惕的問道。

在他的潛意識中,鴻兒雖然蒙著面,但是他是蒲壽晟的女兒。那麼一定是一個阿拉伯人,這個女子在身材上和鴻兒有些相像,都是屬於高挑削瘦那種型別,但是這個女子絕對不會有阿拉伯人的血統,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才有此問。

這名女子痴痴的看著姜明半天,姜明這才發現,眼神卻是是和鴻兒很像。但是由於光線很昏暗,又不敢肯定。只能任由讓她看著。

過了一會,這名女子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們要把你送到哪裡去?”

一聽聲音,姜明不由的呆住了,是鴻兒。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聲音他不會聽錯的。不由的心裡一喜。掙扎了幾下,問道:“你是鴻兒,你怎麼是我們漢人。你不是阿拉伯人嗎?”急切之下,把現在還沒有人瞭解的“阿拉伯”這個詞也帶了出來。

鴻兒明顯的被這個希裡古怪的詞弄的一愣,也是所答非問的道:“什麼阿拉伯?”姜明這才想起自己說錯話了。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只好直接問道:“這現在是哪裡,為什麼把我綁在這裡?”

停了一下,看見鴻兒沒有回答,又語氣中充滿嘲弄的繼續說道:“就算是要拿我討好那個忽必烈,也沒有必要把我這樣綁著吧,反正在你們這些全真教的高手面前,我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唉!!”一聲幽幽的嘆息又在姜明的耳邊響起,接著聽見鴻兒說道:“在你的眼裡,我真的只是那種人嗎?”

鴻兒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姜明聞聽此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在短短近兩個月幾乎是朝夕相處的日子,鴻兒確實是對他關心的無微不至的,但是對於鴻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真的沒有認真的去想過。

“你真的是鴻兒?你不是應該是西域人嗎?怎麼和我們漢人長的是一般模樣呢?”無話回答。姜明只好再一次的把話岔開,儘量的去斟酌著語言。

“對,我父親是西域人,但不代表我也是西域人,我本來是師傅從山中撿來的一個孤兒,藝成後被師傅委託於蒲家落腳,後來被母親收為義女,蒲家上下,皆視我為親生,平素我對外自稱都是姓苗,再則我從未在你面前褪去面紗,所以你這樣奇怪也是理所當然的。”

姜明恍然,怪不得鴻兒是全真教的教徒,而不是信奉伊斯蘭教的。按理說阿拉伯人對於宗教觀念是很強的,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子女去信奉其他宗教呢?

有了對鴻兒身世的探討,兩個人之間的隔膜好像薄了很多,尷尬的氣氛也少了下來,但是過了一會,姜明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這次把我送往大都,真的是你們教主的意思?那我們現在到那裡了?”

想到去大都見忽必烈,姜明畢竟還是有些心虛。鴻兒聽見他問,很快的回答道:“我們不去大都。”

姜明一聽大為奇怪,張翔泰都那樣說了,現在又說不上大都,估計是誰也不會相信吧,不由的啞然失笑道:“難不成忽必烈要來南方看我了?”

鴻兒又是一陣沉默。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心裡也很矛盾,張老先生是我教長輩,我身為全真教的人一定要聽從他的吩咐,而叔叔在臨走之前讓我保護好國師,千萬不要有半點差錯,我也答應了,但是、但是.......。”

姜明心裡也是一陣的默然,對於古代人來說,宗教信仰是不能改變,但是家族觀念也是相對重要,看來鴻兒真的是很難選擇,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不用去見忽必烈,那是最好了。

於是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裡?你不送我去大都,張老先生會同意嗎?你們怎麼給教主交代啊?”

“老先生暫時還不知道我改變了主意,我和師兄們起行的時間是朝北而走的,但是中途我們改了行程,本來的計劃是將你送到韶關守將的手裡,由他們把你轉送到大都的。但是我們想直接把你送到泉州。直接由叔叔把你送到海外,才是為一個安全的方法。但是......。”

說著,沒有來由的又嘆了一口氣,姜明也不好cha話,只有在那裡等著鴻兒繼續說下去,果然鴻兒沒有過多大一會,繼續說道:“看來,泉州我們是去不了了,聽聞前面蒙古大軍已經快到梅州了,一片戰亂狼藉之地,我們有沒有什麼身份文書,怎麼能過的去呢?就算我們能過去,但是如果讓元軍知道你的身份,你還是免不得被押往大都。”

元軍已經快到了梅州,姜明一聽說這個訊息,不由的吃了一驚,哪麼快,不是說到九月才會攻打過來嗎?看來文天祥這次更是凶多吉少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正是他把設計伏擊塔出,飛來峽一戰幾乎令元軍全軍覆沒,塔出沉屍江底。而導致忽必烈的極大震怒,才嚴令張弘範等提前發起攻擊的。當然這是後話。

姜明不由的問道:“那文大人那裡怎麼樣了?”

“都這個時間了,你還光顧及別人。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鴻兒聽姜明問,不過還是嗔怪的回道:“沒有文大人的訊息,不過聽說文大人已經退回潮州了。”

姜明心裡苦笑一聲,老天是不是在玩我,文天祥如果現在就去潮州,那麼直接預測的那些事情肯定又落空了,文天祥更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看來命運終究是命運,怎麼也難改變啊。

想到這兒,不由得聲音也開始發澀了,接著問道:“現在我們去哪裡?你們決定了嗎?哦,對了,我睡了多久了?”

說完,又打了一個呵欠,想舉手伸個懶腰,才醒悟到自己仍然被綁著,由不得笑笑說:“能不能把我鬆開呢?既然不送我去大都,那把我綁著做什麼?”

鴻兒看見姜明那麼難受的樣子,不由的一笑,低身去解固定在他身上的布帶,說道:“師兄們怕你誤會,醒來後會發怒,誰讓你這個國師的名聲在外呢?”

低頭解布帶的時間,鴻兒的髮絲垂到了姜明的臉上,癢癢的,一陣酥麻的感覺衝擊著姜明的心扉,強忍著這個感覺,鼻子裡面卻是充滿了陣陣幽香。一時間,姜明的臉漲得通紅。也沒有聽到鴻兒在說什麼。

由於綁的並不緊,一會兒就解開了。鴻兒發覺姜明的臉紅的模樣,不由的奇道:“你怎麼了?”

姜明才回過神來,故作鎮靜的伸了一個懶腰,裝作如無其事一般。說道:“沒有什麼,鬆開了舒服很多,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要去那個地方呢?不會是還回廣州把我交給張老先生吧?”

鴻兒“啐”了姜明一口,說:“大師兄的意思是咱們去合州,咱們先從陸上到肇慶府,然後舉舟西上,直到夜郎後北上,達瀘州,直指重慶,後至合州釣魚城,去哪裡投kao張鈺、王立兩位將軍。”

“水路比較安全一些,現在兵荒馬亂的,有武功管個什麼用。何況大師兄是原來的瀘州安撫使王大人的公子,王大人在瀘州聲望極高。在那裡也算是一方豪強,我們會更安全。只要到達合州,以你的預見能力和計謀,加上張鈺將軍他們的驍勇善戰。當會有一拼的餘地。”

本來正在迷糊合州是什麼地方。聽到一個“釣魚城”姜明已經知道去哪裡了,但是對於釣魚城雖然十分的熟悉,也知道最後還是投降元朝了,瀘州和重慶更是現在應該已經淪陷了。但是對於準確的時間還是不太清楚,但是難保不成現在還沒有陷落,如果是那樣還好,要是已經淪陷了,那去到不是還是羊入虎口,不由擔心的問道:“瀘州現在還在堅守?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啊。”

鴻兒臉上lou出一種悽然之色,道:“哪裡能守得住啊,元軍去年就攻破瀘州了,大師兄的父親也戰死殉國,他就是那次從瀘州之戰殺出來的,這次回去,想來也是為父報仇心切吧。”

“那麼重慶呢?有重慶方面的訊息嗎?”姜明一聽瀘州已經早就淪陷,心已經涼了一半,忙問道。

“大師兄是從去年來廣州找我們的,重慶怎麼樣他也不知道,最近這一段時期,由於戰亂橫生,訊息傳的也不太流暢,不過以張鈺將軍之力,蒙古人對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張鈺的崇拜。最後又加上一句:“蒙古的皇帝就死在他的手上。你不知道吧?”

姜明啞然了,只是一種盲目的對張鈺的信心,就要去上重慶合州找他們,這個可能嗎?在自己的印象中,現在重慶應該已經陷落,張鈺下落不明,在後世中,有人傳說是被元軍抓住後自殺了,有的傳出是逃走後自殺了。反正以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已經死了。

現在去合州的唯一就是去釣魚城投奔王立,但是也免不了以後投降的命運,心裡一陣翻騰,剛想開口勸解一聲,還沒有出口,忽的一聲,簾子被拉開了,彎身進來一個人,對鴻兒說:“師妹,鼎湖到了,我們一會就可以上船了?”

姜明抬頭望去,來的是個年輕人,猛地一看很是普通,但是仔細看來,又是的確與眾不同。那個人很年輕,一頭散發直披到後腰。這樣的裝束配著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寒星一樣的眼光,兩眉渾如刷漆一樣濃黑的模樣,顯得煞是英俊不拘。

看見姜明望著自己,忙點頭道:“剛才無禮,還望國師原諒。”

鴻兒笑著說道:“那裡有那麼嚴重啊,他沒有生氣。”說完覺得有些不對,這個“他”用的有些親暱了。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忙給姜明介紹道:“這個就是我大師兄,王雪武,在家裡排行十三。我們大家都叫他十三少。”

“哦”姜明也做恍然的樣子,坐起身來,抱拳道:“久仰王兄弟大名,在下姜明,以後國師這個稱呼,不要再提了。我這一走,馬上就成了大宋的罪人了。”

王雪舞對他笑了一下,回了一句“客氣”就直接道:“我們該下去了,有什麼事情,上船再說吧!”

姜明無法,現在也沒有時間、沒有辦法解釋重慶和釣魚城的情況,只好起身和他們一起下車,往江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