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佛道之爭

第三十四章 佛道之爭


天命龍魂 妖孽兵王 惡魔鈴鐺 槿月流年 獵命師傳奇·卷十四 絕世玉皇 流沙如溪 霹靂mit3 三國兵主 第七天

第三十四章 佛道之爭

過了半天,姜明才遲遲的問道:“按這樣說,全真教在蒙古人那裡應該是國教才是,為什麼你們會來南方,塔出看見我有這個東西為什麼還會殺我呢?”

張翔泰捋了一下鬍子,斟酌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只能把眼光投向鴻兒。

鴻兒本來想躲開的,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由於成吉思汗的大力支援,引起了佛教的嫉妒不滿,但是成吉思汗在位的時間,有了成吉思汗的支援,全真教的積極行動起來,持虎符璽書南來北往,救黎明於水深火熱之中,觸動了不少當時的佛教或者是蒙古貴族的利益,這股力量在成吉思汗在位的時候還先不出來,但是蒙哥即位以後,佛教已經深得蒙古權貴的尊寵,有了官方的支援,佛教徒放手反擊。這時候,少林寺的一位長老裕公首先發難,向官府狀告全真教的維護大宋的行為,蒙哥再次不由分說,將佛道兩家的領袖人物一齊召到和林城,要他們當面對質,辯論是非。

在和林的萬安宮,佛教向全真教徒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最要害的一項,就是指責全真教大肆宣揚的《老子化胡經》,指責該經杜撰了老子西出關,到了印度,最終成了釋迦牟尼老師的故事,由此認為三教之中,道教最大。但是這種表現出來的中原地區的文化優越感,恰恰是蒙古人所忌諱的,“化胡”兩個字讓全真教的教領們百口莫辯,一敗塗地。

寶佑六年,當時的蒙古大汗蒙哥曾委託忽必烈主持了一次僧道論辯。忽必烈再次出面,召集兩教人士進行大辯論,兩教各出精英共五百餘人,匯聚到當時的王府開平城,儒家方面也出動領袖人物作為中間人,仲裁兩家的勝負,一時內蒙古大草原上匯聚了大量的宗教學者。

但是此次大辯論,在忽必烈的可以維護下,全真教又一次大敗。全真教至此遭遇重創,道教經典被焚燬,五百多處道觀被勒令交給佛教徒進駐,參加這次辯論的十七名全真教領袖人物,被強行押往寺院,剃髮為僧,分頭監禁,併發布文告:“其落髮道士,遍散諸寺,無一逃失,若去了者,與賊同罪”。像管賊一樣“監督修行”,全真教從此一蹶不振。

張翔泰這時cha道:“大賢良師道號重玄子,師從掌教李志常,也蒙受削髮為僧的屈辱。後不甘被辱過甚,也為了我全真道教的前途,一路南下,為我中原正統找一個出路。正好被舉薦至謝太后,為我朝分憂,深的皇室信任為重。”

姜明聽的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和什麼,他都未曾聽說過,不過就是對全真教和丘處機這幾個名字熟悉一些而已,不過也僅是從後世的金庸老先生那裡得知,要是講什麼更深的認識。那就無從所知了.

看著姜明的一臉茫然,張翔泰、蒲壽庚和鴻兒等人大感為難。也不知道怎麼說起。大家一起陷入了尷尬。

姜明過了半天,才想起問道:“這些物品既是貴教之物,我奉還就是,為什麼你不早說呢?”

“重玄真人既然把他託付於你,那就是把振興我道教的重任交給了你,我們豈能收回呢?既然你得到此物,那就是我教仙師,而鴻兒自小師從清淨散人一脈,原本就是為了仙師而存在,這些是你推辭不過的。”張翔泰慢慢的說著。

邊說邊看著姜明的臉色,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姜明這才回過神來,怪不得當初陳宜中見了他光是朝扳指和匕首上看,還對他這麼客氣,還有那個楊太后,對自己一直也是彬彬有禮的,自己還以為是後世來人,自有一股氣質讓人臣服。曾經還那麼的得意過一段,看來,離開這兩樣東西,自己還真的算不上什麼。

低頭望望在桌上靜靜放著的扳指和匕首,心裡又想:“這個不但是全真教仙師的信物,而且可以憑藉是成吉思汗所賜予之物,至少可以向現在的忽必烈買上一條生路,但是在自己手裡那麼久,為什麼沒有人想得到他呢?至少在自己懵懂無知的時候就可以輕易的將這兩樣東西拿走,而自己也不會想到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把目光又投向了張翔泰。

張翔泰也不是神仙,也不知道姜明到底想知道什麼,還以為是道教教義的無知而詢問,於是為了堅固姜明的信心,又說道:

“本來我叫承襲清靜無為乃修道之本﹐除情去欲﹐心地清靜﹐才能返樸存真﹐識心見性。本不該為了一些凡事俗名而留戀塵世的......。”

說著,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但是現在的元朝皇帝忽必烈對各種宗教的態度,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不偏不倚,其實迷信的佛教也不是中原正統佛教,而是對藏傳佛教十分偏愛,這些進入我中原地區的藏僧也鬧得十分不象話,他們不戒酒肉女色,為所欲為,還有一種所謂“大喜樂”的男女雙修法門,實際上就是聚眾**。實則是我修行之人的恥辱。再這樣任其放縱下去,那裡還有我們正統修行的活路啊!”

姜明搖搖頭道:“不是,我想問一下,為什麼老先生說我把這個虎符璽書交給塔出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呢?”想了半天,他才想到關鍵的地方,為什麼都說是一個寶貝,但是為什麼偏偏沒有人要。可能要害就在張翔泰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上,所以不容張翔泰思考,馬上就問了出來,話問出口,就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先生。

張翔泰聽候不由一愣,才覺得姜明關心的是什麼,心內不由的大定,從容的說道:

長春真人接受虎符璽書之初,正值天下大亂的時候,那蒙古人每征服一個地方,就大肆擄掠,把那裡的人民作為自己的奴隸,有很多我們中原人、特別是讀書人崇尚名節。不願意為蒙古人效力。

而我全真教手裡有成吉思汗賜予的虎符璽書,可以使加入我全真教的人免除這種災難,這樣就使我全真教的道觀成了一個亂世中的桃花源,那些不願意為蒙古人效力的忠義之士和避難的百姓們,紛紛加入了全真道教,我教規模也迅速地擴大了,再加上丘處機借成吉思汗賜予的虎符璽書,乘機在中原建立了許多的道觀,四方百姓慕名雲集,使我們全真道教達到了極盛。

不過世事總是這樣,盛極必衰,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在順境的時候,很少有人可以冷靜地看問題。

長春真人仙去後,全真教的幾位大師都在巨大的成功面前,他們都忘了祖師所說的上善若水、大邦下流的道理,在我全真教極盛的表象下隱藏著危險的隱患。也招來了忽必烈等大汗的忌恨。

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祖師爺說過:“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弗得已”。而我們已經被自己的功德所陶醉,沒有了以前敏銳的眼光,還在想著天下大一統於全真教的名下。

還有就是由於我教之人不乏熱血之士,一些人不甘心被韃子所欺凌,但是反抗蒙古人的欺辱的時候不知道掩飾,反而打的是我全真教的旗號,更觸犯了蒙古人的底線,才導致了在寶佑六年那次辯論大會,在元朝皇帝的干預下,我教一敗塗地。表面上是整頓我教,其實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皇統,打擊我們漢人的氣焰,而我們全真教只不過成了代罪羔羊。

張翔泰輕輕又嘆了一聲,慢慢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姜明的身上,看著對方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頭,但是很快又迴轉目光,看向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