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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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奇怪的夜訪
一直談到傍晚,幾人方散。鄭虎臣仍是意猶未盡,但是姜明卻提醒他晚上還有約會,要去赴張府的家宴了。鄭虎臣這才省的。
一路上鄭虎臣為姜明講了張鎮孫父親的一些事情,讓他有所準備,到時間不要出了什麼醜,鬧出點笑話就有損國師的臉面了。
聽著聽著,姜明的注意力慢慢的轉到鄭虎臣身上。突然覺得這個貌似粗莽的漢子有他細心的一面。每每談及朝中之事,雖言語粗陋卻不失為一陣見血之言。見識更是博聞強記,凡事道出如信手拈來。侃侃而談。
這一切都和自己記憶中的形象不一樣,不禁讓姜明產生出濃濃的興趣。
一路走到張震孫的府上。早有小廝守在那裡等候,見他們來了自領進房內。參見張鎮孫父母以後進偏廳用飯。
張父很祥和的看著姜明,感嘆著他的年輕。宴席上不斷的勸酒。弄的姜明很是不好意思。
張鎮孫的父親張翔泰先生是鄉里聞名的讀書人。老人家飽讀詩書,又有建功立業的大志,可惜機遇不佳,一生與功名無緣。
但是好在兒子張鎮孫自小聰慧過人,天賦異秉,聰明伶俐,加上張父管教有方,張鎮孫苦心讀書,很快便以博學強記而聞名。以知識淵博,文辭暢達,有“神童”之稱。十五歲上的鄉試,就名冠諸生。二十歲時,就發出殿試奪魁的豪言。這可能是老先生唯一欣慰的事情了。
果然,狀元及第的殊榮,終於落到了他們番禺張家。
就說婺州之事,城被圍了,元軍的攻勢是那麼猛烈,那是守軍無法抵擋的。守城的主帥都跑了,他兒子,一個通判,只是助手、一個副職而已,一無主權,二無軍權,又豈能保城市的安危呢?
在這種難以保全的情況下,兒子奉送他兩老回鄉。當時的情況他是一清二楚的。他是理解兒子的。主事、主軍的都已逃離婺州,留下兒子和他兩老,又有什麼用呢?徒然多貼上三條命。即或父子三人俱死,於城於國,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他同意兒子帶他們回廣州。可兒子因此背上惡名,被認定是臨陣逃跑而被罷官。這次教訓,才使他這個讀過書,卻沒有當過官的爹老子,明白了官是這麼難當!現在兒子威名再起,他切望他事業有成,不再背那不忠的惡名。所以對守城的事,百般關注,只願兒子給家鄉父老們留下一個忠孝兩全的美名。
但是廣州能守得住嗎?
“唉”,老先生哀嘆一聲,心道:“那興化城裡大屠城……”。像重錘般地敲擊著他的心。張父擔心的正是怕萬一城保不住,全城就有興化那種慘遭屠戮的危險!他不敢想象那種慘劇的發生。
張父陷入了沉思,眾人也停下筷子,望著老先生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臉龐。不敢出聲。
還是張鎮孫小心翼翼的一句“父親,你沒有事情吧”?才把張父從思緒里拉回。
看著周圍透著關切眼神的眾人,張父笑了笑,低頭佯作拾起剛剛失神而落地的筷子的機會,輕輕揉了一下發脹的眼睛。
仍是恢復常色的招呼大家吃飯,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飯後照例留客人喝茶,此時,張父看著姜明緩慢的問道:“國師如此年輕,又承擔輔佐粵王殿下的大任,不知此來廣州,有何打算。”
“父親!”張鎮孫在旁邊低喊了一聲,“此事不當你問的”。
姜明心道張鎮孫果然是一個公私分明之人,怕老人難受,忙阻止了,也沒有回答,還道是老人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心中暗暗嘆息老人的苦心。
看著兒子拿略微帶著嗔怪的眼光,張父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端茶送客了。
回到張府的住處,姜明立即忘了這件事,與鄭虎臣低聲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突然心裡一動。問鄭虎臣道:“現在是什麼時日了?”
鄭虎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盤算道:“今天正好是月末。正月三十一吧。”
“哦”姜明低呼了一聲,心裡想到。還有一年零四天了,也就是三百六十九天的時間,崖山海戰就要開始了,而自己所處的宋朝就要滅亡。
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呢?時間真的是不等人啊。
抬頭看了看窗外漫天的星星,口中卻說道:“那就後天吧,我們的行動要快些了。”
鄭虎臣接上問道:“是不是快了一點?”
“不快了,我們也沒有什麼時間,明天你找個人把那個王道夫請過來,我們再參詳一下。”
鄭虎臣歪頭想了一下,道:“哈哈,也是,後天正是龍抬頭,日子吉利。”
“吉利什麼?一腦子的封建迷信。”姜明笑道。
“什麼是封建迷信呀?”鄭虎臣蒙了。姜明這才想起自己又說錯話了,拍拍自己的額頭,作失言狀,把話題岔開。
“龍抬頭不就是驚蟄嗎?天氣該暖和了,蒙古人耐不得天熱,想要搶回廣州肯定及時最近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加緊行動了。”
鄭虎臣一想也是,遂不在言語。房間裡面陷入了寂靜。
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的停到了他們的房門前,好像遲疑了一下,才發出“咚咚”的敲門聲。
夜很靜,鄭虎臣和姜明由於還在聊天,所以早就知道有人kao近,只是不好出去檢視。誰知道是找自己的。
還沒有問是誰,就傳來張鎮孫父親張翔泰的聲音。“國師可曾休息嗎?”
姜明和鄭虎臣相視無奈一笑,老人家還是很執著。只好應聲開門,將張父迎了進來。
開開門才發現除了張翔泰外,還有一個臉蒙黑紗的人,看身材應該是個年輕女子。張翔泰進房間後,就直接一禮。請和姜明單獨有事相商。明擺的意思就是要鄭虎臣出去。
無奈之下,鄭虎臣在得到姜明的暗示後只好走出房門。黑衣蒙面女子也不出聲,跟著就走了出去,就站在鄭虎臣對面,一副有我監視你不要偷聽的架勢。
待到二人出去,將房門關好後,張翔泰和姜明一起做在桌前,張翔泰一副不經心的問道:“國師,還是那一個問題,不知來廣州有什麼打算?”
問完像是悠閒的等姜明回答的拿起茶盤裡的茶杯,在桌子上擺著,姜明道老先生要喝茶,連忙搶過茶壺想去倒上。被張翔泰攔住。示意他回答,並不做聲。
自己仍然是擺著茶杯,一直拿了七個茶杯。擺了長長的一排。又逐漸斟滿。
見姜明仍舊lou出為難之色。便又取了一個茶杯,倒上茶,抬頭一舉。道:“請喝茶。”
滿臉的莫名其妙,姜明也不好回絕,就近拿起了一個茶杯,道了一聲“謝謝”喝了一口。
見到姜明拿起那個茶杯,舉手喝茶的樣子。老先生眼裡lou出失望之色。將自己的茶杯又放在了桌上。
看見老先生如此,姜明只好回答:“晚輩這次到廣州,誓與廣州共存亡,請老先生放心”。
張翔泰搖了搖頭。姜明又連忙說道:“關於制置使大人的功勞,晚輩自會修書向皇上、皇太后稟明情況,相信朝廷不會吝嗇封賞的”。
張翔泰眼中的失望之色愈濃,索性站了起來,朝姜明道:“我兒之事,請勿掛心,朝廷不封賞我兒,無非是牽制粵王殿下和國師而已,粵王殿下此次勝,我兒恩賞必隆,粵王殿下退,我兒亦可無憂。”
姜明見他說的明白,也摸不著頭腦了,於是試探著問:“那老先生此次深夜到訪,找晚輩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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