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南北對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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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南北對峙(三)
中興元年,在前半年的征戰,後半年的一團祥和中過去,出人意料的是,忽必烈並沒有給江南在找什麼麻煩,只是嚴令雲南行省暫時從蒲甘等地撤回轄區之內,防止宋軍透過支援西南八番而擾亂大元在雲南的治理。
同時嚴令梁王尋覓合適地點,開始進行軍屯的行動,爭取自給自足。不要再向大都伸手,另外糧食暫時不夠的話,可以向陝西四川行省的安西王暫時賒欠。
而對於陝西四川行省來說,忽必烈讓安西王暫時放棄對於重慶、瀘州和合州之三角地帶的攻擊,由阿里海牙為右丞相,權力維護陝西、成都一帶防線,防止察合臺后王八剌、朮赤后王之襲擾轄區。
因為忽必烈已經感到有一絲絲的不安,察合臺后王八剌、朮赤后王一直在青藏一帶遊弋廝殺,但是不見有糧草短缺的現象,在輔以八思巴大師遇刺身亡的事情,忽必烈預感到吐蕃那裡肯定有事情發生,儘管當時拍了桑哥領兵前去調查,回報的結果是:“由於本欽公哥藏卜做了背信棄義之事,但是查無實據。”。桑哥率蒙古軍七萬及朵甘思和朵思麻軍三萬人,共十萬人前往,迅速擊敗對抗者,處死公哥藏卜。嗣後,還將八思巴大師的舍利子迎回大都。
但是從察合臺后王八剌、朮赤后王的戰術方法,還有不顧後勤輜重的做法上看,恐怕遠遠不是桑哥所回報的那樣簡單,他已經拍了怯薛軍前往吐蕃祕密調查,在沒有結果回來之前,不敢放棄對那裡的看管。
但是由此一來,他的最後一.點兵力也要浪費在那裡,所以已經沒有精力在往江南伸手了。不過,對於江南的滲透,有明轉暗,在無形中,不知道派遣了多少細作和探子前往江南瞭解情況,不過這些,都是忽必烈交代玉昔帖木兒去做的。就近在河南江北行省招募人手,江南之人懷疑之心會稍去一些。
改變了凡事都有怯薛軍出手,反.而得到的結果會快了一些,比如說現在偽宋那個小皇帝在其太師姜明的主導下,正在進行的那個政事堂和府政院,還有劃府而治那些把戲,很快的就送到了忽必烈的手裡,引起了正在喝酒的忽必烈一陣的狂笑,差點沒有因此而被嗆到。
正在陪他飲酒的皇后南必,接.過玉昔帖木兒傳回的訊息,不由的也笑了起來,然後就在聽到忽必烈說道:“朕一直正在學習南朝的禮節、文化,誰知道南朝現在正在學習我們蒙古人,真是可笑。”
南必皇后想了一下,恭敬的回答道:“南朝所建著政.事堂和政務院,無非就像當初我們蒙古人的忽鄰勒塔一樣是部落和各部聯盟的議事會,用於推舉首領,決定征戰等大事的。不過是被漢人又換了一個稱呼而已。”
忽必烈點頭稱是,遂又想到:“至於他們讓所謂的政.事堂把持各府之間的政務,那麼不是和我們大元分封諸王一樣嗎?現在看來,分封諸王,是根本行不通的!”
南必一笑,剛想接話,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默不作聲起來,忽必烈也從她的舉止上想到了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困境,頓時也不做聲,拿起酒杯,不要命的喝著,彷彿要忘記自己所說的話一樣。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除夕也快到了吧,可是大都在這個時候好像要飄起大雪來,所以冷的實在讓人難耐,但是在這寒冷的日子裡,沒有一絲新年快要來到的高興,大元帝國的皇帝和皇后,卻是在自己的宮殿內默默的喝著酒,想著以前曾經擁有的榮光。
而在南京城內,卻是一片的歡騰鼓舞。卻不是在慶祝除夕的即將來到,而是中興元年即將過去,而經過近半年的爭論,在歲末終於有了結論,最近一段時間,政務院和政事堂要舉行聯合議會。商討關於皇上親政的問題了。
這個聯合議會,一直經過半年左右的爭執,才算達到了眾人的勉強認可。首先,就是劃分府縣的問題。十六個府,分為廣州府、潮州府、韶州府、漳州府、泉州府、福建府、贛州府、南京府、蘇州府、杭州府、鶩州府、南昌府、潭州府、鄂州府、徽州府和重慶府等。
除了重慶府遠在元軍腹地,由張鈺進行署理,還有就是臺灣作為特區,臨安作為陪都,建康府改稱南京府作為行都,這些沒有爭議之外。其他的果然都是議論紛紛不絕。就比如說廣州府和潮州府之間的惠州歸屬問題,雙方就互不相讓,被指定負責廣州的張鎮孫和負責潮州的張僖,兩個人雖然都姓張,但是絲毫沒有一點同姓之間的覺悟,各不相讓,寸土必爭。
關於這個問題,兩人就鬧了近一個月,最後還是姜明和陸秀夫在中間調停,最後以河源、海豐為界,才將這個事情慢慢的平復下來。
最後定下來的有張鎮孫判廣州府,下轄新會、肇慶府東部、廣州周邊、清遠、佛岡和惠州西部。張僖判潮州府,下轄潮州、循州、梅州和惠州東部地區,但是黃去疾卻劃在其的手下,因為漳州府被判給陳吊眼。原有漳州地界不變。再加上汀州也劃歸漳州府管轄。姚良臣判韶州府;楊亮節判福建府;文天祥判贛州府;侯強判南京府;謝枋得判蘇州府;呂文煥判杭州府;鄧光薦判鶩州府;陸秀夫判南昌府;趙孟頫判徽州府;張德判潭州府、凌震鄂州府等等。唯一例外的就是陳宜中作為一個外人,卻被判泉州府。
陳宜中判泉州府的事情,也是蒲壽庚自己提出來的,因為這兩個老狐狸已經算是達成了一致的協議,關於蒲壽庚自己的原因,讓他經常在政事堂遭受那些所謂忠臣義士的白眼,還不如避開一點比較好。不過開始陳宜中還是想署理臺灣,但是姜明為了平衡勢力,只能強留其在內陸。因為作為讀書人來說,很少有人站在姜明這一邊來。
包括和姜明私交甚好的文天祥等幾個人,好像也在刻意的迴避著什麼,不由的不讓姜明心裡起一些警惕之心了。現在他的手裡,除了赤紅軍和臺灣府之外,在內陸的外援還真不多,陳吊眼可能是出身草莽同病相憐的原因,和他關係一直不錯。張僖、呂文煥算是姜明一手招降的,也站在他的這一邊。而凌震和張鈺身上本來打的就有國師烙印,也站在他的這一邊,剩下的文天祥、楊亮節、張德和姚良臣等基本上都是屬於搖擺不定的人了。文天祥和姚良臣還好說一些,本來就是同患難過得人。
可是楊亮節和張德卻是唯太后的馬首是瞻,是很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姜明才決心留下陳宜中幫他在一邊看著。
不知不覺之間,士大夫出身的讀書人竟悄然佔有了絕對的優勢,陸秀夫、張鎮孫、姚良臣、鄧光薦、謝枋得、趙孟頫,再加上在行朝各部的官員,姜明已經不能再小看這些讀書人了。
因為這些文人可是算是朝堂之上的常駐人手啊,而姜明這邊,不是武將就是領兵在外,危急的時候,只能派遣親信心腹在行都代理議政,他們還要趕赴各處戰場呢?
要是不小心再讓這些讀書人抓住一些兵權,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那是誰也不好說的,不到百年的韓侂冑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了。姜明雖然不怕,但是在這個時候最忌的就是起內訌,那樣的話,遠在大都的忽必烈會笑的嘴都歪了的。
之所以會有內訌,那就是缺少相對的制衡,姜明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而陳宜中也是這麼教他的,最重要的,是姜明很快的就嚐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
雙方的第一場爭執不是環繞著張鎮孫和張僖之爭展開的,而是圍繞著蒲壽庚的職務展開了激烈的反彈。本來,由政事堂瓜分各個府轄的責任。其實只是一個掛名而已,姜明主要的用意,就是想讓每個人都做一點實事,去分管一府之地的責任,那麼就少了勾心鬥角了。而且可以憑藉每個人下轄的府縣政績評定政事堂每人的功績。這個才是姜明的初衷。
蒲壽庚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根本就沒有起爭這個政事堂位置的念頭,因為一切事情的實施,還要kao他這個泉州的父母官去做,只是政事堂可以給予你指導或者是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在朝中有人方便提出自己的要求而已。
而無論是姜明的意屬,還是蒲壽庚本人的心思,都是朝著政務院議長的位置上看去的,因為在姜明的心裡,如果蒲氏能夠當上政務院的議長,那麼就會傳遞給天下人一個訊號,就是從商者亦可議政這個訊號。從而鼓勵商人做善事獲取民心,那樣不用科舉,也能獲得議政的權力,對於其的**是非常大的。
而蒲壽庚想當這個議長,卻是為了以後行商時的方便,可以隨時把握朝廷的變化,遠遠比一個政事堂的虛銜實惠的多。
正當兩人覺得只要共同努力就可以水到渠成的時候,卻遭到了以陸秀夫和張鎮孫為首的激烈反彈,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姜明的要求,並且更徹底的是,乾脆拒絕蒲壽庚進入政務院,理由是,蒲氏有官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