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御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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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御書房內
復宋的日程一天一天的逼近,在忽必烈的干涉之下進行的算是比較快捷了。再則當時伯顏獻降時,將從臨安搜刮出來的皇室器具和儀仗都作為炫耀帶了回來,只用稍微擦拭一下就可以使用,也省了不少的事情。
但在大都每個人都忙的天昏地暗的同時,張弘範所發奏摺之信使,在路上也是絲毫不敢停留。在日夜兼程之下,也即將到達大都。
但是蔡國公府上,卻是大門緊閉,家丁表面上若無其事的在門前溜達著,其實警覺的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院內也是人影暗閃,卻是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大聲喧譁。
他們kao的是家養的信鴿傳遞訊息,當然要比水陸並進的加急快遞要早了一些,得到張弘範的家書,蔡國公府上下緊張起來。
張弘範算是他們張家最有出息的子嗣了。自從蔡國公張柔病逝,襲父職的長子張弘略,李璮叛亂後被解除兵權後。他們張家的希望就全kao張弘範來發揚光大,在朝中保留一席之地。要是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想讓皇上念及蔡國公的舊情,那可就難了。
馬上按照張弘範的意思,將.訊息迅速的傳給還在和林的伯顏恩師那裡。然後闔府商議關於應對之策,想來送給朝廷的奏摺不會比家書晚多久,皇帝的震怒之下,肯定是要受到波及的。
果然,沒有過幾天,蔡國公府上下.突然被一隊怯薛軍包圍了起來,但是並沒有殺進去,只是圍而不言。就算是府內人鼓起勇氣出來詢問,也皆被趕將回去。不與其交談半句。蔡國公上下損失一片慌亂。
皇上動用的是怯薛軍,就證明.了心理真正的惱怒。而且已經起了殺心,大元自從建朝以來,很久也沒有這麼隆重其事了。
張府上下所料到的不錯,當張弘範的奏摺和江南.諸路的奏摺呈送到忽必烈的面前時,他的鼻子都氣歪了。感覺就像受到奇恥大辱一般。
好你個張弘範,朕視你為棟樑,你卻自己甘願自己.為枯草。難道朕真的不敢殺你滿門嗎?你讓朕受天下人的嘲笑,朕真的要殺你滿門。
忽必烈在御書房內來回走動著,在門口侍候的.宮官連大氣也不敢喘息一聲。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任由皇帝在書房中摔打著東西。一會兒,聲音停止了。宮官豎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沒有得到召喚,他是不敢貿然的進去的。
不一會,裡面傳.來大聲的命令:“傳怯薛軍左領斡歌列扯兒必,帶隊將蔡國公府圍住,沒有朕的旨意,一直蒼蠅也不許進出蔡國公府。”
宮官聽到吩咐,心道,原來是蔡國公府倒黴,連忙應旨而去。半路上正遇見進攻見駕的阿合馬,看他如此慌張,喊著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因為阿合馬一向對宮官們比較大方,所以當下也沒有隱瞞,將皇上下旨圍困蔡國公府的事情說了一遍。阿合馬聽過以後,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書房內,忽必烈雖然平靜了許多,但是仍然是坐在那裡喘息著粗氣。剛才那一刻,一時衝動之下,他真的想將張弘範的全家都殺了來洩憤。但是猶豫了半天,考慮著蔡國公張柔以往的功勞,還有張弘範在外手握著重兵,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被東南那個小孩搶先一步稱帝,並大張旗鼓的宣揚。那麼自己在開封的復宋還有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呢?如果進行下去,會不會讓天下人覺得自己示弱了呢?
忽必烈正在那裡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面大聲的稟報:“臣阿合馬覲見。”精神不由的一振,也是找個人商量一下的時候了。反正復宋的計劃是阿合馬提出來的,就先看看他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讓其進來,忽必烈就看見阿合馬臉上也是陰晴不定,馬上心裡就感到不安起來,在他的記憶中,阿合馬一向是很鎮靜的,這樣猶豫不定的表情很難才能看到。難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果然,阿合馬之所以這個時間來覲見皇帝,是有不得不上奏的事情,原來高麗是元軍戰船的主要製造之地。原來製造主要是在全州執行的,但是由於大元需要的船隻數量龐大,而且工期又逼迫很緊,為了早日完成任務。
高麗將造船的主要地址遷移到釜山巨濟島附近,那樣,就可以藉助大白山脈的原始森林那幾近取之不盡的巨木來縮短材料運送時間。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釜山的船塢接二連三的受到不明來歷的人員襲擊。來者的目的非常明瞭,就是搶船,搶不到的就燒了。
開始船廠沒有防備,那也罷了,還以為只是偶爾海盜的侵襲。只是將水軍調撥過來一些。守望船廠。但是最後越來越不對勁,敵人明顯的是衝著船廠來的,幾乎是三天兩頭的受到騷擾,你用水軍防備,他們就從別處上岸。從陸地襲擊。殺人燒船,無所不用其極,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船廠進行順利生產。
經過幾次下來,船廠守衛終於算是發現一些端倪,來人訓練有素,絕非一般海盜,而且手執武器都是倭國彎刀之類的,呼喚同伴之間,也用的是彼國語言,死者遺留屍體矮小,四尺以上者不多見。
從各種跡象上表明,都是日本國的正規軍隊。只是沒有穿上制式的軍服而已。事關到兩國之間,當下不敢再怠慢,連忙上奏朝廷,請求增援還有就是請皇上下令,讓日本國安分一些。
忽必烈聽到阿合馬的奏報,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現在南方福州復辟,西方海都蠢蠢欲動。西北有拖拖木兒、昔裡吉和撒裡蠻等叛軍,現在東面又有了一個日本國再搗亂。四川行省的大元軍隊出於觀望。西南梁王根基不穩。
忽必烈心裡不由的發出一陣呻吟,問道:“丞相以為該如何呢?”這本來不是作為一代雄主所該問的問題。但是他現在也只能慢慢的聽一下旁人的意見。來清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
“臣以為……。”阿合馬猶豫了一下,軍國大事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要說長袖善舞,將天下的錢財聚於大元國庫。他說不定還能侃侃而談,但是要說到軍國大事,還真的有些吃力。
按捺住心裡的不安,邊整理著思路邊說道:“臣以為,現在還應該是以西北為主。至於那小小的日本島嶼,不過就是疥癬之疾而已,有了至元十一年的那次征伐,雖然由於天災而回,但料那日本也知道了我大元天威。只需派遣使臣前去訓斥一番,再許諾其為不徵不伐之國,想來必可使其感恩戴德,不敢再行叛逆之舉。”
看見忽必烈微微頷首,阿合馬繼續道:“關於在復辟宋室的事情,不但不能停止,反而要加快的大張旗鼓的進行,就算是不能壓制住福州偽帝,也要使其相互能分庭抗禮。畢竟大宋國璽在我們手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一地同時接到兩份詔書,就算是蓋有大宋國璽的詔書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也可以造成諸地左右為難,從而使其觀望。更何況,江南以讀書人居多,這些讀書人有的迂腐的只認正統,有了國璽就可以讓其俯首聽命。皇上難道忘了臨安初降的時候,蓋有國璽的勸降書,還是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從而解決了我大元很多的麻煩。”
忽必烈又是點點頭,問道:“那張弘範如此喪師敗國,不知丞相覺得該如何處理呢?”阿合馬看見自己兩次建議皇上都沒有反對,心裡也不由的得意起來。思路也通暢了許多。
“張弘範手握重兵,不可輕言殺之,至於怎麼處置,還是皇上決斷,微臣不敢妄言。”不過就軍國大事,而且張弘範一家根深蒂固,阿合馬倒是不敢輕易得罪的。只好做起和事老來。道:“張將軍常年征戰在外,一向是戰無不勝,就算到現在為止,也未聽說有敗績而言,只是江南幅員遼闊。大元帥左右為難之下,被叛軍鑽了空子而已。相信皇上只要稍加斥責,再給其一些便利權力,其定願為皇上殫心竭慮、鞠躬盡瘁。”
有言道:“江南不過是乍失國祚,有些不習慣而已,只要嚴刑峻法,行商鞅之事即可。皇上還記得襄陽、江州、安慶等地,莫不是害怕屠城株連而獻城請降的呢?微臣蓋以為,江南之所以不靖,是由於陛下受那些儒生們的迷惑。他們說什麼仁者無敵,在微臣看來,非常時應行非常事。當殺即殺,方能止住亂民們的喧譁。”
聽到阿合馬說道這裡,忽必烈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自幼手漢學儒家文化薰陶,後來又成了虔誠的佛教徒,一切都是痛恨殺戮的信仰。使他有理智的節制了一些不必要的屠戮。但是在阿合馬今天看來,自己是吃力不討好。
沉思了片刻,看見阿合馬無事可奏,便揮手讓他先回去,而自己仍然坐在御書房內,反思消化一下剛才阿合馬所說。再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