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奇怪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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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奇怪的調整
已經是三月二十一了。在東南,還是出奇的平靜,有那麼一點變化,就是漳州又沒有費什麼事情回到了大宋的手中。
搞的陳吊眼鬱悶無比,站在漳州的城樓之上,仔細的審視了腳下的這個城市,這還是以往的漳州嗎?記得前兩年,自己還剛剛準備攻打漳州,便招來了一群元軍的圍攻,唆都、張弘範等都把自己追的漫山遍野的跑路。
可是現在呢?倒好,元軍來了,我們撤,漳州不要了,但是大宋存心不想要的時候,元軍卻是主動的撤走了,又把漳州讓了出來。
“什麼時間漳州成了後孃養的了?”陳吊眼撓撓頭,心裡有些鬱悶的對身邊的陳壁娘講道。而對方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不回答他的問題。
陳吊眼也只是問問,見沒有回答,也只好訕訕的走開,雖然他是名譽上赤紅二軍的主帥,但是陳壁娘按照輩分卻是他的姑姑,而且憑藉許夫人這個名號,聲望不比他小到那裡去。陳吊眼還真的拿她沒轍。
他們二人剛剛送走自己的.姜明,特地來城頭上巡視一番,按照姜明的意思,既然元軍又將漳州讓了出來,那麼這次就不要客氣了,直接接管了就好。
正好元軍將不願意隨大軍去臺.灣的人全部內遷至龍巖一帶。漳州城沒有了內憂,不用操心城中諸事,專心防守就是了。於是又調撥過來五十門飛雷炮和若干手雷以供守城之需,建議士卒們在操練之餘,在城外多挖壕溝,並且加寬護城河,以防止元軍今後反攻時的衝擊。
隨後還興致勃勃的去了一趟.木棉庵。那是當年鄭虎臣誅殺賈似道的地方,對於鄭虎臣的去向,自從姜明從崖山回來之後,很多人都問及,但是姜明卻總是笑著不說,陳吊眼這次就著上木棉庵的機會,又問及此事。姜明只是將目光投向東北的方向,搖頭不語。
但是陳吊眼雖然貌似粗豪,但是卻是心細如髮,分.明從姜明的這次木棉庵之行看出了姜明對鄭虎臣的期望和信心。既然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而姜明之所以想防守本來已經放棄的漳州,還是.源自於一個好的訊息所帶來的一個好的心情,那就是文天祥真的沒有葬身於大海,而是已經又趕到了崖山,在那裡紮根發展了,派鄒捷前來尋覓行朝時遇見姜明,還告訴他原來大將軍戰死之前,在崖山還埋藏了萬餘淮軍的種子。現在也隨著文天祥一起在崖山伺機而動。
這個訊息真的很讓人振奮,也正是姜明下決心.要防守漳州的主要動力之一。現在敵我雙方的形勢十分明顯,大宋佔據水軍之厲。牢牢把持住漳州、泉州和福州沿線。幾乎是近海的地方,都是元軍的禁地。
而潮州的水軍.被牢牢的壓制在內海之中。有一點風吹草動,姜明就立刻做出反應,同時詔安、潮陽等近海城市也隨時會稱為大宋的攻擊物件,以至於元軍不能派遣主力守之。
崖山暫時不能暴lou,那麼只有這邊的聲勢越大越好,只有這樣,才可以牽制著敵人的嗅覺和注意力,給崖山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然後在隨之運送飛雷炮和手雷等火器。增援其炮船數量,那麼如果在元軍不防之際,廣州城指日可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潮汕之地的元軍也必不敢留駐在那裡,因為那樣只會被大宋分割包圍,而後殲滅掉。
假以時日,沿海戰線構成,那麼元軍就是再有水軍南下,那麼也不會再佔什麼優勢,就可以在沿海和元軍形成對峙的局面。
到了那時,先不忙著往內陸挺近,只要堅守陣線,不斷的利用海上的優勢,一路北上,沿途騷擾諸如瑞安、溫州、杭州、明州和嘉興府一帶,甚至可以派遣水軍透過渤海灣襲擾元軍在高麗的船廠,徹底斷絕蒙古人的海上夢想。
再透過海上驚人的運輸能力,進行跳躍式的攻擊,就算是傷不了元朝的根本,也會將其拖的筋疲力盡,不得安生。
這個想法在姜明的心裡放了很久很久了,只是到了今天彷彿才看到一點點的希望,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呢?
不過從木棉庵回到漳州,接到侯強傳來的訊息之後,姜明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訊息是由鴻兒傳出到了福州,然後由侯強轉到漳州來的。
從表面上看,只是朝廷中的人士變動,封陸秀夫為粵國公,領太師銜,實授左丞相之職。遷封在崖山備戰的少保、信國公文天祥為樞密使,都督各路軍馬。以姚良臣為右丞相,張鎮孫任參政知事,夏士林和王德任同知樞密院事,張德任殿前都檢點。蘇劉義沿襲大將軍職等等。
姜明開始也沒有看出什麼,當看到侯強給他的信時,才恍然大悟,這次朝臣動議,第一沒有給赤紅軍正名。第二竟然沒有他姜明和其部下什麼事情。
還有一點侯強也很奇怪,就是早已上奏請行朝派駐官員至福州,到現在還沒有蹤影。而且此次冊封也沒有蒲壽庚的什麼事情。
侯強在信中說道,這和常理不合,應該說,現在行朝正是用人之際,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冷了將士們的心吧。姜明看了侯強的信件之後,也是鬱悶無比,本來他是無意於什麼功名利祿的,所以一直也沒有朝這上面想過。
但是侯強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的明白,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他不在乎,並不一定赤紅軍上下不在乎,而且,自己答應過侯老寨主,為疍民拖籍的事情,也都被諸事纏繞,忘的一乾二淨了。看來,是要爭取一下的時候了。
於是,在漳州稍微的交代一下,就駕舟澎湖島而去,他已經不是當年初來乍到的姜明瞭,心裡暗自慶幸著當初嚴禁在臺灣建立私人武裝,並且將一些貴胄子弟徵召進赤紅軍的舉動,否則,還真要帶著大軍開往珠海了。
就算是這樣,他去澎湖也是要調陳龍帶一些軍隊隨行,因為他突然想起了宋朝一貫對待武將的態度,還有就是在國難當頭時還正在進行的相互傾軋。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文天祥和陳宜中那個當初不是手握兵權,但總是莫名其妙的就一無所有了。
看來自己還是留點神比較好一點。這次官員調動,讓平日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文天祥和蘇劉義兩人,一人為樞密使,一人為大將軍來趁機和自己爭奪軍權,還真的不太容易對付。這個主意也不知道是誰出的,看來對自己的瞭解還是相當的透徹,不過他了解的充其量是半年之前的姜明瞭。
心中冷笑著,手裡拿著剛從蒲壽庚處轉來,來自大都的訊息,這個訊息連蒲壽庚也無法看懂,是用的全真教的暗語寫就的,只有全真子弟才能看明白,不過鴻兒教授過他,所以姜明能看出是十三少發來的訊息。
猛的一看,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忽必烈要在開封讓大宋復國。這個是他意想不到的,也是他來到之後,第一個不能預測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看來自己的佈局要改變一下了。
不過此事要是拿到珠海,肯定能使那些朝臣們目瞪口呆。至於救不救幼帝出來,還是乾脆是殺了幼帝,就由這些士大夫們決定吧,姜明倒是很想看看這些所謂的讀書人,要用一個什麼華麗而又堂皇的理由決定這些事情。
救全氏和幼帝出來,就算是朝臣們同意,楊太后會同意嗎?現在雖是趙昺做皇帝,楊太后不是其生母,但是趙昺的生母俞修容已經客死異地。不管怎麼著,也是楊太后為尊,名譽上的主宰。
但是全氏和幼帝回來就不同了,幼帝雖然比端宗小些,但是畢竟是度宗所立的嫡系子孫,更何況身為長子的端宗已經病斃。怎麼算,趙昺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出身都比不得趙顯。要是幼帝歸來,除了遜位,就是尊趙顯為太上皇這條路了。
但無論是那條路,楊太后也必然失勢。因為他畢竟只是度宗皇帝的一個妃子,而全氏卻是皇后。高下立即可辨。哪有妃子攝政,而皇后旁觀的道理呢?
這個是那些士大夫所不能容忍的。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幼帝回來了,還會重用現在的朝臣嗎?但是無論怎麼說,姜明都不會受到忽視的,因為他又是救駕的功臣啊。
想到這裡,姜明不禁就想笑出聲來,搞的在旁邊站著的陳龍莫名其妙的。一臉鬱悶的模樣,和國師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開心成這個樣子。難道又有什麼好訊息了嗎?
不過陳龍也不願意想,在他的心裡,與其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還不如多推算一下水軍的新戰術問題,最近,他覺得飛雷炮架設在船的弦側,有些不便於追擊的時候開炮,就是這個原因,才讓范文虎跑掉這麼多艘船。但是將飛雷炮架設在船頭卻是不容易固定,而且發射時造成的震盪往往會使在兩側計程車卒沒有迴旋的餘地。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回雞籠山和張鶴好好的商量一下了。
就這樣,兩人各懷自己的心事,船已經快到珠海了,因為已經望見了那一望無際的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