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崖山!崖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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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崖山!崖山(下)
其實,張弘範的所有目的,基本上被張世傑都猜測到了,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了選擇,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否則,他就要承受來自大都忽必烈那憤怒的怒火,對於會有什麼後果,他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辦法是由李恆想到的,但是卻要由他來實施,當然,這個千古罪人,要由他來做了。聽到手下前來稟報說是“人彈”拋射完畢,馬上就傳令全軍上下在宋軍的水寨遊弋,順便收集剛才拋射時而偏離目標的屍體,然後運回大船,再反覆的拋射進去。
但是並不進攻,因為在這個時間選擇攻打宋軍水寨,很容易使人產生拼死之心,而且剛剛看見戰友或者同鄉的那麼多屍身,在此時遭受到進攻,很容易激起對方的同仇敵愾,以死相搏。所以他要等待宋軍先亂起來,在三萬餘屍體拋射進水寨,恐怕水寨之中已經成了修羅場了吧。
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就不相信宋軍還能再狼狽的逃竄,因為這已經超越過戰爭的範疇,他們要是還是隻顧自己逃竄的話,那麼這支宋軍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因為就算他們存在,也沒有了生存的靈魂,江南的民眾也不會寬恕他們。
自己則只需要抑制住宋軍在群情激憤之下的反撲,不與其做殊死的拼殺,那麼要不了幾天,這個宋朝的水上堡壘那將會不攻自破。
而自己命令水軍隨時監視.對方的動向,然後不斷的將殘餘的屍體拋入水寨,那就是要他們自己崩潰,要他們自己失去理智。
此時的張世傑怎麼能不知道張.弘範的想法,他正焦急的在船艙裡面來回走著,他多麼的想元軍在現在就發起了衝擊,那麼自己計程車卒就可以分散對於這麼多親人死去的恐懼和悲傷,那麼至少還有和敵人作魚死網破的資本。
但是元軍仍然是不緊不慢的.在那裡遊弋,不斷的將隨著海水飄遠的屍體又撈了上來,重新拋入自己的營寨,而自己呢?只能無奈的在這裡不知所措。
他親眼看見一艘殘舊的船堆滿了本應該是自己.部下或者是大宋子民的屍身,由於負荷太重,而側翻在大海之上,那殘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屍身,將本是蔚藍的海水瞬間染成紅色,花白的身體隨著海水在那裡來回擺動,似乎有一雙雙手臂衝海水裡面伸出來,向他們求救一般。
那蒼白已經失去血色的手臂,一直在張世傑的眼.前晃動著,晃的他心裡都痛的要命,努力剋制著胸中的氣血翻騰,又看見周圍船舶上士卒每個人臉色的蒼白。沒有生氣的在那裡嘔吐著。
一個披頭散髮計程車卒,已經失去了理智,在那裡.哭喊著要跳入海中去救在水中漂浮著的人。在這個士卒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理智的存在,只有發瘋似的癲狂,在他周圍的人卻是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只顧機械的重複著手裡的工作,沒有人理會他,任由他撲進了海中。就再也沒有在lou出海面。
制止了親兵想.要去救援的動作,張世傑黯然的回到了自己的船艙之內,他知道縱然是將那名士卒救上來也沒有什麼用,他的癲狂只能感染更多人的失控。
在大寨之中,這種事情不知道同時發生了多少次,士卒們臉上的死氣是越來越重,大寨之內除了偶爾發瘋計程車卒在那裡驚恐的大喊之外,近八萬人的大寨中竟然瀰漫著地獄般的死寂。
張世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的時間,每天要面對這樣的情景,每天都會有部屬們跪在外面請戰,但是作為主帥的自己,只能暫時置之不理。
在心裡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能出戰,不能出戰。對方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打壓自己計程車氣和激怒大寨內計程車卒們。
之所以元軍會這樣做,肯定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心急的要結束這場僵持,他們想要拖身,否則不會採取這種人神共憤的做法來。
自從臨安陷落之後,忽必烈了為了平復江南的抵抗風潮,已經連頒佈了幾道聖旨,命令各行省官員要採取懷柔的手段,不得再行屠戮之事,雖然是很多元朝將領在暗地裡還是燒殺搶掠,但已經由明目張膽改為隱蔽的進行,在忽必烈的嚴令之下,已經許久沒有太大的殺戮了,最慘烈的興化之役,也過去了兩年有餘。
從那時間開始,已經許久沒有聽說元軍屠城了,但是這次張弘範冒天下之大不諱,竟公然屠殺平民,還將屍體肆意的虐待,這擺明了有一些不正常,難道張弘範不怕被後人指著脊背罵嗎?
難道張弘範不害怕輿論到來之際,他會被元帝作為替罪羔羊嗎?以張弘範的才智,絕對不會想不到的,但是既然想到了,還這麼做,就說明了如果不盡快結束這場戰爭的後果會更加嚴重。
對方越想盡早結束戰爭,自己越不能讓對方如願。而現在出戰,就要先砍斷鎖鏈,那麼在這個時間內,張弘範就會發現自己的意圖。無論自己朝那裡攻擊,或者從哪裡突圍,都逃不拖四面包圍的境地。
最有效的拖延方式就是按捺住心裡的焦躁,在這裡和張弘範對峙,相信自己大軍在這裡苦熬的同時,對面元軍一樣的不好受。
既然雙方都在煎熬,那麼就看誰沉不住氣了。
就這樣過了了兩天,無論是張弘範或者是張世傑都沒有動靜,已經是二月初七了,就在這一天晚上,張世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兩天以來,供給的飲水是越來越少了,連忙把負責軍需的將官給傳過來,問一下究竟,他清楚的記得,光是大寨之內的儲備淡水,也夠全軍上下消耗十餘天的功夫啊。
一問才知道,原來元軍這次以屍體作為“人彈”進行了摧毀軍心的攻擊,雖然沒有對於儲備淡水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是由於淡水大都是在船艙的木桶或者是各種器具裡面。元軍的“人彈”攻擊雖然沒有直接砸在上面,但是鮮血飛濺,汙染了許多淡水。
雖然只是汙染,但是融入了自己袍澤鮮血的淡水,卻是再也沒有人願意喝,而且大寨之內,每日由於焚燒屍體所發出的陣陣煙霧,氣味讓人聞之為之嘔吐,大部分計程車卒已經連天沒有喝過水或者吃過飯了。
聽到這個訊息,張世傑才大吃一驚,知道自己還是疏忽了,原來張弘範的目的除了動搖自己的軍心和打擊自己計程車氣之外,還間接的汙染了自己的淡水儲備和消弱了士卒們的體力。這一招可謂狠毒啊。也幸虧是在冬季,要是在盛夏的南方,恐怕張弘範不用耗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讓自己全軍覆滅了。
急忙叫起一隊親兵,想要連夜巡視一下大寨內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慌張的跪倒在船艙的甲板之上。
仔細看時,卻是張達手下的一名親隨。還沒有等問是什麼事情,那個人就哭喊著,說是他們將軍和從安南來的陳平仲大人,趁著夜色,前去偷襲元軍了。
張世傑這才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大軍只是堅持了三天就已經開始漸漸的失去了控制。照這個樣子下去,離潰敗也不遠了。
急忙命令團練使劉俊緊守水寨北側,密切注意元軍的動向,自己則領著一隊親兵,駕舟直往南側而去。
沿途不斷的聽見有硬物撞擊船身的響聲,張世傑知道那是還未撈上來的大宋子民的屍體,雖然這幾日一直在處理。但是三萬具屍體,幾乎佔了水寨人數的一半,再則有些屍體一直在漂浮不定,所以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清理乾淨。
很快的就趕到了水寨南側,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在陳平仲的激將之下,張達才出去準備偷襲對面的元軍,只是帶領了陳平仲剩餘的近二十艘戰船和本部的近五十艘戰船,大約有七千人左右,現在已經轉過了崖門山坳,如果是仔細聽的話,似乎還能傳來聲嘶力竭的喊殺聲。但是想要攔截著讓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張世傑有些後悔,張達本來就是一個莽撞的人,放他在這裡獨當一面,是由於其的忠心,還有就是張世傑手下已經沒有太多可以用的將領了,蘇劉義和陳寶跟著去衛護行朝,翟國秀和孫安甫叛變被殺,真正能用的上的,只有張達、陳平仲和團練使劉俊等人,早知道這樣,就讓張達跟著自己了。
在整個陣營裡面,恐怕也只有自己能壓制住盛怒之後的張達,雖然如此,張世傑卻是沒有離開,他的心裡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張達能夠全身而退。自己在這裡可以隨時排程兵卒前往接應。
但就是在這天的晚上,在大寨的北側,卻是發生了一些變故,是張世傑更加沒有預料到的。
原來在他走之後,趁著月色,元軍射來一封勸降書,原本是寫給張世傑的,但是由於張達的冒然出擊使他不得不趕往水寨南側。這封信毫無疑問的就落到了代替張世傑位置的團練使劉俊的手裡。
鬼使神差的,劉俊居然沒有想過自己該看或者不該看,就開啟讀了一遍。其實這次元軍的“人彈”攻擊,對於劉俊的衝擊還是不小的,在這幾天之中,他是唯一沒有堅持要出水寨殺敵的一個將領。
張世傑以為是劉俊冷靜,卻是不知道,元軍的凶殘,已經給這個團練使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劉俊已經害怕了,他害怕有一天自己變成了“人彈”就這樣摔的粉身碎骨,害怕自己就算是死也沒有葬身之地,每天面對著如同煉獄般的水寨海域中那漂浮不定的屍體,他就算是做夢也會被驚醒,嚇的滿頭是汗。
但是由於強制的掩飾,很多人沒有發現他內心深處的羸弱而已,元軍射入大寨之內的勸降書無非是老調重彈,只是加重了一些威脅的口氣而已。諸如若是不降,將會有更多的平民遭到屠殺和作為人彈的下場,請張世傑為了黎民百姓,也為了天下蒼生,放棄抵抗,書中還說道,作為一名軍人,在朝廷已經舉國投降的情況之下,能堅持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已經盡到了一個作為軍人的職責,沒有必要再為了那已經扶不起的小皇帝賣命了。
還有就是他們元朝的皇帝忽必烈是一代雄主,識英雄而重英雄。就算是張世傑盡力而降,想來皇上一定會不計前嫌而委以重任的等等。
這封信要是落入到張世傑的手裡,除了能看出元軍的著急之外,肯定也是隨手撕去,渾然不放在心上。
但是落入到劉俊的手裡,卻是觸動了那平日藏在心裡深處的懦弱,對於連年的廝殺漂泊,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安逸和榮華富貴,他認為元軍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將那封勸降書小心的收藏在懷裡,然後坐著那裡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切張世傑當然不知道,就算是把書信撿回來的那個士卒,也渾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像是這樣的書信,大將軍不知道接到了多少,就連自己外甥過來的勸降也是置之不理,更何況是這麼一封信呢?很快的大家都把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後,只有劉俊還在偷偷的想著。
張世傑一直在水寨南門處等到天亮,正是絕望之間,突然藉著清晨初照的曙光,看見大約有五、六艘戰船正在歪歪扭扭的向自己這邊水寨方向快速的飛馳過來,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馬上命令做好戰鬥的準備,刀劍出鞘,弓箭上弦。
到了近處,果然為首站著的正是張達本人,後面的追兵卻是不緊不慢的威逼著。好像沒有逼近的意思。
仔細的觀察著,沒有什麼異狀,多的只是張達和手下士卒身上的傷痕。放其進來,張世傑隨即命令親兵將張達綁了上來,他都快被氣瘋了,據守衛說,走的時間連同陳平仲手下的戰船,共計八十餘艘戰船,回來的居然連一成都沒有,只有六艘。
這不是在嚴峻的形勢之下,又添加了一道不可彌補的傷口嗎?想著張達的本部,大都是能征善戰的精兵,張世傑的心裡就不由的一陣作痛。
綁上來時,張達的身上還流著血,一道大約半尺長的傷口從肩膀一直劃到胸口,面板已經乾煸的翻了過去,lou出白色的骨頭。
但是張達卻是好似沒有感覺似的,一聲不響的跪在那裡等候發落,但是張世傑在這個時間那裡肯再自損大將,看見他如此這般慘狀,只是大罵了一陣,然後馬上命令隨軍的郎中為其包紮傷口。
過了一會,張達回過神來,看見張世傑在繃著臉看著自己,才又哭著伏在甲板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張達也上當了,陳平仲應該是被元軍的殘暴嚇著了,這個一向養尊處優的陳朝皇室子弟那裡見過這種情景,千萬具屍體被拋擲進來,無一不像是砸在了他的胸口一樣,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於是,就利用張世傑無法顧及,而自己又和莽撞的張達一起駐守水寨南門的時間,拼命的鼓動張達趁著夜色襲擊元軍,為死去的同胞報仇,張達看到一個屬國的人都這樣說,心裡再則被怒火壓制的實在難受,就馬上點齊了本部人馬,趁著夜色和陳平仲一起殺往范文虎的營地。
誰料到陳平仲一旦出了入海口,則馬上下令船隊衝開一條路,直往南海逃去,頭也不回,話也沒有說一句。
張達當然不能學他那樣,要不然不是放棄崖山水寨而逃走嗎?但是陳平仲跑的快,再加上打出的不是大宋旗號,所以想立即撤軍的張達馬上就成為了范文虎的攻擊目標,苦戰了一夜,還是有幾位同鄉率領大部分的戰船為他爭取到趕回水軍大寨的時間,好讓他回來報信,說是安南的陳平仲已經逃了。
後面的事情,張世傑都已經看到了。回來了六艘戰船,不到千人,並且人人帶傷,面lou疲色。
張世傑沒有說什麼,只是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能說什麼呢?作為一個安南的王子,能幫忙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犧牲大宋的官兵為其逃拖作為掩護,這樣一來,除了張達犧牲的本部人馬之外,又少了陳平仲的安南援軍,大寨之內,只剩下七萬人左右。力量的懸殊是越來越大了。
吩咐張達以後不要再莽撞了,自己死了倒是沒有關係,不要連累到士卒隨他一起平白無故的犧牲。以後,沒有自己的命令,張達嚴禁再出寨接敵,做好自己的本分要緊。
張達似乎有些不服氣,但是自己剛剛犯錯,又為此死了那麼多的直系手下,他那不甘心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張世傑又帶人趕回水寨北側,本是一夜沒有閤眼的他,看見沿途的滿目淒涼,不少士兵由於幾天沒有喝水,面黃肌瘦的斜斜躺在船板上,兩眼空洞的讓人害怕。
回到了水寨北門的城樓之上,看見劉俊心神不屬的在那裡發呆,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劉俊嚇了一跳,忙支支吾吾的回答說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張世傑這才放下心來,看到劉俊通紅的雙眼,知道他也一夜沒有休息,便打發他回去本部船上了。
除了張達偷襲發生了一場激戰外,雙方像是沒有事情發生一樣,從辰時開始,元軍又例行的用回回炮將飄於海面之上的屍體投擲回來,到午時起,又聽到奏樂之聲回去開飯,一切都是嚮往常一樣的有規律。
無驚無險的又過了一天,夜色也已經來臨。月亮升起來了,照在水寨之中,層次分明的波浪閃著點點磷光。水寨之內幾乎沒有人點亮燈火,因為白天已經看夠了在海中漂浮的屍體,還有在水下撕咬著屍身的海魚所翻起的浪花。這一切都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每個人只要是閉上眼睛,就好像可以看見自己的同胞在水中慘叫著呼救,伸出那絕望的五指彷彿要把自己的心都撕裂。
張世傑也是如此,他也沒有點燈,因為他這個時候正在北門的城樓上站著,看著對面燈火通明的元軍陣營,雖然相差了大約幾里的海路,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從那裡傳來放肆的笑聲,甚至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女子在受欺凌的哭喊。
到底,崖山能不能堅持到三月呢?明天才是二月初九了,距離三月是那麼的遙遠,在近兩天的巡視過程中,有許多士卒不願意喝沾上自己同胞鮮血的淡水,有的是由於見到太多的死人而吃不下去飯,就算是勉強吃一點,也隨即就嘔吐出來。
為此,將士們的體力已經大幅的下降,甚至有計程車卒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只能在那裡苟延殘喘而已,再這樣下去,光是非戰鬥的減員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還提什麼反攻大計呢?
當然,越是這樣,越能拖住張弘範離開的腳步,但是連著幾天來,元軍的持續沉默已經讓張世傑產生了一種自己判斷錯誤的感覺,難道元軍前幾天表現出的著急是裝出來的嗎?目的只是讓自己不要出戰。還是元軍已經平定了其他地方的隱患。又有空閒來專心的對付自己了。
張世傑正在這裡舉棋不定,猶豫萬分的時候。突然拋過來一個士卒,大聲吆喝著:“大將軍,大將軍在那裡?”
心裡有些不高興,可能是受到慘象的影響,現在很多士卒都顯得有些大驚小怪,遇見事情總是大呼小叫的。
早有親兵迎過去,問明身份之後將其帶來過來,是駐守在大寨東側出口計程車卒。張世傑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兆。
那名兵卒見到張世傑,不及行禮,馬上稟報道:“團練使劉俊,說是奉大將軍令前往偷襲元軍,但是隻有十數艘戰船,而且沒有大將軍手令,我們不放其出去,但是劉俊竟然趁我們不備,殺了我們幾個兄弟,然後開啟寨門,直奔元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