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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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泉州
泉州是一座在盛唐開元年間就開始建設的古城,因是天然良港,外國的貿易船隻,都在這裡停舶,使它成了世界著名的通商港口,還是主要的僑鄉。城內名勝頗多,塗門街的伊斯蘭教的清真寺,開元寺東西塔,都是遊覽勝景。
九月十一,午時。在泉州港口外惠安縣的洛陽橋附近。一行商船打著郭家商隊的旗號停泊了下來,奇怪的是並沒有從船上解除安裝什麼貨物,而是停了一會後,船上下來一行十數人,直往泉州城而去。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到了泉州塗門街東魯巷蒲家門口,憑藉一晃而沒的令牌,沒有經過通報,就直接進入了院子內的偏廳做了下來,過了一會,蒲壽晟和蒲壽庚兩兄弟一起從後堂走了出來。見面不由的一愣。
連忙拱手行禮道:“國師怎麼親自過來了?”來人正是姜明和鴻兒帶著裝扮成家丁的十幾名親兵,日前,在臺灣商議到底該怎麼順利劫持押送到麗江浦的六百艘戰船。考慮了一天,姜明還是覺得由自己出馬比較好點,一來可以表示對蒲氏家族的重視,還有就是當時盛傳蒲壽庚盡屠泉州大宋宗室,要是趙若梓來了不知道會眼紅成什麼樣子呢?二來要是和陳吊眼這樣的江湖人物打交道,自己全真教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
而無論是陳宜中或者是趙若梓的眼裡,不可避免的是一夥嘯聚山林的烏合之眾。這個姜明從和他們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出從內心中的輕視。不得不讓姜明心生警惕,何況陳吊眼協同許夫人接二連三的幫助朝廷牽制元朝大軍,也算是立下了不少功勞,但是至今沒有得到行朝的注意,連一個正式的冊封也沒有,怎麼能不讓這些江湖的漢子寒心呢?
在這種情況下,義軍的心裡就算是忠心為國,難免也會有些不平衡,要是讓陳宜中或者是趙若梓過來,在言語舉止中lou出一絲的不屑,那麼就可能引起抗元隊伍中的不和,姜明對於以後的抗元大業不允許有一點疏忽。
於是把建設臺灣府政院的擔子交付於陳宜中和呂師夔進行,反正那裡現在除了發展農桑,就是建設家園後方,他基本上都cha不上手,而赤紅軍在據飛鴿傳書回來說,已經開始在琉球裝運硫磺和硝石,不日即將啟程趕會。工兵營被補充了約兩千名呂宋俘虜後,在基隆建設的有神有色,就等待著原料的運回,火藥就可以稍具規模的生產。
放下諸多事務之後,姜明和鴻兒就直接乘船到澎湖,在那裡巡視一下侯,連夜出發,本來澎湖距泉州只有不到三百里海路,第二日隨即到達。然後直接來到蒲府。
姜明此次來的身份是郭家商隊的少東家,協同夫人鴻兒出來歷練,以便接手家族生意,至於郭敬財。經過了考慮,還是留在了臺灣。不過姜明許諾他會做出補償。
雙方見面,蒲壽庚兄弟二人表現出極大的熱情,雖然蒲壽庚被忽必烈封為福建行省中書左丞,但是由於忽必烈看中的是他的海上經商經驗和閱歷,所以並沒有去福州赴任,仍然在泉州兼著市舶司的差事。
不過見到姜明親自前來,當下也不敢怠慢,忙吩咐家將去告訴一直在蒲府的柳七傷,然後再派人周圍戒備,上方寒暄過後,蒲壽庚請姜明上首坐下,而鴻兒依舊沒有坐,而是站在了姜明的身後。
蒲壽庚雖是弟弟,不過在家中卻是主事之人,壽晟雖是兄長,然畢竟是梅州辭任之後來依附弟弟,所以一切都是有蒲壽庚開口。由於是生意人出身,雖然在大宋和現在的元朝都做過不曉得官職,但是總是拖不了那種生意人的習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國師為何親自前來,有什麼事情需要下官辦理,讓手下來說一聲就行了,以國師身份之尊崇,怎麼能輕易涉險呢?”
“無他,此次只是路過泉州,順道帶鴻兒回來看望你們,然後討個準信,我們還要去漳州一行。”姜明知道繞不過這個老狐狸級別的人物,但還是謙虛了一下說道。
蒲壽庚很識趣的笑了兩聲,看看在姜明身後的鴻兒,道:“國師說笑了,恐怕不是這丫頭想我們那麼簡單吧,不過國師既然來了,正好下官也有件喜事要向你說一下。”
“蒲大人儘管說就是,在下洗耳恭聽。”姜明道。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蒲壽庚卻自己撞了上來。
“就在昨日,我收到朝廷急報……。”說道這裡,突然捂著嘴咳嗽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收到那元朝慶元府急報,他們籌措糧食二十萬石,這次隨著我們的戰船,一起送往麗江浦張弘範處,所以此次下官進獻給國師的戰船,可能要費些周折了。”
“唔,那是好事啊。”姜明驚喜的說道。“為什麼說要費些周折呢?”
蒲壽庚道:“下官所謂的周折,就是這次押送糧草及戰船的人已經不是由老夫負責,所以事情有些難辦。我還正想飛鴿傳書於國師,請國師定奪,未想到國師卻是已經過來了。”
“是嗎?”姜明驚訝了一下,眼睛盯著蒲壽庚,好像要看出點什麼,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是自己來了以後就不主管這次的運送呢?
蒲壽庚被姜明看的心裡有些不安,但是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依言回道:“因為這次要運送軍糧,由於最近海事不靖,那蒙古人也就不相信外人,這次特命在興化軍駐紮的唆都在福州接手戰船糧草,然後再一路前行,來泉州接收我們負責建造的二百艘戰船後,再去接收漳州守將傅全所建造的二百艘戰船,直奔麗江浦,和張弘範會合,在那裡配合張弘範滅我大宋。”
很艱難的說完這些話,蒲壽庚有些心虛,姜明好像看出來什麼,但是沒有說,只是淡淡的問道:“唆都就是盡屠興化軍的那個?不知道他這次會帶多少人押送呢?”
“正是哪個唆都,此人嗜殺成性,還望國師慎重,具體人數這個下官還不知道,不過運糧船隻至慶元府而來,福州是第一站,想來空船不會太多,就算是福州的二百艘戰船全部裝滿兵卒,也不過萬餘人左右,但是絕不可能有那麼多,因為福州、興化一帶要保留一定的兵力作為震懾,據下官估計,最多也就是三千之數。”
姜明聽到蒲壽庚這樣講到,低頭默默想了一會,遂轉開話題,不再多言,這個時候柳七傷也聞訊過來拜見,氣氛暫時活躍起來。
是夜,鴻兒正好去拜見自己的義母及兄妹。柳七傷則單獨被叫到姜明的房間,詢問近期蒲家的情況,白天的時候,就覺得蒲壽庚好像在隱瞞什麼,但是當著眾人特別是鴻兒的面,不好問出來,只好晚上詢問一下柳七傷,看看有沒有什麼端倪。
當柳七傷說道蒲家最近被監視時,姜明終於有些明白蒲壽庚為什麼支支吾吾的言語不詳了。可能他是作為一個商人的危機直覺,感到了不被信任,心思說不定已經動搖了,畢竟是自己沒有給他帶來相應的利益,而元朝卻讓他感到直接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之下一種自保的行為。
看來,是該要拖他下水的時候了。姜明這樣想到,任由蒲家左右搖擺不定,對抗元大業來說無論怎麼都是一種威脅。
就在這個時間,蒲壽晟卻直接找上門來。姜明只能裝作不動聲色,將其迎接進房中,吩咐柳七傷去外面守著,然後問其的來意。
那蒲壽晟也不隱瞞,直接承認了柳七傷的猜測,並請求這次的行動不要把蒲家牽涉其中,蒲家可以提供一些情報和便利,但是由於家大業大,萬一有所不測,那元廷追究下來,恐怕是無法逃拖。
姜明就勢提出三個條件,首先,就是儘量有選擇的將一些家屬遷移至臺灣,那樣的話可以增加雙方的信任程度,對於以後的合作有好處。再則,儘量提供一些身份文書,自己將在漳州動手,絕不牽涉蒲家。最後就是要等唆都來後,儘量拖延其行進的步伐,然後將其詳情報於姜明知道。
蒲壽晟一聽不在泉州動手,頓時輕鬆了起來,忙言道,漳州招討使傅全,乃是原泉州人氏,於其弟蒲壽庚素有來往。對於輕鬆埋伏在漳州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對於其他兩件事,也無不答應,歡喜著出去。
姜明心裡苦笑商人的世故,但是也沒有辦法。就這樣還是比較在意自己,否則不用和自己多說,憑藉府中的家丁,自己都跑不了。
其實姜明也是太過於小心,蒲壽庚這次是絕對沒有背叛他的心思,只是想盡量的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在下一個保障沒有到來之前,保持著對泉州的絕對控制,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至於其原因,現在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