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訊息

第十五章 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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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訊息

“奉旨欽差,領太子太保銜,代天子判廣州,主掌廣東軍政大權,大宋國師姜明。親率義勇萬餘,奇襲敵寇水軍,力竭玉碎。”——行朝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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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侯強看著手下士卒在岸上將驚慌失措,而又毫無反抗之力的土著挑選精壯有力的捆綁起來,押往自己的船上的時候,趙若梓一行也在陳龍留下的兵卒戰船周密的護送下,來到了珠海。

經過近三天的努力,大宋臺灣府政院終於完成了開府以來最浩大的工作,就是堅決的執行禁海令。對於古人的耐受性和服從性,姜明還是感到由衷的佩服,在禁海令執行的過程中沒有遇見一個釘子戶。但是並不開心。他知道也正是這樣的性格,導致了中華近千年的積弱。

雖然從中嚐到了一種權力的感覺,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可以隨心所欲,所以在實現承諾和補償漁民的過程中,姜明基本上是全程參與,儘量的使每一家每一戶得到滿意的結果。

也幸虧是人少,要是人多的話,就算是鴻兒一直在身邊幫他,可能也會被累垮的。剛剛算是喘了口氣,正在和陳宜中、呂師夔等人商議成立“教導院”。用此來彌補民政人才的缺口一事。許繼榮拖著沉重的身子前來稟報,說是五里之外又發現大量船隻,看旗號應該是陳龍一軍護送澎湖漁民的隊伍,但是裡面夾雜著幾艘商船,顯得有些詭異。

當下幾人立即結束了商議,一起到達新建的碼頭,這個時間船已經進港。在軍船的驅使下,有秩序的分別停駐在岸邊,人員也紛紛上岸,好奇的看著渙然一心的珠海。中間有不少漁民在追逐魚群的過程中,也曾經在這裡歇腳,但是昔日的荒涼已經被擁堵的人群代替,而沿岸數里都被修葺一新。整齊的停kao在岸邊,分別標上記號,作為備案。

岸上不遠處翠綠的竹林依舊,但是隨著風兒的吹拂,隱隱約約看見後面橫豎成排的房屋,一副即將繁榮的景象。

將趙若梓等人引到姜明面前後,士卒們紛紛去補充給養,隨後就要繼續回到澎湖島完成交託給他們衛戍臺灣的任務。還好在澎湖島上有建好的房屋。別的就不用準備了。

姜明見到趙若梓時不覺的一愣。彷彿有些不相信似得。在楊太后和皇上沒有移駕崖山之前,趙若梓兄弟二人就已經從沙湧集聚鄉民,前往崖山準備護駕,當時還是姜明接待他們兄弟的。

雖然並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也知道他是大宋皇朝宗室之人,現在突然道了這裡,姜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崖山海戰已經提前了?簡直有些不敢再想下去,面色凝重起來。

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麼也不能問這樣**的問題。只得按捺著心裡的慌亂,強自微笑著將趙若梓一行人引導到大宋臺灣府政院內。在大廳內,將閒雜人等都暫時撤離後,才敢問出來。

趙若梓並不認識陳宜中和呂師夔等人,他只是宗室身份,並無官職在身,只是在崖山行朝面見過楊太后,被賜予“忠義之士”之號。他也不是長子,沒有繼承中山郡公爵位的希望,而宗室中人不得參加科舉。所以一直在外遊歷,不曾見過朝廷大員。

但是見到姜明這麼凝重的神情,還是收斂了一下作為皇族的傲氣,老老實實的將內陸近期內發生的情況對大家講了一遍。

崖山之戰並沒有提前,姜明的心有重新落回了原處,但是從各種跡象上看,對於大宋崖山行朝的危機不但沒有減弱,而是大大的增加了。

首先,行朝依然是受到包圍的狀態,阿里海牙在雷州,李恆徹底佔領了廣州,沒有陸地上滋擾的顧慮。張弘範積極在麗江浦附近籌建水軍。從各種打探的結果,都是張弘範正在將水軍漸漸的前移,目前井澳已經聚集約有五百餘艘戰船,但是幸虧上次姜明奇襲麗江浦,將大船燒燬帶走近七成,一時間元軍倒是無船可用,只能再近岸遊弋,不能遠航。這個也是張弘範沒有命令水軍再往前進的原因。也是趙若梓能夠繞過元軍堵截,到達澎湖的主要原因。

而姜明和他的奇襲軍隊。在各種傳言中,都不約而同的有一個結果,就是力竭與敵同歸於盡。而傷敵數目各不相同。偶爾有傳言說姜明敗走,或者是功成身退,但是始終是由於沒有訊息而人質疑,甚至連行朝在內。對外宣揚“奉旨欽差,領太子太保銜,代天子判廣州,主掌廣東軍政大權,大宋國師姜明。親率義勇萬餘,奇襲敵寇水軍,力竭玉碎。”甚至文天祥還作《悼國師》一詩:“氣戰萬人將,獨在天一隅。向使國不滅,功業競何如?”來悼念姜明(PS:水平有限,不會作詩,這首本來是文天祥寫給張鈺的,張鈺既然沒有死,那就讓姜明用兩天,各位大大不會怪罪於害蟲吧?)。

但是,就在悼念姜明和敵軍壓境的時候,行朝突然起了分歧,據後來分析,可能是由於少了姜明制衡的原因,文天祥和張世傑的矛盾激化起來,首先是崖山附近集聚各地勤王之士日益增多,對於糧餉分割雙方起了重大的爭論,再則前來勤王的人中,有仰慕文天祥風采而來,有佩服張世傑的忠勇而至的,雖然抱著同樣為大宋盡忠的思想,但是不可避免的發生派別之爭。

特別是這些人不是訓練有素的將士,他們中間有的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名士,有的是原來落草為寇的強梁。有從海外歸來的遊子義士,甚至不排除有的人是元朝派出的說客細作。這些人沒有軍紀的約束,心中的縫隙一天天加深,漸漸文天祥和張世傑也被牽涉進去,有的時間忍住心中的不快,為投kao自己的人說話辯解。

終於有一天矛盾激化了起來。變成了朝堂之爭。經過幾次不歡而散之後,在陸秀夫的調解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文天祥竟然離開行朝,在北江沿岸一帶駐紮,作為衛戍行朝的第一個關口,重點在佛山、中山附近防止張弘範的陸上力量。

而張弘範的前鋒,也就是由其弟弟統帥的軍馬,已經離開惠州,過東莞。和文天祥的大軍隔粵江對峙,目前雙方都在等待時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由楊太后做主,丞相陸秀夫擬旨。發出“國難詔”,號召大宋皇家宗室子弟暫避海外。以儲存趙氏血脈。

趙若梓道:“不但是我們兄弟二人分別避於安南、日本,還有很多宗室子弟暫避暹羅、蒲甘、吳哥和婆羅多等地,甚至連西域、大食等都有宗室子弟的去處。非我等不願為國效力,只是奉旨行事。”

言談舉止之間,可以看出還是有些逼不得已的模樣,話說完後搖頭嘆息不止,但是姜明、陳宜中和呂師夔等人心裡卻是波濤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陳宜中和呂師夔是沒有想到楊太后會沮喪到如此地步,看來關於崖山行朝的危機遠遠不是像趙若梓所說的那樣表面,到底暗藏著什麼呢?一時間也想不透。

而姜明卻是心裡有些黯然,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將文天祥和張世傑揉捏在一起,希望他們能夠同心協力為大宋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不能總是去爭一些沒有價值的東西。其實在他的心目中,兩個人都算是一個為國盡心盡力的人。而張世傑熱衷於權力。文天祥熱衷於名聲。這些在平時可能是無傷大雅。但是在這個關頭還是自惜羽翼。執著心裡的那一份理想。有什麼用呢?

自己覺得創造出的大好形勢,在知道文天祥離開崖山行朝後,又一次感到了危機,都是一方大員、封疆大吏。為什麼看不出合者利,而分者兩敗這個道理呢?

想著想著,姜明頭上竟然出了一層細汗。現在文天祥面對的還是張弘正,如果要是再落敗被擒的話,那麼相比較自己所經過的歷史,不過是換一個地點而已。要是張世傑也再重蹈一意孤行的歷史,那麼自己做了這麼多,還有什麼用呢?

歷史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沒有了皇命號召,自己獨守臺灣,首先就少了一個大義的旗幟,反元復宋成了一個笑柄。“怎麼也不能讓他再回到過去的軌跡。”姜明心裡這樣想到。突然直身站起問道:“關於在清遠敗退的凌大人和王大人可有訊息?還有,就是合州釣魚城的張鈺張將軍呢?有什麼訊息傳過來嗎?”

本來就是離崖山行朝有千里之遙,限於交通路遠,在臺灣訊息算是閉塞。想從趙若梓處得到一些訊息,也有利於形式分析。但是聽姜明問及,趙若梓卻是尷尬的笑了一下。回道:“我們宗室子弟,是嚴禁參與朝政的,所以具體有什麼訊息,我也不知道。朝廷不會對我們說的。”

姜明失望的又坐了下去,只聽那趙若梓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一路行來,乘坐的是好友經商所用之船,那韃子皇帝隨時暴虐成性,但是對於行商者確實很是寬鬆。好友曾經在廣州淪落後去過,聽傳聞講,那元將李恆現在也是頗為頭痛,韶關至廣州沿線現在很是不太平,以至於元軍的糧餉都是從張弘範部籌借。說是被擊敗的殘兵敗將現在遁入山中。經常下山襲擾其糧道,剿之不盡。要是大肆發兵,則不見其蹤影。小為之,但被其擊敗。徒受損傷。”

停了一下,又說:“我的那個朋友叫姓郭,現在正在外面,如果需要,可將其喚來詳細詢問,他在廣州和一些胡商關係頗為熟絡,想來知道的會更加清楚一點。不過還望大人不要為難於他。我這個朋友只是行商而已,別無他心,且心繫我大宋,不會出賣大人的。”

趙若梓看到在澎湖島上的那個架勢,情知道事情不好處理,此次朋友仗義將他送出,反而受到了連累。心裡有少許不安。藉著這個機會求一下情,說不定能將朋友放回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