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中秋

第十一章 中秋


絕對控股 假妻真愛 豪門之假婚真愛 超級流氓 至尊無名 總裁追妻有點忙 鮮血染徵袍 最強陰陽師 三國爭鋒 再也不壞

第十一章 中秋

“開元十九年,始置太公尚父廟,以留侯張良配。中春、中秋上戊祭之,牲、樂之制如文”。——《新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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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姜明理所當然的又出了一次醜,慣性思維害死人啊,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以為中秋節是為了朱元璋那所謂的“八月十五殺韃子”才有的節日。

所以當張鶴來交割火藥包後,姜明便匆匆的召來了侯強和陳宜中、文壁等人,問問各自安排的怎麼樣了,準備好明天一早出發沒有的時候,才發現每個人都怪怪的望著自己。

侯強還好說些,身為軍人責無旁貸。只能挺身而出,但是文壁卻直言問道:“中秋節慶之時動身是否有些不妥當,下官倒也無謂,但出使人眾卻是不好調和。還請欽差大人三思。”

當時姜明就腦子發炸,“中秋節”一詞不僅僅讓他覺得有些驚訝,而且勾起了他思念後世親人的念頭。臉色頓時都變了,目光也深沉起來。

陳宜中還道他一直在海外遊歷,已經淡忘了傳統節日,被文壁這樣說出來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忙出來圓場,赤紅軍還是按照原計劃出征清剿海盜。而文壁他們出使日本的船隊則在珠海過了中秋,待到八月十六再出發,反正要在臺灣的雞籠山會合。

而侯強他們要一路剿匪,出使日本的船隊晚走一天也可以,不耽誤什麼事情。姜明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既然是出使船隊要過中秋節,那麼索性就一起過吧。為了不駁陳宜中的面子,於是吩咐侯強,八月十五照常出發,但是出發的時間由巳時改為子時出發。

白天照常休整準備,而到日落上船,在珠海邊停駐,一起欣賞完焰火再行出發。正好張鶴也在旁邊,本來是留下來教授侯強所分出的霹靂營怎麼用火器的。但是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任務,就是將那百餘斤三三配置的火藥都做成焰火,到時間軍民同樂,也算是為大軍餞行。

等侯強、張鶴和文壁都領命而去,姜明才從陳宜中那裡知道,八月十五,在一年秋季的八月中旬,故稱“中秋”。一年有四季,每季又分孟、仲、季三部分,因為秋中第二月叫仲秋,故中秋也稱為“仲秋節”。到魏晉時,有“諭尚書鎮牛淆,中秋夕與左右微服泛江”的記載。在先朝唐開元年初,中秋節成為固定的節日。

中秋節在這個時代已經盛行於大宋,成為本朝的主要、僅次於春節的第二大節日。到了這一天,多數人家會在此日安排家宴、團圓子女,全家登樓拜月,以酬佳節。以此來歡度中秋。

聽陳宜中解釋以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才想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和“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大文學家蘇東坡用他的《水調歌頭》和題記告訴大家,宋朝人就有過中秋節的風俗。只是沒有人注意而已,至少自己是沒有注意。

姜明覺得有些臉熱,拋開這個話題,問陳宜中府政院籌備的怎麼樣了,並告知他所擔心的問題,也就是人口問題。誰知道陳宜中也是正在發愁這個問題。

說出來也是實際情況,現在登記在冊的,算上歸附的部落氏族的人,也不過十萬左右,但是其中軍隊人數已經達到駭人的三萬人以上,佔了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這個比例讓陳宜中十分擔心,無論是放在那裡都是不妥當的。但是為了抗元,三萬人馬還是遠遠的不夠,而剩下的七萬餘人,供養三萬人馬,要不是從內陸帶來一些儲備。恐怕現在已經是沒有餘糧了。

兩個人對視著站在那裡,顯得無計可施。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就是人口問題不好辦,就算是鼓勵生育吧,至少也要幾十年才能緩過來。

“再過幾十年,元朝都滅亡了。”姜明心裡這樣想著突然聽到陳宜中說道:“人口一途,唯有從內陸解決,不然老夫回去一趟面見皇上和太后,奏明此處尷尬,希望太后開恩,為我大宋國運下詔。遷移一些人過來?就算太后不準,想來憑我名望,也可號召一些人來。”

皺著眉頭聽陳宜中說完。姜明搖搖頭道:“要是能說動太后,相信晚輩在崖山行朝時已經勸太后移駕海外,暫避兵禍,但是大將軍堅決不同意,聲稱寧願玉石俱焚,也不願意一逃再逃。太后也曾經心動,但是朝議上被大將軍和陸丞相等駁回。以後就沒有再提了。”

“這些莽夫,為了自己的名譽,卻用我天朝國祚當賭注,國賊也!”陳宜中聽到姜明這樣說,想起自己的遭遇,竟然開口罵道。姜明沒有理會他怎麼說的,繼續道:“關於先生要用自己的聲望招募,更是不妥,目前我們在臺灣立足未穩,大量的在內陸招募流民或者自願來者,魚龍混雜。恐怕會過早的暴lou自己的棲身之所,對於以後的皇上和太后移駕的安全埋下隱患。這個險也冒不得。”

陳宜中擺擺手,看著姜明道:“那老夫也沒有辦法了,看來公子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姜明心裡是有一些思路,但是此時不敢對陳宜中說,只能搖搖頭,做無計可施之色。雖然看出來他心裡似乎有所打算,但是既然不說,陳宜中也不想問,只是笑笑離去。

吃過飯後,就讓鴻兒回到自己的房間,並吩咐她不要來打擾自己。然後就關上了門,天黑也沒有點燈。姜明就這樣把自己掩飾在黑暗裡,坐在桌前想著。

他確實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白天,當和陳宜中說及人口問題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辦法,畢竟他比現在的宋朝人知道更多的奴隸血淚史。現在除了琉球聽說還能算是國家的話,那麼呂宋和渤泥簡直可以算是一個翻版的非洲,有大量的人力可以支配,但是真的要走那條路嗎?

相反的是,姜明於要掠奪這兩個地方的人口,來大力的開發臺灣的話,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相對於他在網上了解了這些生存在小小列島上的卑劣民族,和那寫頭上綁著衛生巾的傢伙一樣的無恥和下流之後。從心裡就再也沒有平靜過,現在有了機會讓他們償還七百年後的血債,雖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卻是心安理得。

再則,姜明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凡事都是從各種媒體上了解的,沒有親身的體會,就打個比方來說,對於歐洲的販賣黑奴,他看了各種資料以後是從心眼裡憤怒。

“數以千萬計的非洲黑人背井離鄉,漂洋過海,被販賣到美洲以及印度洋、亞洲由殖民者開辦的種植園和礦井中工作,另一些黑人在捕奴、掠奴戰爭及販運途中死去。非洲人民及其社會經濟生活受到空前浩劫。生產力遭到嚴重破壞。”這一段話他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姜明卻也記得後面的話,那就是馬克思曾說過的話。

“非洲變成商業性獵獲黑人的場所,是資本原始積累的主要因素之一,標誌著資本主義生產時代的曙光。後來,黑奴貿易以及美洲的黑人奴隸制又為工業革命積累了資金。”因此可以說,資本主義從頭到腳沾滿了非洲人民的鮮血。

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呢?要生存下去總是要有犧牲,與其犧牲自己的國民,還不如拿這些人性卑劣的人開刀,反正自己現在不下手,再過兩百年,葡萄牙人也會下手。

說不定,落在自己的手裡,反而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姜明心裡這樣想著,但是他最為難的事情不是自己心理上的不安,而是怎麼把這件事情進行下去。

首先就是像陳宜中一樣的清流加道學先生就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姜明只從回到宋朝以後,絲毫不敢低估這些士大夫的威力,文天祥可是狀元吧,那振臂一呼,也算是從者如雲。下午的時間猶豫了半天,沒有敢講,害怕一旦說出,陳宜中就這樣拂袖而去,雖然自己掌握住赤紅軍後也不怕什麼,但是老先生一旦撂挑子。對於諸多民政瑣事自己恐怕還是難以應對。

還是時間太短啊,假以時日,自己如果有多的時間,也可以適當的培養一些自己的嫡系,那樣做事就不會顯得畏首畏尾的,難以伸展。

盤算了一下,自己手持虎符璽書,得到全真七子也算是得到了道教江南的外圍力量的支援,不藐視疍民以其為主成赤紅軍,同時許其拖賤籍,從而得到了侯強和陳龍等都是疍民出身之人的支援,但是道教始終只能算是外圍,用於少量親兵和刺探敵情還可以,不足於大用。而疍民適合用於赤紅水軍。由於一直屬於賤民的範疇,所以連認識字的人都很少,更不要說能出什麼人才了。他們暫時只適合打仗。

自己這一方最為缺乏的就是熟知民政、民生的人,偏偏這些人現在不是在元,就是在行朝。要不就是乾脆歸隱遠去。就像蒲壽晟一樣,梅州知府做的好好的,元軍來了,就乾脆掛冠而去。現在急切之間上哪裡找呢?

看來,還是要在崖山行朝想辦法。姜明晃了晃發沉的腦袋走到床邊躺下,先不管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崖山海戰,說著說著已經近九月了,一切事情先放下,先保住那殉國的近二十萬大宋子民再說,他們要是真的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歷史走過去,那才是真正的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