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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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拖
“諸蕃國列居東南島砦者,皆有義慕之心,可因蕃舶人宣佈朕意,或能來朝,朕將寵禮之,其往來互市,各從所欲”。——忽必烈的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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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皆大歡喜中進行,但是姜明卻是心裡感到確實的太僥倖了,但是看著作為老政客陳宜中那高興的模樣,自己卻又偏偏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妥當。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太簡單了吧,要是這樣的話,相信就算自己不穿越回來,南宋也不會滅亡了。
崖山之戰還怎麼可能打的起來呢?想不到殺了一個塔出,就能引起那麼多的連鎖反應,難道自己穿越回去的已經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時空,一切都已經變了。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想那麼多的時間了。沒有留蒲壽晟在臺灣久留,甚至連去珠海暫時盤桓也沒有說出口,就匆匆的將其送別,因為蒲壽晟又說了兩個很重要的訊息,然後一是為了儘可能不暴lou蒲家兄弟的身份,二是自己這一方面也要更多的時間準備。所以蒲壽晟只是在島上軍營內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坐著來時的船返回泉州。
兩個很重要的訊息,第一個就是從察合臺汗國和窩闊臺汗國方面傳出訊息,現在是秋季,由於路途遙遠,冬天也快來了,牧民們抓住這個機會在秋天裡給牲口積膘,所以不利於長途興兵,要等到明年才可以討伐忽必烈,但是在這個期間,江南卻是不妨事,要儘量的給忽必烈所謂的元朝造成更大的壓力,迫使他還要向江南調兵,有些貴族言下之意,最好是江南能把那伯顏再調回江南去和大宋打仗,那樣,他們的海都大汗更會覺得顛覆忽必烈的政權更為容易,出兵的心思會堅決一些,否則什麼事情都不好說。
第二個訊息則是一個好訊息,忽必烈詔命造戰船600艘,其中泉州負責200艘、福州200艘、漳州200艘。要的十分緊急,沒有辦法,蒲氏也只能從自己家族船隊中挑選改裝,現在基本上已經籌備完畢,就等漳州和福州的船隻一起,擇日押送往麗江浦交割。問姜明該如何處理。
姜明他們當時沒有回答,送走蒲壽晟後,有限知道情況的幾個人就陷入了狂熱,午後回到珠海,馬上就碰頭開了一個小會,還是陳宜中、侯強、鴻兒他們幾個參加。本來陳宜中是不想讓鴻兒這個女流之輩參加的,但是剛提出來,就被姜明以鴻兒現在最清楚內陸情況為由留了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次和鴻兒的相遇,雖說是必然,但是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吩咐好守衛在遠處警戒之後,他們隨即對於這次蒲壽晟的突然出現做出了商議,姜明才知道忽必烈任命蒲壽庚為福建行省中書左丞“鎮撫瀕海諸郡”。同時詔令:“諸蕃國列居東南島砦者,皆有義慕之心,可因蕃舶人宣佈朕意,或能來朝,朕將寵禮之,其往來互市,各從所欲”。意思就是讓蒲壽庚加大招商的力度,正巧鴻兒趕到泉州言姜明現在琉球,蒲壽庚拖身不得,派別人有害怕沒有分量,所以才讓自己的哥哥隨鴻兒一起乘家族商船,一路尋訪而來。
正好趕到珠海附近時,遇見所派遣出裝扮成打漁的斥候小船,要不是曾經在廣州做知府時見過鴻兒,侯強看見來船走走停停,向岸上東張西望的,就險些引起一個誤會,還以為元水軍又尾隨而來探聽訊息。一個措不及防,侯強就率領船隊將其圍住,準備大殺一場,誰知道沒有遇見反抗,引上岸後,才看見鴻兒和一個胡人走了出來,那時間侯強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得將船扣押起來,去通知欽差大人,誰知道姜明不在,陳宜中聽說後就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宜中雖然沒有見過鴻兒,但是對於蒲壽晟卻是毫不陌生。姜明也是現在驚訝的知道,蒲壽晟原來從鹹淳七年就開始任廣東梅州知州,為政頗為清廉。元軍到福州時,因梅州武將失蹤,蒲壽晟身為文官又無能為力,只好棄官隱居於泉州東郊法石鄉。
提到蒲壽晟,陳宜中身為丞相怎麼能不熟悉呢?不住口的誇獎其身為胡人。卻熟悉漢族的歷史、傳說,擅長五言、七言、律詩、絕句等多種詩文詞賦和書法,尤精於五言古詩和五言律詩。一副遇見同道中人的模樣。
姜明知道陳宜中為了臺灣建府政院的事情操心很多,也沒有了閒情逸致去吟詩作賦,只是每天和諸多部族長老和現有文吏打交道。頭髮顯得已經花白了許多。
幾個人商議了很久,結合鴻兒帶來的內陸情況,得出了一些結論,首先,從海都那邊傳過來的訊息,應該是真的,蒙古人以放牧為生,嗜好肉食,一般打仗都是趕著牛羊群一起出發,一邊放牧一邊打仗。秋季一旦來臨,草原上都是一片枯黃。這個時間打仗,不要說兵士們吃的肉食,就算是放牧的牛羊和馬匹所要吃的草料,都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因此說,從海都那裡傳來的這個訊息,應該是有一定的根據。
姜明也想到過,要不是忽必烈這樣漢化過的蒙古皇帝,換成其他人還真的不能讓大宋覆滅。蒙古人這些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習性。以放牧為生的傳統觀念,註定了他們這些騎在馬背上的蝗蟲,攻擊有季節性和範圍性兩種限制,而這兩種限制制約了他們只能再草原上奔跑,燒殺掠奪。而不能夠長久支援,不能夠攻入中原腹地,至少是對於江南無可奈何。
這個蝗蟲般的族類,一向是以驕傲自大而著稱。不屑於學習,不事生產。只學會了掠奪和毀滅。只是出了忽必烈這個異類,才弄的大宋手忙腳亂。
姜明搖搖頭,不在想這個問題,道:“我覺得,雖說海都和忽必烈都是浪子野心。但是忽必烈是儘量學習我們禮儀之邦的治國大法。對於蒙古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大宋而言,卻是為禍不淺。而海都他們固步自封,堅持自己民族的習性,雖然不利於蒙古發展,但對於大宋卻是天賜之機。兩者相害取其輕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我覺得對於大宋來說,海都掌權蒙古,比忽必烈強的多。”
陳宜中點點頭,道:“大人說的話,大家都明白,但是要做出來也是十分困難的,現在國事如此,雖然秋至冬來,對於北方蒙古戰事不利,他們都要休養生息,但是對於我們四季如春的江南來,卻是會帶來滅頂之災,在廣州閒談時,我們判斷張弘範等就是在等待冬季來臨,到時間可能會從北方調來援軍。趁北方無戰事,一舉而下,來解除後顧之憂也是有可能的。”
“我們都能看出忽必烈此時的危機,難道作為一個曾經四處征伐的皇帝看不出嗎?難道他還會放棄江南嗎?”陳宜中說著,lou出一絲苦笑。繼續道:“忽必烈以我大宋漢地豐富的人力、物力為依託篡逆,才擊敗阿里不哥。在這個時候,他更加不會放棄我江南之地,來支撐他的軍隊,所以,我們面臨的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撐到明年春暖花開。”
侯強和鴻兒皆不說話,他們現在一個是軍職,按照宋律不能言政,本來參加這次商議的資格也沒有,但是姜明讓他來了,在陳宜中的積威之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鴻兒則是隻看著姜明,有問必答,但是身份懸殊,不能說話。此時姜明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面走了幾步,緩緩的道:“其實當初我就曾經想過讓行朝遠避海外,靜待時機,看到丞相大人提出的往占城一說就遭到朝中諸臣的抵制,就沒有敢說出口。”
說著,朝陳宜中歉意的笑了一下,好像在為提到他的傷心事而道歉一般,繼續道:“現在一切皆已明瞭,看來在年內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不打?因為主動權已經不操控在我們手裡,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怎麼拖,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在這半年中,相信元軍一旦進攻,就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捱過這半年的時間,是我們首要的問題。”姜明說的很慢,也很仔細,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然後吩咐鴻兒道:“你拿出紙筆出來準備記錄一下,我們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你記好就是。”
鴻兒依言準備,片刻看見妥當後,姜明抱拳向陳宜中和侯強道:“論遠見,我不及陳先生,論打仗,不如侯將軍,但算是拋磚引玉吧。我先說幾點,請二位指正。”
當下,也不理會二人的回禮。徑直道:“行朝遷移至臺灣已經是必須的,但是怎麼遷移,在什麼情況下請皇上和太后移駕。這個問題我大膽的說一句,只能等待到大將軍和文大人力盡時我們才能做到,否則至少是大將軍絕對不同意移駕臺灣的。”
看見兩人點頭沉思狀,姜明繼續說道:“先姑且不論這個問題,我們把移駕看成必然,那麼我們就要注意到兩個問題,第一,行宮的建設,第二,自己水軍的加強。前者就拜託陳先生,後者水軍的事情,就交給侯將軍了。”
“至於什麼時間去迎接聖駕,首要是要看時機,具體什麼時間我和陳先生在議定,隨後再商議。今天主要是對侯將軍做出一些要求。”
侯強在一旁抱拳道:“請大人吩咐。”
鴻兒在一旁飛快的記錄著,一直到夜色漸漸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