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迴歸的丞相

第三十二章 迴歸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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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迴歸的丞相

“宰相當出督而畏縮猶豫,第令集議而不行。張世傑步兵而用之於水,劉師勇水兵而用之於步,指授失宜,因以敗事,臣恐誤國不止於一似道矣!”——大學生劉九皋曾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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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到了七月初九,凌震和王道夫已經離開廣州十天了,卻很少有訊息傳回來。姜明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準備階段。出於對王道夫和凌震的信任,並沒有再派人催促回報軍情。因為他知道,這次的阻擊李恆所部,完全是為了拖延其行動,為重創張弘範的水軍營造時間。

王道夫走之前雖然沒有把全盤計劃說出來,但是姜明也知道他要採取的也就是和在廣州之戰中一樣的戰術,利用清遠、佛岡一帶多山的地形進行伏擊。那麼就要分散兵力。況姜明臨走之前和凌震幾乎一夜的談話,也商量出了具體的方針。

“只是時間太緊迫了。”姜明目送著前來呈報海豐敵情的斥候出去後,心裡暗暗的嘆息著。

要是能再多給自己一些時間就好了,想起來原來的猶豫不決。心裡不由生產陣陣悔意。要是時間再多點,就可以和王道夫他們具體的談談關於阻擋李恆所部的詳細辦法,相信自己的心裡會更有把握一些。

可是現在呢?又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只是在這裡空想著,沒有一點用處,也沒有人商議,自從凌、王兩人走後。不知道為什麼。蘇劉義和陳寶也很少過來和他照面,甚至自己派人去請,也以廣州防務事由而推拖不見,搞的姜明心裡很是鬱悶。

心裡想著,拿出了紙筆。鋪在桌子上,慢慢的研磨起硯臺來。穿越回來什麼都好,唯有這提筆寫字還是很不習慣,研墨還算過得去,雖然有時稀。有時濃。但是總能寫字,就是毛筆用的不太舒服,說一句實話,他穿越之前,只是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毛筆寫過的東西,真的還從來沒有用過。之前曾經想學外國人用鵝毛沾著墨水寫寫字。但是根本不是那回事,吸水性不好,寫字時斷時續還不說,鵝毛根部還極其容易分叉。搞的他寫字和畫畫一樣。為此鴻兒沒有少笑他。

最後只好作罷。以前寫什麼,都是讓鴻兒代筆,但是這次來廣州,鴻兒被留為人質。他只能找人儘量定做一些細一些的毛筆,將就著用。

拿起筆來,就想起來鴻兒在的時候,姜明心裡罵自己了一聲,集中精力給凌震他們寫信,最近他養成了習慣,只要想到什麼方法,就立即寫信記下,拍得力的人給凌震送過去。

今天聽斥候回報,說元朝的騎兵已經有所調動的跡象,心裡料定肯定是陳吊眼那邊有了行動,引起來張弘範的注意,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現在廣州城內看蘇劉義和陳寶的態度,恐怕自己也調不動他們。看來自己親自領兵偷襲的可能大了一點。所以可能這封信也是最後一次寫給凌震他們的了。寫道:

“此行二位大人任重道遠,願見凱旋歸來。此去,非戰也,累其軍力為要之盼,否之,則距我等本意遠矣。二位大人兵宜分之。誠建議,選幾處有利地形為伏之,然卻不駐軍也。散之,小則以火。大則以對。沿途拆橋、毀路為主要目的。對暴虐凶殘之敵可無所不用其極。投毒、陷阱皆可慮之。姜某知與聖人之訓不符。但唯有此法,方可保留我大宋之元氣。滅蒙古之威風。”

停下筆來,心裡想到這種做法對於凌震還沒有什麼,但是對於王道夫這種科舉出身的道學先生,可能還是很困難的。想繼續寫下去,可是自己的文言文水平就不夠用了,前面已經寫的似是而非,乾脆提筆又寫道:

“世人往往為名所累。願二位大人能放棄此等想法,舍個人之名聲,全國家之大義,但是隻是對蒙古人而言,換言之,對於那些隨逆之人,可適當寬鬆,畢竟都是我大宋子民,炎黃之後。建議,擒獲後首惡誅之。從之編入前鋒,戴罪立功則可,但是需防止譁變之憂。姜某自知多嘴,可能二位大人成竹在胸,別不多說,盼凱旋。”

放下了筆,將紙張仍舊放在那裡等它晾乾。心裡想著還要著人送將過去,不由的一陣苦惱。對於古時的通訊,真的感到很無奈,在姜明生活的後世,這些話也就是一條簡訊,或者幾分鐘的電話就搞定了。可是放到現在要幾天的功夫,還是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說一句實話,姜明早先就認為,在冷兵器時代,如果誰佔著通訊的便利,誰的情報系統發達,誰就可以掌握戰場的主動性,和誰的兵能征善戰沒有太大的關係。看來自己要想個辦法改進一下通訊方法了,正好也檢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看到紙張上的墨水漸漸凝固,姜明拿起來又吹了一下,放入信封內,加上火漆。蓋上自己的印章。喊進來一個侯在外邊的親兵交給他,道:“火速送給凌大人或者王大人。”

親兵應了一聲,馬上就要往外走,姜明突然想去來什麼,喊道:“回來,你找人帶呂先生過來。”

待到親兵遠去後,姜明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又在旁邊的木盆中洗了把臉。感覺到舒服很多,又坐在那裡,拿起毛筆在紙張上無意識的寫著什麼,思緒早就飛到遠在崖山的鴻兒面前。

不一會,親兵領著呂師夔走了進來,看見姜明在那裡出神。也沒有打擾,呂師夔就手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親兵在那裡等了半天,看見姜明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只得向前叫了幾聲。

姜明“哦”的一聲回過神來,抬頭看見呂師夔已經坐在下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收拾桌上被劃的一塌糊塗的紙張時,卻發現滿紙寫的都是“鴻兒”。忙用手把其搓成一團,裝作不在意的丟在了牆角。

向呂師夔笑道:“呂先生過來了,這次請你前來,是為了我們什麼時間出兵麗江浦的事情,不知道最近幾天呂先生可有心得乎?”

呂師夔既然歸順了,當然是十分盡心盡力的為姜明辦事,此刻聽聞姜明問及。忙謙虛的回答道:“不敢說心得,其實前幾日和欽差大人商議的差不多了,該注意之事罪官也考慮了好久,但是在戰場上千變萬化,不可能做到事無鉅細,所以說到時間只能儘量隨機應變。而不可能……。”

姜明知道他要說什麼,抬手攔住他的話道:“我知道。不過呂先生是沙場老將。但是姜某卻是初上戰場,心裡不免有些坎坷不安啊!”

見姜明在自己面前自爆其短。也不講究什麼忌諱,呂師夔覺得這位欽差大人已經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不由的笑道:“其實作為欽差,不必要親下戰場的,不知為何您……?”

說道這裡,知趣的住了口。等待姜明的回答。但是姜明對於自己麾下無人這種事情,現在怎麼會說出口呢?於是隨意的應付道:“大丈夫建功立業,只在一朝一夕而已,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了。呂先生,你說我說的可對嗎?”

“我這次請先生來,是想問一下劉深這個人的脾性如何?我們好就症下藥。爭取此役萬無一失而已,還有就是通報給先生現在麗江浦附近的情況如何,讓呂先生也幫助參詳一下。”

呂師夔站起拱手道:“欽差大人抬舉我了,罪官願竭盡全力,為欽差大人的此次建功立業努力。”

姜明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道:“以後你就不要做一個“罪官”有一個“罪臣”的自稱了,現在你還是為大宋效力,雖然暫時還是待罪之身,也無官職,但是衝著你這一份心,我以後就稱呼你為呂先生。你自己也不要在那裡自稱罪官了。”

“罪官明白了。”呂師夔隨口應道。但是馬上就省出姜明剛剛說過不讓自己自稱,忙改口道:“在下明白了。”

姜明笑了笑,正要說話,外面一聲“報”。打斷了他的話頭,皺著眉頭讓外邊的親兵進來,問道:“什麼事情?”

親兵遞上一個信封,道:“蘇劉義將軍有急報。要立即呈給欽差大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待到親兵下去。看向手裡的信封。不由的奇怪起來,既然是急報,怎麼連火漆印章也沒有呢?蘇劉義不會這樣不動規矩吧。

懷著疑惑將信封開啟,抽出一張紙看了起來。片刻。姜明臉上lou出驚訝之態。向外邊喊道:“來呀。準備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然後回過頭來向呂師夔道:“呂先生,有個人你也十分熟識。不知道可願隨下官去見他一見?”

呂師夔不由的奇怪起來,什麼人,讓欽差大人那麼緊張,還說我也很熟識。會是誰呢?想詢問一下,但是明顯的姜明不想說,只好點頭道:“願隨欽差大人走一趟。”

姜明當下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隨意的換了一件衣服,帶了侍衛親兵和呂師夔。從側門出去,直往城中的“悅來客棧”而去。

到了之後,吩咐左右守好客棧,就直接往二樓而走,走到了盡頭處的意見客房門前,停了下來。敲門。

門應聲而開,幾個大漢站立在旁邊,桌子上擺好了酒菜。端坐一人。笑著說道:“二位可否坐下來陪老夫喝一杯。”

此人面色稍黑,短鬚秀目。雖然是滿身的風塵僕僕。但是依舊掩飾不住的儒雅氣質。

“陳丞相?”呂師夔不由的吃了一驚,隨即大喜。“噗”的一聲跪在地上,道:“學生呂師夔參見丞相大人。”

陳宜中笑著扶他起來。道:“已經不是丞相了,大家一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