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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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占城
蒙古人的貪慾無窮無盡,安南打從心裡害怕被其征服的矛頭指到,也是理所當然之事。——陳宜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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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個月過去了,陳宜中滯留在占城依然是一無所獲。
其實離開行朝。陳宜中本人沒有感到絲毫的不悅。行朝之內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在他慢慢地體會到從福州離開之文天祥的心境時,能夠得到前往占城這樣的機會,反而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在走之前聽到不少關於他“這麼艱苦的時期裡,那個人又潛逃了”的言論。讓他覺得心裡很不好受。別人用這樣的眼光看他也是因為有前車可鑑,他無法去憎恨別人。然而對於陳宜中而言,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但是也實在不想再次受到誤解。
這次陳宜中是以大宋之左丞相身份出使安南,既然是國使,而且對於占城王室也有所求,所以準備了許多禮物才行。數量龐大的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不算。書籍也包含在內。不光是儒教經典,還有醫術、陶磁器製造法等等,是這個時代之中對於大宋周邊諸國而言,極為貴重的書籍。
占城已經是有了一定的規模了,雖然比不上廣州和臨安等大的城市,但是亦有數萬人居住,王官及寺院周遭房舍林立,市場裡的物產也非常豐富。
來之初。被奉為賓客禮遇,感覺相當不錯,然而將行朝暫時迎至占城或者請求援兵的任務。卻半點進展都沒有?甚至連那陳仁宗陳日燇連個面都沒有給陳宜中見。只是指派了一個曾經到杭州去留學過並且見過陳宜中的皇室子弟來招待他。
就在今日,這個皇室子弟將陳宜中請到自己家中,給予這樣的忠告。
“因為陳丞相曾有恩於我,所以我才直言,現在我國上下皆不願意再動刀兵。所以說將行朝暫時設定在我們占城或者求援是幾乎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陳宜中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貴國已經與元互通交好了?那麼大宋三百二十年來與貴國建立起的友誼呢?”就這樣問著,心裡對這樣朝三暮四的國家頗為不齒。
“聽到陳大人這麼說,我也感到很難過。可是我們只是個小國罷了。就連你們大宋都屈服於蒙古開啟臨安府投降了,像我們這樣的小國又怎麼有辦法與元對抗呢?”
陳宜中聽著這樣的話被嗆了一口氣。沉默半晌,還是鬱悶的回到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當然,我們是不可能為了協助元而配合出兵的。只是修好而已。而且,陳丞相一家,想在我國停留多久都沒有問題。”
陳宜中心裡不禁湧起了一股淡淡的苦澀,經過片刻的思考,他終於回答。
“承蒙大人關心,對於可以容留我的家人,我非常感激。不過,光是這樣實在是毫無意義。難道就沒別的辦法讓行朝暫時在此駐紮嗎?要不,就算是能徵集一些貴國勇士,志願前去增援一下我大宋,也算全我們兩國三百餘年的友誼吧。”
“抱歉,這點實在有所困難。”
這位皇室子弟將陳朝皇帝陳日燇的意思轉達得相當清楚。倘若是默默無聞的亡命者,尚可佯裝不知地加以收容,但是要同意大宋的旌旗在占城高高升起的話可就困難了。
陳宜中沉默下來,對方的拒絕帶給陳宜中一種決絕的感覺。蒙古人的貪慾無窮無盡,安南打從心裡害怕被其征服的矛頭指到,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陳宜中告辭離去。走出大門才發現竟然沒有人來送他。在熱帶熾熱的陽光照射下。火辣辣的感覺灼熱了陳宜中之眼睛。陳宜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竟虛弱地在地上蹲了下來。
心裡痛了好久。才站了起來。正打算步行回驛站的時侯,隨從們忽然**了起來。陳宜中的面前出現了一名男子阻擋著地的去路。
相貌相當精悍,臉頰及手背上游走著的一道道泛白之刀疤。一下子讓陳宜中認了出來,是鄭虎臣。他不是隨姜明一起去了廣州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帶著這樣的疑問,一把拉住了鄭虎臣的手,心裡有了少許的安慰。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就忍住心裡的疑問,一行人回到驛站。進了房間,還不待鄭虎臣關上門,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莫不是朝廷那邊?”
想到這裡,陳宜中的心裡就不由的發顫。鄭虎臣的來到讓他有了一些安慰,不過更多的是恐懼,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兩個月,行朝已經沒有了。
鄭虎臣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幫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慢慢的給他講著自從陳宜中走後發生的事情。
當陳宜中得知端宗已經駕崩和重慶失陷等訊息後,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但是並不cha言,只是聽鄭虎臣在那裡講著。
原來鄭虎臣和姜明他們一行分開之後,本開想到雲南然後再轉道占城,誰知道元軍陳兵於安南之邊界,防衛的很嚴,只好又轉頭向東。繞過元軍。從欽州入海,隨商船來到占城,由於陳宜中他們此次來占城所帶船隻和隊伍還算龐大。比較好找。
當天凌晨鄭虎臣就到達了他們所住宿的驛站。但是陳宜中去見那個什麼皇族子弟,鄭虎臣不想在驛站等待,就索性去哪家皇族的府邸周圍轉悠,誰知道真的遇見了陳宜中。
鄭虎臣也沒有理會陳宜中的悲傷,只顧自己說完後,問道:“看丞相臉色不愉,難道是占城不容於我們嗎?”
陳宜中苦笑一聲,把今日受接待時的情況和往日陳仁宗對自己的搪塞都說了一遍。然後長嘆道:“看來你來是天意,我們是該回去了。不論如何,一定得先回行朝一趟。”
“回去之後又能怎樣?”鄭虎臣問道。
“當然是將佔城無法依賴之事,先行稟明皇上及皇太后。”
“稟報了之後又如何?”鄭虎臣相當清醒。
“占城kao不住。那麼,就該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會行朝請罪,然後告知朝廷放棄赴占城和盼望占城援兵的念頭,按大將軍他們說的辦吧!”
鄭虎臣想了一會,道:“其實在我來之前,國師曾經交代過我,其實安南國內願意降服於蒙古的,只有陳仁宗以及極少數皇室人物而已。大部分的文官、武將以及民眾都不屑於服從元朝。我們應該以這個為依託,利用這次帶來的大量財物,從底層做起,xian起安南的反元聲浪為後盾,然後再將安南國內的反元運動組織化。然後再向陳仁宗提出請求。那樣會不會容易的多呢?”
聽到這個訊息,陳宜中不由的眼睛一亮。問道:“這個是國師說的?”
鄭虎臣撓撓自己的頭髮道:“前半截是國師說的,他說他曾經遊歷到安南所瞭解的情況,而後面那一半,是我根據丞相你的長處說的。呵呵,還望丞相見諒。”
陳宜中無奈的看了鄭虎臣一眼,問道:“在國師之大計中,我們還有多久時間?”
鄭虎臣想了下道:“國師臨走是對我說,到明年正月之前務必回去,能提前更好,不過我們要隱匿形跡,不能讓元軍發現,到時間作為一隻奇兵用,而且直接道崖山就好。不用去其他的地方了!”
“崖山?”陳宜中又向鄭虎臣瞭解了一下崖山的位置,不由的發出了疑問,“為什麼是崖山呢?國師就那麼的肯定?”
鄭虎臣點點頭,道:“國師年紀輕輕,所見識卻是我生平僅見,對於大宋周邊的情況,可謂說了若指掌,就連利用蒙古人的內部矛盾,也是信手拈來。好像一切他已經知道一樣。要不是性格稍微顯得優柔寡斷一些,倒是也算一個大將之才,當國師稍微顯得屈就了。”
“利用蒙古人的內部矛盾?”陳宜中這裡又有些搞不明白了,“怎麼利用?”
鄭虎臣只好鸚鵡學舌似得把在船上所聽到的又說了一遍,顯得十分無奈。說完後總結道:“其實上次廣州之役,就是利用了蒙古人急著調塔出北上平叛。而做出的一些動作,時機、地點把握的相當的好,如果這次國師之策再能成功的話,將會為我大宋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說完,又加上一句:“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這個年紀都從哪裡知道的,說不定還真有些神通呢!”
陳宜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道:“占城一事,我就先拜託你在這裡照看。我的作用不大了。看來,我要回去一趟。”
鄭虎臣吃了一驚,急道:“丞相大人要回去,那還不如我回去啊。我在這裡一無官職,二無人緣,能起什麼作用呢?況且一路奔波,丞相的年紀也不小了……。”
不能鄭虎臣說完,陳宜中抬手阻止道:“你是什麼也沒有,但是你有錢啊,我這次帶來的黃白之物,皆歸你支配,這種時機之下,人情倒是顯得淡泊了,只有這些事物還有些用處,”
說著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我回去,還可以有幫國師一把,若是再晚些回去,朝廷之內恐怕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鄭虎臣默然不語,陳宜中也不說話了,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朝廷之中,陳宜中的丞相之位已經被陸秀夫所佔,恐怕現在回去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