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章 逐風尋月(四)

第13章 逐風尋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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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逐風尋月(四)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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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溫篡唐之後,唐朝所遺王子公主皆被貶為庶民,永安也未能倖免。因為楚尋身份特殊,他們被允許住在長安舊處。但楚尋與李玥商量後,主動遠離長安和新都,在邢州城外,開了一家小小的醫館,雖不及在長安是那樣的錦衣玉食,但夫妻二人,舉案齊眉,也萬分的和。

這日,楚尋與李玥帶著四歲的女兒在院中玩耍,家丁遞上一封信。楚尋開啟一看,是郢王朱友珪。

朱友珪,朱溫第三子,為人狡詐多謀,楚尋心想,自己與朱友珪並不親厚,素來沒什麼來往,他怎麼給自己寫來封信?

信中並未說明是什麼事,只請他第二天晌午,前往邢州府衙一敘。楚尋拿著信,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這個朱友珪要做什麼?

李玥問:“他來找咱們做什麼?”

楚尋道:“不知道,這個人陰狠狡詐,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李玥憤恨道:“他們已經奪了我家的天下,還想怎樣?”楚尋將妻子攬在懷裡:“只要你與渺兒平安就好,誰做皇帝都與我無關。”

李玥嘟著嘴:“你也要平安,我們一家都平安!”楚尋緊緊將妻子護在胸前,心中隱隱的不安。

第二天,他獨自前往邢州府衙,李玥牽著女兒將他送到門口。渺兒甜笑著對他揮手:“爹,早些回來。”

楚尋對渺兒說:“渺兒乖,爹回來給渺兒買糖吃!”渺兒笑著,眼睛彎成月牙。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

邢州城內,大街上熙熙攘攘,邢州府衙的門口,增添了許多的侍衛。

看見他,門口的侍衛忙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就見朱友珪滿臉堆笑的迎出來:“尋哥!”

楚尋一施禮:“郢王殿下!”朱友珪親熱的牽著楚尋的手,將他讓進府衙。

朱友珪著人奉了茶,笑著問:“尋哥一切可好?”

楚尋道:“很好!”

朱友珪又問:“嫂子與侄女可好?”

楚尋道:“都好,多謝郢王殿下惦念!”他滿心狐疑,假裝不經意的打量院內與屋裡的一切,侍衛眾多,各個看似肅然,餘光卻一刻不閒的捎著他。

朱友珪坐在楚尋旁邊:“邢州真是個好地方啊!”楚尋點點頭:“民風醇厚,百姓要求不多,安居樂業即好!”

朱友珪笑著說:“確實啊,天下初定,皇上也想著讓百姓遠離塗炭,漁樵耕讀,安居樂業啊!”

他看了眼靜影沉璧面色平靜的楚尋:“只是如今河東的晉、南方的吳、吳越、楚、閩、南漢、劍南的前蜀、鳳翔的岐、幽州的燕,各個對我虎視眈眈啊。尤其是與李克用、李存勖父子連年作戰,黃河兩岸嚴重遭到破壞。”

楚尋實在是沒看出朱友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答話。朱友珪道:“父皇一直頗為欣賞尋哥的冷靜穩重,遇事沉著,此次弟弟來,就是想請尋哥能助父皇一臂之力。”

楚尋笑道:“我?郢王殿下想必知道,在下對領兵打仗不甚在行,再者,對為官領民也是一竅不通啊!”

朱友珪哈哈笑道:“尋哥太謙虛了。從前,在家裡的時候,尋哥雖言語不多,但每每家中有事,尋哥是最有主意的,父親也對尋哥頗為信任和欣賞。母親在世的時候,也常常與我們兄弟說起尋哥的好處,一臉的驕傲呢!”

楚尋推辭道:“不敢,在下只願蝸居在這裡,做一名尋常的大夫罷了。”

朱友珪眼中一抹冷光:“嫂夫人可從來都不是一名尋常人家的婦人啊!”

楚尋心裡一緊:“郢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朱友珪皮笑肉不笑:“永安公主是李氏的嫡親。”

楚尋皺皺眉:“她只是在下的妻子,尋常百姓,我們要的不過就是平實日子罷了,在下實在不明白郢王殿下的意思?”

朱友珪笑了兩聲:“當年的李唐盛極一時,開疆擴土,天下無不來朝。各個為李唐馬首是瞻,天下太平,百姓安樂。”楚尋的眉頭越皺越緊。

朱友珪手指在桌上漫不經心的敲,他頓了頓,眼睛望著門外,冷冷道:“父皇也有此巨集願。”

楚尋道:“若皇上也能留心吏治,選賢任能,知人善用,厲行節約,休養生息,文教復興,使社會安定,出現了一個政治清明、武功興盛、四夷賓服、萬邦來朝的盛世也並非難事。”

朱友珪冷笑道:“聽起來,尋哥頗為嚮往舊日時光啊。”

楚尋轉過頭,目光如炬:“不是嚮往,是希望能看到這樣的日子。”

朱友珪斂斂面色:“邢州為戰略要地,父皇有心設保義軍節度,讓尋哥任邢州節度使,有自己人在這裡,他放心。”

楚尋站起身,對著朱友珪深深一施禮:“在下無才無德,實在無法擔此重任啊!”

朱友珪將他扶起:“擔得起,有嫂夫人在,尋哥就握著千軍萬馬呢!”

楚尋一驚:“郢王殿下什麼意思?”

朱友珪笑呵呵的坐在椅上:“武功興盛、四夷賓服、萬邦來朝,皆是因了…”他眼睛直直盯著楚尋,蹦出三個字:“羈縻符!”

楚尋不解:“這個東西只是聽說過,誰也未曾見過啊!”

朱友珪收回眼神,笑著說:“見過,嫂夫人見過!”

楚尋明白了,他一抱拳:“郢王殿下一定是誤會了,拙棘不過一介女流,雖是李氏後裔,但女不問政,她不過是在後宮裡長大的罷了,怎麼會見過這個東西?”

朱友珪搖搖頭:“永安公主是李儇的掌上明珠,黃巢之亂攻克洛陽,逼近長安。僖宗避難逃往蜀地,在蜀地躲避了整整4年。黃巢將長安城翻了個遍,也未尋到能號令天下的羈縻符。”楚尋滿臉戒備的聽朱友珪說。

朱友珪道:“文德元年,僖宗在長安宮中武德殿駕崩時,見到的最後一個人,竟然是永安公主李玥。聽說,僖宗常在人面前說,若李玥是個男兒,定能安邦定國,攘外安內,重振唐威,父皇當年也親耳聽到僖宗說過,昭宗也曾經提到過,羈縻符下落不明,大約是在永安公主的手裡。”

楚尋冷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交到她手裡,不過是捕風捉影的揣測罷了!”

朱友珪陰鷙的笑:“揣測?不過,弟倒是聽說,嫂夫人曾經跟尋哥說過羈縻符,也說過,這個東西若要再現於世,天下莫敢不從啊!”

楚尋一驚,他們夫妻之間的話,怎麼會傳到朱友珪的耳中。他語氣輕鬆:“她不過也是在宮裡的時候,聽他人的閒話罷了。”

朱友珪假意嘆口氣:“哎,看到嫂夫人對尋哥也不是知無不言,坦誠相對啊!”

楚尋笑笑:“若真在她手裡,以她的性格,是不會瞞著我的。”

朱友珪抿口茶:“父皇已經下旨了,封你邢州節度使。”他站起身往外走:“這個宅子不錯的,你們一家人住在這裡很寬敞呢,這會兒想必嫂夫人也得到信了。”說完,負著手,閒庭信步,信心十足的走了。

楚尋也不敢耽擱,趕緊往家趕,還未到家門口,就看見李玥急匆匆的提著劍出門。他忙走過去,李玥見到他,紅著眼睛,滿面怒容,直直走過來,對著楚尋提劍便刺,楚尋忙錯步躲開。李玥狠狠咬著牙,一劍一劍的朝他刺過去。

楚尋急問:“玥兒,你這是做什麼?”李玥一邊刺一邊說:“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個貪圖富貴,見利忘義的小人。”

楚尋懵了,他伸手奪過劍:“出什麼事了?”

李玥怒氣衝衝:“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出賣我,我與你夫妻這麼多年,怎麼就沒看清你的真面目。”

楚尋急了:“玥兒,出了什麼事?”

李玥斥道:“你義父殺了我家的人,奪了我家的位,他已經有了天下,為何還不滿足?你…”她手指著楚尋:“攀龍附鳳,為了你的高官顯爵,竟然用自己的女兒做籌碼。”

楚尋心一緊,上前一步:“你說什麼?”

李玥渾身顫抖:“方才有幾個人來,說是要將渺兒帶到府衙去,你已經是邢州節度使了。他們不由分說,將渺兒帶走了。我問了一句,他們說,你吩咐的,讓我帶著羈縻符到府衙去,與渺兒團聚。”

楚尋頭嗡的一聲,李玥走到他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我告訴你,我女兒若有半點差池,我要你償命。”

楚尋急道:“我沒有差人過來,一切都是朱友珪搗的鬼。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他。”說完,提著劍大步轉身往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