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秋水伊人(一)

第10章 秋水伊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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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秋水伊人(一)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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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章楠與藍衣各守一方,等待有那麼一天攜手花開,靜待日落,就現在而言,這個最平實的願望卻是他們最大的奢望。

夜深人靜之時,章楠常常坐在宮門前的臺階上,看天上的冷月灑下清輝,時光斑駁的如同牆角石板上的青苔,他們就像兩個被困在蜘蛛網上的蛾子,無處可逃。

他在房間的牆上,用少時徐尹贈他的袖劍劃上刻痕,那深深的刻痕如同相思一刀刀的刻在心上,那種痛只能用酒麻醉。他夜夜將藍衣贈與他的香囊貼在胸前,在心裡一遍遍的念起她的名字,醒時誰解,醉後自知。

有閒莊裡的藍衣的功夫這一兩年有了長足的進步。有閒莊有個規矩,前來瞧病的人,若有錢,就留下錢,若無錢,就將自己的本事或新奇的玩意留下。

楚尋人稱青囊子,醫術很是高明。前來找他瞧病的人達官貴胄也好,販夫走卒也好,他從來都一視同仁。江湖上的一些高手在有閒莊看好了病,就會教藍衣一招半式的。

當年在尊源莊,藍衣並不喜歡練功夫,現在,藍衣有了些想法,一來,若不會個一招半式沒法保護桑落和自己。二來,若真有一日,要與那惡人刀戈相見,自己能助章楠一臂之力,不至於成為他的拖累。

這日,楚尋正在書房讀書,門吱扭一響,藍衣走了進來。楚尋放下書問:“這麼晚了,怎麼沒有歇著?”

藍衣長睫低垂,往桌前一跪,楚尋道:“起來說!”

藍衣給楚尋磕了個頭,楚尋一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藍衣抬起頭,碧眼盈波,春半桃花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師叔,我…我有身孕了!”

楚尋一驚:“什麼?”

藍衣眼神泛起柔光:“我有了章楠的骨肉。”

楚尋問:“可是在廣陵的時候?”

藍衣一汪秋水漾起波:“是!”

楚尋站起身,走到桌前,將她扶起:“天涼了,起來說。”說著,順手搭在她的脈上。

片刻他點頭:“你想怎樣?”

藍衣坐在椅子上,臉微紅:“我想,我可以生下他,這是我和章楠的孩子,他留給我的。”

楚尋皺著眉點點頭:“好!不過,倘若這件事傳到楊溥的耳中,若讓章楠知道了,他必定會拼死出來保護你們母子的,只怕那時…”

藍衣雙手握成拳頭,眼底生出濃濃的恨意:“這個人,心思陰毒,最怕的便是尊源莊的慘劇要重演。”

那如同人間煉獄般的場景,無論何時想來都讓人觸目驚心。藍衣經常在夢裡回到鳥語花香,閒適愜意的尊源莊,但總是轉眼間,她就孤零零的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夢中都能嗅到焦糊的味道。

楚尋在房中負著手來回踱步,他問:“此事還有誰知道?”

藍衣搖搖頭:“尚無人知。”

楚尋點點頭:“再有一個月,也該顯懷了,接下來的半年多時間,得給你尋個去處。”他沉默半晌,腦海中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楚尋眼中現出複雜的情緒。

藍衣滿心愁緒,但也滿心的歡喜和期待著小生命的誕生,想到自己的身體中有個小肉球正在長大,那種奇妙的感覺讓她驚喜。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章楠會留給他一個孩子。

楚尋問:“生下後呢?放在莊裡嗎?”

藍衣搖搖頭:“怕是不安全吧!”

楚尋看著清瘦的藍衣,嘆口氣。他想起七年前,在尊源莊,看到藍衣無憂無慮的跟在章楠身後,毫不顧忌的撒嬌耍賴,章楠一臉的寵溺,那時藍衣的笑如同五月最燦爛的春花。

記得那次從尊源莊離開,徐尹對他說:“師哥,藍衣真是個甜妞兒,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的像個月牙,讓人打心底喜歡,好看極了!”徐尹醉在藍衣頰上甜甜的笑渦裡,對藍衣情根深種。

這幾年,徐尹對藍衣的心思越來越重,那灼人的眼光,無微不至的呵護,莊上的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只有藍衣視而不見。在她的世界裡,只有一個男子,就是被困在廣陵,困在楊溥身邊的章楠。

楚尋看著滿臉期盼的藍衣,深深的嘆氣:“藍衣啊!”

藍衣說:“師叔,我知道,有閒莊不安全,我想把孩子送到潞州去。”

楚尋一挑眉:“潞州?”

藍衣說:“對,送到佑儀那裡去。”

楚尋問:“穆家?”

藍衣道:“佑儀再有幾個月就要跟公玉家的公子成親了,放在她那裡,會好些。”

楚尋點點頭:“好!”他猶豫了一下,對藍衣說:“你有孕這件事,再莫讓第三人知道。”

藍衣看了看楚尋,楚尋小聲說:“徐尹!”藍衣眼神一絲無奈,鄭重的點點頭。

回到房間,藍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將雙手放在腹部,輕輕念:“孩兒,你要在孃的肚子裡好好長大。咱們一起等著你爹來接我們好不好!”她靠在**,鼻子一酸。

或者是上蒼感念這兩人身上的負累太過沉重,於是,終於送來寒時暖,悲時喜。

兩個月前,穆佑仁給楚尋捎來了信,如今,章楠雖不能出廣陵,但是楊溥准許他出宮了。有時,章楠會幫楊溥到宮外辦些事,比如到各大臣府中傳話什麼的。

表面上,楊溥依舊是凡事先問問徐知誥的意見,宮裡有什麼好東西,也會著人送到金陵徐府去,事實上,楊溥開始從一些不起眼的小官處著手,培養自己的勢力。又因為有閒莊的大量寶貝不翼而飛,細枝末節都顯示與徐家脫不了干係,楊溥對徐知誥恨之入骨。

徐知誥對於自己所處的地位非常滿意,不過,他也有隱憂,因為在遷都這件事情上,小皇帝竟然拒絕了。

從戰略地位來看,廣陵實在不是一個要衝,不適合建都,相比之下,徐家的大本營金陵更加合適。

而給他出這個主意的便是,四為宰相,貴為三公的宋齊丘。宋齊丘,本字超回,改字子嵩,豫章(南昌)人。史載,為文有天才,自以古今獨步,書札亦自矜炫,而嗤鄙歐、虞之徒。歷任吳國和南唐左右僕射平章事,晚年隱居九華山。

宋齊丘宦海沉浮近五十載,很受徐知誥的賞識。天佑十五年時,徐溫長子徐知訓被部下朱瑾所殺,江都亂成了一鍋粥。徐知誥聽了宋齊丘的建議,迅速率兵直搗廣陵,殺了朱瑾的全家。此後,宋齊丘成了徐知誥身邊最得力的謀士,為之後徐知誥奪取南吳江山,立下汗馬功勞。

這天,徐知誥請宋齊丘到廣陵的府中做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齊丘佯裝打量徐知誥家的客廳,咂摸咂摸嘴:“這裡到底不如金陵啊!”

徐知誥裝作不經意的問:“哦?侍郎大人這是何意?”那時的宋齊丘是南吳朝廷的中書侍郎,遷右僕射,同平章事,位至宰相。

宋齊丘道:“金陵瀕江近海,乃富庶之地,江河湖泉相得益彰,長江穿城而過,幕府山氣勢雄偉,秦淮、金川縈繞其間,玄武、莫愁點綴城中…”他看了眼徐知誥,徐知誥不動聲色的聽著。

宋齊丘嘆道:“廣陵就差的遠了!”

徐知誥嘴角含著笑:“侍郎大人這話,正倫就聽不懂了。”

宋齊丘一笑:“我的意思啊,想請大人跟主上說說,遷都金陵。”

徐知誥抿口茶,沒言語。宋齊丘道:“大人若能勸主上,遷都金陵,對大家都有益啊!”

宋齊丘看徐知誥不言聲,繼續道:“伯玉為人沉穩,行事頗得大人之風,若能請主上遷都金陵,廣陵這邊又有伯玉鎮守,對大人來說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伯玉就是徐知誥的長子徐景通,如今在南吳朝廷任兵部尚書、參知政事。南唐建立後,複本姓李,改名璟。李璟的書法頗佳,詞亦有名,與其子李煜並稱“南唐二主”。最為世人所知的便是“小樓吹徹玉笙寒”,流芳千古的名句。這是後話。

徐知誥親手為宋齊丘斟了杯酒:“侍郎大人果然深謀遠慮,想的頗為周全啊。明日上朝,我跟主上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