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朝春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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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朝春盡(一)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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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的時間,尊源莊的老老少少都在忙沈庭彥六十歲壽辰的事。沈翁一再說今年不想太鋪張,可是畢竟是花甲大壽。民間有說法,六十大壽須五十九過,俗稱整壽。
沈翁為人謙和善良,莊裡的老老少少都想讓他能開開心心的。這些天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
這天一早,藍衣和佑儀正在院子裡踢毽子,小廝送來一封信。過一會兒,沈庭彥將藍衣和佑儀叫到書房。
他捋著髯對佑儀說:“佑儀,穆先生來了一封信,想將你接回去。”
佑儀道:“上次回去的時候,我爹說要等您做了壽才接我回去呢,爹還說今年家裡事情雖然多,但是還是要來給您賀壽的。”
沈翁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他對藍衣說:“你和章楠收拾一下行李,送佑儀回去吧!”
佑儀問:“師父,我爹信上沒說是什麼事嗎?”
沈庭彥道:“說你娘病了。”
佑儀忙問:“娘病了?嚴重麼?”
沈庭彥道:“看起來比較嚴重,信中你父親說了病症,也將大夫的藥方抄了來,我瞧了瞧,已經著人請你們楚師叔趕過去了,你跟藍衣收拾收拾,回去看看吧。”說完打發她倆出去了。
兩人忙回房間去收拾東西,正收拾呢,章楠進來了,藍衣說:“師哥,師父讓咱們送佑儀回家去。”
章楠不解:“再有幾天師父就要做壽了,這會兒幹嘛回去?”
藍衣道:“家裡來信了,伯母病了,讓佑儀回去。師父說,楚師叔也會趕過去瞧瞧。”
章楠點頭:“好,我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章楠帶著藍衣和佑儀往潞州去了。
一路上藍衣都心神不寧,這日,三人在路邊的一家麵館吃午飯。正值午飯時間,人很多,等面的功夫,藍衣說:“我要去茅房。”說完往麵館後院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一臉輕鬆。小二端上三碗素面,三人低頭吃麵,右後方的一桌突然傳來“哼哼”聲。
就聽那桌上有人斷斷續續的說:“小二…叫…你們…掌櫃的。”
小二忙跑過來:“客官什麼事?”
一人聲音中滿是痛苦:“你…這…面裡…有毒。”
小二聞言大驚:“客官,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我們做的是正經買賣,怎麼能有毒呢?”
那人道:“吃了…你的…面,我們…兄弟…肚…疼。”
聽聞面中有毒,麵館裡一片譁然,眾人皆驚,紛紛起身,一時間麵館里人聲鼎沸,亂作一團。藍衣衝章楠和佑儀使了個眼色,兩人愣了一下。藍衣起身,拉著他倆趁亂走出麵館。
三人一路急走,過了幾條街,藍衣四處打量了半天,腳步緩下來。佑儀道:“怎麼了?”
藍衣說:“這一路上我覺得有人盯著我們,果然…”
章楠道:“不會那幾個人的面是你做的手腳吧?”
藍衣挑眉道:“是我。”
“為什麼?”佑儀問。
藍衣道:“這一路上總有幾個人不遠不近的跟著,都沒看真切。就前兒個夜裡,在客棧外跟一個人打了個照面,今兒在麵館我認出來了。”
“哦?”章楠回憶了半天,沒有印象。
藍衣道:“那人右耳下面有個痦子。”
佑儀眨著眼睛:“哪裡的人,為何要跟著我們?”藍衣搖頭。
章楠道:“不管是誰,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三人走小路,一路撿道慎行,後幾天彷彿真的擺脫了跟蹤的人。
剛進潞州,三人正在路邊一個茶館裡休息。一個開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可算來了。”一聽聲音,佑儀面露喜色,忙起身迎出去。一撩簾,一個秀頎挺拔的身影閃了進來。佑儀很高興:“哥哥!”來人正是穆佑仁。
章楠和藍衣也站起來,佑仁身後,一個湖藍長衫外形硬朗,眉目如星的年輕男子也跟著走進來。佑儀面一紅,那年輕男子看見佑儀也有點羞赧。
佑仁走到桌前對著章楠:“你們可算到了,我等了幾天了。”章楠和藍衣一抱拳。
佑仁說:“介紹位朋友,這位是公玉琛。”
著湖藍長衫的年輕人一抱拳:“在下,公玉琛。”
藍衣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佑儀那個…”佑儀滿面通紅,一拽藍衣的袖子:“藍衣。”
章楠忙說:“別在意啊,我師妹,口無遮攔的。”
眾人落座,章楠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
佑仁道:“前幾天,沈翁差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把佑儀送回來。”
章楠道:“伯母病了麼?”
佑仁點頭:“是病了,半個月前去上香,回來不知怎麼了,就病倒了,找大夫看一直不見好,這才給沈翁去了信。本來不想麻煩莊裡的,畢竟馬上是沈翁的花甲大壽,家父家母還想去賀壽呢,這一病,怕是去不了了。”
章楠說:“不打緊,師父說,過壽的事情不要緊,楚師叔應該這幾天能到了。”
佑仁放了心:“這樣就好了,有楚師叔在,我們也就安心了。”五人喝了會兒茶,桌前,藍衣來回打量公玉琛和佑儀,倆人都不敢明著看對方,只拿眼角餘光掃著,眉間眼梢都含著笑。
喝完了茶,五人結伴回到穆家。見過了穆老爺,又探望了病榻上的穆夫人,章楠和藍衣迅即告辭,他們想趕在沈翁壽辰前回去。
穆老爺說:“沈兄信上說,時間來的及。再者,我們本來要去給沈兄賀壽的,可是,偏巧佑儀的母親病了,怕是不能去了。我這幾天正在準備沈兄的壽禮,你們略緩兩天,幫我帶回去。”於是,藍衣和章楠在穆府住下來。
吃罷晚飯,藍衣在穆府後花園裡溜達。聽見涼亭裡有人說話,是章楠和佑仁。
章楠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佑仁答:“我也覺得,但是不知道哪裡不對?”
章楠接道:“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哦?誰?”
“不知道,到潞州的時候,讓藍衣發現了,給他們面裡下了藥,才脫了身。”章楠道。
佑仁沉吟半刻:“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章楠點點頭。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藍衣走過來。
看見藍衣,佑仁笑:“你又偷聽我們說話呢吧!”藍衣皺著眉,搖搖頭。
她走到涼亭裡,坐在石凳旁:“師哥,你還記得上次我掉下懸崖的事情吧。”
佑仁忙問:“什麼時候的事?”藍衣緩緩的將當日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章楠道:“到現在也沒查出來是誰做的。”
藍衣道:“莊裡有些事情,我沒想清楚。”
章楠問:“什麼事?”
藍衣道:“比如我跟翠翠掉下懸崖的事,翠翠也說,看見有人推了我,但是沒看真切。比如樹根…”
章楠問:“什麼樹根?”
藍衣困惑的搖搖頭:“就是給師父刻壽星翁的樹根。”佑仁默不作聲的看著藍衣。
藍衣說:“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佑仁起身,站在亭子邊,望著夜空一輪殘月:“章楠,我覺得要出事。”
藍衣站起來:“穆哥哥,你覺得會出什麼事?”佑仁搖搖頭。
章楠道:“我想等伯父給師父的壽禮一到,就趕趕回去。”佑仁點點頭。
穆老爺將給沈庭彥祝壽的壽禮準備好了,是曹不興的《南海監牧進十**圖》。他著人包好,章楠揹著畫,帶著藍衣趕回尊源莊。穆佑仁將他們送出十里。
告別前,佑仁說:“有什麼事了,趕緊著人來報我。”
三人就此別過,走出好遠了,藍衣回頭,依然看見佑仁站在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