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一二章 訴實情難以啟齒

第三一二章 訴實情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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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訴實情難以啟齒

院子裡的微風繼續吹著,那飄落的桂花散發出陣陣清香,透過房門輕輕地吹拂著三人的面頰與髮鬢,吹拂著他們的胸襟,溫柔的慰撫,有如慈母的雙手。

特派員劉甄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像說大鼓書似的講;“畢業後,同學們各奔西東,我與鮮慕容分手後,她去投奔吳團長有了歸宿,我卻回到家鄉,因為父母來信病了,誰知,到家後才清楚,是小時候娃娃親一事,男方催促成親,當晚就與男方見了面,”

“當晚見面,”鮮慕容猜想著,“那一定是位十分帥氣的小夥子,”

劉甄並沒理睬,她不想評論,更不想讓吳百強知道娃娃親是二少爺,自己是西霸天的兒媳婦,“結果令人傷心,相貌醜陋,不學無術,一位地地道道腐朽清朝社會殘留的渣滓,我當即提出解除婚約。誰知,男方不答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是板上釘釘,任何人無法更改。”

“不錯,”團長吳百強深有體會,“清朝帝王社會剛剛過去,各種制度還沒健全,婚姻靠的是媒妁之言,即使違抗父母之命又能如何,唯一的辦法只有出逃,老子就是逃婚出來的,”

“我是女子,與吳團長不同,只要不嫁過去,就不存在婚事,”

“那是,”團長吳百強講:“女子同意,她出嫁到男方家,甩都甩不掉,”

“可是,他採取強行成親,生米煮成熟飯的手段,賴著在自己房裡不走,無奈,他不走我走,女扮男裝離家出逃。無賴認為,我就是他的妻子,一直尾隨其後,非要生米煮成熟飯,事實成親,在那天晚上,我前面逃跑,他後邊追趕,越過漢江,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漫野裡。他見四處無人,突然下了毒手。於是,我口咬腳踢,奮力反抗,決不讓得逞,並一邊廝打一邊喊叫;“救命啊,快來人啊,”

即使喊破喉嚨也沒人前來搭救。儘管我小時候練過拳腳,但是,他畢竟是位身強力壯的男子漢,廝打時間長了,我的體力漸漸不支……

“啊,”老同學鮮慕容驚訝地問了一句,“難道你被他得逞了?”

“是啊,眼見就被他得逞,”劉甄點了點頭,“就在這千鈞一髮關鍵時刻……”

“怎麼回事?”鮮慕容瞪大眼睛問道。

突然,一坷垃砸來,正著他的腦袋。

“砸得好,”團長吳百強拍手叫好,“如果遇到老子,非拔槍崩了他不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非禮,那後來呢?”

他被坷垃砸蒙了腦袋,“啊”地一聲站起,逃之夭夭。他怕我們村裡來人,怕我的幾個堂兄弟,已經領教過了,他們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即使打死也沒人知道,所以嚇得立即跑去了。

“嗯,孃家兄弟來了,”團長吳百強嘆了一口氣,“雖然講得驚險,可是,驢頭不著馬尾,講你逃婚之事,與夫人花紅綠和大少爺勾搭有什麼聯絡?”

“有聯絡,他不是孃家兄弟來了,”劉甄拒絕了吳百強的打岔,“這時,從一旁蘆葦蕩裡竄出一位青年……”

“又來了一位歹徒,”鮮慕容聞聽又來了一青年,心想,豈不成了一群野狼,趕走了一隻,又來了一隻,“那這個羔羊,還有力量反抗嗎?”

“誰說不是啊,”劉甄當時心裡也害怕,怕趁此機會下手,可是,他卻沒有,“青年是個好人,後來得知,是獨龍的弟弟堵虎,”

“堵虎,”團長吳百強點了點頭,隔壁鄰居嘛,“這個我知道,獨龍與弟弟堵虎相依為命,膽小怕事,他怎麼敢走夜路,”

“聽說是送嫂子回孃家,”劉甄繼續講;“堵虎膽小是件好事,我見他沒什麼惡意,只好膽怯地隨他回家,等到明天繼續出逃,誰知,他家只有一間茅屋,這個吳團長也應該知道?”

“知道,”團長吳百強點了點頭,“獨龍是本團長的隔壁鄰居,他家情況當然知道,十分寒酸,一間茅屋,”

“堵虎無奈,”特派員劉甄繼續講出經過,“只好把茅屋讓給我,自己到別處找地方睡覺。我獨自一人躺在茅屋的**,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那是地方生疏輒床,”鮮慕容清楚,自己換個地方睡覺,需要兩個晚上的磨合,“再加上,傍晚受到驚嚇,”

“嗯,”吳百強講出睡不著的擔心,“那是害怕睡熟後,堵虎半夜回來,”

“吳團長高明,”特派員劉甄誇獎一句,點了點頭講;“不錯,大概在在半夜子時,突然,房門響動起來,”

“那是有人撥門,”吳百強猜想著,“一定是堵虎回來了,這小子看著老實,其實不老實,”

“是啊!”劉甄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我也懷疑是堵虎回來了,人面獸心,等熟睡下手,虧得輒床,不管是誰,必須加強防衛,緊急情況到來,我趕緊下床,找地方藏身。可是,只有一間茅屋,哪兒有地方藏身?”

鮮慕容瞪大眼睛聽著,好像聽故事一樣聚精會神。

吳百強見嬌妻很感興趣,插言介紹,“他家窮的就一張破床,還真沒地方躲藏,”

“唯一的藏身位置只有鑽到床下,於是,我立即在灶旁揀起一根棍子,趴到床下,手握棍子準備以死相拼。這時,黑影撥開了房門,進來後到處尋找……”

“驚險啊,”老同學鮮慕容提心吊膽,“找到你了嗎?”

“他是誰?”團長吳百強等待答案,著急的問;“是不是堵虎?”

“不是,”劉甄搖了搖頭講;“她是吳團長的夫人花紅綠,”

“啊,”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大吃一驚,怎麼是她?“莫非與堵虎勾搭上了?”

特派員劉甄搖了搖頭,“不可能,獨龍身高不足三尺,絕不會看上他,”

“既然是夫人花紅綠,”團長吳百強納悶了,“半夜三更來獨龍家的茅屋幹什麼?”

“具體到茅屋幹什麼,”特派員劉甄搖了搖頭,“哪個說得清楚呢,莫非與大少爺提前約定好了,因為,他隨後跟來了。”

“呸!”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氣得罵了一句,這個騷婆娘,事情已經明瞭,“大少爺跟在身後,那是提前約定好的,可是,怎麼選擇茅屋呢?為何不在自己家,”

“這個要問他們二人,”特派員劉甄不清楚花紅綠偷東西一事,繼續講,“夫人花紅綠摸了摸**無人,隨即鑽進了被窩,”

“嗷,”團長吳百強聞聽夫人鑽進了被窩,心裡來氣,真她媽的賤婦,“果然是商量好的,”

“大少爺進來了,”特派員劉甄也不接話,繼續講,“好像很熟悉,也不講話,連問一聲都不問,脫去自己的衣服,而後又幫助花紅綠脫去衣服,她並沒做出任何反抗,也沒講話,所以,我才斷定,大少爺與花紅綠早已勾搭上了,而且不止一次,緊接著那動作不用介紹了,配合得體,不堪入耳。”

“呀呀呸!”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氣炸肺腑,隨即罵了一聲,“賤婦,狗孃養的,竟然背叛老子,暗地裡勾搭大少爺,如果讓老子撞見,非一刀砍去姦夫**婦的腦袋不可,”

“是啊,”特派員劉甄見吳百強怒不可遏,隨替獨龍辯解,“正當他們二人歡快之時,突然獨龍闖入,以為是自己的妻子與弟弟瞎混,一怒之下,立即拔刀殺了一對狗男女,”

“殺得好,”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立即拍手叫好,“原來獨龍替本團長捉姦,殺了一對狗男女,竟然是吳百強的恩人,直到現在才明白,”

嬌妻鮮慕容是個有恩必報的女子,獨龍為自己掃清了道路,才有機會升為夫人,隨向吳百強提出建議,“百強,獨龍是我們的恩人,理應官升三級,何不委任為付團長,”

“就按夫人所言,”團長吳百強心裡高興,當即講;“等我們舉行婚禮過後,本團長親自給獨龍頒發付團長委任狀,”

“可是……”特派員劉甄聞聽獨龍升為付團長,心裡害怕,組織交代收編獨龍,豈能讓吳百強搶去,可是,目前還在西霸天手裡,必須利用吳百強的力量才能救出,隨講;“獨龍替吳團長解了恨,卻得罪了西霸天,他立即召集人馬捉拿,立誓一定要拿獨龍的人頭祭奠大少爺,”

“老子又上西霸天的當了,”此時,團長吳百強才相信事實,“是本團長把獨連長,不,把恩人逼上了斷頭臺,”

“是啊,”老同學鮮慕容一旁催促著:“我們夫婦怎能忘恩負義,豈不讓人恥笑,”

“此刻,恩人獨龍被西霸天抓獲,”特派員劉甄當即提出,“情況非常緊急,今天是九九重陽節,西霸天要砍下獨龍的人頭,請吳團長即刻發兵搭救,”

“此言有理,救人如救火,”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立即站起身來,剛剛抬腿去軍營,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軍隊與保安團都屬國民政府管轄,他們是維護地方治安的,隨向劉甄講:“本團長不能親自帶兵解救,一來我們正在舉行婚禮。二來國民軍不能攻打保安團,此事該如何處理?”

特派員劉甄聞聽吳百強所言,心想,此話不錯,隨悄悄地講:“不用勞駕吳團長親自出面,只需給一個加強連的兵馬,有劉甄帶領隊伍前去,”

“嗯,倒是個好主意,”團長吳百強為了恩人獨龍的搭救,十分重視,再次安排講;“等婚禮過後,本團長親自帶領大隊人馬……,”

“親自帶領大隊人馬……”參謀長汪得彪恰好趕到,聞聽所言,心中害怕,莫非吳百強叛變了,共黨書記劉甄的能耐不小啊,竟然鑽進軍營鼓動團長叛變。

這時,團長吳百強站起身來,怕有影響,即向劉甄講:“請稍等片刻,待本團長前往軍營安排妥當,而後,你帶領人馬悄悄地離開,”

“悄悄地離開……那就是偷偷摸摸,”參謀長汪得彪越想越不對,他怕打草驚蛇,見吳百強站起,立即藏到房後,等待走遠,捉拿共黨多好機會啊,突然竄出,吼叫一聲;“共黨書記劉甄,你被捕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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