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追俘兵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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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追俘兵討價還價
此時，江漢市周圍的楊樹葉子黃了，一葉葉掛在樹枝上，好像一朵朵黃色的小花；經風一吹，飄來飄去地蕩著鞦韆。有的被吹落下來，飄在空中，像一隻只黃色的蝴蝶；落在樹旁的大湖裡，彷彿是金色的小船，慢慢地飄向湖中間。
眼見吳百強性命難保，突然，中間一位頭領立即搖了搖手，向二頭領交代；“不，不，此人留著，不得無禮，”
他是大頭領，名叫竇義得。此人大塊頭，曝眼睛，長著滿臉肉疙瘩。別看樣子凶險難看，在這隊人馬中卻有很高的威信，也很講究義氣，也有組織能力，一盤散沙全靠他掌舵，否則，真的成為一支地地道道的土匪隊伍，隨交代：“是個當官的，留下他，否則沒人送東西了，”
他的話誰敢不聽，二頭領桑巴拉臉聞聽所言，只好返回。
此時，吳百強嚇出一身冷汗，他怕再次發生衝突，怕參謀長背後開槍，那樣會把事情辦砸。
“你是幹什麼的？”
大頭領竇義得向團長吳百強大喊一聲：“為何帶人帶馬闖我寶地，速速報上名來。”
“我乃是國民軍團長吳百強，哪個故意闖你們寶地，是追趕逃兵，誤入此地，”
團長吳百強心想，面對敵強我弱，決不能屈服，要以勢壓人，隨採取稱讚表揚，而後反問：“你們是哪路英雄豪傑？為何多管閒事，奪去我軍戰馬，扣留本團將士。”
“放屁，”
二頭領桑巴拉臉一身匪氣，立即吼叫一聲：“明知故問，告訴你也無妨，但，必需挘緊馬韁，別他媽的，嚇得掉下馬來了。我們乃是西霸天恨之入骨，決心剿滅的……土匪，大名鼎鼎的竇義得人馬，”
此時，那西邊萬山逶迤足下，一水洪峰踏過，吳百強站在高坡上，他不但能看到對方的全部人馬，而且還可以看秋風掃落葉，如一片片迭落的時光，觀雲起雲湧，如人生天地匆匆過客。隨雙手抱拳施一禮，“嗷，原來是竇義得的人馬啊，”
團長吳百強何曾不知，保安團就怕竇義得的人馬，只要聽說土匪來了，不打自散。西霸天害怕他們，怕提他的人頭，天不黑就把大門關閉。儘管西霸天經常帶領保安團人馬前來剿匪，哪一次都是損兵折將，落荒而逃。
不過，國民軍並沒與他們打過交道，隨緩和緊張口氣，“本團長早有耳聞，只是未曾打過交道，今日確實領教了，手下兄弟如此了得，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失敬！失敬！”
團長吳百強雙手抱拳向竇義得的人馬客氣地敬禮的目的，是要緩和敵對局勢，不能像西霸天那樣，與這幫人馬糾纏摩擦。再說，剿匪也不是他們的事。
“哪裡，哪裡，”
大頭領竇義得見對方抱拳施禮，十分客氣，也雙手抱拳還了以禮。“原來你們不是保安團啊，我們與他們有刻骨仇恨，”
“嗷，”
團長吳百強心想，西霸天與他們經常開戰，積怨太深，如今讓自己遇上了，此時怕有何用，敵強我弱，只有以智慧，以勇氣來對付他們，以誇獎稱讚他們是英雄豪傑，才能使對方消除敵意，免得因為一句話引起衝突，隨勸說：“屠團長保安團，是負責園林城一帶治安的，你們之間有摩擦那是難免，可是，我們是國民革命軍，從未打過交道，還算是朋友吧。”
“哈，哈，”
二頭領桑巴拉臉並不認賬，大眼一蹬，立即回話，“與你們是朋友？那是天大的笑話，國民軍和保安團是一路貨色，都是些兵痞流氓，經常壓榨老百姓。”
“西霸天個王八蛋，經常帶領人馬前來剿滅我們，”
一位長臉驢面，八字眉，厚嘴脣，嘴脣上略有幾根鬍鬚的頭領，他是五頭領，姓楊，外號叫；楊毛驢子，講：“抓走我們的人，不是打個半死就是殺掉，如今載到我們手裡，想要人的話好商量！我們等著呢，總要給點好處，友來友往嗎……”
“剿滅你們那是西霸天，他們是地方保安團，”
團長吳百強騎在馬背上，仰望高天大地，好似站在地平線上欣賞秋天一樣。此時，他壓住胸中怒火繼續講理，“可我們是國民軍，如果同意還人的話，好處費還是要給的，”
“既然如此，”
大頭領竇義得聞聽團長吳百強所言，心想，不錯，我們沒有給國民軍打過交道，不能樹敵太多，自己要掌握分寸，對國民軍要手下留情，隨講：“看在我們從未打過交道的份上，你們的人，我們一個不要，統統放回，就算我們交個朋友吧，”
“不行，”
二頭領桑巴拉臉不同意，立即高喊一聲；“馬匹和槍支必須留下，”
“對，”
五頭領楊毛驢子一唱一和，“馬匹槍支留下，你們富裕，我們窮，你們有上邊配發，不愁馬匹和槍支。”
團長吳百強一再糾纏，“既然是朋友理應統統返還，”
“那好處費呢？還是要給的！”
二頭領桑巴拉臉見大頭領同意放人，也緩和了口氣，立即講起道理；“既然是朋友，理應送給我們一些禮物，常言道：兵匪是一家，友來友往嗎。
此時，路旁有一片黃澄澄的稻子，那稻穗垂著沉甸甸的穗頭，蘆葦花被風揉起團團花絮，好似綻開了的棉花。啊，它不是稻田，是黃金的大湖海；它不是蘆葦，是白銀的世界。
“這叫友來友往啊，”
團長吳百強心想，這叫敲詐。說實話，他不想在自己家鄉開戰，他們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窮人，如果在其他地方，早就拉來自己隊伍開戰了，這裡不一樣了。再說，此時生氣也沒用，人家人多。見他們執意不給，也只好罷了，“那就趕快把我們的人，統統放回吧，”
大頭領竇義得見吳團長已經忍讓，點了點頭，隨吩咐一聲，“把俘虜還給他，”
二頭領桑巴拉臉聞聽大頭領所言，把他們一個個放回。立即押送國民軍騎兵將士，交給吳百強。
團長吳百強看了看那些騎兵將士，一個個狼狽不堪，光著身子只穿短褲，搖了搖頭，感到無奈。他逐個檢視一下，就是不見自己要捉拿的獨龍，還有一位跑在最前面的，捉拿獨龍的軍官，立即問：“大頭領說話出爾反爾，答應被抓的將士統統放回，為何還留下兩人？他二人，可是我團的長官啊，”
“什麼長官短官的，”
二頭領桑巴拉臉故意打岔講，“就抓這麼多人，哪兒來的長官呢，”
“哎呀，”
團長吳百強見他們執意不給，隨講出厲害關係，“我們追趕捉拿的就是那個長官，比這二十名將士都重要，”
“那更不能放了，”
大頭領竇義得聞聽吳百強所言，已經胸中有數，心想，越是重要越值錢，趁此機會可以敲詐一筆，隨回話講：“你們真心想要嗎？”
“是啊，真心要，”
團長吳百強點了點頭，講出；“我們一個馬隊捉拿他，可想而知，本團長寧可馬匹和槍支不要，只要把獨龍還給就行，”
“可以，”
大頭領竇義得也點了點頭，隨討價還價講出：“拿十萬大洋來贖，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到時連槍支和戰馬統統還給你們，放心，我們只認錢不要人。”
“與國民軍討價還價……”
參謀長汪得彪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夥土匪竟敢與堂堂的國民軍團長討價還價，立即從蘆葦叢裡鑽出，插話：“五萬大洋哪裡來，我們的軍餉全是上邊撥下來的，還他媽的不夠用呢，哪兒來的錢給你們，”
“那就別想要人，”
二頭領桑巴拉臉惡狠狠地回了一句，“就這麼著，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此時，現場氣氛立即又緊張起來。眾位兄弟一個個手握長矛大刀，怒目圓瞪，統統圍上前去，把吳百強和參謀長包圍到中間。
“好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團長吳百強看了看周圍，說明談話已經僵了，怪參謀長不該出來接話，此時埋怨已無作用。隨靈機一動，藉此話題趕緊離開。免得時間長了發生口舌把事情搞僵，恐怕連自己，還有送還的俘虜都難以走脫，只好按照大頭領的話，為自己搭個臺階，交代一聲，“既然大頭領執意見錢贖人，本團長立即回去準備大洋，但是，你們一定要看護好獨龍，決不能私自殺掉……”
“放心，不會動他半根毫毛，”
大頭領竇義得招了招手，意思放他們走，“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們說話算數，”
“再見！我們回去準備大洋，”
團長吳百強立即帶領二十多名騎兵將士，趕緊離開，終於脫離了包圍，此時倒捏了一把汗，心想不是自己隨機應變，金蟬蛻殼，以籌錢贖人的名義逃脫，否側難以脫身。隨即悄悄地向騎兵將士吩咐一聲，“還不趕快逃跑，否側再次被抓回，就麻煩了，哪裡還有藉口要人，”
“你們先撤，”
參謀長汪得彪好像心裡憋著一肚子氣，立即向吳團長講：“你們先撤，本參謀長一人斷後，萬一敵兵追來，我是騎馬，逃跑也快些……”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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