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桐花開處伴香眠(一)

第二十六章 桐花開處伴香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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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桐花開處伴香眠(一)

吃完這頓飯,雲媽媽便收拾去了,凌君想著自己來這便是幹活的,於是也不懈怠,幫著雲媽媽張羅,白忠沅見了說道:“你別給雲媽媽添忙了,還是去收拾收拾你屋中的東西,一會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凌君心中神動,望著他,見他臉上帶著幾許神祕,心中一沉吟,閃入內堂中去了,屋中都已收拾妥當,凌君坐在那禪椅上發呆,那茉莉在越發的皎潔如雪,不禁的想起那綠茉莉來,連帶著又想起了四夫人,便是那六公子的眉眼都印在了心上,這樣的男子當世之下又有什麼女子可以相配呢,心中無端的覺得懊惱,只不知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想起六公子來,那日段先生走時給了一塊玉佩讓自己有事便去找六公子,那樣的人,自己終究是害怕的,可是他於自己卻有救命之恩,想來她是欠他一個情的。

呆呆坐了許久,卻不料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白忠沅見她許久的不出來,便入了房間,看見她靠著禪椅睡得正香,他從未見過女子的睡顏,這般恬淡怡然,頭上的一柄木釵掉落在地上,那麼長的絲髮像黑緞子一般垂下來,遮蓋了半個臉,眉目如畫,嘴角噙香,像個嬰孩一樣安靜,那如上好青瓷一般的細膩肌膚,滑潤如脂,拂翠流丹,如今頭髮散開,滿眼的都是女子的模樣,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純濃染春煙,他俯身拾起那柄木釵,最是簡單不過的式樣,他見過的美麗女子不少,便是那大小姐韻妍也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可是見著她自己卻失了分寸,那瘦小的臉就像心中的一張圖畫,想來自己在她出閣之日以新姑爺的身份蕩平相府,不過是為了報仇,他就要看洛府一家怎樣的潦倒倉皇,可是他看見了自己的新娘,那原本該擁在懷中疼愛的女子,他是不解恨,即使洛府滿門下獄又如何,他要把洛雲忠造的孽百倍的還給他,在侯府遇見仇人之女,原本該是自己妻的女子,他故意接近她,因為他要報仇,他要讓她愛上自己,然後要折磨她一輩子,可是到現在,折磨的卻是自己,那樣一個不染塵埃的女子,自己的心居然亂了,亂得一塌糊塗,看著這張純淨的臉,他失了分寸,眉頭糾集,輕輕用手附上凌君的眉眼,那彷彿就是精雕玉琢的一張臉,凌君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他嚇了一跳,立馬的縮回了手,想她恐是要醒了,許久卻未曾見她有什麼動靜,不禁搖頭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叱詫沙場的將軍,讓敵人膽寒,如今居然害怕,不由得好笑,便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她的身上,一俯身,那淡淡的香氣吸進鼻子裡,彷彿是很遙遠的一種香味突然入了骨子裡,清新怡然。那如墨潑就的長髮垂在身上,隨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跳動,沒來由的他的心中也一陣跳動。

凌君睡覺

本來就淺,這幾日來頗為辛苦,睡得便沉了,彷彿之間好似有人靠近,卻是如何也睜不開眼,睜了眼卻見白忠沅在一邊看著自己,不由得輕輕一笑,臉上還帶著睡醒的酡紅,眼神迷離,這一笑帶了萬分的嫵媚,白忠沅卻是呆了,凌君醒轉過來看見自己頭髮披散,沒個人樣,而且身上還披著他的衣裳,不由得大窘,見他手中拿著那柄釵,方才低低的說道:“子仲哥哥,我竟睡著了。”他只看著她含笑不語,她要起來卻被他按住了,他從妝臺上取了一柄木梳,原來想著她是女子,住的地方自然一切閨中之物都該備齊了,便同時置下了這些物件,如今取來毫不費功夫。凌君詫異不知他要幹什麼,只得乖乖的坐著,好一會,卻見他靠自己極近,身上冰麝龍腦的香氣飄散在一室之內,鑽入她的鼻尖,心中舒暢。他細細的梳著凌君的長髮,一時之間凌君頭腦空白,那樣的溫柔,生怕弄疼了自己,梳子的齒據碰上自己的頭,那一處便繃得緊緊的,彷彿是要裂開一般,凌君心中猛跳,便是隔了空氣也能聽到心跳的聲音,凌君痴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手按著禪椅上的扶手,她看見自己手上淡淡的青痕若隱若現。白忠沅也不言語,只那樣細細的梳著,彷彿這世間沒有比這再重要的東西,許久他把她的長髮綰起,盤成一個高髻,用那柄木釵牢牢的豎起。滿室的茉莉清香,凌君卻渾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靜靜的坐著,許久才聽他說道:“好了,你過來看看。”凌君心中一跳似是鬆了口氣方才起身執了桌上的那一面錯金鑲綠松石銅鏡,隱隱的印著一個人,早已不似方才的長髮糾集卻是俊俏的一個小哥,凌君放下銅鏡,對著他淡淡一笑:“子仲謝謝你。”突然想起與他是有過婚約的,如若成婚是否便是這樣他為她描眉窗下,她為他研磨捧硯,心中如是想,臉上卻越發的潮紅,那一室的溫柔彷彿要滴出水來,凌君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卻見玉官走了進來,忙旋轉身子背對著他而立,玉官只覺得氣氛古怪,這個痴痴傻傻,那一個滿臉嬌紅,心頭不由一樂,但他原本是極嚴肅的人饒是如此想亦沒有表達在臉上,只湊近白忠沅說道:“將軍,馬準備好了。”白忠沅聽了點頭便對凌君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著不等她回答便牽了她的手飛一般的走出門去,玉官遠遠的跟著,眉間卻若隱若現的出現一點憂色。

凌君跟著他出了門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拉到哪去,他跑得快,而自己比他低了一個頭,卻很是吃累,凌君只覺得兩邊簌簌生風,要把身上的一切剝掉一般,她叫道:“子仲,我跑不動了,”白忠沅才停了步子,回頭見她臉上潮紅氣喘吁吁,額角細密的汗珠敷了一層,說道:“我太心焦了,

只想著拉著你快跑,未曾想到你是個女子了。”這一陣跑,凌君只覺得雙腿無力,便笑著搖搖頭:“不礙事的。”他依然執著她的手步子卻放下了,凌君覺得輕鬆,這一陣跑,出了府門,玉官不知何時竟是跑到了他們前面,遠遠的牽著兩匹馬立在那裡。全身黑色泛紫光,在陽光下灼灼生輝,竟是神駒颯露紫,前朝曾有詩云:“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讋三川,威凌八陣,”凌君想不到竟能在這裡看見這樣神俊的馬兒,那馬兒遠遠的見著主人來了,嘶的長鳴,凌君心中喜歡,走進了去摸那長長的鬢毛,手剛觸上卻聽見白忠沅大叫小心,不由得害怕,手卻還停留在那泛著紫光的鬢毛上,卻見那馬極是服帖,竟繞過脖子來舔她的手,凌君一害怕,忙的縮了手,望向白忠沅,他一臉的詫異,好一正才笑道:“想來你跟這馬是有緣,當初皇太子要我這匹馬兒卻是如何也馴服不了,後來竟自個兒跑到將軍府來了。”凌君聽得驚奇才說道:“這是真的嗎,”“自然是真的了,當年馴他時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可今日見著你他卻這般溫柔,真是匪夷所思,想來人挑馬,馬亦是挑人的。”凌君笑道:“子仲你勿要取笑我,我見著它就喜歡,真是一匹神駒呢。”“這馬日行千里,與我馳騁沙場已有5年了,便是跟我親兄弟一般,”他細細說道。“它叫什麼”凌君問道。“玉濯”白忠沅手撫著那一叢細密的鬢毛,眼帶溺愛的說道。凌君點了點頭,見他一個箭步跨上了馬背,身姿英俊瀟灑,凌君竟似看到了那在沙場俯身上馬,會挽雕弓的將軍,心中不由得痴了,在凝神時他卻把手遞到了她的跟前,凌君毫不遲疑,把手遞給了他,他猛一用力自己已經穩穩當當的被他擁在了馬背上,這一刻凌君覺得無比的滿足,心中被充實得滿滿的,眉梢眼角都是喜滋滋的。

他只低低的說了聲抱緊了,凌君沉吟了會終究用手圈住他的前胸,那般有力的膀子,像是鐵石鑄成,她不管了,便是死她也不顧了,即使是龍潭虎穴她也是闖定了,如此一想更是緊緊的環住他,把臉埋在他的後背,她從未如此接近過一個男子,如今這般肌膚相親,竟然覺得她與他本該是這個樣子的,他身上的香氣透過衣裳包裹了她的全身,然而在這呼嘯的風中他又是那般鐵骨錚錚,男子的氣息縈繞在她的眉間心上,竟是如何也放不開去,他與她的衣裳飛舞著糾集在一處,像是用針縫在了一起,他與她自此不可分。白忠沅亦是心猿意馬,那背上的軟玉溫香靠著自己竟讓心中一陣狂跳,如何也按捺不下,他與她離得這樣近,自己居然貪念起這樣的溫柔來,她的手緊緊的環著自己,那樣的嬌柔無力,卻又那樣的堅定,不由得心中激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