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二章 落雪又逢霜飛日(三)

第一百零二章 落雪又逢霜飛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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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落雪又逢霜飛日(三)

“公主讓奴婢來請駙馬爺用早膳。”一個嫩生生的聲音說道。

凌君一笑:“哥哥,不管怎樣,你二人已是夫妻,昨日我們光顧著說話,只怕公主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麼,你快去吧。”

洛宗仰自己也覺得有什麼不妥,點點頭便要出去,不料公主卻在門前等候,看見二人笑語宴宴,心中發寒,又見洛宗仰摸了摸凌君的頭,一時氣急,提著裙裾走進屋內,揮起一掌,啪的一聲落在凌君的臉上,清脆的聲音突仿如裂帛。

洛宗仰一震,想也未曾想亦狠狠的打在了錦棠的臉上,白若霜雪的臉印出通紅的掌印,錦棠的神色變得悽婉,眼中的淚一點點掉下,望著洛宗仰:“你為了這個女子打我,看來你果然對我沒有半分情誼,從此我對你,再也沒有半分情誼了。”說著跌跌撞撞就要出去,旁邊的丫頭似是十分震驚,凌君心裡一酸忙的伸手去扶她。

錦棠含著淚冷笑一聲,用力的閃開了她的手,眼中哀怨的目光將凌君的心撕裂著,凌君說道:“公主,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一邊又對洛宗仰說道:“哥哥,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公主不是外人你便告訴她吧。”

說著凌君將那小宮女呵退了,忙的關了門。清晨碎陽點點,斑駁著人心,三人靜靜而立,錦棠公主冷冷說道:“不是我所想的,那是如何,小梨都怪我收了你當日的玉笛,都怪我心軟將你帶回府中,沒想到你竟這般不知廉恥。”

凌君見洛宗仰冷冷的站著,渾然不顧眼前的嬌妻,不由得一嘆,朝錦棠公主拜道:“嫂嫂,原諒凌君的唐突,實在是我未曾說明。”

錦棠一震,突然用犀利的眼光將她全身掃了一編,神情變得怔忪,似是吃驚不小:“你叫我什麼?”

“嫂嫂,我乃是洛府小女,洛宗仰之妹啊。”

“不,不可能,駙馬的妹妹被我父皇認為義女,如今亦是雲君公主,乃是我的姐姐。”

“公主,其中曲折不是一言能道盡,那雲君公主乃是我的丫鬟,而我才是真正的洛凌君。”

“這,這,怎麼可能。”說著朝洛宗仰望去,卻見他點了點頭。錦棠突然心裡一寬,難道果真是如此。

“你果真是洛凌君?”

“不敢有違公主,臣女卻是洛凌君。”

公主突然破涕而笑,終究是小女子心性,忙的將凌君攙起。二人臉上都火辣辣的生疼,想起方才的事情,都一陣羞斂。

“嫂嫂,都怪我,在你成親時將玉笛相送,我與哥哥相見不相識,朝堂之上宮女與大臣是不能思相來往的,我只是希望哥哥看見那管玉笛知道我安好無虞,不料哥哥居然讓你將我喚出了宮。”

“都怪我痴傻,竟這般誤會了你們二人,可是小梨,如今你這樣的身份豈不尷尬,父皇若知道了此事,只怕你們都脫不了干係。”

“父皇近些日

子也怪,父皇從未曾有那般舉動,那雲君公主人並無出色之處,便是容貌也不甚好,可是父皇卻似十分寵愛,居然認為義女,我想父皇定有什麼祕密,你以後在皇宮內可要多加小心。”

凌君心頭一暖:“是,嫂嫂說得是。”

冰釋前嫌,在洛府住了兩日,德公公便派人來接她了,原來皇帝今兒舉得心口煩悶,太醫也找不到準由,紮了幾針,未想病倒是嚴重了,這方才急急的喚凌君回宮,錦棠送至門口,與她相望一眼,各種瑣事盡在其中,上了馬車,凌君見洛宗仰站在公主的身後,如琴瑟和諧,一時心內寬慰,只願哥哥能解得心結,二人相親相愛。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方才入宮,下了馬車,凌君與德公公直奔太乾殿,皇帝躺在榻上,微微合目,卻見雲君公主立在一邊,凌君道了萬福,皇帝睜開眼,衝她說道:“朕可真是離不了你這丫頭,素日來有你在朕跟前盡心盡力,朕亦覺得舒心。”

“陛下,你可好些?”

“哎,朕這是陳年舊疾,也不是一時便能治好的。”

“父皇,這太醫院都是做什麼的,怎麼連父皇的病都治不了。”一邊的雲君公主雙目含淚,儼然欲泣。

“傻孩子,父皇是上了年紀的人,什麼毛病都來了。”

“只要陛下好生調養,這身子骨還是會好的。”

皇帝突然搖了搖頭:“朕的身子是年輕時虧損太多,梨丫頭你過來給朕瞧瞧。”

凌君低眉點頭,恭謹的走到皇帝榻前,執起皇帝的手腕把脈,眉頭一皺,放眼朝皇帝望去,見氣色蒼白羸弱,凌君明顯的感覺到皇帝的脈息有些混濁,乃是氣血不調,枯竭衰弱之象,想必皇帝近來必然是思慮過多,只是還未到油盡燈枯之時。

整整用了半個時辰時間,凌君方才將皇帝的手放下,殿內建了寒冰,有些沁骨的涼,凌君卻依然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陛下,不礙事的,不過是國事繁忙,再加上暑氣一日比一日重,陰陽失調,方才覺得日日昏沉無力,只要調養得當,半年便能養好,只是這殿內且不可用這般寒著的冰塊,陛下身子弱,寒氣入心就越發難治了,路奴婢給陛下開個方子調劑調劑便是。”

“梨丫頭,果然還是你厲害,那些太醫一個個支支吾吾不知所已。”凌君酸澀一笑,心中卻道皇帝此時已然病入骨髓,多年的勞怨,積少成多,再加上前番連連大病,心肺已然受損,難怪那些太醫都不敢說實話。

“陛下,今歲國中諸事您都已交給太子殿下了,如今京城暑氣重,不如擇日去鄞州萬覺寺避避暑氣,養養您的身子骨,以前奴婢父親也曾如陛下這般心力虧損,後來一個方士便將奴婢的父親帶到山野之處靜養數月,後來病卻好多了。”

凌君此話乃是脫口而出,並未曾細想,不料旁邊的箏兒一怔,隨即問道:“梨姐姐,你家在何

方,你爹爹又是誰。”

凌君猛然一驚看來自己真是大意了,便忙的說道:“公主殿下,小梨乃是淮陰人士,爹爹不過是一名鄉野郎中。”

箏兒仿似疑慮未消,又朝她望去,凌君心中一晃,笑著說道:“莫非公主殿下去過淮陰,見過家父。”

“不,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父皇,兒臣也想去鄞州,兒臣自進宮來還未曾出去過呢。”

箏兒雙眼一閃,對著皇帝嬌嗔道。

“你若想去,趕明要德全帶著你去便是,只是最近父皇還不能離開京城,爾等都先下去,梨丫頭留下。”皇帝突然厲聲說道。

箏兒細細瞄了幾眼凌君,眼神中帶著陰鬱的目光,凌君就覺得被什麼蟄了一下,她大方的朝皇帝跪安,其餘宮女一一退下,便連德全也退下了。

凌君只覺得奇怪,皇上看來招自己回來時是另有用意,皇帝見所有人都退下了,朝她招招手,凌君走近了,皇帝突然端詳起凌君來,看得十分仔細,過了半晌才說道:“梨丫頭,朕真是奇怪,你在這宮裡最不起眼的丫頭,可是朕卻總覺得在哪見過你,你聰明剔透,凡事都異常執著,其實朕知道自己的病,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只怕大限就要到了,可是這幾年是璟國生死存亡的時候,朕切不能出事,桓兒剛進太子之位,朝中各番,還有外族莫不都死死的盯著他,他現在還壓不住各方的勢力,如今璟國看似固若金湯,其實只有朕知道,外戚干政,三番不軌,各方勢力均是虎視眈眈。”

凌君雙眉一簇,不知皇帝為何要說這些,帶著點疑惑朝皇帝望去,皇帝一雙明目此刻卻有些渾濁,不由得輕輕嘆道:“陛下乃是真龍天子,雖說而今璟國內外憂患不斷,但是陛下鐵腕之下,莫敢有異聲,太子殿下天性敏銳必然也是能擔當大任之人,只要有陛下在,璟國華夏必然不倒,您多慮了。”

“梨丫頭,你也說了,我在方才能使璟國不倒,若我不在了呢?”

一句話震住了凌君,自古帝王忌諱死亡,而皇帝如今卻隨口說來,她一呆:“陛下,您會長命百歲的。”

“什麼萬歲,不過是愚人愚己,梨丫頭,朕要你為我做件事,你可答應?”

“陛下,我乃是一個小宮女,如何能擔當陛下之託。”

“朕不會看錯人的,只要你答應必然便能成,一旦事成,朕定然放你出宮,賜你府第,保你一生無虞。”皇帝突然坐起,臉色沉沉的望著凌君,目光裡有期待也有些許不耐。

凌君見皇帝十分鄭重,忙的跪下道:“陛下,當日陛下救奴婢出獄,還讓奴婢在太乾殿當差,奴婢沐浴還皇恩常懷報陛下之恩,而今陛下有事,奴婢當萬死不辭。”神情有些決絕,望著皇帝的臉心裡的話突然就躍了上來。

皇帝盯著她看了許久,一聲輕嘆:“梨丫頭,朕要你嫁給蕭穆衝之子蕭楚離,你可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