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金風玉露一夢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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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金風玉露一夢醒(四)
燭光閃動,斑駁碎了一地,越窗而入的淡淡月光,印在書房內的地上,似鋪了一層厚厚的霜,凌君心中砰然一動,眸中閃著奇異的光,卻又突然一黯,生生相依,果然能生生相依嗎?“子仲哥哥,此生我若不能嫁給你,便再不會嫁人了。”
“君兒,我若不能幸福只願你能幸福,我在這世上無親無故,唯有你一個是我心中的一朵蓮花,只是,君兒,我怕,我怕我會辜負了你。”
他將她抱在懷中,卻發覺她依然還在顫抖,緊緊的將她的手握住,看見她眸光裡的淚水,心卻亂成了一團麻,許久許久二人相對無言,凌君見他髮絲有些凌亂,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把梳子,酸澀的笑著說道:“子仲哥哥,讓凌君為你梳頭吧。”
白忠沅見她執著的一把梳子及其眼熟,不由得心中一動,說道:“君兒,原來你還留著。”
“子仲哥哥送我的東西我自然還留著。”說著將他的髮髻打散,一路傾瀉直到腰際,泛起冷冷的光,凌君跪在他的身側,輕執著他的髮絲,淡淡的清香從髮間瀰漫開來,三千髮絲如瀑卻糾集著兩個人的心,心中紛湧如潮,凌君輕輕的梳著他的髮絲,卻突然瞥見在髮絲中現出一縷白髮,凌君雙眉一皺:“怎的竟生白髮了。”
白忠沅嘴角噙笑:“原來我竟已老了。”
“子仲哥哥說哪裡話,你是晉安城裡最引人注目的一道風景。”
“傻丫頭,我今年二十有六了,我大你九個年頭,比起你來自然是老了,我不要成為別人的風景,只要成為你心中的那個人。”
“你已經是我心裡的那個人了。”
凌君手一滯,望著天邊幾顆璀璨的星子,不由得一嘆:“子仲哥哥,快四更天了,我只怕是要回宮了。”
“嗯,想不到時間過得這般快,君兒,你是怎麼來的。”眼神一黯,心中彷徨。
“是五皇子送我出來的。”
“五皇子,果然又是他”白忠沅一沉吟,說道。
為他將髮髻盤好,燈光將他的眉目印得十分儒雅俊朗,朗朗星目,風流如玉樹臨風,凌君看得一陣痴,見他亦望著自己,想起方才的樁樁件件,臉一陣陣發燙,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
白忠沅將她的身子板正將脣輕輕的印在她的額上,“君兒,你記住,我以後不管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此生必不付卿。”
“子仲哥哥,我自然相信你,今日我得五皇子相助能來看你一眼,心便足了。只是,以後若然皇上有什麼要你做的,你定然要答應他,從來伴君如伴虎,你定要謹慎,朝中事向來不平,你從一個大將軍到如今的侯爺,看似風光無比,但其中的因由你必然知道,子仲哥哥,這些日子你凡事都低調些吧。”
“君兒,你怎知這些。”
“常伴在君側,凡事也可以猜個三分,子仲哥哥你多保重,我要回宮了。”
“我送你出去吧。”白忠沅有些凝澀的說道。
凌君搖了搖頭,將他攔在門內,笑道:“子仲哥哥,我不想讓你再看見我流眼淚的模樣。其實到現在我連自己原來的模樣都快忘記了,子仲哥哥,以後你若再遇到洛凌君,你記住,那便是你的妻,你的妻便是洛凌君。”
“傻丫頭,我自然知道,洛凌君便是我的妻。”他笑顏碾過淡淡的舒月,卻牽起了他萬千的情思晃動,這世間這般蹉跎,到頭來卻不知請該落向何處。
凌君輕輕的點頭,噙著一縷酸澀的笑,貪戀的看著他的容顏,再不說話,轉過身子,只沉沉的說道:“保重。”
在淡月疏離之下離他而去,淚滴在自己的手上,被風一吹涼颼颼的沁入心裡,門外早有馬車等候,上了馬車,卻見五皇子正噙著笑望著自己,抹了抹眼淚,澀澀笑道:“王爺,勞煩你了。”皇帝下詔封了諸皇子,為有五皇子是個例外,因為腿腳不便,皇帝憐憫便封為安和王,賜宅第於京城,此番宅邸還未曾建好,便依然住在宮內。眼見凌君相思成疾,不忍見她傷心,於半夜之時將她帶出皇宮見子仲一面,他深知皇帝的決斷,若然再不見,只怕到時便連相見亦難,何況一個在重重宮闕之內,朱門庇護,守衛森嚴,一個身在朝堂,一品侯爺,今生緣分已錯,便成全二人一時情懷。
“成人之美,我心幸甚,你無須謝我,這皇宮內最難得真情,你卻讓我看到了,走吧。”安和王輕輕一嘆,從懷中掏出一條素絹,遞到她的手上:“小梨,勿要傷心,縱然
宮闕相隔,但相見亦是有的。”
“我與子仲的緣分只怕是要盡了。”
“小梨哪裡話,宮女嫁大臣之美事歷朝歷代都有。”
“王爺是再明白不過來的人,如今這番局勢,皇上只怕是有意將雲君公主許配,更何況他們二人本就有婚約,不過是續當日未完成的婚約。”她的目光有些呆滯,輕輕的說道。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父皇忌憚子仲的權利,這是必然的,這也怪不得父皇,將帥擁兵一方,京城威矣,父皇冒不了這個險,你這般剔透聰決的女子自然是明白的。”
“王爺,我明白。”凌君聽他親口說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泛寒,可是聽五皇子這般與自己毫無保留的說來,心中越發的感激。
馬車一路駛過街道,朝著皇宮走去。天邊一抹極豔的雲彩似紅綢,“快五更了,皇上該醒了。”
“你勿要著急,今日父皇在月妃寢宮,自然不用你伺候。”五皇子說道。
凌君點了點頭,心中諸事繁雜,卻感念他想得周到,以皇子這尊,這般成全自己,讓她心中有些惶恐。
五皇子將她送進宮,見天色已然不早,暗暗叮囑了幾句便駕車而去。回到偏殿居處,換去了一身素裝,一張素臉泛著淡淡的青色,這幾日憂心繁重,竟連膚色也開始蒼白起來,心中只覺得異常難受,順手在臉上敷了些香粉,韻了些胭脂,臉上蒼白的顏色方才下去了一些。怔怔的看著銅鏡內的自己,心中鈍得如同未開韌的刀,心中一陣疼痛,突然心口一甜,一口血吐噴了出來,方才韻好的胭脂蓋不去臉上的羸弱。拿袖子捂住嘴角,血落在衣襟上,斑斑點點,像梅花落櫻,綴滿衣裳,妖豔而璀璨。
這血吐出來了,方才覺得好受些,沏了一杯涼茶,喝了下去,便倚在榻上望著一點燈火發怔。
五更的的更鼓傳來,重又將身上的衣裳褪下,另外尋了一件乾淨的衣裳換上,拭去嘴角的零星血跡,咬咬牙站直了身子,心口卻疼痛起來,許久來,經師傅調理這寒毒心痛之症早已許久未犯,今日憂思傷懷,果然是牽動舊疾了。
忍著心痛,啟門而去,未待走兩步,腳下一沉,頭腦中瞬間空白,暈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