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長河落日山更好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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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長河落日山更好 (二)
粹不及防的他的話似一把劍穿過肺腑之間,如果這真是陳國之物,又怎能到了子仲哥哥之手,一時之間百轉千回,理不清頭緒,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日日握在手上的居然便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鳳凰膽,掏出懷中的匕首,印著秋日高爽的陽光,一片刺目的光芒,灼得人目光一片疼痛,當日只知這劍不尋常,卻未料是這樣的來頭。更何況讓他用這個訊息眶了自己三年,三年歲月,何其之長,一時心中異常的難受,抬了眼望他,用極冷的聲音說道:“這個交易我很不划算。”
陳龍階掀了帽子笑道:“這世上只怕除了朕也沒人知道你手上拿的的是鳳凰膽,白玉蒙塵、千里馬落於世俗又有幾人知道價值,朕這一句話足抵你三年,更何況,這本就是我陳國之物,乃國之重典,追回這社稷之物,乃是我為君之所必做,如今朕允了你拿走此物,區區三年時光換一個無雙珍寶,朕倒覺得便宜你了。”
凌君冷笑一聲:“陛下倒真是佔理了,倒叫民女無話可說,可是江山社稷本無長主,明月清風皆是散人,誰道這鳳凰膽就是你陳國之物,不過有緣者得之。
陳龍階不想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陡然一寒,冷然的說道:“朕本以為你是女子中難得人物,未曾想洛小姐竟也這般睚眥必報,莫說這鳳凰膽,但凡世間萬物只要朕想要,便必然要得到。”一雙冷眼緊緊的盯著凌君,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竟是忘了眼前的是一代帝王,那眼中嚴峻的目光似潭底寒水一般淹了整個心臟,她竟無法呼吸。低了頭,咬著脣,只覺脣上冰冰涼的疼痛。
想了許久方才說道:“凌君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陛下,便不會食言,只是,家父冤仇未雪,他一生清廉,我自該為他討回公道,請陛下容我一年時間為我父洗刷冤屈。”
“好,如此,朕便等洛小姐一年。”
凌君苦苦的一笑:“陛下,我們明日便回璟國了,一年後的今日,我定會前來陳國踐行今日之約。”
他未說話,只是皺了皺眉,掃了眼凌君,眉目間一片清冷,平添了幾縷威嚴之色,清展容顏,笑道:“你既已知鳳凰膽的去處,朕也該回去了,一年之後再見。”說著便一抖衣裳,毅然而乾脆的
走出了房門,門前早已立著兩個筆直挺立的侍衛,俱都是一身黑衣,凌君渾身又是一震,這兩個人竟是何時站在此處的為何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只覺,這兩個侍衛武藝竟這般高強,這皇帝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為何讓自己留下三年,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竟在在這客棧之中,一時總覺得事情蹊蹺。悶悶的坐在窗前望著窗下如織的行人發呆。
“小梨。”一道白色的夢幻般的影子飄然而入,卻是蕭楚離進來了。凌君正在思考,不妨有人進來,只低低的嗯了一聲。卻依然如魔怔般細細的思考,蕭楚離自尋了一處坐下,亦不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溫膩如水的目光溫暖了秋日的寒涼。
許久凌君才回過神來,這時日光一點點灑在她的衣上,發上,似染了一層金箔。抬頭之間卻看見蕭楚離靜靜的望著自己,目光一片澄澈。她不知他幾時進來的,只是微微的不安。白衣不染纖塵,清絕如天空一朵浮雲,似琳琅梅雪,閬苑玉樹,前事種種傾潮而來,像一場豪雨,譁然濺了凌君一身。
這六公子風姿如何能讓人逼視,只消一眼,便勝過人間無數。若然她沒有子仲哥哥在前,只怕亦如世間女子一般,醉在他嘴角的一彎淺笑中不能自拔。
“六公子,你幾時到的,我竟不知道。”
“坐了好一會了,洛丫頭,他可是來過這了。”
“六公子所指何人?”
“你何必與我這般隱瞞。”
凌君輕輕一嘆:“他是來過了,告訴了我鳳凰膽在何處。”
“哦,這陳國皇帝倒是大方,那鳳凰膽在何處。”
“鳳凰膽就在我手中。”
蕭楚離微微一怔,如天人般姿態的臉上泛起迷茫之色思慮半分方說道:“可是你身上所配龍鱗。”
“六公子你怎知道?”凌君不想他竟這般未卜先知,一時呆然如雞。
“那一路上他便緊緊盯著你手中的那把匕首,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能讓他一個國君如此重視的東西必然是不凡之物,更何況當年長姐入陳宮那一日,家父曾提過想一睹鳳凰膽的要求,可是他卻百般推辭,何況長姐在這宮中已有五年光陰,卻一日也未曾見過鳳凰膽。我想這鳳凰
膽必然當日便不在陳宮了。”
他這般心細,倒叫凌君吃驚,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而他卻看得那般分明,推理絲絲入扣,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六公子。”凌君痴痴的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發愣。
“想不到我們週週轉轉,這鳳凰膽卻在手中,看來子仲命不該絕,離三月之期還有一月,若不發生意外定能在一月之內趕回璟國。你好些休息休息,明日我們便出發。”說完,不再看凌君一眼便起身要出去。
“六公子。”凌君叫住了他,他步子一滯,背對她說道:“還有何事。”
“都是我拖累了你,害你陷在雲崖洞中。”凌君總覺得有些虧欠於他,這幾日來禪雲一直相伴在側,倒是滿腔的話語說不出來,今時今日卻不知為何話在口中卻如何也說不出來,想起在洞中他為自己繫上絲巾,想起他為自己輕拭傷口,樁樁件件,仿似如夢一般。
卻聽他輕輕一笑:“這不過都是我情願的。”說著再說話,亦未推門出去,陽光穿透窗戶投在他筆直的身姿上,如穹廬上孤寂的影子,挺直如松。
“禪雲救我出了雲崖洞,便一直跟著我了。”蕭楚離用極淡極淡的聲音說道。凌君卻皺了皺眉,不知他為何要說這些,禪雲一事與自己何干,便回到:“是,六公子,我知道了。”說完卻見那白色的身影推門而去,衣袂飄風,緞帶輕舞,珊珊玉骨,點點香塵布地。凌君見他出去了方才輕輕吸了口氣,他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壓得自己喘氣不過來,這樣的男人註定是要在高處接受著世人的膜拜,卻並非女子的良人,其實這世間哪有女子能配得上他,這絕世的男兒,卻為何總是這般情愁。
混混沌沌的過去了一天,第二日一早,蕭楚離著玉官重新購買了物資,買了兩輛馬車,現在多了兩個人,禪雲便一直跟著蕭楚離,便是那顧雲慈亦無處可去,如今相隔五年,倒不知家裡是何等模樣,何況那宮中還有一個靜妃。覺得若自己陡然現身必定不妥,莫若安置好自己,再去江浙一帶,便也願跟著凌君一行人。莫滄經凌君整治,已經大好,他們未曾想這取鳳凰膽如此容易便辦到了,不由得心神一凜,都鬆了一大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