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默默無語向蒼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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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默默無語向蒼天(一)
在所有人都準備了血戰一場的時候,那白衣男子從容的回頭,站在瀲灩生香的白霧氤氳中,宛如浮冰碎雪,眉目清淺溫潤,膚光如玉,脣邊似笑非笑,溫暖的目光穿過弱水三千,似繽紛四射的燦爛煙花望著倉惶的一行人,目光落在凌君身上,淺淺一笑,輕輕舒了口氣:“你們終於到了。”沒有倉惶與落魄,他站在對岸用沉穩的目光望著每一個人。凌君永遠無法忘記那一身白衣的絕色青年,從容而淨冷的微笑,不含半點俗世的情感,就似血池中妖嬈的紅蓮,燦爛絢麗得逼人的眼,這是此生所見最絕美的風景,是落在心靈深處永遠不能碰觸的絕世風姿,此生此世只有這個男人有這樣傲世的容顏與絕美的風姿。
望著這樣的微笑,所有人都呆愣了,有驚詫也有驚喜,最多卻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凌君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公子。”卻是陳龍階最先醒悟過來,低叱一聲快走,後面的鐵甲衛已經近在身邊。陳龍階一把拉住凌君快步向前,終於走過了雲池橋,蕭楚離見眾人都過了橋,拂袖朝一處石巖輕輕一扭,雲池橋沒入水中,鐵甲衛便似渡水的螞蟻紛紛落入水中,一身鐵甲本就是玄鐵所造,如入及沉,諾大的雲池片刻便沒了聲息。
蕭楚離淺淺微笑,望著眾人,凌君隱在心中的擔憂點點落去,剩下的便是見著蕭楚離的喜悅之情,彷彿失散多年,陡然相見的親人,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來她已經不知從何時開始依賴著他了,無關情愛,只因為這個人骨子裡有讓人無比信服的東西。這種依賴不是依戀,雖然每每見到他就有那樣一種被他主導的感覺可是卻不是與白忠沅那般刻骨銘心的牽腸掛肚。
蕭楚離用眼神從每個人臉上掃過,在見到陳龍階時如松不動的臉上卻微微的一動,深重而濃密的兩挺劍眉清皺了一下,但是立馬卻舒展開來,依然是雲淡風輕,最後眼神卻落在了凌君的身上,薄薄的嘴脣泛著清冷的光微微一動,朝凌君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微笑。不經意的她心中一抖,這樣的微笑實在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低低的叫了聲:“公子。”隨即眼圈卻開始泛紅,欸乃著如煙的霧氣。
蕭楚離輕輕的笑道:“小梨兒,你受苦了。”凌君本就未曾經歷過
這樣的事,一時心內翻騰,似銀河之水不能平靜,輕吸了幾口氣,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仰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公子,我沒事。”
他略微點了點頭,卻朝莫滄走去,探了探他的脈搏,從懷中摸出一個碧玉小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塞在莫滄的嘴中,隨即對眾人說道:“血鳳宮要大亂了。”眼神卻落在陳龍階攙著凌君的那隻手上眉目微微一緊。
而顧雲慈卻緊緊的盯著眼前嫋娜的輕裳女子,嘴脣發白,如今的模樣比方才下水時還要蒼白。顫抖的說道:“白衣聖女,”有不確定也有驚懼與害怕。
那白衣女子並不答話,只是淺淺的微笑,卻是蕭楚離說道:“從今起再無白衣聖女,只有蕭蟬雲。”便不再說話,眾人都清楚的聽見這女子的姓氏,一時瞭然於胸。蕭楚離也不管眾人疑惑的目光只是用如蟬翼一般潔白瑩亮的手從懷中取出幾塊方巾對著所有人說道:“這花香迷人,我身帶藥丸不多,已然用完唯有各位自行閉氣,不聞花香,尚有一絲逃出之望。”
這話說來悉數平常這法子也是任何人都能想到的,可是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如今被蕭楚離一點破,所有人都覺得理應如此,可是為何自己卻偏偏想不到,既然不能聞花香自然就是將七竅封閉,堵住鼻息不就可以逃過迷幻花香,因為這個法子太簡單,簡單到任何人都沒有想到。
蕭楚離將手上的帕子分別遞給了所有人,輪到凌君的時候,卻一抖衣裳,將她那還微微泛著霧氣的髮絲撩開,凌君不想他有這樣的舉動,情急之下想要退後兩步,卻被他緊緊的束在身邊,她整個人都被他納在懷中,外人看來十分曖昧,凌君一時心內萬分的窘迫,黑瘦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如火在燒,他為她繫上那帕子,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小梨兒,記住,一定要儘量屏住呼吸。”凌君滿目的羞澀,只是機械的點頭,他方才鬆開她的手,那風姿嫋嫋的白衣女子立在他的身邊,怎麼看都像一對璧人。
蕭楚離卻突然腳下一滯,那白衣女子見他的模樣忙的攙扶住他,聲音略帶焦急輕呼道:“公子。”凌君亦是心頭微顫,心中想到他的身子定然又不好了。剛要過去卻見他笑著擺了擺手
,那女子便退到他的身後,他自取了紗巾蒙面,白衣女子也從自己懷中將鼻口掩住,只留下一雙美目。
九千九百九十階石梯整整走了兩個時辰,兩旁的奇象花妖嬈依舊,誘人的美麗,卻藏著致命的毒素,原來邪惡大都藏匿在絕美而空靈的背後。走完了石階,所有人都舒了口氣,可是卻也覺得奇怪,走了這麼久卻不見再有鐵甲衛來追。
這洞內風景依舊甜美絕倫,只是這山卻無端端的讓人恐懼,走下石階眾人方才明白原來這石階卻是在高聳入雲的山峰內。越往下走,寒氣越盛,而奇象草也開始絕跡,那被蕭楚離喚作禪雲的女子,將一塊玉佩嵌入一顆枯老的古樹內,左右各旋轉三次,洞門大開,方寸之間可四馬齊驅。眾人依次出了洞口,卻見漫天繁星,月明幾度,蕭瑟的秋風吹拂著大家的臉,雖然清寒,可是心內卻是解脫,蕭楚離淡淡的吸了口氣,如今他身體不濟全靠禪雲相扶,他整個身子便全都靠在了禪雲的身上。一個是男兒中的絕世風姿,一個是女子中難見的紅顏,二人相依相偎,無端的讓人感嘆這一對璧人何等的和諧與安寧。這樣動人心魄的風景無端的卻讓凌君心中微微不悅,原本他是她的主子,如今自己卻再也插上手,心裡的落差頓時生成,唯有心頭微微的惱怒,可是立馬卻又嘲笑起自己來,這麼久當僕人習慣了,便連伺候人也成了慣例,不禁訕訕一笑,卻正落在蕭楚離微微張開的眼內。
眾人徒步,整整走了半宿方才走出大山,黑夜之中俱都是勞頓不堪。唯有陳龍階一雙眼深邃不見底,心中暗自琢磨這一行人,來頭好大,便是凌君的身份就不簡單,能讓一個臣相之女如此恭敬的人,必然更不簡單,如若他真的是璟國人,自己倒要好好斟酌,若不然自己想要一統天下這便是最大的障礙,他自認識人無數,那男子美目中的桀驁與冷靜,便是他亦自認難及。如若這樣,定然是不能放他回去的。如此一計較,卻不動聲色的緊隨其後。
少年皇帝,天縱英才,誰能放任九州,而不管不顧,天生的帝王情懷,註定了一生所要走的路,即使想要退縮卻賭不起天下這個局。未曾想幾年之後,他與他這亂世的梟雄便真的立馬陣前,刀戈相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