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十二、倫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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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二、倫常
太子已立,東宮三師也不能閒著。
這不,三師開始傳道授業解惑了。
“何為五倫?”
“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
成為太子的裕兒格外勤奮好學,因為有一份神聖的使命感催促著他不斷向前。“何為五常?”
“仁、義、禮、智、信。”
可能是鳳翔風水實在太好,讓裕兒營養跟上了,人也變聰明瞭。
“倫常有何關係?”
“五常規範五倫。”
對於師傅的輪番追問,裕兒竟能一一擊破,對答如流,真好。
下了學,裕兒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屋裡跑,可能是屋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吧!
“阿爺,就是裕哥欺負我!”
“那我替祚兒好好教訓……大膽!”
不知為何,那天曄被氣瘋了,祚兒被嚇傻了,裕兒被罰面壁了。
“聽說,至尊衝進去的時候,看到太子左手抓著伊娘,右手抓著福娘,嘴裡含著穗娘……這幾天那麼冷,他們就赤條條地冒著熱氣,還揮汗如雨呢!嘖嘖嘖,髒死了。”
“多大的人了,也該斷奶了……怎麼都不害臊?”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也開放點呀!”
“哦喲,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些老古派,還真的只認為那是荒**無度。”
就是那幾個眼熟卻又叫不出名字的御妻,每次都是她們幾個圍在一起說三道四,但總是印象模糊。
“是呀,這才當了幾天太子就知道享福了,聽說呀,至尊要將那三個乳母趕出宮,那太子可不得了了,拿起東西就往至尊身上砸!那輝王殿下擋著眼睛一直躲在至尊後面呢!”
“說的跟你親眼所見一樣……”
“你還憋著不信,這種醜聞大都是這樣,只不過換了個人換了個朝代罷了!”
“竟敢忤逆主上,不想活了他?他還沒當上至尊呢!”
看著果皮認了一地,那幾個御妻還不住嘴,還在那喋喋不休。
“嘖嘖嘖,這種不孝子都驕橫成這樣了……家教呀家教!”
“是呀,你看棣王多有教養,對阿爺阿孃不要太孝順!”
牆角的議論聲穿過圍牆,進入棣王的鼻孔……最後,以一個噴嚏的形式呈現了出來。
“我的好祤兒,春捂秋凍,你可別貪涼快,要多加幾件衣裳呀!”
“是。”
擔心在春天裡的祤兒得病,倚香就親自搬來一摞冬衣,非得給祤兒夏天般的熱烈。
“這些天你可別出去,也別招搖,外面風聲對你評價甚高,越是這種時候你越不能張揚。”
“兒謹記。”
孝順的祤兒多添了一件帶金貂皮的大氅,又抱起這一摞的衣服告退了。
緊接著,月饒搬了一大摞衣服入內。
“娘子,近幾日天寒,多加幾件吧!”
“前後都打點得當了?”
倚香站在銅鏡前轉著圈,裙襬飛舞成圓。
“這所有事都是由幾個不懂事的小宦之間的閒聊引起的,輝王殿下也是無意間聽到才……”
她們之間的陰謀,原來是在前幾天就備好了的。
“穗娘不是你的,你不要和我搶!”
“你!”
裕兒和祚兒,為了乳母們的所屬問題,爭論不休。
“怎麼了,我是太子,你能奈我何?”
“她們是我的!”
本來,祚兒與裕兒可以公平競爭,但是現在上下有別了,祚兒也碰不動裕兒了。
無力的祚兒,也只
能罵了裕哥一句後扭頭就跑。
一路上,流著淚,傷著心,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路上的風景足以治癒他受傷的心了。
“累死了。”
“怎麼了?”
兩個小宦站在這顯眼的角落裡,小聲吶喊著。
“太子殿下今日來了興致,讓我們整車整車的運酒送肉到他那!”
“剛才我見到太子殿下了,一路狂奔呢!”
他們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指一個人點,默契十足。
“太子殿下是要辦什麼酒席嗎?也沒存檔報備呀!”
“說了來了興致來了興致,耳朵呢?”
這場獨幕劇,就像是提前排演好了似的,這麼順利流暢的戛然而止了。
而那時的祚兒都沒聽完就往阿爺的屋子裡跑去,好像,他知道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酒池肉林,真噁心!乳母就被他給玷汙了!”
祚兒一邊跑著,一邊狠狠罵著,似乎他把他的裕哥想得很壞,和商紂王一般壞。
“太子失德,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欲為長夜之飲……”
不過,事實證明,裕哥確實有那麼壞,雖然他的屋子是由那幾個宦臣佈置的。
如此一來,倚香可要高興壞了。“替我多謝劉中尉了。”
月尚宮退下了,修燕急匆匆跑了上來。
“娘子,蘇郎君送來了書信請安。”
修燕似乎,對這個蘇檢有著別樣的關心,一接到信就活蹦亂跳的。
但好像,聽說那個蘇檢送信還送的挺勤快的。
“那種一事無成的人早該成為棄子了!沒用的人就該放下,有用的人,當然要拿起。”
可倚香確是冷眼相對。確實,蘇檢這些年無作為無成就,對倚香而言,只是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充數人物。
“可,那不是娘子的朋友嗎?娘子之前還對蘇檢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呢!”
修燕這話,說的好像倚香和蘇檢有過什麼曖昧似的!“朋友?他可有朋?既然無朋,又何必與之交友,又何必為之歡樂?現在我有劉季述這個朋友就好了……不過,也不能小看蘇檢這種默默無聞的人,萬一以後發達了也不一定,就先吊著他吧!。”
倚香這段時間可以不被蘇檢打擾,而蘇檢會因為求之不得而繼續忠心賣力……倚香這種拖泥帶水的處理方式,妙,妙呀!
可是,曄對於朋友的選擇,似乎一直搖擺不定。
“三藩聯手?”
“是,李茂貞、朝建和李克用達成共識,願派出人丁匠役修建長安宮舍。”
聽到藩鎮強強聯合,曄既興奮又擔憂,真的想回京師,真的不想藩鎮合作越變越大。
但是,為了滿足前一個願望,曄決定了,選擇他們!
“可,朱公已在東都洛陽興修宮殿,這能交代嗎?”
崔胤在朝堂上驚呼,深怕別人不知大他是朱溫的親信。
“一對三還是三對一,這種簡單的數字對比難道你還不會嗎?”
曄覺得,還是三藩聯手更有勝算,朱溫總不可能強大到以一敵三吧?
“可是,至尊是要對打一人,還是三人呢?”
崔胤似乎很肯定,那三個不成氣候的藩鎮絕對敵不過朱溫,但他又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今後李曄是打算全力對付一個朱溫,還是分身對付三個藩鎮……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等回長安再議吧!”
之前,是這四個藩鎮時不時給曄些痛楚,現在,是三加一分開,選那三個,那一個可要不高興,但他一個
也不會給曄造成什麼大損失吧?
曄還是堅持,選那為數較多的三藩聯盟。
下朝後,這些天被煩心事困擾的曄總算能有舒心愜意的時候了。
看到如此慈祥的陳尚宮,曄爽朗地笑了。“大家,聽說大家準備回長安,這一路車馬勞頓老奴怕是要回不去了。”
“姑姑胡說些什麼,姑姑是宮裡的人,不回宮裡還能回哪?”
曄一時動了情,極力勸阻陳尚宮。
“老奴老了,累了,現在又病了,也該要歇息了。”
話說,陳尚宮年歲確實有點不適合凶險的後宮了。“可……”
曄知道,眼前這位智者,作出所有的決定都是有理由的。
“還請您放老奴出宮吧,我現在倒有周遊四方的念頭了。”
明智的陳尚宮似乎又一次要預見歷史,準備在這裡,和曄分道揚鑣。
難道,大唐真的要亡了嗎?
“本以為會照顧您一輩子……好吧,一路保重。”
陳尚宮是至尊這一生最欽佩的聰明人,沒有之一。
可是,這樣有才能的人最終還是要離開他的身邊。
“老奴告退。”
看著那位老者漸漸疏遠的背影,曄不知該怎麼做,只能回憶以前和她的點滴:小時候那一次,曄在外玩久了,養母郭淑妃就禁了他的晚膳,曄飢腸轆轆時,有個散發著柔和金光的尚宮提著食盒來找他了……再大一些,曄懵懂卻好奇著成人世界,那麼初次啟蒙的講師又是那位尚宮……更大一些,曄在仕途多遇暗礁,還好那位尚宮幫忙打理,他才不至於遍體鱗傷……那位尚宮就是陳尚宮。雖然她只是奴婢,但是和他生活久了,就漸漸成為一家人了。
一步一步,那個他一來了數十年的,如母親般的人物,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
“把裕兒放了吧!”
他似乎察覺到,陳尚宮似乎在提醒他,裕兒對乳母的那份感情,其實和曄對陳尚宮的那份感情,是一樣的……是對家人的依戀,是對母親的敬愛,那種情感,是神聖的,是純潔的。
那麼,就讓她漸行漸遠吧,他也該獨立成長了,畢竟美好的長安快要到了!
在不遠處,同樣的教育故事也在上演。
“漸榮娘娘,我,喜歡你。我想和太子擁有他乳母一樣,擁有你!”
原來,這宮裡正值思春期的男孩子擁有的戀母情結是一脈相傳……只是,太亂了。
“傻孩子,我是你阿爺的女人!”
漸榮對這孩子無理的要求,只好苦笑:他就是她的親生子,她就是他的生母,反倒讓他以養子身份愛上她這一養母……宮裡的孩子,是多缺生母的愛呀?
“也可以是我的呀!”
他似乎還沒分清楚,人倫的概念。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但那個人絕不是我。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漸榮似乎迴避了禊兒的單刀直入,這種問題,還是得模糊地回答。
“那個人是誰?”
“祕密。”
好在,禊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只會把自己的那種對母親的喜歡,深深藏在心裡,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可不巧的是,他們的對話被小宦們聽去了,也就被倚香給聽去了,也就被曄給聽去了。
而那時,曄派使臣去緩和朱全忠與李克用之間長久存在的敵對關係,而朱全忠斷然拒絕了。
這雙重打擊下,曄在長安宮內高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我是造了什麼孽呀!”
注:朋:古代貨幣單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