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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無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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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無憂劫

“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木塌之上,曄繼續拿著滾燙酒水澆灌著自己的身體,以及朽木的身體。那騰騰的酒氣翻滾著檀木的芳香,催人倦怠,可謂妙極。

現在韓建把持朝政,曄也能落個清閒。

可是,不讓曄清閒的人來了。

“七郎!您的親兵護衛呢?”

一路走來,如夢看著四周少了許多人。

“放生了!”

曄紅著臉,朝著如夢笑了笑。

“七郎醉了!”

如夢看著爛醉如泥的曄,苦嘆了一句。

“朕可沒醉!安聖、捧宸、保寧、宣化四軍,遲早得被我玩弄死,還不如放他們出籠快活。”

曄這幽默,倒把殿後四軍喻成豢養在金絲籠裡的雀鳥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還能快活嗎?”可如夢,向來就是不解風情的女人。

“我無為,而民自化……還是坐吃等死吧!”

束手無策的曄還能說些什麼呢?

“七郎!無為而治並非是無所作為,而是以無為而有為!現如今韓建獨攬朝綱,我們總要做些什麼呀!沒有拉弓射箭的將士,李唐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呀!如夢懇求七郎再請宗室諸王,重建天子禁軍……”

如夢義正言辭,有理有據,可是也只能幹些拍拍腦袋決策,拍拍胸脯保證,拍拍屁股走人的事了。

“你以為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就當上至尊的嗎?我的賢內助?”

曄盯著眼前這個頗有心機但能力不及野心的女人。

“什麼?”

如夢也盯著眼前這個有心卻無能的男人。

“現在的天下,已經不是由我說了算了的!”

他摔下酒瓶,連帶著把坐在火上的暖壺也給摔了。

“什麼?”

她就靜靜看著,眼睛那個沒出息的男人。

“韓建那狗兒說了,諸王應歸十六宅,以詩書教化之!現在我們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又能怎麼辦?”

酒水滲透木板,發出了更為馨香醉人的迷幻氣味。

“那我們的裕兒該怎麼辦?”

她對那個窩囊廢大失所望,在這種時候他居然只想著自己不想著孩子。

“蠢女人!裕兒裕兒,你可知當至尊的箇中滋味呀!罷了,準韓建奏,詔立德王為皇太子……”

曄看著殿外無風無雨,竊喜。

“什麼?七郎,虎毒不食子呀!你真的忍心將裕兒推到風口浪尖嗎?”

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立太子是萬萬不可的事。她是在難以想象他居然會把這爛攤子扔給自己的孩子收拾……她開始後悔,這些年對他不離不棄。

“你這些年苦心經營,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對了,如果你還能沒皮沒臉些,說服後宮眾人,朕還可以封你為皇后……這些年大唐盡是傷心事,拿立儲封后來沖沖喜也不錯。”

曄拾起地板上還盛著酒水的碎片,一飲而盡後手裡緊握碎片朝殿外走去。

去幹什麼?在這天朗氣清的日子裡,他可能再去遊覽這山川美景吧!

有這閒心的人也只有他了,自打立儲一事,後宮可炸開鍋了。

而倚香,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聲不響,在沉默中爆發。

“說立就立?”

“你聽說了嗎?韓建將宗室親王幽禁,但也怕至尊心裡不痛快,就奏請立裕兒為太子來緩解,沒想到至尊還真答應了!”

“是呀,穗娘之下可要不同了,奶太子的呀!”

“那又能怎麼辦,誰讓人家命好呢?不過賢妃這幾日哪去了,怎麼沒了動靜了?她的祤兒呢?”

一群人圍在一堆,大聲嚷嚷,似乎回到了當初長安宮裡。

前些天,至尊還對倚香盛寵至極,怎麼這幾日就由盛轉衰了呢?倚香只恨,劫走至尊的不是朱全忠而是韓建。不過,韓建到底看上德王哪一點了?不過她也知道,越早當上太子,就越會成為眾矢之的。更何況,這種亂世,無力的太子不當也罷!

“都是無用功,都是為他人做嫁。”

但,皇后可是有實打實的權力呀!

曾經也幻想過自己會是人生主角的倚香,看到自己本該幸福美滿的後一生還是在陪襯別人,苦不堪言。

“我,到底差在哪了?”

和宮裡的其他女人一樣,倚香不甘心呀!憑什麼自己就要陪襯他人而不是閃耀自己的光芒?

“聽說神策軍左中尉和朱公私交甚好?”

不甘心的她還想再衝一次,鬥一次!

心意已決的她衝出房門,準備和她們再鬥一場。

“德王……太子殿下已成,接下來就該忙活著皇后一事了吧?”

如夢的屋子裡,圍了不少人,本來屋子就不比宮殿裡大,現在一瞧就更擠得慌了。

“可不是,自德宗聖人升遐後,後宮就沒了在世冊封為皇后的妃子……娘子可算是功成名就了。”

陳尚宮似乎,十分滿足現狀。

“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在座的也不別多言了,萬一七郎沒了興致,我可要鬧笑話了。”

剛才在曄那還嚴詞拒絕呢,到自己屋就半推半就,善變的如夢。

“太子殿下都定了,其生母必中皇后呀!”

一個不知名的御妻在屋子裡吆五喝六,真是笑話。

“這也得要各位姐妹答應呀!”

再聽她們阿諛奉承下去,如夢可真得要欣然接受那個爛攤子了。

“在這的誰不答應?”

“還少了個賢妃姐姐。”

“就她一個,不作數的。”

那幾個小人物左一句右一句,沒完沒了了。

“是誰在說我呀?你們這一個個可要把淑妃姐姐的門檻給踩破了!”

不巧,倚香剛剛好到了。

“妹妹你來了?”

如夢預想中的敵人本不該來,為什麼她來了呢?

“是呀,妹妹我來了……你們這些田舍婦,竟不和我商量好,你們個個都帶著賀禮,而我卻兩手空空,倒顯得我小氣了!”

倚香看著見風轉舵的她們,只能嘆人心本如此。

“奴知錯。”

那幾個小人物突然像耗子見了貓,縮頭縮腦的。

“好了好了,也不怪你們,誰讓這幾日我忙著接待曄而忘記了和你們多多往來呢?好了,讓我看看,你們都送了什麼好寶貝。”

這時的倚香,好像之前的伏案。

“這……”

送禮本是件好事,但在她們心裡也明白,這是私相授受。

“讓她看吧!”

寬厚仁慈的如夢,還是和平常一樣,不懂拒絕。

“淑妃姐姐都讓我看了,我可就看了!嘖嘖嘖,沒想到你們私下藏了這些寶貝,荊山之玉、靈蛇之珠……這和璧是做了傳國璽的,這塊定是假的,倒是這隋珠,看起來還很像模像樣。”

親手開啟一個個盒子,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倚香才像是收禮的人。

“是。”

那些送禮的人,開始慌張,因為之前打點倚香的時候也沒送過這種禮。

“至尊執玉璽,皇后持隋珠,妹妹們可有心了,倚香我這些年也沒什麼私藏,有的也是曄賞賜的,姐姐若不嫌棄,和我回去隨便挑一件吧!”

不知為何,倚香轉了性子,忽而對如夢,說起了吳儂軟語。

“那麼,我真和你一起去挑了?”

不知倚香是設了什麼局,如夢還是很果敢地隨她前往,畢竟她已是預備皇后。

“那麼走吧!你們也都散了吧!在姐姐屋子裡把這裡都薰得烏煙瘴氣的!”

倚香暗自發誓,這些妖花臭草,有生之年一定要除掉。

那些妖花臭草心中暗暗咒罵:“輸了就那麼小氣,哼!”

不過,倚香再怎麼厲害,也聽不到她們的心聲。她現在只專心致志於投誠而已。

“妹妹找我來,可不是挑禮物那麼簡單吧?”

提前享用皇后之尊的如夢,一進屋就開門見山了。

“姐姐想些什麼呢?成王敗寇已分明,妹妹怎麼還可能會不識趣呢?願賭服輸,也望姐姐以後可要善待我和祤兒就好……姐姐先在這等著,我去找找……這個如何,這個也可。哦,這是宣宗聖人時,倭國王子所貢的一套棋具:楸玉局,冷暖玉棋子。”

倚香在屋子裡東翻西找,可算找到些好東西。

“哦,是嗎?”

如夢似乎聽進去了倚香的花言巧語。

“是呀,《杜陽雜編》有云:倭國有集真島,島上有凝霞臺,臺上有手談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溫夏冷,故謂之冷暖玉。又產如楸玉,狀類楸木,琢之為棋局,光潔可鑑。”

倚香嘴快就又多說了幾句,心想如夢都收了那麼大的禮總不會治倚香失言冒犯之罪了。

“妹妹見多識廣,姐姐拜服。”

如夢苦笑,笑倚香機關算盡又有何用,笑到最後的還是如夢她自己。

“哦,只是班門弄斧罷了。”

倚香苦嘆,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來了,不如我們也下一局吧?”

“好啊。”

這兩個明爭暗鬥了的女人,竟能湊在一起下棋,也是時勢所致吧!

“聽說,朱公……”

“朱公是誰?”

果然,下棋也是要言語的。

“妹妹可別和我打啞謎了,朱公就是祤兒的姨丈呀!”

“哦,自從雪妹妹走後,朱公也就和我們斷了聯絡。”

果然,投誠還是要有所隱瞞的。

“可我怎麼聽說,妹妹和朱公還有往來?”“誰說的?”

圍棋真是個好東西,讓人知道如何攻守取予。

“妹妹,我們都是七郎的人,不能有二心。”

“姐姐此話怎講?”

女人真是個神奇的生物,能在真相之中裝作無知。

“朱公狼子野心,妹妹又如何能夠駕馭的了?朱公與我們是你死我活此消彼長的關係。還是快斷了聯絡,不要讓自己的貪心被朱公的貪心反噬了就好……而我們不是生死劫,而是無憂劫。”

終於,如夢開出了在她統治後宮後,倚香和祤兒存活的條件。

“是,謹記殿下教誨。”

終於,倚香接受了。這場交易達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