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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九、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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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九、聽戲

德妃的一句話可讓人思緒萬千,不過想到最後,左右的人都認為她的目的就是爭寵。

“什麼戲?”敏看著德妃。

“只是若雙編出來的戲。”德妃笑著說。

“德妃妹妹既然有心排戲,敏就讓我們一飽眼福吧!”嫣兒滿含深意地笑著。

“那就看看吧!”敏笑著說。

德妃緩緩退下,一伶人著宮婢服裝,在月下獨酌高唱:“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又有一個優人著內官服飾,登臺與那個伶人應和:“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幾句剛唱完,便讓臺下人議論紛紛。“這優人所演內官可是李輔國?”“那個翻雲覆雨,把持朝政的?”“德妃可是糊塗了?給這麼一個佞臣排戲?”“戲中所說李輔國與那宮女的情愛可真?”“可別出什麼亂子呀!”

又一幕,那個優人所演的李輔國為了讓那個宮婢放棄得來的出宮機會,甘心做自己的對食夫妻,勾結肅宗皇后張氏,剷除異己。後又與張氏反目:張氏決意挾持那宮婢來號令李輔國,李輔國盛怒之下,滅了張氏以及她所支援登基的越王,擁立太子為代宗…..

最後,優伶們在臺上高呼:“為愛而生,為愛而強,只因對食,至尊三思!”

雖然這場戲內容半真半假,但也是引起在場一片譁然。

“德妃可是不要命了?這場戲可是在影射朝政?”“這是些什麼?”“有傷風化!”“濫!爛!”敏雖不愛看戲,也對這段故事的真假一知半解,但這場戲中他看懂的是:宦官又一次自行廢立,而驅使宦官做這些事的原因,就是那所謂的對食愛情。而他萬萬不能重蹈覆轍!!!

“大膽!”敏發怒了,摔下酒杯,大罵道。群臣眾妃紛紛跪下。

優伶們匆匆跪下,德妃立馬走到大殿中央,義正言辭地說:“至尊息怒,優伶們所演此戲是在借古諷今!”

“德妃妹妹可是說後宮之中……也有此情此景!”

嫣兒一驚,驚得很是恰到好處。

“是誰?”敏看著德妃,大聲吼道。

“正是至尊親信守一,與賢妃心腹月饒對食私通,玩弄權柄!”

德妃手指著在賢妃邊上的守一月饒。

守一月饒手心冒著汗,看著德妃。

敏看著守一月饒,想著,想著。

“德妃休得胡言亂語!”嫣兒拍案大罵:“無憑無據休得在此信口雌黃!”

韋昭儀笑著,加了句:“連這戲都排得如此生動真切,怕是早把偽證也給備好了。“德妃妹妹,平日裡姐姐沒招惹到你,為何在此汙衊我殿里人的名聲?”賢妃冷冷看了眼德妃,談笑自若,“糟蹋安仁殿也就罷了,還要詬病甘露殿,可是要欺君罔上?”“德妃妹妹,說到底你做這些也不過為了恩寵二字,可是亂點鴛鴦可是你的不對了!”如夢笑著看了眼德妃。

朝臣們看著皇室的醜聞,享用著皇室的珍饈美饌。

“至尊,若雙自知恩寵淺薄,但也不至於以此來打壓賢妃蓄意爭寵。至尊試想,若是這兩個死狗奴暗中勾結”德妃稽首,又說:“若不是有證有據今夜也不會好端端地弄出這場戲!求至尊明察!”

“證據呢?”敏看著德妃,怒火難消。

“至尊大可派人去搜宮,宮中數人已見證過他們脈脈含情的嘴臉!”德妃緩緩道來。

自然了,宮中越是純真的東西

就越會被曲解骯髒。

敏命在場的宦臣韓全誨去查,去搜。如夢嫣兒各派了陳雲渡,夏花跟去瞧瞧。宮婦們議論紛紛,談笑風生。群臣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妹妹我可要回去照看著?”蘇美人悄悄問了句。

“貿然退下只能落人口實,想必她們也把想找到的東西早早備下了,只能等他們搜來再見招拆招了。”尋冬苦嘆:“為什麼要先害他們?”

殿上的敏口乾舌燥起來,將碗中湯水一飲而盡。

“守一月饒,你們可有對食?”敏看著他們兩個。

“至尊明鑑!我們只不過點頭之交,絕無對食一說!”守一月饒跪在殿中央,異口同聲。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是心有靈犀。”嫣兒笑著說:“到真有著夫妻間的默契。”

“貴妃姐姐明鑑!若不是因為長久的朝夕相伴,何來現在的心有靈犀!”德妃笑著說。

“現在一切都還未水落石出,不許你們在這搬弄是非!”如夢說了句。

過了一會,宦臣韓全誨,尚宮陳氏夏氏來到了殿內,帶回了些不乾淨的東西。

“回稟至尊,在宮女月饒寢室搜出玉鴦一隻,內官汗衫,褌衣各兩件;在內官守一寢室搜出玉鴛一隻……”夏尚宮羞著臉說。

如夢,尋冬,倚香,語囈還有那守一月饒一驚。雖說宮中對食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是在朝中重臣都在的場合敗露,鬧得這麼大可怎麼收拾呀!守一月饒真的沒有在對方寢室留下這些骯髒東西,還有那玉鴛鴦,守一連送出去的勇氣都沒有呀!

“至尊明鑑!這些東西真不是我們留下的!”守一月饒又再一次異口同聲,著實讓人想入非非。“夠了。”敏說了一句,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那一對玉鴛鴦是敏賜給守一的,敏也是早早許諾為守一物色對食宮女,可守一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矢口否認?

這些東西可讓邊上的人議論紛紛。“嘖嘖嘖,還存著換洗衣物,守一怕是常住月饒寢室了。”“這玉鴛鴦名貴得很呀!”“這些東西放到檯面上可羞死人了。”“本是件小事居然被鬧得這麼 大。”“至尊怕是抬不起頭了。”“大年初一的竟弄出這汙穢事!”“這可比尋常宴會有趣多了!”

“至尊,如今可相信了?”德妃笑著說:“這兩個死狗奴對食私通已是證據確鑿!”

“這些髒東西都可經他人之手安置在守一月饒寢室,大有栽贓陷害之嫌,何來證據確鑿之說?妹妹可是太過自信了。”尋冬笑著說。

“賢妃姐姐此話便是說是我安置的,是我栽贓陷害的?”德妃笑著說。

“在實相大白之前,誰都有嫌疑。”尋冬笑著,又添了一句,“妹妹你自然也逃不開。”

“賢妃倒是肯為自己宮裡人辯解。”嫣兒笑著說:“敏你也為你宮裡人說幾句呀!”

“我信守一,也信月饒。”

敏看著他們兩個,定了定神,定了定心。

“德妃你是如何知曉二人有私情的?”如夢說。“人心難測呀!至尊可知二人勾結便可左右至尊去向,千萬要警惕宦官為愛干政弄權呀!”德妃說著:“至尊可有賞過賢妃一件輕容襦裙?那日我見他們這兩個死狗奴在千步廊廝混,還說去掖庭拿洗好輕容襦裙給賢妃,事後問過掖庭浣衣女並無此衣!”

“都會為愛扯謊了,還會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嫣兒笑著說。

敏也無言以對,輕容襦裙是守一苦苦

求他,他才命人做了賜給賢妃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想想就更不對勁了。那個田舍漢,當時莫不是為了隱瞞雪的身孕?可守一月饒流連千步廊可是真有對食之意?

這件事,守一月饒早就和他們說過了,只是沒提在千步廊相遇,而是去甘露殿的路上。尋冬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下:“求敏降罪,雪當初為了隱瞞身孕,才讓守一月饒放出訊息,事後又特地向敏求了輕容襦裙與一夜寵幸掩人耳目。沒想到還讓德妃妹妹誤會了。”

“如此說清楚便好了。”如夢笑著說:“妹妹有孕在身,還是先起來吧!”

“雪有什麼罪?為我生個孩子怕是遭了大罪了。”敏笑著看雪。

“是。”尋冬起身,緩緩走回自己位子上。

“既然是鬧劇一場,便就此作罷吧!”如夢笑著說。

“等等,我還有證人!”德妃笑著指向蘇美人。

尋冬很是吃驚,看著蘇美人,當然,驚得也恰到好處。

蘇美人匆匆走到殿前跪下,說:“倚香知情不報,求至尊責罰。”

“喲,這不是賢妃的好姐妹嗎?”嫣兒笑著,“你且說說你知道些什麼?”

“蘇美人你便說吧!”敏看著她。“一日倚香正要去小廚房給妹妹端安胎藥,只聽到守一月饒在裡面說著守一是現世高力士,寵愛非凡;月饒求著守一照顧;並讓守一在至尊耳邊時時提起賢妃妹妹;等來日妹妹誕下皇子便讓守一自行廢立……”蘇美人這話嚇到了在場所有人,也戳打了敏心中那最脆弱的地方,因為他最恨宦官玩權,宦官的自行廢立毀了李唐江山呀!對他來說,有了一個楊復恭已經夠了!不要再多出幾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夠了。”敏瞪著守一月饒,“你們兩個可知罪?”

“至尊明鑑!我們萬萬沒有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呀!”

守一月饒再次異口同聲,這樣的默契已經讓人厭惡了。

“哼,高力士起碼沒動過宦官干政的惡念。”嫣兒笑著說:“還現世高力士。敏可要留他們?”

天哪,這話出自嫣兒的口中可嚇到了一幫人,也引起了這幫人一片噓聲。

“現世早就有高力士了,守一才不會惦記呢!”

韋昭儀也是大膽,還要參與四妃掐架。

“求至尊處置了這兩個亂臣賊子。”

德妃在殿內大喊。殿內大臣也好事地在邊上瞎起鬨,也跟著德妃一起喊。

可敏知道,守一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事關皇權,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敏正要說話,“啊!”尋冬突然慘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賢妃娘子怕是要生了!”邊上的修燕大聲喊道。

幸虧孩子急著想來到這個世界,才讓這件本來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暫且擱置。宴會也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群臣便告退了。“這事不知道該怎麼結尾呀!”“事不關己呀!”“你說會不會有人將這事記入野史軼聞?”“你寫一本吧!到時我便買你的書看!”“你告訴我結局我便寫!”“這事怕是要祕而不宣吧!”

自然了,不相干的宮婦們也散去了。“瞧瞧這事出的,害得我連湯水都沒喝上幾口,光顧著看戲了。”“你便回去尋些膠牙餳充充飢吧!”“嘖嘖嘖,還想著吃呢?現在一想到守一月饒的事便吃不下飯。”“真想知道這事會怎麼收場。”“等著唄,不過那德妃也是膽大的。”“沒了貴妃她也橫不起來的。”“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