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十三、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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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三、賢妃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一大早,張婕妤便起來了,梳洗完畢,正打算與蘇美人同去東海池嬉戲,沒想到有人起的比她還早。
“妹妹這麼早可是要去甘露殿?”
德妃正坐大殿內,喝著茶。月饒見狀,立馬跑出相思殿,找尋蘇美人。
“德妃娘子好。”張婕妤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妾與蘇美人相約東海池。”
“蘇美人?就是被貴妃娘子戲稱為妲己的那位?”
杜德妃眯著眼,團扇中綻開了她不懷好意的笑容。
“貴妃娘子並未如此說過,萬望娘子不要隨意曲解貴妃娘子本意。”
張婕妤異常氣憤。
“貴妃娘子本意便是斥責她狐媚!”
德妃狠狠往地上摔了手裡的紫玉盞,地上紫玉開花。
“娘子既為四妃之一,便要和睦後宮,而不是在這裡挑撥離間造謠生事。”
張婕妤並未恐懼,而是與德妃好一通辯駁。
“好呀,今日便讓你看看我是如何一統後宮的!”張婕妤三言兩語便激怒了德妃,原是德妃先惹的她,“來人!張婕妤頂撞貴妃娘子,杖責一百!”
“娘子,張婕妤再怎麼說也是婕妤,一百下去怕是要比這碎玉還碎了!”墜蘭在後邊瞧瞧勸阻。
“就先打著,等到皮開肉綻才好!”
“娘子濫用宮刑,至尊必定嚴懲不貸!”
張婕妤便在內監的杖下暈了過去。
“你不言我不語,何人知曉?”德妃奸笑。
相思路上,月饒正巧撞見蘇美人。
“月饒,你怎麼了?”
蘇美人見月饒一臉焦急模樣。
“美人快去救救我家娘子吧!”月饒哭著說:“德妃娘子帶著黑白無常索命相思殿!”
“你先別急,你快去啟華殿,修燕你快去甘露殿!”說完便丟下她們直奔相思殿。
蘇美人到了相思殿,便匆忙衝出重圍,半身死死護住張婕妤,跪在德妃面前,說:“娘子,若再打下去,張婕妤的命便要沒了!”
“你這個紅顏禍水,把她拉開,繼續打!”德妃笑著。
“娘子可知守一昨日傳話今日至尊將臨幸相思殿?”蘇美人笑著說:“若至尊見娘子蛇蠍本性!可不再是喪子之痛就能搪塞過去的!”
“娘子我們快回去吧,這幾十板子下去那婕妤怕是要殘了。韋氏因妒被貶之事已是前車之鑑,娘子可不要重蹈覆轍呀!”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墜蘭匆忙勸道。
“賤婢,現在作什麼事後諸葛?婕妤被打的半死不活後又和我講這些有什麼用?”
德妃掐著墜蘭,後匆匆逃走。
蘇美人看著張婕妤血肉模糊,大哭起來,哭完之後,又笑了起來:她很感謝自己遇到的是有膽子沒腦子的對手,很感謝。
銘涵在遠方高閣看著,苦嘆道:“杜若雙也是個不成氣候的田舍婦。”
幸好修燕在半路上碰到了敏,說清了事情始末,匆忙趕了回來。
“張婕妤怎麼樣了?”
敏匆忙問道,看著臥倒**的婕妤。
“已求宮人去請了太醫。”蘇美人哭著說:“也不知道尋冬還能否熬到太醫來。”
“求?”敏驚詫道:“她可是婕妤呀!”
“至尊久居宮中,應深知宮中盡是欺軟怕硬之輩,像我們這種不得至尊眷顧的何來生存可言?”蘇美人跪了下來,哭著又說:“本有淑妃娘子,貴妃娘子庇護,現如今淑妃娘子,貴妃娘子不問世事,致使德妃一人獨大,翻手為雲
,覆手為雨,生殺予奪皆在她一顰一笑之間......至尊坐擁天下,也應深諳權衡後宮之道......這些都是妾的肺腑之言,冒死直諫,望至尊降罪。”
“起來吧。”敏很緊張,緊緊握著張婕妤的手,看著她血染羅裙,昏死過去,像極了嫣兒小產那一日,氣憤地喊道:“德妃呢?”
“妾謊稱至尊將至,她便倉皇逃走了。”
蘇美人哭著說,眼淚不住的下。
“她怎麼如此大膽!”
敏氣紅了臉。
“至尊可知小人得志且小人善妒?”蘇美人還是哭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向敏吐了一肚子苦水,又吐了一肚子。“至尊可知一切因你而起?若沒有昨夜恩寵,就沒有今日德妃眼紅,也沒今日這劫難!至尊既有心恩寵,便請拼盡全力保護尋冬!切莫等紫玉生煙後才追悔莫及!”
蘇美人指著那地上的碎玉浸血哭著說。
聽到這裡,敏很傷心,很愧疚。她們都是他的妃嬪,卻不能保護好他們,特別是他心裡的嫣兒。一切都因自己而起,愛也是因他,妒也是因他,恨也是因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
“至尊要幹什麼?”
蘇美人見敏將張婕妤小心背起,走出相思殿。
“我要保護她!”“妹妹可解相思了。”
蘇美人笑著望著他揹著她從內殿到殿外,漸行漸遠。
在路上,敏碰到如夢和嫣兒,也沒說什麼,只是小心揹著張婕妤徑直走向甘露殿。
“張婕妤傷勢很嚴重呀。”如夢說。
“還揹著她,碰到傷口該怎麼辦?”
嫣兒看著他揹著她從太極宮的北邊走到太極宮的南邊,漸行漸遠,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就這樣,來到了甘露殿,只見一排太醫在殿外候著。敏將張婕妤輕輕放到龍**,宮人們也開始為她清洗傷口,塗藥擦膏。
“哪來的太醫?”敏狐疑道。
“淑妃娘子吩咐了太醫在甘露殿候著。”守一笑著說。
“如夢。”敏看著遠方太陽昏沉下去。
回到啟華殿內,如夢嫣兒閒話家常。
“嫣兒一路惆悵,可是吃醋了?”
“怎會?”
“不是眼巴巴地望著嗎?”
“只不過心疼張婕妤受了重傷還要經他折磨。”
“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在心疼七郎。”
如夢笑著說,喝著茶。
“不與你爭辯了!”
嫣兒扭頭看著外面的星空。
這時,子衿走了進來。
“娘子。”子衿行了禮後又滿帶愁容地說:“大理司來了訊息說貴妃娘子小產的原因是當日娘子案上的雪嬰兒。”
“什麼?”
嫣兒站了起來,裡緊攥百家衣,看著子衿。
“娘子,他們說娘子案上的雪嬰兒並非蛙肉而是蟹爪肉。”子衿顫顫地說:“太醫也看過了,說蟹爪肉主破胞墮胎......且尚食局將所有責任推向了夏花。”
“夏花現在在哪?”
嫣兒惡狠狠地看著子衿。
“已被收押於掖庭。”
“我要去見她!”嫣兒說著便跑了出去,“掖庭怨氣重,姐姐你有孕在身便別跟來了。”伏案潑墨緊緊相隨。
至尊諭:門下。德妃杜氏失德,殘害婕妤張氏。著令德妃杜氏禁足三個月,靜思己過;婕妤張氏聰慧嫻靜,毓秀名門,可為賢妃。
“誒呀,德妃那個不中用的,真蠢。”“你可別這樣說,她還在宮裡呢
!”“是呀,有這麼強大的母家,還怕什麼?”“韋氏不也一樣,害了兩個都還能不死。”“倒是張氏搖身一變就變成賢妃了。”“她母家......”
甘露殿,燈火通明。
“張婕妤你醒了。”
守一高興地喊了一聲。
“你醒了。”
敏慌忙跑了進來。守一趕著太醫退下,自己也退下。
“至尊。”
張婕妤見自己身處甘露殿而非相思殿,想著下床行禮。
“你別動了。”
敏慌忙制止了她,扶她躺下。
“謝至尊。”
張婕妤笑著說。
“德妃這個毒婦,我已將她幽禁薰風殿......但她畢竟失了一個孩子。”
敏看著張婕妤。
“至尊仁慈,是後宮之福,是天下之福。”
張婕妤笑著說。
“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昨夜沒留你......”敏看著她。
“我願意。”張婕妤笑著說:“昨夜是我自願留下,是非對錯與至尊無關。”
“尋冬......我便喚你尋冬吧!你也別為我開脫了。”敏笑著說:“都是我的錯。”
“至尊你何錯之有?”張婕妤笑著說:“妾不加修飾不顧臉面出現在至尊面前才是錯。”
“天然去雕飾,你便如出水芙蓉般美麗。”敏看著她,深情地說:“入了宮,見了我這位朋友,怕是今生最大的不幸吧!”
“入了宮,見了你,便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張婕妤看著敏,亦是深情,可是他們兩個的深情不盡相同:似乎一個是止於友情,一個是始於愛情。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貴妃娘子好。”穿越陣陣恭維,嫣兒來到了掖庭。
“娘子,夏花在這!”潑墨髮現了蜷縮在一角的夏花。
“夏花,你可還好?”嫣兒看著她。
“花娘子可還好?”夏花看著嫣兒。
“花娘子知道夏花受了委屈,現在便來接你回宮。”嫣兒笑著說,手裡攥緊百家衣。
“回宮?花娘子,聽他們說我要被處死了。”夏花笑著看著她:“娘子接我回宮他們又會把我接回來的!”
這時嫣兒眼裡,心裡陣陣酸楚湧了上來。
“夏花不怕,我們家娘子會保護你的!”伏案笑著,接了她出來,四個人便手牽著手回宮了。
“花娘子,他們都說我害了你.....”
“你沒有,我信你。”嫣兒的回答如此堅定,如此簡單。
夜已深沉,甘露殿的燈一盞一盞地滅了。
“夜深了,你便在這好生歇息。我去殿外睡。”敏笑著站了起來。
“敏,你別走!”她緊緊攥緊了他的手,他聽到這一聲“敏”心動了一下。
“我便在殿外,若有事喊一聲即可。”他笑著準備離開。
“敏,我怕黑。”她黑色的瞳孔在放光,不管她的理由是多麼的濫。
“昨夜你借了我肩膀,今夜我便借你吧。”他笑著說。
他正襟危坐,她便側身將頭倚著他的肩,他的頭靠著她的頭,頭靠著頭,頭倚著肩,十指相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還沒睡,他半夢半醒。她便在他耳畔娓娓道來,她似乎知道,他對她沒有始於友情止於友情;他似乎也認為,他們只是無情後宮中的知己而已。
不管這麼樣,現在的他們,他靠著她,她倚著她,十指緊扣,不論愛情,已然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