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第三十一計,-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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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第三十一計,*人計
門外是鐵鎖開啟的聲音,門內是保持大眼瞪小眼的姿勢呆掉的兩個人。 最後,還是天冬先清醒過來。
他一把拖過樑嘉楠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他塞回篾箱裡,蓋蓋子放東西。 等他把最後一隻土瓶擺上去轉過身來作出一副淡然柔弱模樣來時,門恰好開了。
因為太過匆忙,箱子內的梁嘉楠只能維持著一個奇怪的扭曲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不多會兒,手腳裡便傳來麻木的感覺。 他認命地無聲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到外面的人身上。
“梅姑娘。 ”年輕男子的聲音,卻不是那個柳金,那麼,應該是傳說中的首領羅。
天冬沒有作聲,從腳步聲和衣衫的磨擦聲來看,他似乎是坐到了椅子上。
那首領卻並不氣餒,依舊好聲好氣地說道:“梅姑娘,這是我託人到城裡買的、你們中原人的新娘喜服,你看看中不中意。 ”
然後是衣服被抖開的歙簌聲。
天冬的聲音顯得淡淡的:“我中不在意有什麼用,不都是你說了算?”
“你看,這紅色多襯你,顯得你更漂亮了。 ”首領說到這裡,聲音已有些發飄。 接著,是天冬的低斥聲:“別動手動腳的!”
梁嘉楠生怕笑出聲來,忙將袖子咬在嘴裡,悄悄地樂。
首領略帶尷尬:“咳,我一時忘了……反正再過兩天咱們就洞房了。 到那時……嘿嘿。 ”
默然半晌,天冬輕聲說道:“你雖強擄了我來,倒沒再做下什麼逾矩之事。 我……”
“我歡喜你,你說的話自然要聽地。 ”首領連忙表忠心。
又是一陣寂然。 “你同我說實話,這些天,官兵是不是又來過了?”
“沒有沒有,娘子——梅姑娘你放心。 她們都給我趕跑了。 如今我寨裡住著許多弟兄,她們不敢再來的。 ”
“那你聽到什麼訊息沒有?”
“沒有。 上次進城買的鹽和麻繩還夠用很久。 所以我最近都不讓他們下山,免得落了單被人拿走當人質來換你。 ”
“……你倒想得遠。 ”
“呵呵,娘子是我的,誰也不能來搶。 ”
“……也罷。 ”天冬輕嘆一聲,“遇見你,也是我的冤孽。 ”
那尾音上挑,略略拖長。 像一根長長的羽毛撩過人心上最軟的那一點地方,讓人頓時只覺一顆心飄飄然起來,幾乎要盪出胸膛。
梁嘉楠捂住胸口,暗暗罵了一聲,這不學好地傢伙,一男人家幹嘛用這種腔調說話。
不過,這招顯然很有效。
首領的聲音已然變得迷亂:“梅——梅姑——”
天冬輕笑一聲:“事到如今,你該叫我什麼?”
“我——我——”結巴半晌。 首領終於心誠福至,“娘子!”說著腳下一動,似乎是想上前將佳人抱個滿懷。
天冬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你急什麼?這就等不得了?”
“娘子——”
話說到一半便住了口,也不知是不濁被什麼事物給堵住了。
天冬地聲音有些飄忽:“你既喚我一聲娘子,我便……算是你家的人了。 只是我堂堂一女子,竟然下嫁給男子。 又是被你這般帶來,如今定是鬧得滿城風雨。 更有那些官兵,打著來救我的旗號,其實只是想將我拿回去看笑話……”
“娘子放心,我一定不讓她們帶走你!”首領急忙表決心,“我堂堂南族首領,若是連妻子都保護不了,我還有臉活在這世上麼?!”
天冬似乎是被他的赤誠打動了:“真的?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 ”
兩人又說了些話,最後。 首領樂陶陶地走了。 走前。 沒有再給房間上鎖。
梁嘉楠從箱子裡爬出來,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 溜一眼門外,再看看捧著茶潤嗓子的天冬,嘖嘖稱奇:“果然是色令智昏啊。 ”
天冬頭也不抬:“把門關好,不要讓人看見了。 ”
“我知道。 ”梁嘉楠滿不在乎地關好門,坐到天冬面前,托腮看他,“你這番話,與那天說給另一個聽的,又是不同說辭。 ”
“如今連在一起,我總算聽出點味來了。 這首領顯然是被你迷昏了頭,對你言聽計從,而你說那個柳金和他不睦,加上那天地那些話……你是想讓他奪位麼?”
天冬將茶杯放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卻是眉眼彎彎。
見他不肯正面回答,梁嘉楠又說道:“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你到底想幹嘛。 你似乎是在幫柳金的忙,可從他的語氣來看,他並不認得你。 莫非——”他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天冬,“你愛上他了?”
天冬卻並沒有生氣:“難道你的腦袋裡成天就只有這個?”
“那你就告訴我原因啊。 ”
“梁公子。 ”天冬的表情忽然變得正經,“你心心念念地想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呢?”
“都說了知道來龍去脈後我可以幫你——”
“我現在不用你幫就很好。 梁公子,你只是覺得好玩有趣吧?既然如此,你去看看傳奇、看看公案,那些也很有意思的。 ”
梁嘉楠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喂,別把我當小孩子!”
天冬噗哧一笑:“會說這種話的本來就是小孩子。 ”
看著他朝自己瞪來,天冬伸手,順順他地毛:“梁公子,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許多事物都很有趣,你去想那些就可以了。 這些,不是你該想的。 ”
梁嘉楠死命瞪他:“為什麼?”——為什麼別的人不管出的計謀多爛多菜,周圍地人都圍著他誇好計啊好計,簡直氣死諸葛趕超伯溫,從此坦誠以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自己不過白問了他幾句,就被當作小孩子給打發了!
面對他的不滿,天冬只淡淡道:“這些事,並不是那麼好玩的。 ”
看梁嘉楠張嘴想要反駁,天冬便搶在他前面說道:“你躲在箱子裡時,難道沒有害怕、想著如果我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是主角,不會有事!
“你潛入寨子裡後,難道也沒有害怕、提心吊膽,每走一步路都要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當場被人捉住?”
……我只要說我是迷路了,相信槨樸善良的勞動人民是不會為難我的……吧?
“當然,也許你只把這些事當做一個遊戲。 但你想過沒有,這不是幾個小孩圍在一起玩官兵強盜過家家,要是真被強盜抓住了,是要吃苦頭的。 這不是遊戲裡,你假意求幾聲饒,官兵強盜便會笑著抱作一團的。 ”
天冬說這番話時神情淡然,彷彿只是在為無理取鬧的小孩平靜而無奈地闡明一個普普通通的道理。 然而,梁嘉楠卻在他身上嗅到了本不該屬於他的一縷悲哀氣味。
所有地不滿與憤慨和所有嘀咕地小心思霎時都飛得無影無蹤。 梁嘉楠有些無措地看著天冬,半晌,擠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放心,有我姐在,你不會被強盜捉走。 ”
天冬卻聽得一愣:“你姐?這事和梁大人有什麼關係?”
“我姐——”忽地靈光一閃,梁嘉楠猶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對啊,我姐!我怎麼把她給忘了!你要做地事肯定和她有關係,那麼,方向就明朗多了。 讓我想想——”
一語未畢,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有了疑問不會來問我嗎?何必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