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人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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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人驚現
“包子咧!剛出鍋的熱呼呼的包子!”
“年糕年糕!又香又糯的油炸小年糕!”
“糖葫蘆!頂頂甜的冰糖澆出來的糖葫蘆!”
…………
難得書院歇假,梁嘉楠熬夜寫完了課業,一大早便跑出來逛街——當然,按他的說法,是體察民情。
吃夠了小吃看足了熱鬧,梁嘉楠覺得有些累了。 正巧走到一處茶館,看看藍底白字的大大“茶”字,和跑堂姑娘的爽利模樣,梁嘉楠摸摸還有些分量的錢袋,決定休息一下。
一碗涼茶下肚,初夏早晨被熱氣蒸騰出的汗水頓時去了一半。 正當梁嘉楠拔拉著小碟裡的蠶豆準備再要碟子豆角時,忽然看見一個人蹬蹬蹬地衝進茶肆來。
不單是梁嘉楠,店裡的其他人也是一驚。 當正在擦桌子的跑堂看清來人的裝扮樣後,不由一聲低呼:“李姐!你不是在前頭河頭鎮那裡麼?怎麼到這裡來了?中間可隔了二十多里路呢!怎麼不坐車?”
那被稱作李姐的女子穿著與問話的人一模一樣的衣服,顯見也是位跑堂,指不定還是同一家茶館的連鎖店同事。 梁嘉楠看著這滿頭大汗的李姐,饒有興趣地等待她會說什麼。
只聽李姐喘著粗氣說道:“掌櫃——我跑……趕了一早的路……”
“李姐你行喝口水,慢慢說。 ”小跑堂看她喘得不成樣。 忙端了碗涼茶過來。
李姐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定了定神,待氣喘得稍平一些,便急忙問道:“掌櫃呢?掌櫃的在不?”
前面這一番動靜,早就驚動了裡屋地人。 只見一名衣飾齊整的中年女子挑簾而出:“小李,怎麼了?”
“掌櫃的!”李姐連忙迎上去,“出大事了!”
*
河頭鎮是先陽往瀾江方向現過去二十多里地的一個小鎮。 除開瀾江邊畔崇山駿嶺之中所居的土著之外。 河頭鎮便是最接近華國南方邊境線的鎮子。 出了鎮,渡過瀾江後。 去宇國只需快馬兩日的功夫。 去歲尚是太子地宇國新皇出使華國時,走的便是這一條路線。
雖說是接近邊境地地方,但因兩國都是國泰民安的太平盛世,兩國之間又歷代交好。 所以兩邊的百姓都是安然度日,時不時還會開個集相互走動一下,從未出過什麼大事,小百姓的日子那叫一個安居樂業。 平安喜樂。
這天一早,李姐便起床張羅著茶鋪開門的各種事宜。 這間茶鋪還有個本店在先陽城裡,這邊河頭鎮上的鋪子,是幾年前老闆攢下一筆錢後過來開的,生意雖不是非常紅火,但來來往往地回頭客也足以讓老闆細水長流慢慢收進銀錢來。
這天是鎮上趕集的日子,周圍十幾處鄉村的人都要來,生意自然不會差。 當李姐剛指揮著小夥計把灶上的火生起來。 燒上今日的第一壺水時,就已經有拿著乾糧的客人過來買茶就餅了。
和以往的每一次集會一樣,李姐與小夥計跑前跑後,張羅著茶水小吃,直忙得腳不沾地。 直到下午日影向西時,才漸漸松拖焉。
好不容易偷個空坐下喘一口氣兒。 門前半搭的布簾一xian,卻是又有客人進來了。
小夥計一面在心裡叫著倒黴,一面趕緊起身迎上去招呼。
來地是幾個面色黝黑,身形高大的男子,腰上還彆著裝在銀鞘中的短刀。
在河頭鎮里長大的小夥計只掃了他們一眼,就知道他們都是山裡出來的南族。
與中原五國不同,這南族卻是奉男子為尊的,性格恃勇好鬥,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好在自二十多年前梁大將軍領兵狠狠給了當時生事地南族一頓排頭之後,近年他們都收斂了許多。 有時聽鎮上的老人講起之前南族的男子們凶神惡煞的模樣。 眾人都要驚歎:這些異族男子被教訓過一次後尚且如此不馴。 在吃到苦頭之前,不知又是何等的惹人討厭。
凡是河頭鎮的居民。 對南族多少都有些抱怨。 但在官府的一再告誡之下,不得不將這份不滿壓下去,平時注意著不要與對方多起衝突罷了。 (雖然毫無禮儀教養可言,但畢竟是男子,我想大家都不願意揹負起欺負男子的名聲吧?——官吏語)
當下見到來的是這群煞神,小夥計心中叫苦之餘,連忙面上堆歡,殷勤備至地招呼著他們進屋奉茶,上碟添水,跑前跑後,盡心盡力,唯恐漏了一星半點兒,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真是,怎麼同樣身為男子,自家小葉就比這群人可愛出不知多少倍呢?
小夥計忙碌之餘,拿著他們和自己地夫婚夫作了個對比,心中油然生出感激之情來:多虧老天爺沒讓自己投生到那種深山老林裡去,否則不但要娶個如此粗野地男子,還要事事奉他為尊,真是苦不堪言。 說來,南族的女子們也都怪可憐地啊。
幸好,也許是趕了一天的集都走累了,這群漢子來到茶寮後除了吩咐茶點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默默坐著,準備歇上一歇,喝口茶潤潤嗓子,便趕回山中的家去。
過了一會兒,正當小夥計心中暗暗歡喜,邊將客官慢走下次再來之類的違心話說得情深意切,邊挑起簾子準備送人時,那群男子卻並沒有如她所願地離開,反而迎進了另外一個人。
一位女子。
確切地說,是位嬌媚得近乎男子的女子。 她的眼睛輕輕在小夥計身上打了個轉,猶如最後一抹夕陽下的潺潺流水。 縱然明明白白知道面前這人與自己同樣是女兒身,小夥計依然覺得口裡發乾頭裡發暈,只管愣愣盯著她看個不住,簡直將什麼都忘了。
直到女客斜斜看了她一眼,小夥計才如夢初醒,僵著手腳將人往裡面迎,連慣常說得跟塗了油的軸輪似的那句“客官您請”,也是結結巴巴,歪斜打跌。
好在女客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反應,並沒有計較她的失禮,將身一側,隨著一陣玉石相擊的聲音,裹著一團香風,與她擦身而過。
這時,小夥計才注意到,與她的容貌一般,她的打扮也是如男子一般細緻,火紅的長袍,下襬高高叉開,lou出同樣顏色的中褲。 衣襟上一隻活靈活現的翠鳥正展翅飛翔,翅膀從前胸一直伸展到後背。 錦鍛如水般柔滑貼身,勾勒出她高挑優美的身形。
事實上,若不是她胸前的玲瓏曲線,小夥計一定要以為,“她”實際是男身。
小夥計悄悄嚥了口口水,藉著自己清秀可愛的未婚夫醒了醒腦,陪笑道:“這位客人,您想吃點什麼?”又轉向旁邊那群南族漢子,“不好意思啊幾位,這邊兒請——”說著重新將簾子挑起,卻仍舊遲遲不見他們走過來。
事實上,當這位女客在茶寮中lou面起,這群南族漢子便一動也未動過。
似是感覺到他們驚豔而灼熱的目光,那女客慢慢回頭,卻似是因為沒見過這般裝扮的男子,一下瞪大了眼,忘形多看了幾眼。 等反應過來失禮後,才收回目光,帶著歉意地衝他們一笑。
這一笑,恰如晨曦初籠,水秀山青堪可入畫的湖光山色中,霎時添上最最豔麗的一筆,點晴。
眾人又是一呆。 半晌,為首的那漢子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向來只說中原的娘們兒都跟些男人似的,既不嬌媚又不會討人歡心,無味得很,哪裡比得上咱們南族。 原來,倒是我們見識得少了。 ”
說話間,他已湊到這女客面前。
“美人兒,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