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如果,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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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如果,不雷
(有人喊雷,但是何為雷呢?於是在下設想了一下按目前流行趨勢的寫法來展開的故事)
注:與正文無關
X年X月X日,梁嘉楠光榮加入穿越大軍,成為順應潮流的穿越人士一枚。
穿越劇也分許多型別。 一般來說,依據穿越後見到的第一位異性對穿越者的態度,就可以將本次小說將要展現的主題分析個八九不離十。
梁嘉楠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在一片“少爺醒了”的驚呼之中,越眾款款而來的美人,看向他的目光是溫柔而心疼的,帶著濃濃的情意,殷勤備至地對他噓寒問暖。 這不禁令已許久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的梁嘉楠開始飄飄然起來,將“我是小寶你是雙兒,七個老婆你是最愛”默唸數遍,暗自發誓就算日後再遇到比她漂亮一百倍能幹一千倍有錢一萬倍的女人,自己也一定將雛鳥情結貫徹到底,把心裡最大的那塊地兒留給她!
這個決心一直保持到梁嘉楠知道她的身份是自己的姐姐為止。 他的玻璃心在欲碎未碎的邊緣震顫幾下後,堅強地挺住了這次打擊。 梁嘉楠想,開始打打溫情牌也不錯,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
但是,等他對這個世界大致有了瞭解之後,底氣忽然不是那麼足了。 幸好有身為未來人的自豪與WSN之鬥魂令他熊熊燃燒、還有N多穿越前輩的光榮事蹟令他備受鼓舞。 他想,這一生。 能為後宮地崇高理想而戰,才是沒有白白活過的一生!
然後,他遇見了第一個母親和姐姐之外的女孩子。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她雖然貴為太子,和這個世界中的其他女子相比,多了一份柔弱美。 配上她的容貌,若是再施一層粉。 便是活生生一位林黛玉,而且絕對不是葉大溼版的肥帶魚。
梁嘉楠大喜。 借高幹子弟身份之便,有意製造機會要與她多多親近,時不時穿著一身白衣跑去太子必經之路等著,遠遠看見人來,便負手望天,盜幾句古人(前人?)地酸詩來唸念,作一副憂國憂民悲春傷秋天地不仁此身寄塵的模樣。
太子顯然是欣賞他這副模樣地。 所以在他開始向太子灌輸一些“女子怎麼能做政治這種勾心鬥角的骯髒工作?還是好好回家帶孩子去吧”之類的真知灼見時,太子仍然只是微笑著,並不駁斥他。
梁嘉楠認為自己的王霸之氣發揮了作用,十分欣喜,準備將真理傳授給更多的人。
這一次,他的運氣卻很不好。
他的傳教物件只聽他說了第一句話,便劈頭將一杯茶水澆到他臉上,冷哼一聲。 揚長而去。
梁嘉楠目瞪口呆之餘,只得暗道晦氣,一面安慰自己不與女人一般見識,一面又忍不住幻想將來要如何將她收成通房丫頭,交給太子使喚,一定要冬天不給棉衣吃飯只有青菜。
可是事情並沒有過去。 原來。 這叫紀雨笙地姑娘是大皇女的伴讀。 兩人既然同住宮中,又日日陪皇子皇女讀書,自然抬頭不見低頭見。 雙方這明裡暗裡的爭鬥,就一直沒消停過。
梁嘉楠卻總是吃虧的那一個,這讓他十分不甘心,數次上門挑釁,可惜邪不勝正,紀家小姑娘又有一身好武藝。 看他的嘴臉,聽他的言辭,往往一語不和怒火中燒起來。 就忘了他是需要憐惜關照的弱男子。 上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拳腳。
而梁嘉楠就是個屬驢地性子,越挫越勇。 越不讓做的事越倔。 終於,這一次他一時口快將妄想中將來翻身後要如何對付紀小姑娘的手段說了出來,惹得紀小姑娘下手重了些,一掌將他拍到了牆上。
鑑於梁同學不是路飛,也不是練家子,自然不會像其他主角那樣有一身極副於彈性的皮肉,貼牆時可以變燒餅,躺地時可以攤大字。 梁同學很乾脆地昏了過去。
冷眼看著他們鬧了這段時日的紀家姐姐一邊指揮下人將梁同學抬去屋裡,一邊對妹妹說,雖然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到底身份在那裡。 你將人打成這副模樣,準備怎麼交待?
紀小姑娘脖子一梗:大不了,我負責!
好!紀允然等地就是這一句話。 當即備下聘禮,去梁府說親。 梁無射細細一盤算,立即同意了。 莫之問激動得直抹眼淚,說這惡劣的小祖宗終於找到個肯收他的人了。 梁修竹倒有些悵然,不過想到小弟出聘後一定會變得像其他人的弟弟一般溫順可人,便也釋然了。
普天同慶之際,只有一覺醒來後莫明發現自己被一朵還未長開的小花兒套牢的梁嘉楠xian了桌:不過昏迷一會兒而已,怎麼醒來就由鑽石王老五變成了黃臉男?!而且,物件還是那個男人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然而,梁同學的反抗在紀小姑娘面前,實在是微不足道,無論哪個方面人家都比他強不說、哪怕是比穿越者必備的王霸之氣,紀姑娘的氣場也要壓過他一頭。
絕望之中,梁同學大喊:還是太子好啊!太子又開明又溫柔又有遠見卓識,哪裡是你這隻會舞刀弄棒的潑婦可比地?!
紀小姑娘聽了這話後,並沒有lou出瓊瑤美女們經典地泫然欲泣唐僧悲訴的死樣子,而是熟門熟路地甩了一巴掌過去:放老實點兒!你這不守夫道地男人!
拳頭底下出真理。 梁同學親身證明這一命題的正確性後,識趣地選擇了忍耐。 人前哪怕是在梁修竹面前也擺出一副“我們很好喲你想知道什麼討厭啦~不告訴乃~”的新夫嬌羞模樣,人後卻是頭扎白條懸樑刺股磨刀霍霍時刻準備一雪恥辱。
故事發展到這裡,如果作者是愛好宮廷派的,那麼必定要扯進一個對梁同學一見鍾情的政壇大腕兒來,單見到他的背影便覺得心頭一跳,“這個弟弟我曾在哪裡見過”,從此便上了心留了意,只盼有朝一日能再見X情。 梁同學便在一開始是利用而後是同情而後是愛情的心情變換中,完成自己的復仇,結局時來個新歡舊愛相見PK(BTW,一定要加入紀小姑娘對梁同學其實早已情根深種只是愛他在心口難開的戲份),梁同學自然是屬於勝利的一方,從此妻夫雙雙把家還。 當然,如果作者是喜歡虐心的,那麼可以寫她們同歸於盡後被一把莫明大火燒成了灰,分不清誰是誰,此後梁同學便抱著仇人與愛人融為一體的骨灰罈子日日以淚洗面,口中喃喃“如果我當初唸的是醫科就好了”。
如果作者更偏好武俠,那麼這時必定有位受傷中毒的高人被梁同學撿到,並得到不必揮刀自宮的不世奇功,然後憑自己的力量暗中潛伏,伺機報仇——什麼?你說他既已神功大成,為什麼不先殺了紀小姑娘?拜託,要是人都死了,這戲還怎麼唱下去?作者的稿費還向哪裡去拿?所以啊,必定要生出無數牽強的理由來讓梁同學下不去手,這其間最方便好用的,自然莫過於如下心情變化:
“他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忽然心中湧起一陣茫然:我……真的要,殺了她麼?”——“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人凶了一點”——“再等等看吧,如果她再欺負我,我再殺她也不遲”。
之後自然是混合宮廷與武俠的一番雞飛狗跳,最後,這對歡喜冤家總算喜結連理。 雖然紀小姑娘有時抱怨一下丈夫的花心,梁同學有時抱怨一下後宮的幻滅,小日子還是順順當當地過著。
可惜作者是囧囧派,專以突發奇想折騰筆下的主角為樂,所以,故事應該是這樣的:
梁同學隱忍不發,表面卻做出溫順的模樣,曲意奉承討好紀小姑娘。 紀小姑娘牢記著他當初的嘴臉,自然沒給他什麼好聲氣。 不過,當發現這孩子肚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剽竊來的)墨水後,便慢慢對他改了觀,從不學無術的小無懶上升到有那麼一點意思的小無賴。 受她的影響,別人對梁同學也重新改變印象,漸漸忘記了他以前做過的腦殘事。
於是,若干年後,當梁同學祕密勾結外國的姬揚陛下,裡應外合,引兵入了皇都,得意洋洋地將與皇室子弟和相關的一干人等投到牢裡。
幾個月後,當上攝政王還沒把位子坐熱的梁同學,反過來成了階下囚,跪在華國眾人面前。 只聽梁同學嘶聲喊道:“我本來可以做一個好人!是你們逼我的!!是作者逼我的!!!”
此刻,只聽已經登基成為新皇的大皇女冷冷說道:“按律當斬。 ”
午門外的法場上,梁嘉楠對著表情複雜的梁家老少,慘笑道:“成王敗寇。 事已至此,不必再說。 如果你們還關心我的話,請為我禱告,保佑我——”
他氣沉丹田,聲音響遍整個法場:“穿越到主站去吧!願生生世世,再莫作女頻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