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九 思考教育工作

六十九 思考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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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思考教育工作

假如你同時娶了兩位媳婦,你會怎麼辦?

我會高興得載歌載舞熱烈慶祝我艱苦卓絕的奮鬥取得了巨大成功!

梁嘉楠險些便拖口而出,幸好反應得快,總算在拖口而出之前及時收聲。

見他仍是一臉無知的表情,梁修竹搖搖頭,說道:“即便是血親,相處時還多有嫌隙。 何況是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住到一起過日子,這其中的問題之多,單是想想便可領會一二。 ”

女人不是都愛錢麼,只要送夠了衣裳首飾,誰不乖乖聽話的?

“兩人尚且艱難,何況三人、甚至更多……一家人在一起,不就講個團圓美滿,和和氣氣麼?若是天天吵鬧,每天一睜眼就是煩心事,那還有什麼趣味可言?”

……後院起火是說明,她們都愛我……吧?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照你說的那樣,來個三人行,那麼,你只有一個。 主母卻有兩個,你在她倆中間如何自處?”

當然是她們都來伺候我啊!

“比如說,你買了兩支髮簪,準備一人送一隻。 可兩相比較,其中一隻有小小暇疵,那麼,這支你送給誰?而無論收下的是誰,當她發現之後,你能保證她不生氣?”

…………

“還有,平時你在她們中間,說個笑話,講幾句悄悄話什麼的,當你同某一人說著時。 那另一人看在眼裡,心中又會是什麼想法?”

……我可以與她獨處時揹著另一個再說嘛。

“當然,這些比方只是在她們對你有情地情況下。 現在再來假設,她們對你並無太多好感,再加上這種狀況,你想,她們平時會怎麼做?”

……您不是說過。 婚嫁雖需父母首肯,但兩情相悅也是最重要的麼?

“她們雖不喜歡你。 卻仍會為了面子對你爭奪不休,暗裡的小動作多了去了。 比如說你剛在某一位房裡歇下,那邊就跑來人稟報說另一位如何怎樣,急需趕快過去云云。 等你去了那邊,這邊又跑過來要人……這般鬧法,你覺得日子能過安生麼?”

…………姐姐,原來你也喜歡看宮鬥文啊?

“日子一旦過得不順心。 便要生也許多抱怨,看誰都不順眼。 屆時,本該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彼此間卻勢同水火,明面上笑著,暗地裡陰著,直鬧得烏煙瘴氣,合宅不寧。 你說。 這種日子你過得下去麼?”

……呵,呵呵,沒這麼嚴重吧?幾個女人爭風吃醋而已,怎麼就至於到這種地步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小弟,你捫心自問。 你一顆心有多大?裝得下幾個人?”

心有多大小,容得許多憐?

人心不過方寸之間,且所思所想定然不會全是情愛。 家人、朋友、事業、喜好……一樣樣分割出去後,留給愛人的,能有多少?

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偶像劇主角一般天賦異稟,成天談情說愛不煩膩、有情便能飲水飽。

梁修竹看著陷入沉思中地弟弟,脣角浮起一絲笑意,沒有再說什麼。

默然半晌,梁嘉楠輕聲說道:“我只是想有人陪我。 ”

“雖然我一直說一個人也很好,少了許多麻煩許多牽掛。 但其實……我是想要有人陪的。 我想要很多很多人,大家都圍在我身邊。 對我好……”

“你還有母親、爹親、姐姐,還有你地朋友,你忘了麼?”梁修竹柔聲道,“莫非,你一旦自己成了家,就要與我們斷絕來往不成?”

梁嘉楠慢慢向她轉過頭來,認真看了她許久,才展顏一笑:“不錯,我還有你們,我還有家人……姐姐……”他伏到梁修竹懷中,緊緊抱住她的腰。 許久,低聲問道:“姐,我們一直都在一起的,對不對?”

“當然。 ”

“不會突然消失麼?”

“消失去哪裡?”

“……說不準啊,人生如此……世事無常……”

但這句話,只在梁嘉楠心中悄悄浮現,隨即,他便將它們拋到了一邊。

在梁修竹懷中蹭蹭,雖然姿勢很不舒服,他卻不肯放手,一直緊緊抱住她。

這是他的親人。 他有親人呢。 一直,都不會分開的親人。

既然有了她們,又何必,再去找外人呢。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盲目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盲點吧,因為離得太近,所以反而看不見。

*****

漏夜。

接過宮人遞上的清單,姜承昶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隨即擲還給對方:“這些事情你們看著辦就好,只拿該帶地,無用的就不要收起了。 ”

“是。 ”宮人接過單子,行了一禮,退出去操辦了。

一旁紀允然看著面無表情的姜承昶,倒了一盞茶遞過去。

“殿下。 ”茶水霧氣薰騰,連帶著姜承昶的表情也比剛才柔和一些,紀允然藉機問道,“您真要去?”

“聖旨已下,去不去能由得我麼?”姜承昶用茶蓋輕撇著茶沫,頭也不抬地答道。

“可是……”

“允然。 ”她淡淡喚她的名,“我以為,這件事你已經很清楚了。 ”

紀允然咬咬脣,低下頭去,“是……那天保奏殿下的官員,是,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如今太子初步朝政,百官卻多知有殿下,不知有太子。 是以……皇上……”

“知道就好。 ”姜承昶垂下眸子,細細品著新貢的雲霧。

“可是,殿下,皇上怎能如此對您?要知道,儲君之位原本便該是您地,卻另立他人。 您憑著自己的努力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步,皇上怎麼能——怎麼能——這般輕鬆就將您拔開?這治水之事可是個無底洞啊!年年治理,年年委任,一年倒得有大半年在外面跑。 若是再找個由頭,說治理不見成效,明年繼續,那您豈不是一直就要耗在這上面了?”

對著失卻平日冷靜表情,滿臉憤懟之色的紀允然,姜承昶卻沒有像她一般失態。

她垂著眸,繼續品著新茶,只說了一句:“因為她是皇上。 ”

因為她是皇上。

紀允然的滿腔不憤,對上這句話,也只有頹然。

因為是皇上,所以殺生取予,一概大權在握,由不得別人抗衡。

紀允然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殿下,我還記得,當年我與雨笙一起被召進宮來。 皇上召見我們時,說殿下新喪了父親,要我們好好陪著你,不要讓你透過。 反覆說了好幾遍……後來也經常來問我,你平日過得怎麼樣……現在又怎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姜承昶放下茶盞,手很穩,清脆的一聲,茶盞便穩穩落到桌面上:“為什麼不會變呢?不是連皇君都已換了人、變了姓麼。 如今她既已有新地皇君,疼愛的孩子自然也要改變了。 ”

“殿下……”

姜承昶起身,倚到長幔曳地的烏木柱上:“你怎麼又哭了?若讓那些背後說你小小年紀就冷麵冷口的人看見,是不是該驚歎原來她們說錯了?”

隨著話語聲,姜承昶走到紀允然面前,半俯下身,伸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我今後不會再去期待那些無用的東西,你也忘了吧。 不要再為我流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