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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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關禁閉
當官的來了,下頭的人雖有不解雖有疑惑,卻都暫時將這份心思壓在了肚子裡,紛紛迎上來沒聲介地道恭喜,並奉承縣尹大人實在是愛民如子,與民同樂云云。
吉時早過。 在縣尹大人的指揮下被攙出的新郎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見鄭泰疑惑的眼神在張小姐身上打個轉,又將目光投向躲在縣尹大人身後的梁嘉楠。
縣尹大人似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到鄭泰的異樣,當即一聲喝彩:“新郎真是好人才!新娘真有福氣。 ”說著,解下身側一枚碧綠玉環,親手遞給鄭泰,“聽說你是舍弟的同窗,今日出聘,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 這塊玉乃家母昔日得來,可保一生富貴平安,今日我便借花獻佛,小哥千萬莫嫌禮輕。 ”
鄭泰正不知所措間,鄭母已過來替他接下,“多謝大人來賀,這份心意,草民代小兒謝過。 ”
梁修竹微笑道,“鄭伯母客氣。 卻不知,我正是要藉著這小小事物,討今日一碗喜酒喝,不知能是不能?”
聽到她的話,旁人都陪笑道:“縣尹大人真是愛說笑,這麼好的一塊玉,還是將軍得來的,再貴的東西都換得到,莫說只是一頓喜筵。 ”說著,又催促道,“鄭家主母,難得大人如此青睞,快答應啊。 ”
鄭母手持碧玉環,深深看了一眼梁修竹,躬身為禮。 道:“大人既如此厚愛,草鞋敢不從命。 ”她這一禮,便是承了梁修竹話裡隱隱的要脅暗示,願意一床錦被將此事揭過了。
梁修竹從未做過這等以勢壓人之事,雖做得十分客氣,看似還給足了人家面子,心中卻仍是不安。 聽到這麼一句。 臉上不免微微發燒:“多謝鄭伯母。 ”
一旁梁嘉楠看著那枚玉環,十分心痛。 這枚玉環他曾向梁修竹討要過。 但向來疼他地梁修竹卻因此玉是梁無射特意為她尋來的週歲之禮,難以割愛。 梁嘉楠也只得罷了。 不想今天卻給了一個外人。 梁嘉楠心痛得直掐自己的手指:什麼叫偷雞不著蝕不米?這就是了。
他當然聽出了贈玉時梁修竹話裡話外的意思,所以也沒敢上前阻攔。
隨著新郎lou面,眾人很快便重新談笑風生起來,紛紛誇著新郎漂亮新娘能幹,百年好合子孫綿綿之類的話,邊簇擁著鄭泰上了花轎。 這時鄭母事先請來的喜樂隊伍也開始跟在花轎後面吹拉敲打起來。 又有人牽了備下的白馬遞與張小姐。
鄭母面色淡淡地向梁修竹點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眼看樂手與賓客簇擁著新娘與新郎去得遠了,這邊鄭府前院裡只餘下一名看家地下。 梁嘉楠看看慢慢斂去笑容的梁修竹,手指絞在一處,腳下悄悄划著圓圈,心中地不安越來越強烈。
但梁修竹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默默走出鄭府,向前走去。
梁嘉楠怯怯跟在她後面。 心中惴惴。 他從未見過便宜老姐這般模樣,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趕到,還一出手就是那樣大的禮,話裡有隱有求解之意。 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在心頭滾了一遍,一時又覺十分懊惱。
在對梁修竹態度不安,與對鄭泰婚事失敗的懊惱兩般情緒糾結之中。 不知不覺,姐弟倆已回到了府衙。
府裡的下人仍在不條不紊地做著平日的活計,除了行禮,並沒有人多往梁嘉楠身上看一眼。 但梁嘉楠卻覺得如芒在背,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個死板的傢伙!他憤憤地想著剛才追之不及地李小姐。 他為鄭泰去訂親那會兒說得多真摯,什麼“若能得鄭小公子為相君,餘此生願足矣”,結果卻這樣經不起考驗!幾句話就走了。 而且由於她的離開,他苦心策劃的三人婚禮就此打了水漂,實在是對不起他這一個多月來的奔走。 不但要跑腿。 還要瞞著鄭府、小心注意著不讓李小姐聽到張家與鄭家結親的訊息。 他容易麼他!
正忿忿不平間,忽然面前的人身形一頓。 梁嘉楠收勢不及,一下撞到了梁修竹的背上。
“哎喲!”他當即捂著鼻子大叫出來。 自然,那疼裡有八分是裝出來的。
果然,梁修竹聽到他呼痛,當即便轉過了身:“撞疼了?”
“嗯。 ”梁嘉楠點著頭,努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 雖然他很不齒這種扮嫩的行為,但為了化解梁修竹不同尋常的沉默與態度,他決定腆著老臉再撒一把嬌,將今天的危機躲過——雖然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危機,但本能告訴他,若不設法避其鋒芒,只怕難以善了。
然而問過他疼不疼後,梁修竹卻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迎上來繼續對他噓寒問暖,面是定定站在原地,以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平靜無波,深邃莫測,是梁修竹對著他時從未有過的神態。
梁嘉楠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強撐著說了一聲:“姐,我疼。 ”
“原來你知道疼。 ”梁修竹淡淡一笑,“這便好辦多了。”
她這一笑,卻比剛才不笑時更讓人生畏。 情急之下,梁嘉楠顧不得再裝可憐,低聲:“姐,你別這樣……”
梁修竹並不理會他,甩下一句“隨我來”,抽身便走。
梁嘉楠心中忐忑,卻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
“到了。 ”梁修竹將他引到院後一間小而破敗地屋子,伸手一指,“進去。 ”
這是……要關禁閉?梁嘉楠看著面前用來堆放雜物的破屋,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溫柔老姐會揪著他大罵一頓再打上一頓板子。 現在看來,是過於擔心了,溫柔老姐那麼疼他,怎麼值得重罰?
——不過,我為什麼要被罰?
沒等梁嘉楠想明白這個問題,一旁見他久久不動的梁修竹已親自動手,拉開屋門將他拎了進去。
這一年來梁嘉楠個子雖抽高了不少,卻仍矮著梁修竹一個頭,再加上對方自幼習武,不是梁嘉楠這個只會做廣播體操的人可以比得過的。 當下捉起他的衣領,便如老鷹叼小雞一般,輕輕鬆鬆就將他甩進了屋內。
被扔進去的梁嘉楠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覺得面前一暗,房門已經關上,還傳來落鎖的聲音。
“你便在這裡待幾天,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 ”
說著,梁修竹的足音漸漸遠去。
果然是關禁閉。
梁嘉楠聳聳肩,打量了一下堆滿雜物擁擠不堪的房間,拉出個lou出破絮地墊子,撣撣灰,坐了上去。
不就是關禁閉麼,勞資又沒有幽室恐懼症,怕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