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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二女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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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二女爭郎

“今日,便是鄭家公子與張、李兩家小姐拜堂成親的大喜日子!”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時雅雀無聲。

等了又等,既沒有渴望中的鮮花,也沒有已做好承受準備的板磚,甚至連個打醬油的都沒有。

梁嘉楠毫不氣餒地清清嗓子:“諸位覺得,這場婚事怎樣?歡迎大家發表看法。 ”他早已備下說辭,只等稍後一場脣槍舌戰,將那些死腦筋的傢伙一個個駁斥回去,從此開創一個新世代、引領女子嫁與男子、二妻OR N妻共事一夫的美好風尚。

然而,許是這想法太過時尚前衛,等了半天,誰也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說一聲好,讚一句妙。

正當梁嘉楠不耐煩之際,忽然額上一涼,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手指正正戳上了他的腦門。

手指的主人,正是那位溫厚敦需的張家小姐。 只見她今日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袍,款式雖簡利,卻甚是合身得體,將她原本平淡無奇的面孔襯出幾分儒雅之氣,倒沒有辜負鄭泰對她的評價。

“梁公子,月前你親自登了我家的門,說是代鄭小公子來傳話。 你說小鄭年紀小,一個人坐著花轎去我家會害怕,要我也一起過來,陪他一道去,我也同意了。 可你如今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張小姐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什麼一起拜堂,你是來消遣我們砸場子的麼?”

她這一番發作。 實在氣勢洶洶,縱是梁嘉楠早有心理準備,一時也不敢擢其鋒銳。 略一遲疑間,又有一人加入了戰場。

“梁公子,你那日持了縣尹大人地拜貼來,自言代姊為同窗作伐。 分明已將小鄭公子聘給我。 怎麼今日依你的話過來接人,卻還有另一人在?”

“姓李的。 你休得胡言亂語,鄭家已收了我的聘禮。 小鄭公子要入的是我張家的門!”

“一派胡言!分明是我先下的聘!”

“亂講!我有禮單為證!”

“禮單?我……我也有!”

“定然是你偽造地,小鄭公子是好人家的兒男,怎麼會願意跟你這家無恆產地窮書生?”

“我在學館教書,自賺自足,誰似你只會庇賴父蔭?”

“你——哼,你想賴還賴不起呢!”

“我還不稀罕!”

…………

聽著越跑越偏的話題,梁嘉楠很有心拿把大錘在她們頭上敲幾下。 大喊一聲“歪樓了,快回正題”。

但周圍的客人似乎都忘了之前他所說的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轉而欣賞起這難得一見的二女爭郎的事件來。

一個是清秀地清貧書生,一個是周正的富戶之女,各有劣勢又各擅勝場。 當下只見她們你來我往,從往日流言到大膽猜測,轉眼間已你來我往鬥了幾個回合,眼看就要從清水升級成補品。

眾人看得津津有味。 梁嘉楠卻只覺心急如焚。 眼看雙方你一隻公雞我一碗参湯地開始互上補品,他不由焦急地大喊道:“兩位且慢!難道你們都忘了今天是來這裡幹什麼的嗎?!”

他這一嗓子本來是沒指望有多大功用的,不料張李二人聽得這一聲,卻齊齊身形一頓,竟真地閉了口。

看來我還是很有威儀的麼,“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霸氣。 讓人一聽之下忍不住心驚膽戰,戰戰兢兢,所命無敢不從”。

抽空小小自我陶醉一下,梁嘉楠看著停止爭執的兩人,擺出一張誠懇的面孔來:“我說兩位,你們都對鄭公子情深意重,對不對?”

此言一出,眾人又都大吃一驚。 因世間雖對男子並無諸般苛求,女子在對待男子時多是寵溺有加,只任由其本性。 自然率性而為。 卻並不代表沒有一定地規矩。

像梁嘉楠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張口詢問其他女子對某位男子抱有什麼感情,雖算不上驚世之舉。 卻已足夠人們議論紛紛了。

而全然不知自己已被打上“言語輕狂”標籤的梁嘉楠,還在殷殷相詢:“是不是?哎呀,你們怎麼比我還害羞?剛才都爭成那個樣子了,現在說一句是會很為難麼?也罷,你們點個頭就好。 ”

張、李二人也是被他這番話弄得詫異又尷尬,但這當口若說個不字或有推拖之辭,那豈不是當眾自打耳光、對不起剛才那一番爭執?

兩人互相一瞪,一個冷哼,一個冷笑,齊齊別過頭去,向梁嘉楠微微點頭。

看到事情總算走上正軌,梁嘉楠十分欣慰,立即將早已準備好的臺詞說了出來:“兩位皆是情深意重,令人感佩不已。 不論誰退出,想來今後都是黯然失魂,終身抱憾。 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這便說與兩位解憂。 ”

“既然兩位愛念鄭公子之心皆是相同,那不若你們二女共事一夫,從此舉案齊眉,和樂融融,豈不美哉?”

這話實在太過膽大,又是以由一男子口中說出,是以眾人乍聞之下,一時俱都愣在原地,漫說應聲,連涼氣也未顧得上倒抽一口。

見眾人雖面有驚疑,卻皆是不言不語,梁嘉楠只道是自己的提議讓大家眼前猛地一亮,瞬間打通任督二脈,自此開啟一片新天地。 於是又繼續得意地說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人生八苦最苦就是求不得,世間的遺憾大多在於一再地交會又錯過。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換個法子看待問題呢?只要大家是真心相愛,那麼,一起大被同——一起攜手相伴,不是很好嗎?雖說一人只能有一顆真心,但對於你們二位的心意,鄭公子卻都是一致的。 他捨不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望兩位小姐切莫辜負他一片心意。 ”

他這邊廂揚揚灑灑說了半天,那邊廂眾人仍是無言以對。

寂然半晌,李小姐道:“梁公子,這番話是鄭小公子的意思麼?”

“當然。 ”梁嘉楠打包票,“我與他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決對不會說假話的,你放心——”

他正要繼續發表巨集論,卻被李小姐抬手打斷:“梁公子,既然鄭公子已許了張小姐家,那麼今日是我來錯了。 ”又轉向張小姐,說道,“張小姐,今日是我之過,我這便走了。 祝張小姐與鄭公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

說著,她向跟來的轎伕說道:“這花轎勞煩各位抬回鋪子去吧,我還要去酒樓取消酒筵,改日再登門向貴老闆陪罪。 ”

幾名轎伕隨口應了一聲,腳下卻沒有動。 今日這場熱鬧實在太過離奇,她們已然瞧得目眩神迷,對外界地反應未免遲鈍了些。

見她們這副模樣,李小姐也不惱,將袖一振,轉身便要離開。

冷不妨,斜地裡卻有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她地袖子:“等一下,你走了這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