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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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決心
雖然今日往長樂候府中赴宴的人都被暫時留下,待問完話後才能一一放回。但姬揚身為宇國太子,年紀又小,故而負責問話的官員並沒有盤問他,而是客客氣氣地親自將他送出侯府。
“梁家小公子怎麼樣了?”姬揚問道。因為干係到華國的要人,他當時避嫌留在外面,是以並不知道內院中事情的進展。
那官員答道:“梁公子昏過去了。”
“什麼?”姬揚一驚。他與梁嘉楠交往多日,知道他並不像一般的官宦人家男孩兒那樣時刻要人小心護著,吃不得一點兒苦頭。而現在那個會打架又總拉著他到處跑的梁嘉楠,居然昏倒了?那麼,解釋只有一個。
姬揚急急問道:“是不是他也出事了?”
官員卻說道:“下官還有事務在身,便送太子到這裡。太子請上車。”
“到底是不是——”
對上那官員躲閃的眼神,姬揚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這裡並不是他的國家,他在這裡只是個外人。而今日之事關聯到華國內政,並不是面前的小小官員可以任意透lou的。
姬揚鎮定下來,道過謝,與她客套幾句,才踏上車吩咐回驛館。
隨行的幾名貼身侍女並不知內情,又已聽過華國太子身體不好的傳聞,便只當太子是舊病復發,再想不到其他事上去。
見到閉目坐於一隅的姬揚面無表情,眾人心道只怕是他一個小小男孩兒被今日之事嚇到了,便紛紛說些別的有趣的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姬揚只是默默聽著,偶爾笑笑,那笑意卻只浮於表面,並未到達眼底。
車駕抵達驛館之後,姬揚也不等侍女來扶,便從車上跳下,大步往館內走去。隨手攔住一個侍從便問:“姬青在哪裡?”
此次隨行的侍從侍女,有一多半是從姬揚家的府中調任的。眼下這侍從已是侍奉了他數年。知道小主人自從被封大子後與姬青多有不睦,也曾數次撞見過他們在爭吵。當下只道姬揚又為什麼事生姬青的氣了,為他指過方向後,便趕著去通知眾人斬時不要接近那邊的院子,以免引火燒身。
這時姬青正在屋中伏案寫著什麼,見到姬揚大步跑進來,呼吸急促,忙迎上去問道:“殿下,是有什麼急事麼?”
姬揚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句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姬青聞言愕然:“殿下是指什麼事?”
“今日,長樂府上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雖然身在別國,但姬青的訊息依然靈通。自太子昏迷倒下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時辰,但姬青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她萬萬沒想到姬揚會這麼問。
“殿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甚至沒有赴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姬青壓低了聲音說道,“殿琥發莫再如此說。要是被有心人聽見,又是一場風波。”
“風波?”姬揚冷笑,“做都做下了,還怕被人說麼?”
姬青見他滿面嘲諷,眼神怨憤,分明是不信,不由急了:“是誰這麼告訴殿下的?分明是挑撥。我萬萬不敢做下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
“你怎麼咬定是挑撥?難道你當我真不明白麼?”姬揚本不是有耐性的人,見姬青抵死不認,聲音當即變大,“不敢做駭人聽聞的事?這兩年來你做得還少麼?我那些堂姐,哪位不是你的手筆?如今又將手伸到宇國來了,是為什麼?不就是為著替人家的老大除掉太子,為她鋪好路,等她登基之後索要好處嗎?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他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本來你們要謀算什麼,我是管不著的,但你們居然將主意打到我朋友身上——”
姬揚森然一笑:“為什麼?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又是個男孩,哪裡礙著你們的路了?我想想,是了,他母親是華國重臣,當年平南的將軍,又是華國皇帝的親信,雖然表面不支援任何一派,但既然皇帝意屬太子,那麼她其實也是太子那邊的。所以,你們正好來個一箭雙鵰,將太子和皇帝的肱股一併除去,是麼?”
面對神情激動的姬揚,姬青反而漸漸鎮定下來:“殿下是這樣想的?那麼請問殿下,若我真要助華國大皇女除去太子,那為何要牽連重臣之子?”
“當然是為了打擊太子一派!”
“那麼,除去太子就是最好的打擊。扯上個無足輕重的小男孩做什麼呢?而且,正如殿下所說,那小公子的母親乃是華國名將,若是將她惹怒,倒反而可能引火燒身。為什麼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姬青緩緩道,“而且,太子並未身亡,對不對?若真鐵了心要太子死,那麼見血封喉的藥物也不是沒有,,為什麼要下這種不能當場斃命的毒藥呢?”
姬揚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姬青察言觀色,知道他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又說道:“倒是殿下如此讚賞我,我卻還得多謝殿下。”
“我哪裡讚賞你了?”姬揚不由反問道。
姬青正色道:“自來皇子之爭乃是禍國的根本,又有前車之鑑。五國無不將其視為洪水猛獸,多有防備。殿下竟然說我能參與別國皇室之爭,這不是誇獎我的能力是什麼?但殿下此言,不但將我抬得太高,也將華國國君看得太低了。您當我真有手段能在她的眼皮底下xian起這般風浪麼?”
姬揚黯然半晌,道:“那麼,這件事……”
“殿下,這都是華國的內政,您看到什麼、想到什麼,最好放在心裡,不要多言。”姬青柔聲道,“畢竟,咱們還在人家的地上,切不可太過狷狂。”
“……我明白了。”姬揚雖然有時脾氣很大,但那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能對他講清道理,他多半是樂意只從的。
“青姑,”姬揚看著她,略帶尷尬地說,“方才衝你大喊大叫,真是對不住。”
“殿下關心朋友,乃是人之常情,無需為此感到抱歉。但我還是要勸殿下,那梁公子如今處境尷尬,您若再與他往來,只怕會招來是非。”
姬青深深看著她,半晌,道:“青姑好意,我記住了。”看著一臉欣慰的姬青,又說道,“我於這權勢之道上,還有許多事情不懂,希望青姑莫嫌我愚笨,好好教導於我。”
“那是自然。若太尉大人知道您有心向學,不知該有多麼高興呢。”姬青十分高興。往常每每姬雲飛要姬揚學習馭下手段和帝王之術,以備日後登基所用時,姬揚總是扔下一句“不是還有你麼”,便揚長而去。姬雲飛背地裡不知為這生了多少氣。如今見姬揚突然主動要學,姬青如何不喜?她想,待會兒一定要在密信上記下這件事,讓太尉大人早早知道這個訊息。
沉浸在欣喜中的姬青,並沒有察覺姬揚若有所思的眼神。更不會知道,他心中未曾說出口的話。
梁公子如今處境尷尬——如今,那麼,之前你便勸我與他保持距離,又是為了什麼呢?
也罷。母親,既然你一心一意要將我推上這個位置,我不好好努力一番,豈不是對不起你?不說別的,單是為了能保護我的朋友不再莫明惹禍上身,我也該好好努力才對。
況且,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浸**多年,為之沉迷為之陷落的權勢,究竟有什麼魔力,讓母親你痴狂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