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 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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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話別
葉宮與梁嘉楠的婚事既然定下,等在梁府開過送親宴後,便該啟程到宇國去了。 按規矩,是應該由男方家中選出一名未婚女子,護送新郎到女方家去的。
原本,這送賓之事由梁修竹來做最適合不過。 但皇上卻說這事關兩國國體,應該選個更適合的人物。
但是,選誰好呢?皇都中差不多的適齡未婚女子,品貌好的都已成親,那未成親的無論人品還是家世,又幾乎都不如梁修竹。
正為難間,忽然有一人自動請纓,願送梁嘉楠到宇國京城去。
竟是大皇女,姜承昶。
皇上先是一驚,既而一喜,說大皇女剛從宇國回來,自然熟悉路徑,又曾與梁家少爺同行過一段時日,相處當能愉快。 身份品貌不用說,盡是上上之選。 簡直再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皇上雖然高興,作臣子的卻頗多揣測。 不外乎是姜承昶為什麼要cha手這件事。 梁家現在已公然是太子那一邊的人了,這梁小少爺即便到了宇國,宇皇念起他的好來,心中想到的也只會是太子,而不會是大皇女。 那她又何苦去做這趟無用功呢?
不少人傾向於認為,這是大皇女在接連遭到打壓後,試圖向太子示好而做出的決定。
但許天衣卻知道,此事先前太子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完全是大皇女自作主張。 而她當眾在朝堂上提出這個請求、並得到皇上欣然應允之後。 也未曾到太子這裡來說過什麼。
總之,這事從頭到尾,完全是姜承昶一手決定,並不像旁人說的那樣,曾找到太子商議。
為什麼呢?難道是大皇女傲性使然,即便作出低頭示好地舉動,也無法當面說出口?
許天衣猜測著。 忍不住去問太子。
而隨意翻看著前人筆記的太子,卻連頭也沒抬一下。 只淡淡說道:“她自有她的打算。 ”
那是什麼打算呢?
許天衣不解,還想再問個明白,卻見太子容顏淡漠,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頓時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便找個藉口離開,不再追究。
但在她離開之後。 先前一直埋首於書卷的太子,卻驀然抬起了頭,凝視前方一點虛空,一動不動。 許久,慢慢浮起一個奇特的笑意,彷彿透過那虛空,看到了什麼已然消散的人事。
*
太子這邊是事不幹己,姜承昶這邊卻也是靜靜悄悄。
沒有人問姜承昶為何要這麼做。 不但一直與她往來地朝臣們都維持了緘默,甚至連一直住在宮中,陪伴她多年的紀氏姐妹,也閉口不提此事。
但不同地是,紀雨笙不提,是自認已經明白了大皇女的用意:若不是自己先前惹出的禍事、最後託了太子來收拾爛難子。 以殿下的性子又怎願背起服軟賣好的名聲去走這一趟?自己做的事,卻要殿下來還清,紀雨笙只覺羞愧非常,別人不提這件事也就罷了。 她自己更是萬萬不會提起。
而紀允然……
這一日,別殿中掃灑的宮人見到姜承昶往這邊過來,趕忙放下手中地活計就要行禮,卻被她止住。 “免禮。 紀大人可在裡面麼?”
“回殿下,紀大人今日一直未出過院子。 ”
姜承昶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便揮手讓宮人退下。
她走到緊閉的房門前。 剛要敲門。 卻忽然聽到裡面咚的一聲,似是重物附地。
“允然!”姜承昶一驚。 一腳踢開門衝進去。 正好與剛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灰塵的紀允然正正對上。
半晌,紀允然難得尷尬地別開臉:“殿下怎麼突然過來……”
“你在做什麼?”姜承昶看看散落一地的文書卷冊,再看看紀允然,伸手為她拈下發心的一點灰塵,“怎麼搞得亂七八糟的?”
“前些日子一直抽不出空來,未曾整理的文書已經堆積如山,我便趁今日得空,好好打理一下。 ”
姜承昶再看她案頭,也是擺得滿滿當當,找不出一點空隙,便不贊同地說道:“即便要整理,也不必如此著急,慢慢來就是。 ”
紀允然道:“若是慢了,可就趕不上殿下地差使,到時只會積得更多,愈發令人望而生畏。 ”
姜承昶正在俯身為她拾撿書冊,聽到她這話,手上一顫,還未抓實的一本書便再次落到地上,動作也隨之一頓。
但這只是極短的一瞬間,隨即,她伸直手指,撿起那本書,與懷中先撿起的幾冊放在一處,放回架上。
“殿下放著吧,我自己來。 ”紀允然未曾察覺她的異狀,只是見她為自己做這些瑣事,心有不安,“我一面撿,一面正好分門別類。 就算殿下幫了我,我也要再看一次的。 ”
姜承昶無聲地點頭,默默看著紀允然蹲在地上將那些零亂地書冊慢慢理得齊整。 一綹額髮悄然滑落,搭在她微有薄汗的額頭,隨著她的動作一蕩一蕩的,她卻渾然不覺。
“殿下?”紀允然疑惑地抬頭。
姜承昶收回替她將那縷髮絲理回耳後的手,蹲下身與她平視,說道:“允然,這次你不用跟我去。 ”
“是……麼……”紀允然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我知道,我該留在這邊,雨笙那孩子還是kao不住。 其實我之前說是要跟去,只是一時好奇,想去湊個熱鬧罷了。 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 ”姜承昶安撫地拍著她的背,溫柔得像在安慰一個因跟不上大人腳步而慌亂得想哭的孩子,“我都明白。 ”
紀允然便漸漸從慌亂中鎮定下來,但連自己也不甚明白,為什麼只聽到這句話,便會如此慌亂。 像要掩飾自己的失態一般,她下意識地閃身躲開姜承昶的手,低聲說道:“請殿下恕我失禮。 ”
“……無事。 ”姜承昶慢慢起身,看了一會兒全神慣注整理文書、連頭也不抬一下的紀允然,說道:“我先走了,你小心不要累著。 ”
“多謝殿下關心。 ”
但是手搭在門扣上時,姜承昶卻遲遲沒有推開。 她在門前停佇片刻,陽光透過雕刻祥紋地窗格在她臉上投下明暗相間地影,她的眼神沒在刺目地陽光中,看不分明。
“允然,我新近養了魚。 等我走後,你替我幫它們換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