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 沒有發言權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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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沒有發言權的當事人
“怎麼了?”
梁無射從外面回來,卻見到自家大門被一列長長的馬車堵得嚴嚴實實,看車上的徽記卻是自己不認得的,又看幾位車伕也面生得很。 再往前走,卻是自家管家正滿頭大汗地與來人交涉。
見狀他不由大奇:管家已是用了多年的老人,最是圓滑周到,四處打點得當,這般為難的神情,可是人來也沒有過的。
管家回頭見主人來了,精神一振,忙說道:“主母,您看這——”
不用她指引,梁無射早見到了與她對峙的那名女子。 只見她年紀大概二十上下,樣貌雖只算清秀乾淨,並不甚出挑,但眉宇間卻有一種因飽度詩書而生出的從容與氣度,眼睛也是乾淨清澈。
是個可造之材。
梁無射心中暗暗給她下了評語。
那女子見到身著官服氣度威峻的梁無射,本已端莊的神情又更加莊重了幾分。 她穩步向前走來,朗聲問道:“請問您可是梁太尉梁大人?”
“不錯。 ”梁無射頷首道:“不知姑娘是——”
這時管家已來到她身後,剛要悄聲為她介紹時,那女子卻已鄭重地行下大禮去。
“晚輩宇國葉宮,奉我國陛下旨意,特來向貴府少爺求親!”
*
梁修竹正在細細追問梁嘉楠那驚天之言的前因後果時,一旁莫之問眼尖地瞥到一抹熟悉地身影。 忙迎上去將人拉進來:“來得正好!快來想個法子,嘉兒怎麼能離開華國、遠聘到外國去呢?”
梁無射一愣,今天第二次大吃一驚:“你們已經知道了?”
“當然!你呢,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剛剛才知道。 ”梁無射說著,突然想起一事,頓時擰起了眉毛,“是嘉兒告訴你的?”
“是啊。 他說——”
“這逆子!”不待她說完,梁無射便怒喝一聲。 大步踏進屋中。 見到正與梁修竹低頭密語的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逆子過來!”
姐弟倆均被嚇了一跳,梁嘉楠更甚。 他平時對著梁無射就有幾分犯怵,更遑論現在面前的梁無射明顯勃然大怒的模樣。 這樣的情形,他只在兩年多前剛從先陽回到皇都時見過。 那次梁無射發完火後,便將他扔到外面關了兩年禁閉。 這一次不知——
想到這裡。 雖然不知道自己又是什麼地方觸怒了她,梁嘉楠卻連半點分辯地勇氣也沒有,整個人直往梁修竹身後縮去。
梁修竹見母親這般怒氣衝衝的模樣,亦是愕然不已,忙起身將弟弟護在身後,說道:“母親怎麼——”
“你讓開!”梁無射高聲喝斷她地話,“這小子就是讓你們給慣壞的!我原以為這兩年他已漸漸改過了,沒想到還是這般——這般——”她實在想不出該怎樣為這種行為定性。 只得跌足嘆道,“有辱門風!有辱門風啊!”
“有話好好說,哪裡有一來就罵人的?”這時莫之問也進來了,見狀連忙將梁嘉楠護在懷裡,“這也不是孩子自己願意的啊。 再說,你便是不捨。 也不必拿孩子來撒氣啊!”
“不是他自己願意?不是他願意怎麼人家會千里迢迢跑到家裡來!難道不是他在外面私自離開眾人、行止不檢,勾引了人家女兒嗎?這樣的兒子——這樣的兒子——我有什麼不捨的?!”
見她罵得三尸亂暴,莫之問也被氣得七神跳腦:“什麼叫行止不檢?小嘉從沒到歷國去過!是人家自己找上門來地!你倒說說他怎麼個勾引法了?!再說,他要是真勾引了一國皇帝,那也是他的本事,我歡喜還來不及——”
原本暴怒的梁無射聽到這話,卻是一愣:“皇帝?”
“可不就是歷國皇帝看中了小嘉麼?這麼大的事,你難道事先連個風聲都沒聽到?快給我想辦法去!小嘉怎麼能到外國去呢?何況還是入宮——當年小嘉才在宮裡待了幾個月,就鬧得大病一場。 要再去了外國,那還不如我直接掐死他。 省得懸一世的心!”莫之問一面說。 一面忍不住哭了。
這時,梁無射已完全愣住了。 根本聽不到莫之問的哭訴。 她看看相君,又看看女兒,最後目光落到兒子身上。
“你是說,歷國皇帝看中了你?”
梁嘉楠不敢不答:“是……太子那邊派人告訴我的,還說朝中現下並無人知道此事。 ”
梁無射一想,太子定然不會同自己的兒子開這種玩笑,於是更加疑惑了:“那外面來求親地,又是什麼來頭?”
“求親?”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梁嘉楠本已豎得很高的寒毛,頓時又更抖直了幾分。
“說是宇國人,奉了宇皇旨意,特地過來下聘的。 並且,女方也來了。 ”梁無射銳利的眼神直直盯著梁嘉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上次離開眾人偷跑的事情也還沒來得及問!說!你那次偷跑,是不是就是為去見這什麼葉小姐?!”
最近梁無射和梁修竹單顧著朝裡地事,見梁嘉楠既平安歸來,便將這些事先放到了一邊。 而莫之問雖知道這件事,卻因沉浸於兒子重新待在身邊的喜悅,壓根兒就忘了這段公案。
“……”梁嘉楠張了張嘴,卻發現此中有來由,欲辯已無力。
該讓他從哪裡說起啊?如何與葉宮認識?如何被烏龍賜婚?他如何讓姬揚收回話?葉宮如何認死理?
千頭萬緒,欲說無門。 兼之梁嘉楠心裡早亂成了一片,越急越不知該從何說起。 偏偏梁無射還在牢牢盯著他,一副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架勢。
子啊!這次第,怎一個亂字了得!
正當梁嘉楠欲哭無淚之際,莫之問聽到她們這番對答,卻漸漸止住了哭聲。低頭想了片刻,神情轉而變得歡喜起來。
“那位宇皇既同小嘉是朋友,想來定不會胡亂指配。 所選之人,一定是極好的。 ”干係到兒子的終身大事,莫之問思路一向明晰無比,“與其讓小嘉到皇宮中蹉跎一世,不如就許了這人,日子倒過得自在些。 ”
梁嘉楠聞言大驚,也顧不得解釋了,忙說道:“我不要——”
“爹知道,你是覺得,聘到宮裡比聘到外面更體面,是麼?”
“不——”
“兒啊,你還小,不知道這宮裡外面看起來漂亮,裡面卻是陰森森的。 右是有手段又有野心的人,自然如魚得水。 可以你這般性子——唉,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事麼?那回我還真是怕你醒不過來了。 你自己難道不害怕嗎?怎麼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我——”
“雖說都是一般的聘到國外,但終究比宮裡好些。 兒啊,表面那些尊榮繁華都是假的,只有肯一直牽著你地手,同你一天天過下去、直到頭髮花白、直到老態龍鍾地那個人,才是真的。 況且,宇皇和你交情匪淺,所選也定是上上之人,肯定會待你好地。 ”莫之問說到動情處,又擦了擦眼角,一旁的梁無射和梁修竹,亦是眼神柔和。
梁嘉楠不死心,再度抗議道:“可是——”
“唉,我知道,你不想離開母親和爹親。 可是男兒一大,終究留不住啊。 再說,現這麼個局面,你若是不答應人家,少不得就要依了那歷國皇帝,被她帶走。 到時,想回來再見一面,可就千難萬難了。 太子不是說朝中還沒人知道這件事麼?想來也是那歷皇私下對她提起的。 你這邊先答應了別人,回頭太子同歷皇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否則,見你不答應又沒有原由,豈不是要發怒了?到時還不知會生出什麼麻煩事來呢。 ”
莫之問慈愛地拉起梁嘉楠的手,摸著他的頭說道,“爹說的都是為你好,來,跟爹說說,宇皇為什麼會突然給你賜婚?是不是你在宇國的時候,與那位小姐有過什麼?別害羞~~要知道,當年你母親和爹親我,也是這麼認識的~~”
梁無射干咳一聲,道:“之問,這些事以後再說。 現在那葉小姐還在前廳等著呢。 ”
莫之問聽她這麼一說,果然轉移了注意力:“是得好好看看,這小姐究竟是個什麼品貌,值不值得讓小嘉託付終身。 ”
說著,又向轉向梁修竹:“你也過去看看,你們年輕人好說話。 我們做長輩的,總有問不到的地方,你就一件件打聽出來,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人。 ”
“喂——我說——”
梁嘉楠眼睜睜看著一家人轉眼走得不見蹤影,伸出手卻什麼也沒抓到。 可憐他從頭到尾連一句話也沒cha上啊!完全被華麗麗地無視了!可他才是當事人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