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 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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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 聖旨
葉家從未有過接聖旨的恩龐,所以闔府上下未免慌亂了一陣。 好在來宣旨的是位和氣的宮女,特意派人傳話進來,說不需操辦準備什麼,只要新衣焚香,跪拜迎接便可。
千恩萬謝送走了欽差後,葉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擠進一個屋裡,圍著供桌上那道聖旨,看了又看。
葉家主母面沉不語。
葉家現任當家主事大小姐葉成偷眼去看某人的反應。
葉宮抬頭望天,低頭看地,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肯落在那道明黃聖旨上面。
只有葉家兩位小姐的爹親是心直口快的。 他愣愣看著葉宮,大聲問道:“小宮,你什麼時候看上一位梁公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葉宮頓時大咳起來。
葉成連忙過來,溫柔地說道:“妹妹啊,怎麼咳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不舒服?”說著,溫柔而憐愛地為她撫背順氣。
葉宮樂得就坡下驢,“是……昨晚沒蓋被子,今早頭就昏昏沉沉的……”
“哎呀,熱傷風最是難捱!可得好好調養休息才是。 ”說著,葉成向還在不依不饒追問的爹安撫地笑了一笑,“爹親啊,你看妹妹不舒服,改天再同你講吧。 ”說完便攙著葉宮,施施然走了。
葉家爹爹疑問得不到解答,看著兩個女兒的背影,急得剛要追上去,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手。
“晚輩地事。 就由她們自己去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家主母,終於開了金口。
等回到房間時,葉宮嗽也不咳了,腰也不彎了,渾身上下都……沒勁兒了。
葉成也不急,翻翻她架上的藏書,嗅嗅她案頭的供花。 轉啊轉,就是不肯走。
最後。 躺在**挺屍的葉宮終於絕望了:“大姐,你的事都辦完了嗎?”
“妹妹都生病了,我這做姐姐的哪裡還有心思辦什麼事喲。 ”葉成拿著一塊不知從哪裡摸出來地繡花小手絹擦著眼角,“天大的喜事送上門來,妹妹卻高興過度一病不起……這可如何是好喲?”
“我才沒有高興!我也沒有生病!”葉宮難得氣呼呼地從**爬起來,隨手抓過一本磚頭厚地書,死命翻得書頁嘩嘩響。
葉成眨了眨眼。 擠到她身邊:“這麼說,是不高興了?”
“……”說高興,那當然是假的;可要說不高興,也有些違心。 葉宮此時只覺心亂如麻,五味雜陳。 她絕望地發現,以前讀過的無數詩書、學過的無數詞藻,都統統無用,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來囊括此時複雜的心境。
偏偏葉成還在一個勁兒地追問:“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
葉宮沒好氣地說道:“這可是聖旨。 由得我高興不高興的嗎?”
“這麼說,就是高興了?你這孩子,真是彆扭呢~~”葉成拊掌直身立起,笑道,“太好了,我這就去把聘禮備下——啊。 得挑個老成持重有經驗地人去才好呢。 可惜咱們家只有長輩那時用的下人才操辦過婚事……嗯,季家剛吃了我們的一船米,就到她府上去借幾個人來好了。 對了,還要翻新房子、買新的木器……啊,事情真多,不過,既然是妹妹的喜事,我也就不覺得麻煩了。 ”她一面打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算盤打得嘩嘩響,一面唸叨著。 等葉宮想把她拖回來說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時,她已走遠了。
葉宮無力地縮回手。 抱住腦袋呻吟一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是在她與梁嘉楠再見之前接到的聖旨。 她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她再三已經被梁嘉楠拒絕了,要是再找上門去。 一定會被說成是死纏爛打之輩吧。
再想到那天梁嘉楠所說的關於喜歡是什麼感覺地話,葉宮再次茫然起來。
他說只有牽腸掛肚、只有歡喜失落,才是真的感情。 但是……自己現在都為他這般煩惱了,算不算是感情呢?
葉宮煩惱一陣,決定先去找大姐,讓興沖沖的她先緩一緩。 無論如何,自己已經被拒絕過了,要是再厚著臉皮湊上去,那像什麼話!
*
突然被請到侯府裡,馴鷹師有些奇怪。
“侯爺不是說,近來我們不要見面的好麼?”
姜仰澤說了聲辛苦,道:“是本侯有事想問你。 ”說著向棲在樹上的鷹一指,“你看這鷹是不是生病了,為何近來傳送信件都慢了許多?”往日三四天便打一個來回,現在卻足足要七八日,有時甚至要十幾日。
馴鷹師心道那當然是因為這鷹已被訓練得只會走一條道,現在陛下又身在你們皇都,信到了歷國,又得再轉呈陛下,親閱後才能將回復放到跑空飛回的鷹身上讓它過來……
如此一來,自然耗時費力。
想歸想,她卻不能明說。 裝模作樣捏著鷹翅看了一圈,直到鷹不耐煩地嘶鳴著要掙拖後,她才說道:“許是近來天氣炎熱,它耐受不住烈日,便在途中飛一程歇一程吧。 ”
姜仰澤聞言有些著急:“能想個法子麼?”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若不能及時與歷皇取得聯絡地話,說不準又要生什麼變故。
馴鷹師正尋思用什麼藉口打發他時,忽然有人闖進來,將姜仰澤拉到一旁,低聲附耳而語。 隨著那人的悄聲稟報,姜仰澤的面色從一開始的驚愕,漸漸轉為歡喜。
示意來人退下後,姜仰澤走回馴鷹師身邊,忽然對她躬身一輯。
馴鷹師當即嚇了一跳,連忙還禮如儀:“侯爺為何行此大禮?”姜仰澤為人看似謙和,實則驕矜。 方才的舉動,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姜仰澤道:“有一事,還請閣下務必幫忙!”
馴鷹師看著他臉上掩不住的急切與神采,心中一動,知道定然是與剛才的情報有關了:“那是自然,我必傾力而為。 有什麼事,侯爺請說。 ”
“能讓這隻鷹兩日之內將信帶到貴國陛下處麼?我有要事與她相商。 ”
“這……”馴鷹師故意lou出為難之色,“侯爺也知道這鷹近來……不知是什麼要事,竟如此緊急?”
姜仰澤道,“十萬火急。 ”
見他不肯透lou,馴鷹師也不勉強。 她垂眸想了一想,心中便有了計較。
“其實我那裡還有一隻鷹,速度是極快的,與這只不相上下。 且所喜它並不畏熱,定能令侯爺滿意。 只是尚未馴熟,還有些野性,但往來路程卻都是記得的。 不知王爺——”
不待她說完,姜仰澤便說道:“還請閣下將它讓渡給本侯。 我願出三倍地價錢!”
見他如此著急,馴鷹師心中愈奇,卻故意說了些鷹未曾馴熟,恐傷了侯爺貴體擔待不起之類地話。 直到姜仰澤許了她五倍的價錢,她才回去將鷹送了過來。
當晚,從去而復返地鷹身上取下竹筒後,馴鷹師一刻也不敢耽誤,揣好情報便匆匆離家而去。
既然是十萬火急之事,那麼,當然要在第一時間告知歷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