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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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女王陛下
傍晚時分,正是皇都最大的酒肆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說書的、唱曲的、喝酒的、談笑的……沒有了早間醒後要為一日生計奔波的擔憂,人人都在享受一天之中的最後一點辰光。
太子身著一身素色長袍獨自立於一隅,一株高大的盆景掩住她瘦削的身形。
少頃,一人匆匆走來,先告了個罪,然後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太子一語不發,轉身向樓上走支。 那人並沒有跟上去,一個轉身,便消失在喧譁的大廳中。
比之魚龍混雜,熱鬧不堪的大廳,樓上又是另一番光景。 客人們分別坐在獨立的雅間中。 非但店夥計要比樓上週到許多,連指進來陪座的藝人,也比樓下的要標緻許多。
走到拐角一間廂房前,太子抬手敲了四下緊閉的房門。 片刻後,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請進。 ”
“叨擾了。 ”
甫踏入房中,太子便不著痕跡地掃了房內一眼,將一切盡收眼底。
長條案几上,精緻的菜餚不見動過,酒壺卻已有兩個倒在一邊。 正座上一名女子含笑高踞,見到有人進來,也不起身致意,只將一雙亦莊亦媚的眼睛輕輕在太子身上掃過。 除她之外,屋內便只得一名容貌清秀的男孩,看他模樣與打扮,應是平日在酒席間唱曲勸酒的藝人。 按說以這種身份本該慣於長袖善舞才是,但這年輕的男孩現在面上卻有一抹驚慌與尷尬。
在太子打量地同時。 那女子同時也在回看太子。 只覺這人雖然面目文雅可親,一雙眼睛卻是深不見底。 雖暫且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想來……定不是等閒之輩。
正暗自思忖間,忽地兩人目光一對。 默默對視片刻,都在彼此眼中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隨即,女子笑了笑,起身道:“初來貴寶地。 便聽說,有人約我。 想來定是閣下?”
“正是。 請恕我冒昧。 ”
兩人帶著淺笑收回對視的目光,女子忽然向旁邊手足無措的男孩道:“下去吧。 ”
那男孩如蒙大赦,匆匆拿了自己的琵琶便奪門而出,竟然連賞錢也沒要。
待房門關上後,太子淺笑:“以您的身份,何必難為這小小地孩子。 ”
“是你們宇國規矩太多,小曲也唱過了。 卻連牽下手都不肯。 ”女子輕笑著,目光卻逐漸銳利起來,“你又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太子忽然撣整衣袖,然後深深拜下去。
“歷國陛下親臨吾國,實是呈國之幸。 吾乃華國太子,特此拜會陛下。 ”
她突然行此大禮,說出這番話。 女子卻一點也不見意外,仍舊淺淺笑著,三分媚意,三分莊重,餘下盡是毫不在意,“按說這是你華國的地方。 知道朕過來,也沒什麼好奇怪地。 不過,看來現在只有太子你一個知道呢。 而且,還是我來的頭一天就知道了……這份能耐,亦不容小窺啊。 ”說罷,她低低知出聲來。
太子早就聽聞此人性子奇特難纏,說話行事全然瓷意妄為,有時看似直率自然。 實際上,你若真以為她是個天真不知事的人,定然會被她算得什麼都不剩下。
如果可能。 她並不願與這人有什麼干係。 但目下卻非得說動這人不可。
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太子說道:“陛下過譽了。 以陛下如此龍姿鳳章。 縱是白龍魚服,亦難掩其質。 ”
“哦?”歷皇挑高了聲音,“難道不是因為殿下眼神犀利麼?”
兩人你來我往,閒扯幾句,終於漸漸說到正題。
“不知陛下突然造訪,有失遠迎,還請陛下莫怪。 ”
“朕此行又不為國家大事,只是遊山玩水,便不想驚動其他人了。 ”
聽到她半真半假的回答,太子立即說道:“但既然天意教孤見到陛下,正該讓孤好好款待陛下一番。 ”
歷皇將手中一隻白瓷杯上下拋著,懶懶說道:“多謝殿下一番好意,可惜朕性子粗疏。 難得往外面走一趟,不想再管那諸多禮數。 ”
“陛下不喜人多,孤自然不會擾了陛下的清靜。 但陛下既為遊賞而來,孤理當一盡地主之誼。 既然陛下不願擾民,那孤便隨陛下一道,微服賞玩,如何?”太子彬彬有禮地問道。
歷皇看著她那張溫雅斯文的臉,卻只有將杯子擲在她臉上地衝動。 嘖,明明想問的是另一件事,想要的是她的保證,卻偏要東拉西扯,迂迴曲折地說個不休。
不過,官場上的事情,不是向來如此麼。 連自己也選了這種曲折迂迴的法子,為的只是……
歷皇笑吟吟道:“殿下公務繁忙,怎可為這等小事耽誤了殿下的正事?況且,殿下品性高潔,只怕會受不了朕遊戲花叢之舉。 ”
她話說得委實太過直白,太子究竟是尚未聘立相君之人,平日又沒人敢在她面前說起這種話題。 當下微微一窘,話便有些接不下去了。
跟我鬥……歷皇暗笑一聲,卻也知道該給她一個保證,否則不但這種糾纏沒完沒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兩國交情。
“殿下放心,朕雖多情,卻不是飢不擇食。 殿下大可不必擔心,朕會做出什麼有損國君威儀之事。 說來,承蒙殿下如此關心,朕還得好好謝謝殿下呢。 ”
她這番話明裡是接了上一句“遊戲花叢”,實際卻意有所指。 太子聽得明白,也不再計較她言辭輕佻,拱手道:“原是孤多慮了,幸得陛下不棄,孤先行謝過。 ”
事情既暫時議定,兩人之間地對話便不再那麼綿裡藏針。 陪歷皇聊了一會兒風土人情之後,太子說道:“今日唐突造訪,實在抱歉。 孤這便不打擾陛下的雅興了,請陛下慢用。 若在此有什麼不便之處,儘管帶信與孤。 ”
“多謝殿下費心。 ”
盯著再度掩上的房門,歷皇笑容不減。 半晌,忽然說道:“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旁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赫然正是那叫做墨梓的青年。
“陛下,”此處無人,他便不再為掩人耳目稱她為小姐,“您既已給了華國太子保證,難道還準備繼續同那位侯爺往來麼?”
“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陛下此行難道不是為……”
歷皇善解人意地接過話頭,替他將說不出口地話說完,“十多年前我曾隨母皇來過一次華國,那時長樂侯還只是一位養在深宮的皇子。 但當年晚宴上他的風采我猶記至今。 ”
無視對方漸漸發白的臉,她笑吟吟說道:“難得有個人可以讓我記這麼久,如今他不過想做一點小事而已,我既知道了,又怎好不幫他一把呢?”
默然半晌,墨梓艱難地說道:“但您剛才分明——”
“分明什麼?我只不過說,我不會做出有損國君威儀之事罷了——而我此時即是微服出行,無論做了什麼,又有誰知道,是歷皇的手筆呢?”
見她笑得嘲諷,墨梓悄然背過了身。
所以他沒有看見,當他轉過身後的那一刻,歷皇臉上的笑意全被無奈所取代。
這個墨梓啊,說什麼身份低微,不堪厚待。 但你心裡,難道真的就沒有我嗎?
我偏不相信,從小到大的情誼,居然比不過什麼虛緲的身份!
我就不相信,這樣一再試探、一再相逼,還怕聽不到你地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