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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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回家
朝堂之上。
太子道:“李大人提議甚好,諸位大人可還有話說?”
隨著她目光所及之處,眾人像往常一般紛紛低下頭去。 但又與平日有些不同:若換了以前,她們定已異口同聲說道“臣無他議”。 今日,卻只是低下了頭,又用眼角餘光,悄悄去看朝堂中的另一位殿下。
顯是注意到了她們的目光,太子亦向那人看去,聲音溫雅不變:“皇姐可有什麼話要說?”
剛才李大人的奏疏,是在為幾名臨時調配的官員請求定任。 說她們口碑甚佳、忠厚可kao等等。 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她所求的職位,之前卻是本屬於姜承昶嫡系親信的。 自她出使後被太子藉故撤換下。 如今正主回來,依她的脾氣,多半是要與太子爭馳的……
正當眾人手心都暗捏了一把汗,準備看好戲時,卻聽姜承昶平平說道:“孤久不在國中,諸事生疏。 全憑太子殿下做主便是。 ”
此言即出,百官莫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大殿下太過反常了吧?以前可是……
大約是見如今太子殿下勢頭正旺,主動退讓了吧。
可是也不至到這個地步吧,這次保的人裡,可是有兩個實缺呢。 大殿下怎麼捨得?
別是以退為進吧。
…………
眾人的低語傳到姜承昶耳中,猶如風過石鏡。 分毫不動。
太子亦是意外。 她本以做好了與姜承昶你來我往,脣槍舌劍地準備,卻沒料到對方竟是這樣冷淡的反應。
頓了一頓,太子含笑道:“皇姐即如此說,便是贊成了?”她邊說邊留意姜承昶的神色,“那麼,事情便照李大人說的去辦。 ”
姜承昶袖手立於一旁。 一聲不出,竟是默認了。
太子由是愈加奇怪。
不單是她。 連姜承昶身邊的人亦是大惑不解。 紀雨笙打聽到此事後,自己不敢去問,便轉告了姐姐。 而當紀允然試探著向姜承昶提起時,得到的卻只一句“我自有主張”。
而後接連幾日,朝堂上不管太子一派如何如何咄咄逼人,姜承昶皆是隱忍退讓。 為此不少大皇女一派的官員開始沉不住氣,紛紛探聽姜承昶地口風。 也不知姜承昶都對她們說了些什麼,之後這些原本還會抗爭一二的官員,也同姜承昶一般閉口當起鋸嘴葫蘆。
面對這樣可稱詭異地情形,太子一脈許多官員覺得,定然是姜承昶感於日前太子出手相助的義舉,又見大勢已去,心灰意冷之下自動退讓。 但也有人覺得,姜承昶只是暫時隱忍。 暗中正畜勢待發。
孰是孰非,誰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偏偏太子雖然心有疑惑,卻不表lou出來,面上看去還是一派雲淡風清,似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於是,事情更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正在皇都局勢平靜而詭譎的當口。 梁府接到家人快馬報信,說少爺還有半日便要到家了。
“胡鬧!誰讓他這個時候到皇都來了!”梁無射捏著信,口裡說的雖是斥責的話,卻一點兒也沒有應有的惱怒。
莫之問早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好啦!都到家門口來了,還能把他再趕回去不成?快收起你那棺材臉,回頭要把兒子嚇著了我定要找你算帳。 ”說著,便奔去打點張羅,將明明早已備下地選單和收拾好的房間又各看了一遍。
梁無射看著難得風風火火的莫無射,無奈地搖搖頭,向一旁的梁修竹道:“其實來了也好。 不過還得你看著他點兒。 別再出什麼亂子。 ”
卻半晌沒有得到梁修竹的回答。 梁無射疑惑地轉頭,正對上她神思不屬的模樣。
“修竹?”持重的女兒極少有這般走神的時候。 是怎麼了?
“啊!”回過神地梁修竹只覺臉上微微發燙,忙掩飾地說道,“聽到弟弟回來,一時便走了神。 母親剛才說什麼事?”
梁嘉楠回來的事是早就傳信過來、闔府皆知的,怎麼會到這時才“驚喜”得走神呢?梁無射淡淡道:“也沒什麼,不過是要你多看著他些。 ”她並不打算深究。 女兒已經二十一歲了,有些長輩所不知的心事,不算奇怪。
“母親放心。 ”
退出梁無射的書房,走回自己的屋子,梁修竹緊繃地神經才松拖下來,如同虛拖一般,重重坐在椅上。
這是第一次,聽到弟弟的訊息,她先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回想起月餘前酒樓裡一次無心的失語,她臉上的溫度陡然又升高不少。 低吟一聲,她支起手肘將臉埋了進去。
*
傍晚時分,一列馬車緩緩駛到梁府門口停下。
早已等候多時的下人連忙迭聲通報進去:“少爺回來了!”
剛從車上跳下來的梁嘉楠見到面前齊唰唰站著的人,嚇了一跳,將伸了一半的懶腰偷偷止住,傻笑著向眾人揮了揮手:“我回來啦!”
第一個迎出來的莫之問一把將他抱住,捧著他地臉看了半天,蹦出一句:“兒啊,你晒黑了。 ”
梁嘉楠報以深情回視,回道:“爹啊~~你看上去比以前更年輕了~~”
這時,梁修竹與梁無射都前後出來,見他父子二人這般模樣,梁無射喝道:“在門前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快進來!”
眼看莫之問眼風掃過,梁修竹忙出來打圓場:“小弟,外面暑氣未消,進來再說話吧。 ”
看到許久未見地溫柔老姐,梁嘉楠撇開他爹撲上去蹭了蹭,就高高興興往大門裡走。
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想了想,忙回頭衝向車邊,問道:“你還待在車上做什麼?”
天冬收回略帶迷離的視線,奇道:“你回來做什麼?”
“帶你進府啊。 ”梁嘉楠一把抓住他,想拖下來,不料卻被他掙開。 “你又鬧什麼彆扭了?”
“我一個下人,從側門進去便是,你不用費心了,趕快過去吧,他們都在等你呢。 ”
“喂喂,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啊,有哪家地‘下人’敢對主人陽奉陰違頤指氣使的知情不報?”
“你放著家不回,是要來同我算帳麼?”
梁嘉楠懶得跟他廢話,回頭向跟過來看他做什麼的梁修竹說道:“姐,你這手下很不給我面子哪,快來說說他。 ”
梁修竹遠遠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頭就是一跳,當下再聽梁嘉楠這麼說,居然心裡發慌,連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好在她素日的涵養功夫沒有浪費,強忍下心頭喜悅,她故作平靜地向車內說道:“天冬公子,多謝你一路保護舍弟。 今日還請務必賞光,到舍下一聚。 ”
說著,轉向因她態度而十分驚奇的梁嘉楠:“快放開公子,你怎可如此失禮?”
“哦。 ”梁嘉楠把扯著人家袖子的手收回來,看看天冬,又看看梁修竹,心想這態度可不像是對自己小弟的,莫非這人還有更大來頭?
正猜測間,卻聽天冬淡淡道:“多謝梁小姐美意,但小姐亦知,此時我並不方便出面。 好意只得心領了。 ”
梁修竹難得遲疑道:“可是……”以天冬的身份,確實不應該公然出現,但於情於理,她都該好好謝謝天冬。
她正尋找措辭間,天冬又說道:“梁小姐一番好意,無奈今日確實不便。 異日再領,未嘗不可,”
話說到這份上,梁修竹只好說:“真是對不住公子。 ”
“形勢如此,哪有什麼對不對得住的。 ”天冬道,“小姐還是快些與少爺進去吧,站了這麼久,旁人該起疑了。 ”說罷,將簾子放下。
梁修竹只有吩咐車伕繼續往側門行進。
正失落間,察覺衣袖被人一拉,回頭正迎上樑嘉楠好奇的目光。
“姐,難道他不是你的人麼?”
梁修竹一愣,臉上便是一紅。 隨即回過味來,知道他指的什麼,略帶慌張地解釋道:“當然不是。 你承蒙人家照顧,應該好生感謝、對人家以禮相待才是,怎麼沒規沒矩的?”
梁嘉楠將她的神情轉變盡收眼底,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 正待細究時,卻聽莫之問遠遠說道:“有什麼話回家去說不得,非要站在門口?”
“哎哎,爹,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