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六零 搭訕-人

一六零 搭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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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 搭訕*人

在先陽停整一日後,車行便繼續往皇都而來。 梁姨原本說主母並沒讓少爺去皇都,攔住梁嘉楠不讓走。 但實在架不住梁嘉楠的懇求,最後只得同意了。

“現在皇都局勢複雜,你不應該跟去。 ”出發前一夜,天冬勸他。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要去。 ”梁嘉楠說。 一路上他不知問了天冬多少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天冬每次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裝聾作啞。 目下再聽他這麼說,梁嘉楠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想:皇都中一定有了什麼大變故,所以姜承昶才會匆匆趕回,天冬亦是閃爍其辭。

梁嘉楠正色道:“這種關鍵時刻,我怎麼能撇下自己的家人獨自龜縮在這裡呢?”

天冬冷冷道:“其實你是想去看熱鬧吧?”

被戳穿心事的梁嘉楠立時賠笑道:“一半一半嘛,反正兩不耽誤。 ”

天冬再次對他的無賴失語。 但最後到底沒有阻撓,於是第二天,梁嘉楠終於得以揮別這浪費了他兩年青春的地方。

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回來!馬車起步前一刻他虔誠地許願。

*

這天,走到離皇都約摸還有三五日路程的一處地方時,梁家的一名隨從忽然生了病,請大夫看過後說是小病,但需得靜養一日,不可再受顛簸。 無奈,整個車隊便只得停下來等她。

在客棧裡乾坐了半天后,梁嘉楠便靜極思動。 說要出去走走。 天冬自然義不容辭,做了他的跟斑。

這地方並沒有什麼出奇地名勝,然則山清水秀,煙柳帶水,綠樹濃花,煞是可人。 梁嘉楠賞玩許久,不免自艾自怨起現代這樣好的景緻已經很少見了。 實在有損現代人的顏面。 想了半天,突然記起現代的樓是比古代的磚瓦平房要高得多得多的。 遂覺心理平衡了些。

他與天冬都沒來過這裡,也沒有帶路的人,便跟著人群亂走,看到哪裡人多,就往哪裡湊。 正四下亂躥時,忽然前面一陣喧譁,吸引了許多人地注意力。 梁嘉楠也趕緊拉起天冬:“去那裡看看!”

但是。 當他們奮力拔開人群擠到前面時,場內卻是空空如也,人們也開始三三兩兩往回走。

“啊?已經完了?”沒看到熱鬧的梁嘉楠很失望,“找人問問是怎麼回事。 ”

他一連攔住幾個人,對方卻都搖頭不願多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實梁嘉楠原本並沒有多麼好奇,可在接二連三被拒絕之後,卻變得非知道真相不可了。

正當他眯眼打量旁邊地人誰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時,一個輕佻得幾近媚惑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小dd。 你在找什麼人麼?”

梁嘉楠聞聲扭頭一看,眼珠立刻就錯不開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美人,卻美得分外與眾不同。 她的五官少了些英氣,多了幾分柔媚,卻又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端莊氣質。 令人不敢輕視。 所謂亦莊亦媚,大概就是指這樣的人了。

而讓梁嘉楠兩眼發直的,當然是她的媚意——天可憐見,原本在皇都時他還抱怨身邊地女子不是大女子主義者就是傲驕,唯一一個溫柔的又是他姐。 直到被“流放”後天天對著那幾個年紀都在三十以上的家人,才深切體認到了以往的無知。 眼下難得看見這麼一位大美人,自然就看得移不開眼了。

天冬乾咳了幾聲,梁嘉楠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直直盯著人家睦個不住。

那年紀約在二十多歲上下的女子被他這樣盯著看也不見生氣,至少表面上是沒有生氣的。 反而笑眯眯地說道:“小dd。 要同姐姐一道去喝杯茶麼?”

此言一出。 女子身後立即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女子頭也不回,原本輕佻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墨梓。 你生病了麼?”

“謝小姐關心,我很好。 ”順著聲音,天冬看到地是一位氣質溫文的青年男子,五官不見多麼精緻,卻自有一種教人移不開眼的俊美。

“那你咳個什麼勁兒?”

“……”

將那叫做墨梓的青年駁得閉嘴苦笑後,女子又換上剛才的笑臉,向梁嘉楠說道:“天怪熱的,站久了臉會晒疼地,弟弟跟姐姐一起去茶樓裡坐坐,好不好?”

她這手變臉如翻書的功夫一使出來,梁嘉楠當即就從陶醉中醒了。 再聽到她這番話,臉頓時綠了一大半:“謝謝,不用。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心道怎麼人品如此差勁,居然又遇到個像許天衣一樣的傢伙,真是可惜了她這張臉。

被人當場拒絕,那女子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地。 見她嘴脣一動,似乎又要說什麼,墨梓突然cha話道:“小姐,剛才映雲過去開銷那孩子的賣身契,想來應該已經辦妥了。 我們不如去約好的地方等她?”

女子道:“也好。 ”說著便轉身去了,臨走前還不忘丟個眼風給梁嘉楠,害他餘下的那小半張臉也全青了。

“怎麼會有這麼輕佻的女人啊?”梁嘉楠憤憤說著,全然忘了起先他是多麼欣賞這份“輕佻”。

“人家能看上你也是好事。 ”天冬涼涼道,“等到了皇都你可就沒這種待遇了,還是趁著現在,多陶醉一會兒吧。 ”

“你什麼意思?”

天冬卻不說話了。 好在梁嘉楠早已習慣了他的說了前言無後語,也不追究,就著前面的話繼續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向良家婦——少男搭訕,這女的真沒教養。 ”——他已全然忘了以前向路過地女生吹口哨地行徑了。

天冬道:“她不是我國人。 ”

梁嘉楠奇道:“你怎麼知道?”明明也是穿著華國的寬袖長袍啊。

“你看到她腰上懸地魚袋了麼?那是歷國人才會有的飾物。 她們即便換上別國的衣服,隨身的魚袋也從不取下。 ”

既然說起民俗,梁嘉楠便問道:“她們國家的民風是不是特別開放些?”以前他在先陽還沒犯事時也經常出門,雖然也有不少女人偷偷看他,卻從沒有像這樣直接上前搭訕的。

天冬沉吟片刻:“怎麼說呢……她們國家的律法,對男子較為嚴苛。 ”

“怎麼個嚴苛法?”

“其他四國、譬如我國,當男方出聘成為相君後,如果有五人以上證實與主母之間感情不合,便可以休棄回家,另擇良配出聘。 但歷國卻不同,多年前她們的皇帝剛登基時,便宣佈凡是已出聘到女方家的男子,便屬家奴,從此與家中再無干系。 ”

“啊?!”梁嘉楠震驚了,“這怎麼行?!”這也太黑了吧,分明是正室,怎麼落到小妾的待遇了?

“但是歷國男子的習氣倒真因此收斂了不少。 ”天冬回憶道,“我聽說,從前歷國男子多是遊手好閒,有不少人過門後甚至還要壓過當家主母一頭去,鬧得家宅不寧。 這條律令一出,便都慢慢收起了少爺脾氣。 當然,後來也出現了主母虐待自家相君之事。 為此歷皇又頒佈了新的律法,明令若是無端辱罵乃至暴力相加的話,主母是要受罰的。 ”

“……”梁嘉楠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說道,“希望華國不會也弄起這種律令來。 ”

“那可不好說,若是像你這種少爺再多些,遲早是會有這麼一天的。 倒是無端帶累了別的人。 ”

“喂!你這話很不厚道啊,什麼叫做像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