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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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姐妹
皇都城門郊野官道上,一騎當先,絕塵而來,餘下數十騎緊緊咬在她身後。
飛馳到城門下後,為首之人當先勒住馬步,身後的人也紛紛跟著停下。
看到熟悉的城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進出城門的人們對這一行衣飾精美卻掩不住風塵僕僕之色的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尤其是為首那英氣十足的女子,見到她的人莫在不心中感嘆一聲:世間竟有如此神采飛揚的人物。
這一行,自然是姜承昶等人。
靜靜凝立片刻,她翻身下巴,往城中走去。
見狀,眾隨從莫不奇怪:皇都內城不準打馬,但平民所居的外城並無此禁忌。 自家殿下又何必下馬牽行呢?況且,她們一路緊趕慢趕,不就為爭取早日到達皇都麼?怎麼現在真到了皇都,反而溫吞起來?
她們卻不知道,姜承昶現在遠不如外表看起來那樣平靜。 五味縈胸,往事繞懷,現在的她內心起伏不定,非用忐忑、緊張等字便可括盡。 她需要一點時間,平復一下過於紛亂的心緒,所以才會選擇步行的方式,向內城皇宮而去。
但是,時間似乎還是不夠。 當姜承昶站在外宮牆正門下時,心緒仍是紊亂的。
她決定不去理會所有的不安,將馬交給早早接到傳信出來迎接的寧泉宮人,徑直往長平殿走去。
長平殿。 天子與皇君所居之正殿。 姜承昶知道,皇帝病後並未移居他處休養,仍是住在這裡。
步履匆匆的姜承昶,懷著期待與不安,強壓下深深地恐懼,向長平殿走去。 卻在路經千歲湖時,被橋邊的守衛攔下了腳步。
“殿下請留步。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
姜承昶頓時沉下了臉:“大膽!連孤也不得進去麼?”
“殿下息怒。 陛下如此吩咐,小人不敢違命。 ”
“陛下怎會有如此荒唐的旨意?!便是病中靜養不見臣子,也不會不見皇女!你們讓開!”幾名侍衛直直在橋上攔出了一道人牆,實在礙眼,可要往長平殿去,這裡卻是必經之地,無法繞開。
侍衛們卻不為她的厲斥所動。 仍是齊聲道:“請殿下留步!”
姜承昶氣極反笑,冷冷道:“孤看你們奉的不是陛下聖旨,而是別人的亂旨吧!”
話音未落,忽然自眾侍衛組成的“人牆”後傳來一聲朗笑:“皇姐何必為難她們?”
隨著這道溫潤地聲音,侍衛紛紛閃身避讓,一人越眾緩步而出,向姜承昶微笑道:“皇姐奔走兩國,實在辛苦。 應該先好好歇一歇。 ”
姜承昶沒有說話,只冷冷看著她。 半晌,說道:“我要面見陛下。 ”
“陛下有令,病中靜養,任何人不得kao近。 ”
姜承昶眯起了眼睛,“那你為何又從裡面出來呢?太子殿下。 ”
太子毫不在意地一笑。 “我奉旨監臨國事,遇到委決不下之事,自然要請示陛下旨意。 ”
說罷,她走到姜承昶面前,輕笑道:“皇姐,久別再縫,我們一起小酌幾杯如何?”
見對方仍是目光嚴厲森冷,怒又加上一句:“陛下可是在靜養呢,我們在這裡吵到她老人家可不好。 ”
姜承昶盯著她溫文和熙的面孔,半晌。 方說道:“好!”
*
夏日湖光粼粼。 映著接天碧荷,更兼涼風習習送來清香。 若能與三五知己於水榭中把盞賞玩,實是人生樂事。
可惜目下雖有佳釀,雖是良辰,雖處美景,雖是姐妹,氣氛卻實在算不上好。
姜承昶埋頭喝到第四杯酒時,只聽太子輕輕擊掌,頃刻間,周圍服侍地宮人便已走得乾乾淨淨。
“許久不見,皇姐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我說麼?”
“我要面見陛下。 ”
太子lou出些為難的神色:“可是陛下正病著,需要好好靜養,皇姐還是莫要拿俗事去亂她的心罷。 ”
沉默片刻,姜承昶再次為自己斟滿一杯,一飲而盡,旋即冷笑道:“得了,四下無人,有什麼話你就痛痛快快說吧,何必藏頭lou尾拐彎抹角的,我看著都替你累!”
“皇姐何出此言?”太子訝道,“況且皇姐有句話說錯了,雖然表面看著沒有人,可是不代表真的就沒有人啊。 皇姐當知,宮內自該謹言慎行才是。 ”
姜承昶聽了這話卻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看著沒有人,實際卻不一定。 你說,這次我出去,你究竟派了多少人在我身邊盯著?”
見她氣勢洶洶,太子心中一愕,面上卻笑道:“皇姐在說什麼,這下我可真聽不明白——”
“行了!我眼睛還沒有瞎,自然看得出來。 不過你的人隱藏得實在太好,我看來看去,只找得出一個。 梁家少爺身邊的那個小廝,就是你地手下吧?但他表現得實在太過異常,有意做出種種出格舉動,無非是想讓我留意他。 既然如此,那麼暗中定然另有他人,想趁我注意力被引開時,暗中做點什麼,對不對?”
太子默然不語。 姜承昶這話說對了一半,天冬確實是她身邊的人,但此行最大的任務不過是保護梁嘉楠,順帶擾亂姜承昶視線而已。 實際上她並沒有再派出其他的人,天冬種種作為,不過是為故佈疑陣,令姜承昶猜疑不定罷了。
但是梁家那邊同樣也選了人隨行看護梁嘉楠,並時時傳信回皇都報與梁無射等梁家人知道。 而正是這頻頻傳信之舉,落在姜承昶眼中,便成了太子一路監視她的證明。
這事不能說與她無干,但細究起來卻也真的與她無關。 只是現在任何辯解,只怕都會被聽成狡辯抵賴之辭。 是以她索性不說話。
見太子無言以對,姜承昶便當她是默認了,又說道:“你我之間的事,就該在你我之間解決。 將一個小男孩扯進來做什麼呢?他的姐姐不是已投在你麾下了麼?為什麼你連他也不放過?再說,想要監視我,你難道就沒有別人可派麼?非要欲蓋彌彰、讓一個小男孩追在我後面跑!”
姜承昶指地,自然是她前腳剛拖隊快馬加鞭往宇國京城趕,後腳就收到梁嘉楠也離開了的訊息。 當時無暇細想,後來想來,她便認定是天冬拿了梁嘉楠當幌子,好來追趕她。
聞言,太子眸光微閃。 這件事她並不知道。 她派出去的人只有天冬一個,天冬既沒有稟報她,她自然無從得知。
但她也不辯解,只說道:“皇姐既提前趕到那邊,想來是有極要緊之事了,為何不在那裡多留幾日呢?我聽說宇皇很是做了一些事情,難道皇姐都不關心麼?”
“他人之事,與我何干?”
“皇姐怎麼這麼說呢,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啊。 我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對我說,凡事不得違揹人倫天理,並且一定要盡力做到最好。 我偶然有些小過失,別人都只說下次改過,你卻偏要氣得好幾天不理睬我。 ”
姜承昶皺了皺眉,不知她為何突然說起以前的事。 太子卻仍說得興致勃勃,臉上也流lou出緬懷之色:“那時候真是不懂事,我還以為皇姐你是不喜歡我才針對我。 直到後來我見到你對下面的人也是如此嚴厲,才終於明白,皇姐你就是這麼嚴厲的性子。 ”
說到這裡,她忽然輕輕嘆了一聲,道:“但這次眼見宇皇大逆不道、甚至將將自己地母親……皇姐你怎麼就不管他呢?”
“他是一國之君,我用什麼身份去管他?”見她知道這等隱祕之事,姜承昶也不奇怪,只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同宇皇大鬧一場,然後因遠在他國而勢單力薄、孤掌難鳴,最後落得個被別國拘禁的下場。 最後縱使歸國,也淪為旁人的笑柄。 無人不笑我不自量力越過界去,落得這個結果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