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赴約
巔峰駭客 極品寶寶辣皇后 第九張卡片 潛龍(斷刃天涯) 病弱王爺太腹黑 豪門小老婆 倩女幽魂之瘋狂甲士 冤家少爺:你饒了我吧 豪門盛宴 恭喜王爺之王妃有喜啦
一四七 赴約
皇都,長樂候府。
姜仰澤眯眼看著樹幹上毛色黑亮的馴鷹,道:“今天餵過食了麼?”
“就等著侯爺來呢。 說來也怪,只要侯爺來了,它都吃得比往常要多。 若是小人,它可沒這麼好的胃口。 看來它雖不會說話,心裡卻是很喜歡候爺呢。 ”伺侯的僕從湊著趣,端上一盆切好的生肉。
姜仰澤冷哼一聲:“你那喂法,同餵雞餵鴨有什麼分別?既然是喂鷹,那就該用鷹的辦法!”說罷,他伸手從盆中抓起一大塊肉,一揚手扔了出去。
原本站在樹枝上的鷹隨即振翅而起,曲爪如追光,瞬間就將肉抓在爪中,嘶鳴一聲,邊拍翅邊低頭猛啄。
那僕從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趕快賠笑道:“既是侯爺的愛物,我們怎敢對它如此不尊敬呢……”
“哦,你覺得這是對它不尊敬?”
他素日待下人不錯,極少苛責辱罵,此時雖是語氣淡淡,那僕從也不以為意,只笑道:“它是侯爺的物件,侯爺想怎樣對它,便怎樣對它。 可侯爺是我們的主子,只要是侯爺的東西,哪怕是小貓小狗、小東小西,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怠慢。 何況侯爺還這麼喜歡它,我們自然更加小心。 ”
“我很喜歡它?”姜仰澤哈哈一笑,堆疊起的眼紋遮去眼中一抹寒光,“不錯。 現在我是蠻喜歡它的。 如今這年頭,又漂亮又能幹地畜生,可不多見了。 ”
看著那鷹片刻間已將爪裡的肉吃了個乾淨,姜仰澤又丟了一塊出去。 不多時,滿滿一盆鮮肉便去了一層。 姜仰澤道:“夠了,下去吧。 ”
僕從應著,端起內盆退下了。 姜仰澤打個唿哨。 喚得那鷹近前,將一隻小小竹筒牢牢綁到它腳上。 那鷹也不掙扎。 只用那雙色澤奇特的眸子炯炯盯著姜仰澤。
確認竹筒不會掉下來後,姜仰澤拍拍它的翅膀,輕聲喝道:“去吧!”又是一記唿哨,卻與剛才的短促有力不同,綿長而悠遠。 那鷹亦隨之長鳴一聲,振翅直向九天而去。
捧了茶過來的僕從見到飛遠的鷹,隨口道:“侯爺又讓它出去放風麼。 ”
“是啊。 這鷹翅同人地手腳一樣,若是長久不動,那可要廢了。 ”姜仰澤淡淡說著,接過她遞來的茶盞。
僕從忽然省起一事,忙說道:“今早侯爺屋裡伺侯地周姐姐要我在這會兒提醒侯爺一句話:侯爺幾日前定下的約,該在今日。 算著時辰,該是這個時候出門。 ”
見他一動不動,只低頭品茗。 她又試控著問道:“侯爺,出門的衣裳是要我拿到這邊來呢,還是您親自回去換?”
“不必了。 ”
“咦?”侯爺經常約人,可很少有爽約的時候啊。
“事情已經解決,就不必再去了。 ”姜仰澤笑得別有深意。
那僕從想起近來的傳聞,陪笑道:“也是。近來說是皇都有亂黨呢,鬧得人心惶惶的,侯爺就在府裡逗逗鳥兒得了。 ”
聞言,姜仰澤轉過頭看了她半晌,道:“小柳啊,知道為什麼你被打發來這裡看鳥麼?”
小柳搖搖頭。
“因為你太多嘴了,別人未必喜歡聽,但鳥兒不會同你計較。 ”
*
紀雨笙坐了半晌,忍不住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 小心向外張望。
現下正是午飯時分。 外面人來人往,進來一拔又一拔客人。 小二跑前跑後地招呼著。 掌櫃的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可直到小二打恭作揖解釋客座已滿再坐不下時,她依然沒有等到要等地人。
門扉緊閉的雅間中,空氣越來越窒熱。 紀雨笙返身為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 還想再倒時,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茶水已然涓滴不剩。
正心煩意亂的她當即一揚手,想將茶壺摔了。 可手才舉到半空,又慢慢放了下來。
鎮定,鎮定,今日之事,決不能有一點差錯,決不能讓其他人注意到她在這裡。
紀雨笙咬著牙慢慢坐下,心裡簡直比一個糾纏不清的大線團還要亂。
但是她必須忍受,因為,錯事是她做下的,禍是她闖的。 她必須努力收拾好這個爛攤子,否則她無顏再見殿下。
想到姜承昶,又想到隨她出使的紀允然,紀雨笙只覺又氣又愧。 過去她總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能力已不在姐姐之下,姐姐能辦到的事,她一樣可以辦得很好。 可這番獨留皇都後,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天真。
以前殿下在時不覺得,可殿下一走,許多事情便悄然改變了。 那些不動聲色地刁難與阻力,一直層出不窮。 更可恨的是當她想去質問時,卻發現毫無痕跡可尋、把柄可抓,對方打的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道貌岸然嘴臉,令人反擊也無從反擊起。
當時她以為,這些就是一切麻煩與難題了。 直到後來她犯下無可挽回的大錯,才發現與現在相比,那些簡直不算什麼。
一定要在殿下回來之前擺平這件事情,平息流言,不能讓殿下聲名有損!
可是左等右等,那個能幫到她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不過是幾個時辰地功夫,紀雨笙的心卻像被放在火盆子裡烤著,輾轉不寧,極其難受,卻又找不出逃拖的法子。 所有魯莽行事已經帶來的和將要造成的後果,一一在她面前閃現,從無形變化有質,化成一塊一塊的巨石,慢慢疊加在她胸口。
正當她快受不住這重壓時,一縷涼風忽至,竟是房門被人無聲地推開了。
紀雨笙心中一喜:“你總算——”一語未畢,便在看清來人後驚懼交加而愣在當場。
“紀小姐在獨酌麼?真是好雅興,不知可不可以算我一份呢?”那人笑得溫和無害,“我正好有些事想向小姐請教呢,這下可是一舉兩得了。 ”
“你——”紀雨笙驚怒交加,聲音也因失控而變得尖利,“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沒有回答,而是悠然坐到她的對面,取過酒杯,提過酒壺為自己斟到八分滿,然後向紀雨笙一舉:“紀小姐怎地不喝酒?這可是好東西,能一醉解千愁呢。 ”
看著她泰然自若,彷彿是在自己屋裡一般自然而然的舉動,紀雨笙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本就繃得很緊的神經頓時又更緊了一分,欲斷不斷:“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紀小姐不必吃驚,我在這裡,自然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你在這裡。 ”
紀雨笙心頭一凜:“誰告訴你的?莫非是他?!”可惡,她早覺得他不能相信,但卻禁不起他一再地勸說,甚至今天也是抱了萬一地希望才來到這裡。 看來,這次真是被騙了個徹徹底底!
看著因明悟自己的處境而在一瞬間被抽去全身力氣,扶住桌面才不致摔倒地紀雨笙,那人搖了搖頭:“她怎麼會放心讓你留守呢?”
“難道不是你逼殿下如此的嗎?今天過來,也是想來嘲笑我的吧?太子殿下!”紀雨笙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