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夜宴
美女急急如律令,收 校園狂少 奉旨逃婚 異能賭神 源初斬天 蛇吻拽妃 限制級召喚 重生美人名貴 三國董卓大傳 極品帝王
一四五 夜宴
梁嘉楠穿載整齊,見到天冬進來,眼前頓時一亮:“走走,我們一齊到城裡逛逛去。 ”他不會騎馬,坐馬車又嫌慢,可巧來了個駕駛員,當然要好好把握。
天冬卻沒像往常那樣刺他幾句,然後答應。 “先不要說那些。 ”
看他神情不同尋常,梁嘉楠也斂容問道:“怎麼,又出什麼事了?”小揚和他娘昨天不是已經和解了麼?莫非今天又吵開了?
天冬想了想,決定告訴他實話:“皇都那邊來信,說那邊有變故,我們恐怕要馬上趕回去。 ”
“現在就走麼?”
“不……其實還要看一個人的決定。 ”
“誰?”梁嘉楠略一思索,試探著問道,“難道是大殿下?”
“不錯。 ”清亮的晨曦下,天冬的表情卻是與之完全不符的凝重,眼中卻帶了一絲興昧,“關鍵在於,她會怎麼選擇。 ”
*
姬揚不記得,後來他又說了些什麼。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行宮的。 當宮人來報,華國大皇女姜承昶求見時,他混混噩噩,幾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早已發現他不對的五全見狀說道:“陛下今日不太舒服,請姜殿下改日再來吧。 ”
宮人應聲下去,片刻後卻又回來:“姜殿下說她有要事,需得立即面見皇。 ”
五全不悅道:“任憑什麼事情,也沒有陛下重要。 快回了她去。 ”
話音剛落。 卻聽一旁許久沒有開口的姬揚說道:“讓她進來吧。 ”
“可是陛下您——”
“無事。 讓她進來。 ”姬揚原本茫無焦距地眼中慢慢聚起了一點神采,雖不若平日清明,但終是好了許多。
五全擔憂地看著他,嘴脣一動,卻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不知陛下是怎麼了,從醫館出來後就是這個模樣,本來要請的大夫也沒有跟來。 若能有別的人事來分分心。 將煩心事擱到一邊,哪怕只是暫時的。 也好。
不多時,姜承昶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姬揚這裡。
姜承昶說明來意後,姬揚點點頭,道:“既然殿下國內有事,朕便不強留了。 只是殿下千里為我宇國奔波而來,還未好好謝過。 便要匆匆離開,朕心中實在不安。 ”
他這番話講得有氣無力,雖意是不捨,語氣中卻全無該有的殷殷挽留,反而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饒是心事重重地姜承昶,聽了這話也不由一愣,悄悄看了姬揚一眼。
姬揚卻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依舊寒喧著:“……請殿下千萬留宴後再走。 ”
見他神思不屬地模樣。 姜承昶只當他與姬雲飛之間又有了什麼變故。 但現在她已沒有心思再去打聽這些:“多謝陛下好意,但國中事務實是十萬火急,孤委實不願再多耽誤一刻,還請陛下體諒。 ”
“竟急至如此地步麼……那麼今日設宴,明日殿下再起程如何?”
姜承昶欲待還要推拖,只聽姬揚又道:“請殿下萬勿推辭。 讓朕一盡地主之誼。 ”
一昧推拖總是不妥。 況且就算今日就起程,多半也要耽誤到下午才能開拔,為這小半天的功夫鬧得各人都不愉快實在不合算。 想到此處,姜承昶勉強道:“陛下盛情,孤便叨擾了。 ”
“應該的。 ”
兩人客套幾句,姜承昶心掛著還要回去安排部署,決定關節之事,便告辭去了。
姬揚獨自在屋中坐了半晌,忽然高聲道:“來人!護駕回宮!”
“是。 陛下,那太尉大人——”
姬揚默然片刻。 緩緩道:“太尉大病……未愈。 便不驚動她了。 ”
*
午後,梁嘉楠便接到了晚上赴宴的訊息。
“別宴?”他將宴柬遞給天冬看。 “這麼說,大殿下已經做了決定?”
天冬挑了挑眉,道:“看來是的。 ”他心中也有些驚異。 皇都那邊的訊息,他不相信姜承昶不知道。 明知局勢如此微妙,她還是選擇第一時間就趕回去,究竟是成竹在胸,還是破釜沉舟呢?
梁嘉楠想不到這些,只覺得鬱悶:“來了沒幾天又要走,真是勞民傷財。 說什麼好友相聚,我和小揚都還沒好好說過一回話呢。 ”
“不是還有一場別宴麼,到時你可要抓緊機會了。 ”天冬說著便往外走去。 既已得到了訊息,他當然要立即傳書與殿下,讓殿下早早作好準備。
也許是多餘的吧……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殿下肯定也已布好了好著,用以應對所有可能發生地局面。
天冬想著,拿出特製的比尋常小毫還小上一半的細筆,寫明姜承昶決定即刻回國之事,然後細細折起。
放飛信鳥後,他仰頭看那掠過重重屋簷,很快便消失在遠方的鳥兒,久久沒有動彈。
皇都那邊得到的訊息雖然簡略,但天冬已經知道,現在那裡正流傳著怎樣的流言。
即便神機妙算,但竟將自己的手足逼到如此地步,也是歷代少見的。 殿下明明可以用更溫和地手段,為什麼非要扣這樣一頂帽子呢?難道她竟不知道,這對一位皇女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輕則流放,重則……處以極刑。
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殿下的所作所為呢?殿下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自己不也從旁添了一把助力麼?
天冬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只需要完成命令即可。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即便血流成河也好,一切趕快結束吧……然後他就可以……
——真地可以麼?那是多麼遙控的事情,猶如海市蜃樓般的奢望。
天冬驀然合攏了手掌,似乎這樣,他就可以將一些宛如朝lou般的東西,牢牢抓在手中。
*
別宴很熱鬧,官員們一一前來,說著感激與讚賞的話語。 很快,酒壺便幹了,空空的酒壺送出去,轉眼又添了滿的進來。
一來一回,瞬息之間便能完滿。 若人生也如這酒壺一般,那該多好。
姜承昶為自己突如其來的異想天開微微搖頭,仰脖再乾一杯。 身旁是眾人的鬨然叫好聲:“殿下果然豪爽!”
與她相比,夜宴的主人卻清閒得過分。 這也是理所當然地:即便是不大看得上這位男帝地官員,又有幾個敢當面直犯天顏?
姬揚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眼神看似專注地看著殿中地輕歌曼舞,實際上卻是在發呆。
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姬揚下意識轉頭一看,正對上樑嘉楠堪稱鬼祟的眼神。
“我看你也蠻無聊的,不如出去坐坐?”
“這邊很熱鬧,不好麼?”置身人群中時,固然會更覺淒涼。 但看著人間煙火熱鬧如斯,心中多少也會覺得安慰。
“跳舞嘛,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套,沒意思透了。 不如出去吹吹風的好。 ”那些舞者裹得嚴嚴實實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跳舞的都是男人啊?固然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少年,可他沒有這方面的癖好啊。
姬揚不置可否,但卻隨著梁嘉楠的拉扯站了起來。 轉眼,兩人便從這繁華喧鬧的宴席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