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定之華中 一四一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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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定之華中 一四一 賜婚
當梁嘉楠被人安排到行宮寢室中休息時,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他習慣性地想找天冬,名字還沒喊出口,便猛然記起天冬現在不在身邊。 想到幾個時辰之前還同他商量著入夜後由自己負責引開姬揚的注意力、他再過來探姬雲飛口風、卻在事到臨頭時才得知姬揚突然來了行宮。
再想起之後的一連串突變,梁嘉楠鬱悶得簡直想撞牆:讓你風風火火就跑過來當雷鋒!現在好了,那滑得跟條泥鰍似的小子一直沒lou面,肯定是看到這邊亂得人仰馬翻,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了。 可憐他自己,卻是被一道驚天大雷直直砸到頭上。
回想起剛才姬揚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梁嘉楠的憤怒指數再次飆到最高點。 X的,不就是說了句實話麼,雖然說男人哭的確很削麵子,但你也用不著那種手段來報復我啊!
還有那葉小姐,平時看起來正正經經冷冷清清,沒想到也是個沒主見的!包辦婚姻哪!她居然一聲不吭就應下了!
梁嘉楠正生著悶氣時,忽然窗戶被無聲推開,隨即,一條黑影閃入屋中。
“天冬!”梁嘉楠一把撲上去,揪起他的衣領,“你這傢伙,怎麼現在才來!”
“來了有一會兒了,不過你們這邊很是熱鬧,人來人往的,便沒有接近,只遠遠看著。 你方才不正在宇皇母子面前待了半天麼,難道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 還未說服他們化干戈為玉帛?”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姬揚後來說地話麼?”
天冬悠然道,“都說了你們人多,我便只敢遠遠看著,沒有kao近。 但宇皇陛下既是你的好朋友,你如此替他著想,想來他就算不感激,也不至於對你不利吧。 ”說罷。 他才看到梁嘉楠面色鐵青,不由奇道。 “難道他還真罵你多管閒事了?”
“我倒是有心管一管,可惜今晚的事根本不是我挑起來的。 ”梁嘉楠咬牙道。
他去時只看到昏迷的姬雲飛,根本不知先前發生了什麼,然後方鏡明拉著姬揚到外面說了半天話。 等姬雲飛醒後,姬揚默默看了他母親半天,又下令將她送到廂房去好生調養。
從頭到尾根本不關他的事啊,不過在後來多了一句嘴問了一聲姬揚你怎麼哭了。 就至於小氣到這個地步麼?!
天冬看著他陣青陣紅的臉,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對你說什麼了?”
“……你記得葉宮小姐吧?”
“嗯,剛才在人群裡,遠遠看到一個灰衣人,身形很像她。 難道,那就是她?”
“不錯。 ”梁嘉楠一個字一個字往牙外擠,“因為她及時找到人幫忙,令姬大人能早早清醒過來。 受到了宇皇陛下地嘉獎。 ”
再次想起姬揚看似和氣地微笑著將葉宮的家底摸了個清楚後,說什麼葉小姐既能為擔心梁公子而一路追隨過來,可見真是用情至深云云。 這還也罷了,可惡地是他不著邊際地扯了一堆之後,竟然說什麼朕今日便賜婚與你二人,望你們能百年合好。 攜手一生!
想到此節,梁嘉楠的牙關不由又咬得更緊了一分:“那個葉宮也是!找什麼藉口不好,偏偏要說什麼曾受我恩惠,自我進宮後一直念著還沒有報答過我。 今日在街上無意看到我往這邊過來,來不及多想,便也跟著過來了。 ”
天冬奇道:“難道事實不正是如此麼?”
“你知道這些話引來什麼後果了嗎?”
“什麼後果?”
“我被賜婚了。 ”
聞言,天冬也是一愣:“賜婚?”他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道,“與葉宮?”
梁嘉楠重重點了點頭。
這下,天冬眼睛也直了。 兩人默默對視半晌。 天冬拍拍梁嘉楠的肩膀:“其實。 她是位可以託付終身的女子。 ”
梁嘉楠怒極反笑:“你什麼時候這麼瞭解她了?她真有這麼好,你嫁給她啊!”
“這……其實你回皇都的話。 倒未必能尋得這麼好的一門親事。 ”
“為什麼?少爺我玉樹臨風貌比少潘安,哪裡找不到好姑娘了?!”
天冬自然不好說因為他先前幹過的事情在當年曾被傳得沸沸揚揚,所以以他地身份,才會至今沒有任何女子上門提親。 看著梁嘉楠氣得幾乎要跳腳的模樣,他清清嗓子,問道:“你真不喜歡那葉宮小姐?”
“做朋友可以。 ”
“那就是說,婚事之事是不行了。 ”天冬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擔心,說這些話時,沒有外人在場吧?”
梁嘉楠沒好氣道:“有哪些人,你不也看見了嗎。 ”
“嗯,既然沒有其他人,那麼改日你向宇皇說說,讓他取消了這件事情便好。 畢竟,這干係到兩個人的終身大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憑一時口快,而將兩個人的終身輕易許出去。 ”
梁嘉楠其實也想到過這一層,但是,他氣的是姬揚的恩將仇報,和葉宮的退縮。 這令他產生了被背叛的感覺。 好在素來與他爭鋒相對地天冬難得好言安慰了他幾句,否則,他真要懷抱著一顆破碎的心去做壞事了——反面角色們,不都是因為受了某事刺激、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受害者麼?
*
姜承昶回到驛館時,淚痕雖早已乾透,神情卻依稀帶著恍惚。
打個手勢,示意親隨們四下散開後,她也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 伸手去點燭臺的那一剎,黑暗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是殿下回來了麼?”
神思不屬的姜承昶頓時嚇了一跳,手一顫,重打了幾次火石,才將燭臺點亮。 只見燭光悠悠之下,立於一旁的,可不正是紀允然。
她勉強笑了一笑,道:“允然,你守在這裡做什麼?”
“殿下去了哪裡?”
“無事,不過隨便出去走走,一時忘了時辰罷了。 ”
“是麼,那殿下為何作這般打扮?”紀允然指著姜承昶一身黑色窄袖扎腿地夜行衣,慢慢問道。
見姜承昶一愣,她又說道:“莫非殿下連我也不肯信了麼,做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
“怎麼會……”姜承昶道。
“殿下近日神情總是若有所思,舉止也異於往日,更不惜將國中之事放下,在此地盤桓不去。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還請殿下給我一個答案。 ”紀允然極少有如此強勢的時候,但當她lou出這一面時,代表她是得不到答案絕對不會甘休。
看著一臉堅決的紀允然,姜承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也今晚所做之事、所生之思、所感之慨,都是她心裡最深的祕密。 雖然紀允然跟隨她多年,也知道她與母親之間不睦,但畢竟只是表面。 她的內心深處,那份曾被自己親手打破的渴望與希冀,卻從來沒有人知道。 哪怕是紀允然,也只知道她往往為此苦惱,至於究竟是怎麼個苦惱法,就說不清了。
而要強的姜承昶,也從來不會主動將傷疤一一剖示給別人看——即便她肯,但那連自己也還沒理清的心情,又要如何攤示在別人面前?
兩人便這樣默默相對。 許久,紀允然低下頭去:“時辰不早,殿下歇息吧。 ”說著,便向門口走去。 她在這裡等了她很久,連晚飯也沒有吃,卻一點不覺得餓,只是心頭茫然。
“允然!”擦肩而過那一刻,姜承昶清楚看到她臉上一抹黯淡,不由失聲喊住她。
紀允然在門口站定,卻沒有回頭。
半晌,姜承昶輕聲道:“你也好好休息。 明天我便向宇皇拜別,準備回國之事。 ”
若在往日,紀允然少不得要問問她作這個決定的前因後果。 但今日,她只在鼻中應了一聲,便走開了。
看著她背影融入夜色之中,姜承昶也是一陣悵然。 草草洗漱之後,在**輾轉許久,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