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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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美男計
向來勤政勞碌,每日除了公務便是習武讀書,恨不得將每一個時辰都安排得有事可做的姬揚,今日忽然一反常態,說近來天氣悶熱,取消了每日下午例行的武術課,跑去別宮避暑了。
所謂別宮,其實離京城不過三十里地,快馬輕車的話,兩三個時辰也就到了。 據說是先皇為了不耽誤政事,特意設在此處的。
姬揚不太進究排場,隨身只帶了幾十個人,甚至連皇家車幡也沒用,輕車簡服,便往別城外玉鳴山上的別宮而去。
玉鳴山不高,卻勝在草木蔥蘢,山景幽勝。 夏夜裡於林中觀清泉石上流,明月松間照,亦是一件快事。 但姬揚嘴裡說是避暑,實際卻對賞景遊玩興致缺缺,用罷晚膳,只推自己累了,令眾人退下,獨留方鏡明在身邊。
夏日天黑得極慢,待最後一抹殘陽亦消逝在遠方之後,姬揚收回久久遠眺的視線,向方鏡明說道:“帶路。 ”
方鏡明無聲地行了一禮,推開了一扇側門。
姬揚跟在他身後,心裡百味雜陳,心中全然沒有了幾日前剛剛得到訊息之後的歡喜。 原本設想過無數次,待事情成功之後,他一定要在那人面前,狠狠削刮她一頓,一展多年的怨氣。 然而自事成到今日,已過去五天的時間,他卻一次也沒有見過她。
並不是因為有什麼事絆住了他的腳,相反。 朝中安份得很。 朝臣們平靜地接受了他那一戳即破地理由,安份守己地盡著自己的本份,似乎朝中並不曾少了一位執掌大權多年的太尉。 一切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他也依然每日到金鸞殿上接受她們的跪拜。 若不是玉犀階下少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說不定,他也要認為,她之前從未存在過。
但是。 這不過是假象而已。 姬揚知道,若不盡快見她。 與她達成協議,然後逐一安撫壓制朝臣,將實權握入自己手中,那麼不知何時,那幫臣子就要跳起來開始反彈,甚至再推舉出第二個姬雲飛。
想到那有可能發生的麻煩,姬揚不禁皺了皺眉。 但在下一刻,目光落到方鏡明身上時,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自己這邊,也不是完全地勢單力薄啊,不只他,朝中向著自己的重臣,也頗有那麼幾位。 只要利用得當……
姬揚正想著日後該如何分而化之,取而代之。 忽然,側身走在前面地方鏡明停下了腳步。
“殿下,到了。 ”
從外面看,這裡不過是無數間院落之一,毫不起眼。 但進了院門才能知道別有玄機。 那是一間平房,突兀地建在院子當中。 周圍是重重回廊,簷下每隔幾步便掛著一盞氣死風燈。 每根廊柱下都有一名士兵,眼神炯炯,團團圍住中心的小屋。 若是走上前去,以指細叩,又可發現,這屋子的牆壁與屋頂,竟都是杴鑄而成,只在牆上約一人半那麼高的地方,鑿了兩個成人巴掌那麼大的洞。 以作透氣照明之用。
除非化身成鳥雀幼獸。 否則,被關在裡面的人單憑一己之力。 根本無法逃出這間屋子。
看到四面重重守衛之時,姬揚不由有一瞬間的失神。 然而下一刻,當鐵鐵鎖被開啟時發出地聲音傳到他耳中時,他忽然就鎮定下來,目光重新變得明銳。
他向將門開啟的方鏡明打個手勢,示意他守在外面,然後,緩步地走向鐵屋,推門,進去。
既早已做出決定,那麼事到臨頭的拖拖拉拉,又有什麼意思呢?
*
驛館。
偏廳擺下了晚膳,只等主人動筷,但紀允然左等右侯,卻依然不見姜承昶的蹤影。
“殿下怎麼了?”她叫來一個下午在姜承昶屋外值守的侍從
侍從答道:“陛下午後回來時,說是有些乏了,要好好休息,吩咐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擾。 ”
紀允然沉吟:“但現在已該用晚膳了,便是休息,也該夠了。 ”
她清楚姜承昶的身體很好,決不致上街走一走便累得要睡這麼久。 當下擔心她是中暑或生病了,忙起身向外走去。
房門緊閉,紀允然試探著敲了幾下,卻無人答應。 又側耳傾聽半晌,依然是一點聲音也無,竟連呼吸聲也聽不到。 紀允然不由擔心更甚,一咬牙,用力將門撞開,衝了進去。
守在門外的侍衛沒得到命令,自然不敢跟著一起衝進去,又因天黑,屋中沒有掌燈,黑乎乎辨不清裡在的情狀,只得在門外侯著。 半晌,見她出來,忙問道:“紀大人,殿下怎麼樣了?”
紀允然道:“殿下……殿下說今日懶得動,還想再休息一會兒。 你吩咐廚房,備些宵夜,預備給殿下起身後用。 ”
“是。 ”侍從剛要去傳話,見紀允然臉色有異,便多了一句嘴,“紀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紀允然斷然道,“你不用守在這裡了,傳過話後,也去休息吃飯去吧。 ”
*
晚膳前,梁嘉楠打著找老友絮舊地旗號去找姬揚時,卻被告知皇上下午就出去了。
“皇上去了哪裡?”
“陛下去了城外別宮散心。 梁公子,若您也想去,小的找人給您傳個信如何?”宮人得了姬揚的吩咐,知道這位漂亮小公子不可怠慢,便殷勤地替他出主意。
梁嘉楠卻是聽也沒聽見。 他的注意力,早在聽到那個地名時就完全轉到了另一處。
城外,別宮。
顧不得儀態,他猛然抽身往回跑,一直跑到所住的小院,不顧宮人們詫異的眼神,哐啷一聲推開門,卻只見一室空空如也。
晚了。 天冬已經按原計劃,見自己已經動身過去分散姬揚地注意力,他便也隨之離開,到那紙條所註明之處去了。
那裡正是城外別宮。 白紙黑字,早被他看過數遍,記得清清楚楚。
“來人!”梁嘉楠忽然大喊,“我要去別宮!”
分派來服侍他起居的宮人猶豫道:“但若無陛下之令……”
梁嘉楠猛然回身,衝她大大一笑,八顆白牙在燭光下泛出森林光芒:“我同陛下是什麼交情,哪裡用得到那種東西。 ”
“但這是規矩,請公子體諒。 ”
“在特權面前,規矩算什麼?何況這不過是小事罷了。 ”梁嘉楠將聲音放柔,“拜託,這位姐姐,我同陛下很久不見,前兩天他又很忙,不敢去打擾他。 難得今天他有空,我剛好過去與他好好說說話。 姐姐,請你務必幫忙。 ”
不得不說,美男計果然好用。 那宮人已是目光閃爍不定,原本堅定的話語也虛弱了許多:“公子莫要讓我為難……”
“怎麼會為難呢?對姐姐來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梁嘉楠湊過去,一雙杏眼衝著她眨啊眨,十分柔弱無助的模樣,“我在此處舉目無親,所能仰仗的,不過姐姐你一個。 求姐姐千萬幫我這一次,我感激不盡。 ”
美色加上哀求,那宮人終於陣亡:“公子既是陛下知交好友,此行又是前去探望陛下,陛下應該不會生氣。 公子,我這便安排車馬,送你過去。 ”
“謝謝姐姐。 ”梁嘉楠最後附送一個甜甜的笑容,直到看著那宮人出去吩咐準備,臉這才垮了下來。
他顧不上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撓牆畫圈,只暗暗捏了一把汗,盼望天冬千萬小心,不要被姬揚的隨行保鏢們發現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