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二三 誘拐出奔

一二三 誘拐出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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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誘拐出奔

這場大雨不但困住了出使的人馬,還困住了決心提早趕到宇國京城的姜承昶、紀允然與隨行的數名親兵。

密密的樹冠終於受不住暴雨的反覆沖刷,垂下驕傲的枝條。 原本的密實的冠蓋,便在瞬間成了多孔的篩子。

姜承昶抹了一把流到臉上的雨水,大聲道:“去探路的人還沒回來麼?”

像是回答她的問話一般,馬蹄聲聲,隔著雨簾,由遠至近,轉眼例到了面前:“殿下,前面有處山岩,雖無洞穴,倒有一處空隙,恰可擋雨。 ”

“走。 ”姜承昶斷喝一聲,身後眾人便紛紛上馬打鞭,隨那探路的侍衛而去。

那是處向前傾斜的巖壁,離地一人多高的地方又生出一大塊岩石,雖然看起來陡峭驚險,人站在下面,倒是正好可以遮風蔽雨。

由於地方太小,站下人之後便少有空隙,自然無法生火。 看著分毫沒有停息跡象的暴雨,姜承昶雖然未曾皺眉,面色卻不怎麼好看。

站在她身旁的紀允然見狀,道:“殿下莫急,我們出來已有三日,以這樣的速度,再疾行一日,當可抵達。 ”

“但若不是這志願雨阻隔,大概明日此時便到了,如今卻要平白浪費半日時間、甚至一天。 ”

“既已至此,殿下何必著急呢?再說,急也無用。 ”紀允然勸道。

姜承昶沉默一會兒,黑亮的眼睛望著在雨中而模糊不清地遠方。 喃喃道:“也許是我心急了吧,但哪怕早一個時辰也好,我想快些知道答案。 而且……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

——可能性太多,卻沒有足夠清晰的證據支起一個大致的猜測方向,而那唯一合理的可能,又是她所不願確認的。

這一點,紀允然亦明白。 她不能說出什麼虛浮的安慰之辭來。 於是也只有沉默,與姜承昶一道。 遠眺煙雨迷朦地前方。 明知看不清,卻仍舊運足目力,希望可以穿透煙雨,看得遠一些、再遠一些。

*

深夜。

空氣中瀰漫著雨後特有的青新與泥土打溼後散發地腥味,天冬目送著飛鳥迅速融入夜色,再看不清輪廊,才小心地避開院中的水窪。 在樹蔭的遮掩下,藉著窗邊垂下的繩索,飛快地攀上二樓。 隨即,繩索如長蛇般飛回窗中,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怎麼了?”梁嘉楠問,“你剛才出去不是發訊息麼,應該發出去了吧,怎麼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因為這次的任務並不需要保密。 自啟程以來天冬做事情都不怎麼瞞他,但也絕不會詳細地向他和盤托出。 便只含糊應了一聲。

好在梁嘉楠也早已習慣他在這方面的沉默,接著說道:“你白天出去那回,難道也是為了這件事?後來沒辦成麼,是不是被盯得太緊了?白買了這許多東西回來。 不過葉宮小姐倒是很喜歡,說你買地鳥很漂亮。 你倒也大方,當場就送給她。 ”

天冬正記掛著耽誤了這半天的時間,那隻鳥這一來一回可別耽誤了太子的事情,聽他這麼說,便隨口說道:“怎麼,你吃醋了?”

梁嘉楠一下從**跳了起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和葉小姐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你胡說八道個什麼勁兒莫非是嫌我不夠慘還要再告上一狀?!小心把我惹惱了,我參你個辦事不力的罪名!到時我就告訴我姐,是你貪玩才晚了這麼多天把訊息帶回去,以致大殿下在宇國——在宇國——”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來:“在宇國……她在宇國幹什麼啊?”梁嘉楠忽然想起自上路之後就一直沒有通訊的姬揚。 他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請自己過去做客的事情沒有提前說一聲。 也好讓自己早些高興高興。

自出門上路以來。 興奮之情佔據了梁嘉楠的大半精力,後來又意外撿到葉宮。 精力便因長久沒有接觸到新鮮事物的情況下,全被眼前地人與事佔據,竟沒有抽空去想一想自己即將見到的好友。

同時,剛才的疑問也在心中越來越深:難道是那傢伙忘了說?還是打算給我一個驚喜?可這樣的大事,無論怎樣他都會事先透些口風吧?

梁嘉楠細細將出來之前最後的幾次來信想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類似“近來會有一件喜事,你就好好等著吧”之類的話語。

難道,真是姬揚那日理萬機地傢伙一時忘了說?不會吧。 那傢伙連我無意說錯了一句話,也要特意指出來,有時還會附上很早之前的去信內容做為證明。 這麼個記乙力超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忘記?

梁嘉楠不是傻蛋,雖然有些單“蠢”,卻並不代表他真的一無所知。 有的時候,他還是挺敏銳的。

尤其是做為從小就嘲笑著電視劇主角智商而長大的現代人。 雖然他現在也深深覺得,一個身在局中的人,不但無法窺得全域性,並且許多細節也很難注意到。 但一旦注意到,順著思路想下去,破綻卻是越來越大,所牽起的人事也越來越多。

梁家是太子一派……突然的邀請,與太子地政敵大皇女同行……大皇女突然消失……姬揚事先地不告知……

梁嘉楠不敢再深想下去。

“怎麼了?”天冬本以為他已睡著了,不料安靜了一會兒,便聽到他跳下床來,輕巧但急促地翻動東西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不見回答,身後地聲響卻一直沒有消失。 天冬忍不住起身打算看個究竟。

藉著微弱的月光,只見梁嘉楠正翻擇著隨身的一個小包裹,並將今日換下的一套待洗的衣服也放了進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天冬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將最後一個結打好,把包袱往身上一背,梁嘉楠lou齒一笑:“我也要偷溜了。 ”

因為帶了可kao的家人過來,一路又有人照應,梁嘉楠隨身帶著的包袱裡不過是一套隔天替換的衣服罷了。 好在出於現代人的危機意識,他的貼身衣服裡時常裝著點兒金葉子銀錠什麼的。 摸著輕飄飄的包袱,梁嘉楠安慰自己跑路本就應該輕裝上陣,沒有拖累是好事。

這邊廂梁嘉楠正自我心理建設,那邊廂天冬卻是低聲驚道:“你要去哪裡?”

“京城。 ”

“現在不正是要去京城麼?”天冬壓低聲音道,“你別突發其想!老實睡下,明繼續走,再走幾天也就到了。 ”

“這種安排倒是很舒服,可惜我等不了了。 ”有許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但不知為什麼,心裡有個聲音說,去京城吧,去了那裡,一切都能得到答案。 而且,能解答他疑問的人,他的好友,正是在京城。

“別胡鬧了,這可不比在國內,莫非你還真想把臉丟到外面不成?”

梁嘉楠向攔在自己面前的天冬反駁道:“連大殿下都走了,我還有什麼好丟臉的?”

天冬道:“她是她,你是你。 你以為你真能同女子相比?”說著,一把拖過他的手,打算把他按到**。

不料剛一碰到梁嘉楠,便聽他低聲喝道:“你再動手,我可就喊了!”

“喊什麼?”

“我就喊你剛剛偷摸到外面,似乎是做了一些事……是什麼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半著人做呢?自然是雞鳴狗盜之事。 ”無視天冬越來越冰冷的臉,梁嘉楠說得飛快,“當然,沒有證據是不能服人的。 不過我剛好看到,你腰間那個小包裡,裝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似乎還都蠻有用的。 到時,就請你在大家面前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到底是派什麼用場的。 ”

天冬冷冷看著他:“你莫忘了,我被揭發出去,人家可不會給你記功,人家只會連你也一起拿下。 ”

“怎麼可能呢?”梁嘉楠的聲音很是驚訝無辜,“我可是宇國皇帝邀請的朋友哎,怎麼可能與匪人有勾結呢?至多我寫個檢討,為自己沒有早日看清某人的真面目而強烈遣責自己一番。 好在發現及時,沒有給國家給人民帶來無可估量的重大損失,想來別人也不會苛責我,說不定還要謝謝我呢。 ”

他說得搖頭晃腦,天冬卻是聽得暗暗咬牙。 梁嘉楠說得不錯,事關國體,他又是個男孩,大皇女自然不會拿他下手。 倒有可能先拿自己這下人開刀。

正暗自惱怒間,忽然一絲涼風拂過臉頰,天冬沸騰的思緒慢慢冷靜下來。 將今晚的事情前後想了一遍,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除非他可以說服梁嘉楠,或者乾脆把他打昏——但如果是後者的話,相信他醒來後肯定會繼續鬧騰的。

“不能不去麼?早幾日晚幾日,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萬一再有什麼變故呢?”梁嘉楠道,“所謂順時而發,對了,你也同我一起去如何?反正你的職責之一就是要護我周全吧?還有另一項職責就是探探大皇女的動靜。 跟在我身邊,也許你可以兩點都做到,又或者你只能辦到第一點。 但若是不跟的話,你可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

往常似乎小看了這人,這下,陰溝裡翻船了。 天冬不知該氣還是該怒,梁嘉楠迎著他冰冷的目光,卻是毫不退縮。

半晌,黑暗蠅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