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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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異狀
朝議既畢,百官紛紛向宮門處走去,只有一個人是往宮內走的,那便是太子。
有大臣無意往那邊看了一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想了許久,終於找到答案:“原來是大殿下不在啊。 ”
大皇女殿下奉旨出使之後,自朝殿到內宮的長長御道上,便只有太子單薄的身影。 每次太子下朝歸來獨自走在御道上,那遠去的背影竟莫明地顯出幾分孤寂。
——然而,權力之路,不就是這樣麼?選擇了一樣,就必須放下另一樣,萬事皆不得兩全。
這天太子回宮後,少有地召來許天衣,陪自己一道用點心。 往常這個時候,許天衣多半在翻看公文,將自己的意見寫下,等太子午休後再一起討論。
許天衣本當太子有什麼要緊事要問自己,不料說吃點心,真就只是吃點心。 御廚新翻出花樣的伏苓糕,將藥香與糕點的細膩融和得恰到好處,連不怎麼愛吃甜的許天衣也忍不住多拿了兩塊。
撤下盤子擺上香茗時,太子忽然道:“今日是皇姐走後第幾日了?”
許天衣弟神一想,道:“二十二天。 ”
“這麼算來,再有七八天,皇姐她們便該到宇國京城了。 ”太子道,“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
剛剛吃下的細點突然變成了石頭,哽在許天衣喉中。 她猶豫片刻。 最終決定將它們吐出來。
“殿下,恕我愚駑。 據後來修竹那邊的家人帶回地訊息看,宇國那邊,今年根本是風平浪靜,沒有水患。 為什麼宇皇要以此為藉口派兵駐守、還大張旗鼓向我國借糧?”
太子笑笑:“你知道的倒清楚。 那你又知不知道,宇皇調動的都是哪裡的兵力?”
許天衣回想從梁修竹那裡聽到訊息,道:“似乎。 是京城?”
太子頷首:“那麼,一般是為著什麼事。 才需要調動京城的兵力呢?”
得到提示,許天衣開始認真思索。
表面看來,士兵是為修壩與維持災區秩序才調動的,但既然情報說,今年宇國江水雖然有暴漲的跡象,但kao著去年加固地堤壩,應該能撐過去。 不會再像去年那樣洪水氾濫才對。 那麼,所謂調兵駐守只是個藉口,親自發下這道命令的宇皇姬揚一定另有目地。
而調動計程車兵都來自京城,就是說,現在京城不是防守空虛,就一定是兵力大減。 而歷來在京城兵力短缺之時,最有可能出現的事情就是……
“篡位?!”許天衣拖口而出,隨即臉紅。 “他都已經登上皇位了,怎麼可能呢,看來我想的方向錯了。 殿下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
太子卻沒有回答,只是含笑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難道竟是真的?”許天衣難以置信地問。 隨即問道,“莫非是有其他人窺視宇皇之位、準備發動政變?”
太子道:“你以為如今的宇皇是怎樣得以登基的?宇國皇室曾有資格上位地,有的行止不檢,有的多病纏綿,有的才識疏淺……總之都是不能堪以重任,早已失去為皇之資格。 如今又哪裡來什麼人與宇皇奪位?”
許天衣愣道:“不是這樣?那這是——這是——”
“名份他已有了,那麼,他要的,是什麼呢?”太子舉起茶盞,悠然抿了一口。 “但無論如何。 都是別國的內政,與你我毫無干系。 旁觀便是。 ”
無關麼?許天衣看著太子,想了又想,最後的疑問到了口邊,終於還是收回。
因為,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若是無關,何必在事先知道有變的情況下,讓大皇女去涉這趟渾水?以大皇女地脾性,只怕……
——殿下果然深算,令人敬服,也令人……膽寒。
*
傾盆大雨,以沖毀一切的決心潑天蓋地而來。
梁嘉楠抬頭向窗外看一眼,再低向桌上的書看一眼,再抬頭,再低頭,一抬一低之間,還伴隨著聲聲嘆氣。
雖然從這個角度看不見,但他知道門外有人正守著,這讓他很不舒服,覺得自己像個被監視的囚犯。
“怎麼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梁嘉楠嘀咕。 雖然姜承昶的親兵們極力掩飾,並做出她們的主上“偶染風寒,只能鎮日在馬車中靜養”這樣地假象。 受諸多影視劇薰陶的梁嘉楠卻依然在某些小事上,發現了姜承昶早已拖隊離開的事情。 似乎,她還帶了幾個親信,當然其中包括紀允然。
一起走得好端端的,她大殿下為什麼要單獨行動呢?本著與人為敵的良好精神,梁嘉楠速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天冬,
原本漫不經心的天冬,在梁嘉楠的話音中神情逐漸變得凝重,當聽完最後一個字時,他一把抓住梁嘉楠的肩:“你怎麼肯定她們走了?”
“仔細一看就知道了吧,前幾天不是急著趕路急到恨不得不休不眠麼?這兩天你不覺得速度放慢了些?雖說藉口是她們殿下生病了,但你見過哪家受了風寒的人在車裡連噴嚏也不打一個、一點兒手紙也不用的?而且連用藥也不對。 ”梁嘉楠是在休息時看到了侍衛們從“大殿下養病御用車”中拿出地藥渣等物,才注意到這一點。 風寒地藥他也曾喝過幾副,那股特別的味道他自信不會認錯。 就算是藥方改變,可不過是簡單地風寒,主味總是那麼幾樣,何至於連味道都變得相差這麼多?
注意到這一點後,祟留心看其他的細節,破綻馬上就出來了。
他告訴天冬這番話時是在晚上歇腳的客棧裡。 天冬聽完後當即就往外面走,但不多時,便又回來了。
“雖然有人把守,但我遠遠聽著,房間裡的確沒有人的呼吸聲。 ”天冬低聲道,“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也被人看起來了。 ”尤其是他,做為刻意作出惹眼的舉動,擾亂姜承昶心神、令她耗費人力精力的存在,天冬是被重點監視的物件。 相反,對被認為懵懵懂懂的梁嘉楠姜承昶便沒有那麼在意。 這也正是為什麼梁嘉楠可以悄悄接近偽裝成有人的馬車而不被人發現的緣故。
“那現在怎麼辦?”梁嘉楠問,“她去做什麼你心裡有譜麼?我姐把你派來,是不是就為著今天的事情?”
天冬沒有回答。 他返身除了外衫,在一旁的小榻上躺下,淡淡道:“睡吧,明天還要上路呢。 ”
梁嘉楠很不滿,繞著他不甘心地又問了幾遍,奈何天冬的嘴就像個咬緊的蚌殼,愣是一個字也不肯說。 最後無奈,只得悻悻爬回**睡了,並暗在心裡狠罵:當初你硬堅持不肯睡床,我還覺得對不起你,如今看來,我簡直太正確了!那愧疚簡直太無聊無用了!
聽著屋中故意被踩得很重的腳步聲和乒乒乓乓的其他雜響,天冬知道梁嘉楠是生氣了。 但這一次,真的不是他不願告訴他什麼,而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突發之事,還是先稟報過太子,由她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