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一九 計劃與變化

一一九 計劃與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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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計劃與變化

宇國京城。

方鏡明聽完面前之人的稟報,點頭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

待那人下去後,他回到案几後,從一疊寫好的紙中抽出一張,看了一遍,提筆改了幾句,然後重新拿出一張紙開始謄抄。

半晌,他放下筆,輕輕吹著未乾的墨跡,眼看溼痕盡去,將它夾進剛才抽出的位置,然後將整疊紙仔細對摺,裝入信封中,放到袖裡。

片刻後,他已站在一處古樸大氣的房間之外,朗聲說道:“陛下,小人方鏡明求見。 ”

稍頃,屋內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宣。 ”

見方鏡明進來,姬揚揮手讓傳話的侍從退下,不待他開口,便搶先問道:“都準備好了?”

“是。 小人已將今日所得情報理清,請陛下過目。 ”說著,他恭恭敬敬呈上方才那隻信封。

姬揚接過便展開逐頁看起來。 方鏡明斂手站在一旁,微垂的眼皮遮住了眸中的光芒。

不多會兒,姬揚將情報放到案上,問道:“那華國來使,可是還在路上?”

“回陛下,華國大殿下選了沿江的官路,還得有十幾日的功夫,才能到得京城。 ”

“好!”姬揚滿意一笑,“繼續著人打聽,也著那帶路的人計算著時日,務必令她在預定子抵達,千萬不能耽誤了大事!”

方鏡明看著姬揚興奮得微微顫抖的雙手,低頭說道:“陛下洪福齊天。 定能心願得償。 ”

姬揚向來不喜聽奉承話,但今日心情頗佳,便笑道:“這其中,也有你地功勞啊。 卿家放心,待事成之後,朕絕不會虧待你。 ”

“多謝陛下。 ”方鏡明彎腰一拜,嘴角去勾起了一抹似悲似譏的弧度。

*

行行復行行。 這日。 姜承昶等一行人已來到瀾江在宇國境內的一條主幹邊畔,雖然還要再走幾日才是與另一條支幹合併後的完整瀾江。 但即便是現下的這處分支,也已有幾分浩蕩無邊的味道。 。

去京城往這邊走其實多了一兩日的路程,原本入境後為她們引路地宇國官員開始指的是另一條直路,但在姜承昶地要求下,最後選的是路過瀾江的這條道。

抵達這裡後,姜承昶一反常態地沒有急著趕路,先入城找了家店將人馬安頓下來。 隨後便拉著紀允然匆匆離去,直到暮晚方回。

“這是要幹什麼?”梁嘉楠問天冬。

天冬搖頭。 這幾日雖然急著趕路,那邊派來的人對他的監視地非但沒有鬆懈,反而更加嚴密起來。 那位殿下究竟在打的什麼注意?太子並未告訴天冬更多的事情,只吩咐他,故佈疑陣、保護好梁嘉楠便好。

但太子同時也說,萬事留心,若有什麼事情。 一定要及時傳信。

“剛才進城時,你注意到外面地人沒有?”

梁嘉楠回想一下:“同別處並沒有什麼區別啊。 ”

“這就對了,這裡可是瀾江邊,雖說只是支流,但若真的江水氾濫,這邊定然也要遭受波及。 可是這裡的人卻沒有驚惶之色。 神態間同別處的居民並無二致,這說明什麼?”

“說明——今年的災荒不重?”

天冬道:“若是不重,那為什麼會派軍隊過來呢?”

梁嘉楠心說這宇國倒有些軍民魚水一家親的味道,口中卻問道:“這很反常嗎?”

“倒也不是……只是士兵除非緊急事件或戰爭,極少調離駐地。 此處既然沒有大礙,卻仍舊派士兵駐守,不但糧草調動又要多出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關鍵是無用。 ”天冬說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按理說去年剛剛修築瀾江沿岸堤壩。 又安頓災民、發放糧食。 宇國應該極力儉省才是,怎麼反而大手大腳起來?”

梁嘉楠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說道:“也許人家是以防萬一呢?”

“那麼為這萬一而耗費的人力物力,可著實太多了。 ”

*

姜承昶與紀允然先在城中走了一圈,然後又到城外地江畔探看。 江面寬闊浩蕩,人站在江邊,猶如一粒米之於一個充實的倉稟。 雖然沒有濤天的巨浪與拍岸的狂潮,卻依然讓人心生畏懼與震撼,而這只不過是一處分支而已。 可想而知,現在靜靜沉伏的水龍若是一旦驚醒,會發出怎樣的威力。

然而兩人卻絲毫沒有賞玩美景地心思,所注意到的,也是另一件事。

“你看……”姜承昶微微將下巴一揚,示意紀允然朝某處看去。

紀允然裝做不經意向那邊看了一眼,低聲說道:“這麼多帳蓬,得有多少兵力?”

“宇國除卻關要之處不能抽調的兵力,便只有京城中的那四萬士兵。”姜承昶早將情報打聽得一清二楚,“此處所駐,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而且這裡只是上游,還有匯流、下游等處,多半也布了士兵。 有幾處繁華重城邊,兵力應當更多。 這麼一算,京城的駐兵至少已十去八九。 ”

紀允然關心的卻是與天冬相同的問題:“殿下,據剛才在城中所見所聞,似乎百姓們對此事並不十分在意,市井間一切井井有條,米麵肉菜等價格也與之前我們所去過的地方相差無幾,似乎,根本不認為會再次發生災患。 但既連身在其中的百姓都這麼認為,為何宇國卻要派如此之多的兵力出來鎮守?這麼多人,單是一日餉糧就是一筆不小地開支。 她們……這批糧,難道就是為此而借?”

姜承昶卻沒有回答。 沿著江邊慢慢走了幾步後,突然問道:“允然,你知道宇皇是個怎樣地人?”

“姬雲飛?據說是個精明強幹的人。 ”

“不,我說地是宇皇,姬揚。 ”姜承昶說出這個名字,眉蹙得愈深,“去年剛賑了災,加上歉收,宇國應該正是國庫吃緊的時候,以姬雲飛的精明,是斷不肯拿著僅剩的家業胡來的。 我覺得,這道鎮守之令,很有可能是姬揚下的。 ”

“姬揚?”紀允然訝道,“但是殿下,雖說他貴為一國之君,卻是男子。 依宇國舊例,政事都應操於輔國大臣之手,他怎麼會有能力下這樣一條命令呢?”

姜承昶努力回想當年在皇都所見的那個小男孩,想來想去,卻只餘下一張五官深刻,肖似女子的面孔,便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只是突然有這種感覺,因為以姬雲飛的性子,是不會這麼做的。 ”對於各國執政者的性格與能力等,她都著人打聽過,倒不是說對鄰國有什麼窺視之心。 但瞭解對方的處世之法,日後相處起來才能儘量爭取更多的利益與合作。

日後……姜承昶忽然自嘲地一笑,以自己目下摸不著頭腦的窘境,真會有“日後”麼?

紀允然卻沒注意到她微變的神色,只徑自出神,“難道是,宇國又崛起了新的勢和?連一向鐵腕的姬雲飛也鎮不住那人?”

聞言,姜承昶沉默半晌,方道:“其實,這些事情等到達宇國京城之後,不就可以知道了?”

“但若等那時,只怕失了先機。 ”

“現在一切所想,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除了小心與多方打探之外,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決策,反而會因為線索太少,可能性太多,而想得越來越亂。 若是到頭髮現,只是自己嚇自己,那麼才是好笑。 ”

紀允然道:“可是,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麼?”

頓了一頓,姜承昶道:“我如今身在此地,就算真有什麼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鞭長莫及,倒不如不去想。 ”

紀允然道:“但是有準備,總比無準備來得好啊,殿下。 若是什麼準備也沒有,那一定要吃大虧的。 ”

姜承昶淡淡道:“我不可能面面俱到,如今也不知道對方會從哪個方向殺過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以靜制動而已。 而且,難道你真以為我什麼也不管了?”

“殿下準備怎麼做?”紀允然看到她兩手交握,十指不停相互摩娑。 這是姜承昶在做重要決定時的習慣動作,她不敢打擾,只靜靜站著。

良久,姜承昶鬆了手,一字一句道,“立刻趕到京城。 ”萬事所貴,無非一個快字,我們這便到京城去,看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眼中出現稅利的光芒,“既然不能回頭,那就向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