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一八 趕路

一一八 趕路


獸人穿越之寵愛一生 悍妃天下,神祕王爺的嫡妃 萌寶來襲:冷情爹地請投降 痞子仙人 縱鶴擒龍 傾世妖嬈:特種兵皇妃 網遊之亡靈召喚 凰令萌妃 明末烽火 基甲

一一八 趕路

自從姜承昶決定繼續按旨意向宇國行進後,雖然表面一切如故,但背地裡不但加緊了與皇都那邊的訊息往來,行程也是大大加快了。 以前每到中午時總要休息一個多時辰,現在卻是吃完午飯就上路,片刻也不耽誤。 並喝令駕車的車伕快些催促馬匹。 弄得管理行李的人悄悄抱怨,這麼急奔忙走的,每天都要著緊檢查有沒有沒捆結實的箱籠什麼的落下。 但一看到姜承昶那張冷冷的臉,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梁嘉楠雖然不管行李,卻也是被影響到的人之一。 他查德自由,又立即被悶在車廂裡。 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同天冬抬抬槓拌拌嘴,一天也就過去了。 但人都是得隴望蜀、得寸進尺的,時日一長,梁嘉楠便漸漸忘了從前在家裡一個外人也見不到的時日,轉而抱怨起如今天天被悶在車裡、來來去去都是對牢一個人的無趣生活來,而且還連原本每天定時的散步時間都沒有了。

忍耐了幾天後,梁嘉楠再也忍不住了。 但她不能也不敢向姜承昶建議慢些趕路,便將主意打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葉宮。

當然,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同對方聊聊天而已。

姜承昶那邊的人是政敵,不能攪到一塊兒去;他自己帶來的人都是看得熟了的,提不起說話的慾望。 於是陌生而與兩邊毫無關係的葉宮,便成了最好地人選。

對於他的邀請。 葉宮欣然同意。 於是這天,葉宮便沒有騎馬,而是坐到了他的車子裡。

宇國車子較小,梁嘉楠這一輛雖然算是比較大的,但也大不到哪裡。 坐兩個人時倒還覺得寬敞,如今坐了三個人,手腳便施展不開了。 但無論是誰。 都沒出有提出讓“侍從”天冬到別的車子去——開玩笑,連梁嘉楠也知道。 如果天冬真走了,他和葉宮就真是瓜田李下說不清楚了。

轉過這個念頭的梁嘉楠突然心中一動,不由悄悄打量起葉宮來。 那天發現她時,她臉上一片灰一片黑的,還沾了不少土跡,不太看得出容貌。 如今洗乾淨了,看來倒是清秀乾淨。 不過在身邊美人成堆地梁嘉楠看來。 她的容貌只能算做中等而已。

想那麼多幹什麼,我是找她說話又不是找她相親地。 梁嘉楠暗罵自己一聲,笑道:“葉小姐是宇國人?”

“是。 看公子一行衣著與器具,難道你們是華國人?”

“小姐好眼光。 我們此來宇國是……有事,要往貴國京城去。 卻不知小姐要去哪裡?”

葉宮想了想,道:“按這個速度,再走幾日,到了瀾江匯流之處便可。 ”

梁嘉楠對姜承昶此行所為之事倒是略知一二。 忙問道:“去年我們那邊也是瀾江漲水,氾濫成災,沒想到宇國也是這樣。 如今治理得怎麼樣了?”

“瀾江本分兩支,但在我國與貴國境內,卻都是兩支合而為一的,所以夏季時江水常常暴漲乃至決堤。 實為大患。 像去年那般聲勢浩大、決堤潰口沖毀良田民宅,更是隔上十幾年便要重來一次。 不過我們去歲已傾盡人力物力,將堤壩修築加固,今年即便再次漲潮,想來也不會像去年那麼嚴重了。 ”

梁嘉楠聽了這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便問道:“是不是去年就是為著修堤築壩,所以都沒有種糧食啊?”

葉宮點頭,道:“去年沿岸良田皆被水淹了,亦有不少村人被水捲走。 朝廷怕餘下的農家性命有危。 便將她們暫時遷往內陸。 待治理完畢之後再遣還原籍。 所以去年田地肥沃的幾處地方大多是顆粒未收,其他幾處種出來的糧食便不夠。 庫存也在賑災時告罄,便只得向貴國借糧。 說來,還要多謝貴國,肯借我們糧食呢。 ”

聽罷,梁嘉楠頓時釋然:“哪裡有謝不謝的呢,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嘛。 ”

葉宮道:“天下五國間互通有無,互助互持,便正是這個道理,為公子一語道破。 想不到公子雖然年幼,卻也見識不凡。 ”

梁嘉楠乾笑兩聲:“呵呵,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

兩人又聊了一些宇國風土人物,憑著姬揚告訴他地那些,加上葉宮的印證,梁嘉楠談得頗愉快,但又隱隱有種違和感。

到底是什麼呢?有哪裡不對呢?趁葉宮說話時,他便分心思索。 看著對方一開一合的嘴脣,他不覺便出了神。 在別人看來,卻是他直直看著葉宮發呆。

忽然,手臂上一痛,梁嘉楠怒道:“你幹——”說到這裡驀然醒過神來,忙壓低了聲音,“天冬,你幹什麼掐我?”

坐在他身旁的天冬笑得無比恭敬,雙脣開闔,無聲說道:老、毛、病、又、犯、了。

梁嘉楠卻並沒有為他陽奉陰違的笑容而生氣,只見他呆呆看了天冬一會兒,又小心地去打量葉宮,數次比較之後,終於恍然大悟,那股莫明的違和感是從哪裡來的了。

笑容。

不但是笑容,就連其他表情,葉宮也很少有。 所以在說起一些或使人愉悅或使人嘆惋的事情時,她那沒有表情地面孔加上口中所說的事情,形成了一種莫明的違和感。

難道自己又遇上個面癱?梁嘉楠嘀咕一聲,不會吧,就連當初的冰山美人紀允然,也許是因為入了官場的緣故,最近看來已生動了許多。 這葉宮家裡是做生意的,看她行事也是和氣生財,很好說話,為什麼反而不會笑呢?

梁嘉楠想著想著,居然不小心把這話問了出來,惹得天冬又悄悄掐了他一把。

葉宮卻沒有生氣:“這……大概是我從小喜歡獨處地緣故吧。 我從小喜歡看書,看書時又不喜有人打擾,便經常一個人待著,久而久之,便……”

“呃,難道在書上看到好玩的事情也不會笑?”

“一個人笑,那不是很奇怪麼?”葉宮很認真地說道,“我在心裡笑了。 ”

“……呵呵,剛才是我失禮了,請你不要見怪。 ”

“哪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公子不必在意。 ”

梁嘉楠陪笑兩聲,心道,原來是個學術型的,但這型別不都該在家裡宅麼?她怎麼會餓倒在路邊?

有了前車之鑑,他這次小心翼翼,斟酌著用句問了。

葉宮依然答得很爽快:“我出來沿河檢視災情,不小心與家人走散了,後來又走錯了方向,越走越遠,等想回頭時,乾糧卻吃完了,險些便餓死荒郊。 ”

梁嘉楠驚異道:“你是官員?”

“不,我是白身。 ”

“那你說檢視災情……”

“我說服母親拿出一筆錢來賑災,但給銀子不如給實物,所以我先出來看看,各處災民缺少的是什麼,到時好籌措排程。 ”

原來人家不單喜歡學習,還很有行動力,又是個古道熱腸的人。 梁嘉楠真心實意說道:“你真厲害,不但願意出錢幫助別人,還肯親自上陣出力。 ”

“呃……”葉宮不知該說什麼。 做為葉家兩個孩子之一,她從小不喜歡打理生意,卻喜歡看書,家裡人見了她大多嘆氣。 後來經常做善事,倒是常常聽到別人誇她古道熱腸什麼的,但那些人多是與家裡有生意來往的,葉宮知道,她們的誇讚,只是為著自己姓葉而已。

現在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並能感到這位漂亮小公子眼中濃濃的崇拜與敬佩,葉宮突然不知該如何應對,只直直看著梁嘉楠。 若是換了別家地公子,在這樣地注視下早就別過頭去,梁嘉楠卻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這兩年都沒有與外人打過交道,早忘了這時候該裝“嬌羞”,仍是用以前的禮節,微笑著與葉宮對視。

於是在天宮看來,這兩人地對視倒頗有幾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要不要打岔呢?天冬想,這孩子現在也該找個出聘物件的時候了,葉家的話,身份倒還相配,這位小姐雖有些古怪,為人倒也不錯。 就是不知,梁家家長肯不肯讓梁嘉楠遠聘他國?